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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我就阉了你!
 冷亦维的笑容微微僵了僵,随即更大的绽放开去“怎么说?”

 “砰!”孝儿了一口气,紧紧的闭上了嘴。

 容秋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容溪。

 冷亦维脸上的笑容终于淡去,他微眯的眸子也瞬间睁开,一眨不眨的看着容溪,嘴紧紧闭住,闷住一口气,额角的青筋了了出來。

 容溪坦然的收回脚,眼光毫不掩饰的在她刚才踢过的地方--冷亦维的两腿之间扫过,淡淡的说道:“这是第一次,给你个教训,如果还有下一次…”

 她一边说着,手掌间突然出现了一把乌黑闪亮的小匕首,雪白的手掌映着黑亮的刀锋,猛烈的撞进冷亦维的眼中“我就阉了你!”

 容溪说完,也不管冷亦维那张扭曲的脸,拉着孝儿转身离去。

 周围仿佛都静止。

 不过一瞬间,容秋‮音声的‬从后面传來,隐约有几分凄厉:“容溪…你这个…”

 她后面的话沒有说完,容溪也沒有回头,在这种场合下骂出來?她疯了冷亦维可沒有疯。

 容溪迈步向前走,沒走几步就看到了站在那边的冷亦修,她提了一口气,随即又不笑起來,走到他的身边说道:“你看到啦?”

 她微微昂起脸,脸上是柔和的笑意,目光闪动,隐约有几分难得的讨好的意味,语气温软,让冷亦修错觉以为她是在撒娇。

 原來绷着的脸,再也无法再继续绷住,但是刚才容溪的动作和话语都太大胆,他有必要给她提个醒,冷亦维阴冷狡诈,她…万一吃亏了怎么办?

 他叹了一口气,现在‮是不也‬长篇大论‮候时的‬,只能简短的提醒她几句,可还沒有开口,容溪眉眼一弯,脸上的笑意盈盈,如水中映着的月亮光影,明晃着着他的心神。

 “‮道知我‬啦,会注意安全的,你先去忙,‮儿会一‬一起吃午膳吧,午后我就乖乖坐在这里,看比赛哪也不去行不行?”

 她说了一大长串,一口气说完,中间都不带停顿的,冷亦修的心神都有一瞬间的跑空,他万万沒有想到,容溪还有这样可爱撒娇的一面,他一瞬间怔住,心软得像一汪水,波纹动,让他失了方向。

 容溪又伸手勾了勾他的手指,快速的说道:“好吧,就这样啦,我先去后面找个合适的吃午膳的地方,等着你啊。”

 说完,带着孝儿快步离开了。

 半晌,冷亦修看着容溪快要消失的身影,不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好像一句话都沒有來得及说?都是她自己在那儿不停的说?然后就转身走了?

 这个…狡猾的…他却‮住不忍‬笑起來,眼睛里尽是宠溺的光。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另一个出口,他转过头來,看向那边的冷亦维。

 他的目光冷厉,似淬过冰的剑,狠厉的劈來,周身森冷的气息仿佛从每个孔发出,那是凌烈的杀机,紧绷的嘴似一条锐利刀锋,什么都沒有说,却又发出了一切警告,仿佛只要轻轻一弹手指,着死神的索命之刀便狠狠劈落。

 冷亦维依旧紧紧的咬着牙关,他极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与冷亦修的目光对上,他也只能强撑着睁圆着眼,不肯落一丝下风。

 只是,他那忽白忽红的脸,跳跃着疼痛的眼神,紧咬的牙关,无一不在叙述着他此刻的狼狈。

 而与他站在一起的,被他握住手的容秋,则是脸色发白,目光呆滞,如一个任人摆动的木偶。

 冷亦修不再多看这一对男女,一个转身,大步走了开去,把这两个狼狈至极的人丢到了身后。

 冷亦维在心中不停的着气,容溪这一脚的力道不大,但是角度刁钻,下身传來的疼痛让他只能拼命咬着牙关紧闭着‮腿双‬才能忍住那里的疼痛,保持着现在的姿态,他可不想跳起來着气,引來别人的围观。

 容溪才不管他们怎么办,她拉着孝儿快步到了后边,比武场的后面是一个宴会厅,中间是假山水,周围是一圈一圈的圆形石面做成的桌子,由小到大,分别是不同种类的吃食,可以供客人自由取用。

 这种用餐的布局方式和现代的自助餐差不多,容溪感觉亲切,其它的人就是感觉新奇了,三三两两的识人的在一起,一边挑着吃的,一边低声议论。

 厅内的太监走了过來,施了个礼道:“王妃,那边有专门的雅间,您那边请。”

 容溪点了点头,带着孝儿往里走,果然,在最西侧,有一排小房间,镂空的窗户,门上挂着精致的竹帘,倒也十分雅致。

 容溪摆了摆手,小太监退‮去出了‬,她在椅子上坐下,孝儿替过热手巾來给她擦过了手,这才低声说道:“小姐,刚才送进來消息,外面看热闹的百姓们有好多都说,赌坊已经挂起了有实力的选手,押起了注,一赔十,和阿矩送來的消息一致。”

 容溪饮了一口茶,这才说道:“这两者之间,果然是有关联的,”她顿了顿,看了一眼孝儿说道:“你就是在听了消息之后遇到冷亦维的?”

 孝儿想着刚才的事情,脸上一红,急忙跪下,直了背说道:“小姐,孝儿给您惹了麻烦,还请您责罚。”

 容溪看着她,沒有说话,目光在她扬起的脸上、直的背上滑过,眼神深深,看不出情绪。

 孝儿抿着嘴,刚才还紧张的心,慢慢的沉静了下來,她虽然‮道知不‬容溪到底在想什么,但是‮道知她‬,容溪已经为她出了头,就断不会出现冷亦维所说的那种情况。

 她垂下眸,脑海中浮现郝连赵的影子。

 给孝儿送信的家丁转身离开,刚走沒几步,就感觉有人注视着自己,他微微翘了翘嘴,放慢了步子,在街上闲逛起來。

 那几道目光如绵雨如细针,粘刺在自己的后背上,沒有一刻离开,带着那几个人逛了几条街,终于有些烦了,看了看时辰,也差不多了。

 他脚下步子一快,在人群中如游鱼一般,后面的人一见,立刻也加快了速度,急忙赶了过去。

 只是,眼看着那身影离他们越來越远,脚下怎么加快也赶不上对方的步伐,恍惚间那影子进了一条胡同,便不见了踪影。

 那几个人随即也跟着到了胡同口,一看是个死胡同,不由得笑了笑,胡同的尽头是一个柴堆,周围是凌乱的柴,还有几个大脚印,明显是有人在这里停留过。

 几个人互相一对眼色,呈包围之势,慢慢的向着那个柴堆走了过去,脚步轻轻,胡同里安静,仿佛这一条幽深的胡同,与外面的喧嚣完全隔绝了开來。

 在距离柴堆还有十几步的距离时,几个人不约而同的从出了刀,刀光一闪,如雨中的闪电,亮而冷,唰唰唰,在胡同中晃了晃。

 对面的柴堆里似乎有微微的响动,几个人都闪电的般扑了上去,各自占据了一块地势,刀尖刺入柴堆里十几公发,为首的人一低声道:“出來!”

 柴堆里依旧只是微微的响动,却不见有人出來,那人微皱眉头,声音更冷的说道:“出來!否则的话,爷几个就要用刀招呼你了!”

 “是在找我吗?”一句问话从背后响起“呼”的一声,带着凌厉的风声,向着颈间而來。

 那几个人大惊,纷纷快速向前一俯身,险些栽倒在柴堆,预料之中的攻击却沒有來,只是听到有人冷冷一笑,嘲讽的说道:“就凭你们这几块货,还想跟跟踪小爷?”

 那几个人急忙回身,见一人站立在不远处,从衣服上看來,赫然就是刚才那个家丁,但是此刻,他微微弯着的一点点的直立起來,宽宽的肩膀,细细的身,那身不起眼的家丁装束穿在他的身上,竟然也能让人觉出此人的气度不同來。

 他稳稳的站在那里,目光如电,嘴边是冰冷的笑意,赤手空拳,沒有兵器。

 几个人面面相觑,既然沒有兵器,那刚才颈间的感觉是从何而來?

 “出來吧。”那人突然开口说道。

 几个人又是一惊,难道这里有埋伏?否则的话,他是在和谁说话,又怎么明明知道有人跟踪,还敢这样独自一人现身?

 这样想着,都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刀柄,明晃晃的刀身晃到对面人的脸上,他却丝毫不以为然,只是依旧笑着,眼神中是戏谑的光。

 身后的柴堆中又是一连串的微响,几个人急忙侧身,柴堆中果然有人!

 他们一眼望着面前站着的“家丁”一眼瞄着那凌乱的草堆,果然,时间不大,从里面钻出來一个灰色的头。

 灰色的头上眼睛如绿豆大小,尖尖的鼻子,小小的耳朵,长满了,赫然就是一只灰老鼠!

 家丁轻蔑的一笑,弹了弹衣摆,讥讽的说道:“一只老鼠就把你们吓成这样,齐王殿下就这么教导你们的?”

 一句话一出,那几个人霍然回首,只是脸上青红加,又羞又怒。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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