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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 你想表达什么呢?
 院中风声微微,纤影摇摇,美人在亭下垂泪,容溪觉得自己为了配合一下这个意境,也应该表示一下。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尽量让声音听起來婉转一些说道:“哎呀,这是怎么了?孝儿,快去请左小姐上來罢。”

 孝儿抿了抿嘴,把那一丝沒有忍住的笑意抿了回去,这才快步下了亭子,來到左青莲的身边,行了个礼道:“左小姐,您请上去吧。”

 左青莲心中欢喜,脸上依旧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用帕子抹了抹眼角,却沒有拭去眼睛里的水意,勉强的一笑说道:“多谢王妃。”

 孝儿看到她那一副梨花带雨又出笑意的样子,心中也跟着暗笑,想打同情牌?不是好像,而是一定是搞错对象了。

 左青莲缓步轻抬,上了亭子,一踏入这亭中,她便察觉出了不同,且不是这淡淡的竹香,这翡翠一般的颜色,单凭这亭子巧,结构的妙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搭建得成的,要看起來浑然天成,质朴不浮夸,还要在细节中透出贵气來。

 她微微的了一口气,都说宁王宠爱宁王妃,自己还曾经以为,宁王妃美则美矣,宁王对她也不过是平时赏些珠宝珍玩一类的东西罢了,男人嘛,再宠一个女人能够宠到哪里去?

 如今一见这亭子,便知道,自己原來所想的,还是浅了。

 “左小姐刚才在哭?”容溪突然开口问道。

 左青莲差点沒被噎死,合着刚才掉了半天的泪,人家根本沒有看清楚吗?现在还要再问一次。

 她手指轻轻的绞着帕子,咬了咬嘴说道:“王妃宽恕,青莲失态了。”

 容溪慢慢的端起杯子,那杯子翠绿,阳光透过亭子轻轻打在杯子上,晶莹水润,似乎里面的牛茶融到了杯子里,体轻,这杯子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

 然而,那杯子再美,也抵不过那一双素手,她的手指纤细,指尖沒有涂任何的颜色,反而有一种自然的淡粉光泽,犹如珠贝,便动人心魂。

 容溪沒有说话,左青莲又僵在了那里,‮道知不‬应该再如何接下去,半晌,才听到容溪说道:“无妨。”

 左青莲突然觉得,自己的呼吸都由不得自己掌控,容溪轻描淡写间,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情,都似乎像一无形的线,轻轻的扯住了她。

 她深深的了一口气,垂下眼睑,目光在容溪鼓起的肚皮上滑过,眼底闪过一丝羡,一丝嫉妒,她低声说道:“王妃大度,想必…对府中的那些侍妾也是宽厚的吧?”

 容溪的眉梢微不可察的一挑,她抿了一口牛茶,气味依旧香浓,只是喝到嘴里却有点不是滋味,这个女人…究竟想要‮么什说‬?

 好端端的,怎么会提到侍妾?

 孝儿上前一步,施了个礼道:“左小姐…”她的称呼刚一出口,随即又赔了礼道:“哎呀,瞧瞧奴婢,犯了错还不自知呢,奴婢忘记了,现在左小姐已经嫁入了齐王府,这左小姐的称呼,王妃看在昔日的情份上叫得,奴婢却万万叫不得了。”

 左青莲的脸色真的是一青,像还未到时的莲花,透出生生的青气來,可她却偏偏不能开口辩解一个字,孝儿说得并沒有错啊。

 孝儿像是沒有看到她的神色,又施了个礼,重新唤道:“左夫人,恕奴婢多嘴,宁王府中除了王妃之外,并沒有其它的侧妃、侍妾,王爷说了,这王府的女主人,只有王妃一个,其它的女子入了王府也是耽误大好的年华,王爷不忍也担不起那些美人恩,便早已经回了皇上,这府中以后也不会再添其它的女子了。”

 左青莲闻听此言,震惊的抬起头來,看了看孝儿,又转头看了看容溪,容溪抿着茶,沉默不语,眼睛注视着茶杯,连开口的意思都沒有。

 左青莲这才相信,孝儿说的是真话,只是她的心中仍旧震惊不已,这宁王府中沒有侧妃,她是知道的,原來有个李侧妃,早已经被逐出了府,而侍妾呢?怎么可能沒有?

 何况…现在的容溪还身怀六甲,如何能够侍候宁王?

 这种事情,难道宁王也愿意忍受?这可是要怀胎十个月的啊。

 她张着嘴,想好的词儿早已经被孝儿的话给打得七零八落,‮道知不‬如何去接话才好了。

 容溪放下茶杯,浅浅的一笑,她的眉宇间是淡定雍容,是心情舒畅、真正从内心里恬静的人才会有的自信和风采,看着左青莲那呆愣的神情,她不得不提醒道:“左夫人,本王妃在等你说话。”

 左青莲震惊太过,也沒有注意到容溪对她的称呼也已经变了,只能叹了一口气,努力收拾了心绪说道:“青莲真是越发的沒出息了,一再的失态,也着实羡慕王妃,宁王殿下这般的…看重王妃,唉…青莲便命苦的多了。”

 “噢?”容溪微微一诧“怎么?左夫人觉得嫁给齐王很命苦吗?”

 左青莲听到容溪的这个问題,吓了一跳,‮点一差‬从椅子上跳起來“不…不,青莲并无此意。”

 容溪沒有说话,只是眼神中带着疑惑,左青莲却暗暗懊恼,若是刚才的话传到齐王府,被那些多事的女人拿來作文章的话…她只顾着后悔,却沒有看到容溪眼神中除了疑惑之外,还有一丝戏谑。

 左青莲勉强笑了笑,觉得这四面透风的亭子都有些压抑“实不相瞒,青莲今前來,是向王妃请求指点的。”

 “指点?”容溪的目光微闪,摇了摇头说道:“此话何意?”

 左青莲长叹一声,眼神幽怨,长长的睫低垂,好不可怜“青莲无能,虽然是左家的嫡出小姐,但是父亲也只是个副将,嫁入齐王府也只能为妾,但青莲并不后悔,嫁,何况王爷也是个风雅之人,青莲…十分足。”

 容溪的嘴角出一丝玩味的笑意,风雅之人…这是用來形容冷亦维的吗?足?你既然足?找本王妃來‮么什干‬?纯属浪费时间!

 “青莲并沒有其它的才能,只懂得事事处处以王爷为尊,为王爷着想,青莲子软弱,不似其它的姐妹那般聪慧心灵,时一长,便显得青莲呆呆笨笨。”左青莲的语气里带了愁苦,像是吃了黄莲,连呼吸都透出苦味儿來。

 孝儿在一边翻了翻眼皮,偷眼看了看容溪,见她嘴角的那一抹笑意,便知道她根本沒有听进去,任由这位左夫人在这里自唱自苦呢。

 “特别是…”左青莲的手指绞着帕子,绣着并蒂双莲的锦帕生出一道一道的褶皱來,那莲花的样子也跟着扭曲“容秋妹妹进了王府以后,王爷对她宠爱有嘉,妹妹她聪敏,得到王爷的喜爱也是应该的,只是…”

 她后面的话沒有再说,她自以为这番话说得足够有吸引力,也能够挑起容溪的胃口,只等着容溪追问“只是什么?”

 可是,容溪却沒有问,再看了看茶杯,转头对孝儿说道:“孝儿,这茶凉了,再去换些热的來。”

 “是。”孝儿点头,拿了茶壶便走。

 刚要下亭子,容溪像是才想到左青莲似的,问道:“左夫人爱喝什么茶?不如让孝儿一起带一壶來,省得‮儿会一‬说得口干舌燥。”

 左青莲脸上的苦一僵,摆了摆手说道:“不,不用客气了。”

 容溪也真不再跟她客气,对孝儿点了点头,孝儿转身抿着嘴角的笑意,离去换茶。

 “继续说吧。”容溪点头示意道。

 左青莲刚刚酝酿起來的情绪又被这一个过程给打,她想哭也哭不出來,索咬了牙道:“王妃,青莲恳求您,向容妹妹说上一说,青莲并不想在王府争些什么,只是想着…能够好好的服侍王爷,平安终老,不求名利,也不求位份,只要能够守着王爷便好。还请她…不要针对青莲。”

 容溪的眸子微微一眯,她听到左青莲‮么什说‬不如其它的姐妹聪慧心灵‮候时的‬,便明白左青莲是暗指其它的女子会些手段,而她自己却是单纯善良的,再提到容秋‮候时的‬,容溪也便猜到了她的意思。

 只是…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容溪刚才不会以为这个左青莲是什么单纯善良的角色,若真是如此,也不会跑到这里來和自己一个外人哭诉什么在齐王府的后宅争斗。

 难道她以为自己在宁王府的地位是斗來的?

 猜想不如证实,容溪的手指轻轻敲着桌子,故作沉思似的想了想,说道:“左夫人,你的意思是容秋在王府中经常欺负你,所以你今天來找本王妃,让本王妃管教于她,让她不要再欺负你?”

 左青莲本來以为这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不成想容溪问得如此直接,她急忙道:“‮是不也‬欺负,青莲也不敢向王妃提管教二字。”

 “那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呢?”容溪淡淡问道。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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