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发现端倪
夜汐月缓缓的回头,望着跪在地上的张嬷嬷,慢慢的说道:“你是该死,不过,不是由于你刚才的这点小错。”
夜汐月音声的,越发的凝寒。望着张嬷嬷的眼神,一脸的寒霜:“么什为?”
张嬷嬷一阵慌乱,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夜汐月,又迅速的低下头:“什么么什为?老奴,老奴…”
“你还想要狡辩吗?”夜汐月的音量突然提高,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梳妆桌上的各种饰品翻倒,就连那面珍贵无比的琉璃镜,也跳了几跳,让房中的两人发出一声惊呼,好在沒有摔碎。
夜汐月却是半点眼光都沒有瞧向那边,凌凌目光一直注视着张嬷嬷:“说,你是如何避过我的探查的?本妃怎么会着了你的道的?”
“小,小姐,您们在么什说?奴婢怎么听不懂?”碧荷一阵心惊胆颤,完全道知不眼前到底发生了何事。
夜汐月并沒有试图解释,只是依然盯着面前的张嬷嬷。
张嬷嬷浑身瑟瑟发抖,沉默良久,才一声长叹,拜伏下地:“王妃娘娘,老奴别无所求,只求老奴死后,能将老奴的身体葬在忠义园内,老奴就心满意足了。”
忠义园是历代大翰国的大家族在自己的祖坟附近划出的一块地盘,里面埋葬的,都是生前对主人有个大贡献或者是忠义之士的特殊墓园。皇室自然也修建有类似的墓园。
“哼!你这样害主子的仆妇,居然还妄想埋进忠义园?本妃该说你是天真还是该说你痴心妄想?”夜汐月愤恨万分,说出口的话,自然十分的不好听。
张嬷嬷却突然直起身子,理直气壮的辩解:“老奴沒有!老奴沒有还主子。老奴做的一切都是,都是…”
“都是什么?你不么怎继续说?”
夜汐月起身,缓步走到张嬷嬷的身前,一脸睥睨的望着她:“你如今命在旦夕,还在为谁包庇?还打算包庇谁?”
“沒…沒有的事,老奴,老奴是…”张嬷嬷
吐吐半天,最后依然什么也沒有说。
夜汐月失望了,看來张嬷嬷当真一肯说出來啊!
在这个王府里,要说权力最高,话语权最大的人,自然只有一个,不管他是指使谁,想要她夜汐月的命,也不过是分分秒的事情。
想到此处,夜汐月笑了,身体一软,几乎所有的力气都被
走。
看着身旁倔强着不肯说话张嬷嬷,突然失去了兴致。挥挥手,直接叫來碧荷:“你带张嬷嬷去交给小季子,就说是本妃说的,张嬷嬷年老体衰,不再适合留在本妃身边,让他派人将张嬷嬷送回老家养老。”
夜汐月的这话一出,场中的二人都惊呆了。
张嬷嬷反应过來,猛的扑了上去,一把抱住夜汐月的大腿:“王妃娘娘,您别赶老奴走,老奴不走,老奴就留在娘娘的身边伺候娘娘,娘娘。”
夜汐月用力一闭眼,再猛的睁开,看着抓着自己衣襟的那只满是褶子的枯瘦的手,轻轻的抬起手,一
手指头,一
手指头的掰开。
“娘娘,王妃娘娘。”
张嬷嬷猛然一声凄厉的喊叫,激动了外面的一应小丫鬟。
终于将自己从她的手中挣脱,夜汐月一张脸绷得死紧:“张嬷嬷,你是赵王府上老人了,也是忠心的老人,可惜的是,你忠心的对象不是我夜汐月。”
“我夜汐月的身边,不留吃里爬外的东西,即便那人是你们口中的赵王爷。”这句话,夜汐月是凑在张嬷嬷的耳边说的。
不错,张嬷嬷的一切行动,只能是楚凌天做的,那么这一切才说得通。
后面的那一系列的请太医动作,恐怕也是做给有心人看的吧,至于这有心人是谁,夜汐月依然猜不到。
她觉得头部一阵眩晕,也许,她当真不适合留在这人际关系复杂的王府,对于这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她实在是厌烦得紧,只想找一个可以静静休憩的地方,好好的度过自己平淡的一生。
“王妃娘娘,小季子求见。”屋外,传來小季子那特有的尖细声音。
看來,自己的这个院子,在自己昏睡期间,起了不小的变化啊!夜汐月笑了,这动静居然如此快捷的传递到了小季子的耳中。
“小季子,进來吧。”
夜汐月坐到小桌子前,她的身前,就是那碗快要凉了的汤药。
小季子进得门來,静静的在珠帘外拜见:“小季子参见王妃娘娘。”
“小季子,你过來看看,这碗药可有异常?”
“是,王妃娘娘。”
小季子低眉顺眼的进來,静静的立在一旁,似乎对旁边受了惊吓的碧荷和地上的张嬷嬷视而不见。
“王妃娘娘。”
“你看看,这碗汤药,可曾有什么异常?”夜汐月指了指药碗。
“回禀娘娘,这碗药里,多了一味药材。”小季子依然一脸得体的微笑,平淡的说道,似乎在说今儿天气很好般的自然。
夜汐月将小季子上下大量了一番,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扫视小季子。
一惯挂着浅笑的小季子其实身材十分高大,也许是由于净身的原因,并沒有寻常男子有的喉结,不过这也使得他的面貌更显出几分女子的特征。似乎发现夜汐月正在打量他,他再度微微的躬了躬身,得体的笑了笑:“王妃娘娘,其实这多添加的这味药无毒,只是在和您这屋子里的熏香一中和,就会产生特殊的变化,就是会让人食欲减退昏睡不醒而已。”
小季子淡淡的说着,紧走几步,从旁边取出那盘依然在燃烧的熏香,,这是夜汐月习惯性用來驱蚊的熏香。
“只要将这香撤走,不出两
,娘娘您又精神百倍,恢复如初了。”小季子轻轻的禀报着。
“么什为?”
“是王爷临走时的吩咐。王爷一离开皇城,外面的各个大小势力纷纷蠢蠢
动,谋士李斯害怕娘娘时常出入王府,加之有一些无法推避的聚会,如果被有心人设计擒下,将会成为王爷的致命软肋,所以,才出此下下之策,只等王爷平安回到京城,自然也就是王妃娘娘病愈之时。”
小季子讲述之时,依然一脸的平静。
“你这么一说,倒是实在有心了。本妃为何无法辨认出这药來?”夜汐月将牙齿咬得咯噔响。
不过也明白这一切的由來。
想到自己的身边居然有如此多自己无法预料的事情,这样的算计简直就是无孔不入啊!
她原本以为,自己
知百草,加上前世经过特殊训练,就沒有自己认不出來的毒,结果到了今天,她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如此之久而不自知。
“王妃娘娘多虑了,这药原本就不算是毒,娘娘又如何能分辨出毒素來。”
小季子此次,可是实打实的笑了:“老奴无论如何,也不敢用王妃娘娘的身体健康做赌注啊!”“娘娘,老奴不敢拿娘娘的身体开玩笑。”张嬷嬷也连忙叩首。
夜汐月缓缓的闭上了眼,随即摇头惨烈的一笑:“罢了,罢了,起來吧。”
这就是寄人篱下的结果,这就是身为金丝雀的过错!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一定要从这座牢笼里逃脱,一定!
“谢王妃娘娘,谢王妃娘娘。”
夜汐月的这句话,对张嬷嬷來说,无异于天籁之音。赶忙连连拜谢,才急忙擦干眼泪从地上站起。
“虽然你可以继续留下,不过从今以后,要是再让本妃发现类似的情况发生,本妃断不会再给你机会,直接赐死了事。”
“老奴明白,明白。”
“退下。”
“是,王妃娘娘。”
直到张嬷嬷退下,夜汐月才看向一旁,依然一脸得体笑容的小季子。
“小季子,你刚才所说的李斯,可是王爷的谋士?他如今人在何处?”
“李斯李谋士如今跟随在王爷的身边,随王爷在外面奔走。”小季子说着,随手将那碗药端起:“娘娘,这碗汤药已冷,不如让老奴吩咐下去,让丫鬟再重新熬一碗送來。”
“嗯,去吧。记得一点,本妃不希望这汤药里面,还掺杂了别的什么调料在里面。”夜汐月加重了调料二字的话音。
“老奴明白。”
看着小季子缓缓退下,夜汐月的眉头紧锁,看來,也是时候培养自己的势力了。
不过,就是道知不自己近一个月沒有和那叫“羽”的少年联系,对方还在不在那间药铺里,或者早就已经离开?
不过嘛,从楚凌天如此慎重的
待小季子來看,恐怕此次楚凌天隐秘离开京城去剿灭的所谓匪患,是不也什么易与之辈,不然的话,他大可不必如此担心,自己会成为对方拿來要挟他的人质。
不过眼下,她最需要做的事,应该是找个时间,查清楚在当初,去了行宫别院的,到底都有哪些人才对。
这到想里,她再也坐不住,随手伸到
底暗处,想拿出自己的那套夜行衣,却意外的摸到了另外一件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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