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凌天夜探牢房会汐月
“还有,听说栖凤公主又找到了,这一次,圣上又要大赦天下,大摆宫宴以示庆贺!”
“嗨!这消息你也当真,哪一次都说找到了栖凤公主,哪一次到了最后都被证实是假的。这样的消息你也相信。”
“可不是吗,这都多少次,不过还好,至少咱们大家今年的赋税又省下了大半…”
各人议论纷纷,声音此起彼伏,整个茶楼酒楼一片热闹景象。
而众人议论中心的人物夜汐月却被单独收押起來,关进了暗不见天
的天牢里。
天牢里的夜汐月睡睡醒醒,醒醒睡睡,也许是由于害喜嗜睡的缘故,她倒是沒有感觉有多难熬,睡着的时间明显的要比醒着的时间多上无数倍。
常常是醒來便随手拿起牢饭就吃,甚至有候时的吃到了一半,她又睡着了。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天牢里的日子倒是并沒有觉得难熬。
唯独不好的就是
口处,那不时的传來一阵啃噬的感觉,那是体内蛊毒逐渐苏醒的信号。等到这些蛊虫悉数醒來穿透她的身体时,也就是她身死之时。
很显然,她体内的蛊毒已经无法控制了!
这,才是她决意來投案自首最根本的原因。
躺在不见天
的暗牢里,蛊毒再度发作的夜汐月苦笑,仰天长叹,自己穿越來时,是在暗牢里醒來,如今,自己死去,居然也是在暗牢里,老天爷可当真是会开玩笑,唯一起不对的,应该就是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了!
前一世,她的孩子沒有能來到这个世界上看一眼,如今的这一个孩子,她依然再也沒有能力,让他來到这个世界上了。
蛊毒发作啃心蚀骨的剧痛击垮夜汐月心中最后一丝信仰,痛不
生的抱着自己的肚子,这腹中的孩子,成了她心中的最痛。
迷糊中,她再度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她,再度回到了现代,回到了那个充满钢筋水泥地,却还有着她最爱的娘亲的地方。她來到一个陵园里,看见娘亲小敏和她的后父一起到她的墓碑前拜祭,墓碑上的自己巧笑嫣然,画面被永远的定格在了那里。
半夜三更时分,夜黑星高。
天牢门外,楚凌天带着自己的心腹王彪和小李子快速的闪身进去。
今夜前來天牢,自然是为了探查夜汐月的情况。一个翰国的王爷要潜进燕国的天牢,这其中需要动用的力量和打通的关节方面,实在不是一般的难。不过为了今天,楚凌天感觉,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王爷。”
天牢内飞快的出來了一名男子,急忙
上來见礼。
“情况如何了?”楚凌天也沒有矫情,直指此行的重心。
男子重重一点头,做出一个往里面请的姿势:“王爷放心,已经安排好了,属下已经将天牢的守卫调走,您趁着夜
进去,在里面最多只能呆一刻钟,属下会尽力拖住前來换岗之人,您的尽快出來。”
随着楚凌天大步往里面走的脚步,男子快速的禀告着。
只见沿途两岸,有许多执勤的天牢守卫和犯人,但是都出奇的安静,靠在一旁打着瞌睡,沒有发出丝毫音声的。
也许是感觉到楚凌天的视线,男子自动解释着:“这些人都被属下下了特制的昏睡散,药效大约有两柱香的时间,加上之前已经耽误的时间,所以…”
楚凌天猛的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
男子急忙后退了半步,低头禀告:“所以,您可千万不能超过一刻钟,否则的话,我们大家都十分危险。”
楚凌天随意的在他的面上一扫,随即轻嗯一声,继续前行。
“等到了时间,本王会自己出來,你自己多加小心。”
说完,他便径直钻进了天牢里。王彪和小李子急忙跟上。
此时的夜汐月正在和饭菜搏斗,天牢外突然传來一连串的脚步声。
这还是被关进來的几天时间里,夜汐月第一次听见进來一个以上的人,便侧着耳朵细细倾听。这些脚步声在黑闷的地底天牢里,显得是如此的空旷,死沉。
她依然缓慢而又节奏的往嘴里
着饭菜,对于这一串來到自己身前站定音声的漠不关心。
“真是想不到,堂堂栖凤公主,最后的归宿居然会是这暗无天
的天牢里,真是可喜可贺。”
这熟悉的嗓音是…夜汐月猛的扭头一看,果然是楚凌天。
此刻的楚凌天依然犹如众星环绕一般的,被身后的所有人簇拥在中间,周围明亮的火把将他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也照亮了他脸上明显一脸
糜。
一见到他,夜汐月就感觉手上的碗好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无法再下咽。
“原來不仅仅是脑子进了水,就连舌头也被毒哑了吧。”
也许是夜汐月迟迟不回答,让楚凌天很是不满,嘴里自然而然就冒出來这句损话。
夜汐月的心中一痛,感觉这饭菜突然间变了味道,怎么也无法下咽。
既然吃不下,她干脆也不再勉强自己,随手将饭菜往地上一搁,重新猫回了地上充满发霉味的稻草堆里,蜷缩成一团,也不搭理暴怒的楚凌天,再度沉沉睡去。
楚凌天眉头紧锁,她不会是又生病了吧?
“來人,开锁!”
他大手一挥,霸道的命令着。
王彪和小李子面面相窥,随即急忙相劝:“这…王爷,这恐怕不好,要是我们破坏了此地,一旦有人发现了端倪,恐怕会连累不少的弟兄…”
这话不假,楚凌天深
一口气,强行忍住直接将大锁毁去的冲动。
“夜汐月,你居然敢漠视本王!给本王起來,本王命令你听见沒有!”
这该死的女人,沒看见他冒着奇险进入吗,难道就如此这般的空手而归?
夜汐月并沒有回答,不过才躺下片刻,她已经发出了细细的鼾声,显见得是进入了梦乡。
“夜汐月!”
楚凌天一生气,便用力的一掌,将铁栏杆打得不住的摇晃,发出沉闷的呼啦啦音声的。
夜汐月依然沒有动弹,那背朝着里而微微拱起的脊背不住的起伏着,完全沒有丝毫醒來的迹象。
楚凌天怒极,再不肯管,直接一把扯过钥匙,将牢门打开,长身而入。
“怎么着,潜伏在我大翰国这么多年,到了如今,你还要继续演戏。可惜的是,本王即便知道你是在演戏,也依然舍不得你,舍不得你这张美丽的脸。”
楚凌天的眼神里的神态万分复杂,有对夜汐月的宠爱,还有对夜汐月的滔天恨意,更有对她那一如既往的掠夺。
夜汐月冷笑,自己的这张脸不是长得和真的夜汐月一模一样吗?
所谓的舍不得自己的这张脸,其实是不舍得真正的夜汐月吧?
“可惜,我是楚凤瑾,不是真正的夜汐月。”夜汐月嘴里呢喃着。
角的嘲笑意味沒有半丝褪去,也道知不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眼前的楚凌天。
这话让楚凌天大怒,他猛的一把将夜汐月提起:“怎么着,你就这样就被打败了?你的斗志呢?你不是还想要杀本王吗?你倒是打起精神,來杀本王啊!看看最后,咱们二人究竟是谁生谁死!”
楚凌天的双目赤红,一脸的痛楚,就连脸上的肌
也在不断的颤抖着。
双眼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血丝,好似已经连续几天几夜未曾合眼一般。
抓住她衣襟的双手撰得死紧,上面全是密布的青筋和泛白的骨节。
夜汐月却笑了,根本就连站立的力道也彻底放弃,她就像是一个破布娃娃一般的挂在他的大手上,将全身的力量都交给了他,嘴角带着讥笑,眼底的死寂,如果不是身体还是温热的,恐怕还当真以为,这就是一具死尸。
“如今的你,是以什么身份在和我说话?我夜汐月的夫君?哦,我给忘记了,你是夜汐月的夫君,可不是我姜凤瑾的夫君。至于说杀你,你现在才知道吗?我姜凤瑾可是恨不能
你的筋,拔你的皮,更恨不能喝了你的血!”
第一次倾尽了所有的去爱人个一,原本以为自己能守护好自己的心,直到此刻,她才明白自己的心,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遗失,那心底深处的剧烈疼痛,让她痛不
生、疲累至极!
“够了,你给本王振作点!”
楚凌天暴怒,不断的摇晃着夜汐月的身体,她的身体就好似一个破布口袋一般的,随着楚凌天暴怒的摇动而随意的摆动着,了无生气。
“你给本王好好的听着,本王一定会來带你出去,一定会救你!你听清楚沒有?”
楚凌天还想继续,旁边的王彪却急忙催促:“王爷,一炷香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这些看守天牢的牢头要是醒了,我们就走不了了。”
旁边的小李子也急忙劝慰:“王爷,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烧,王妃娘娘如今也好好的能吃能喝,咱们还是应该立刻出去,到外面想办法才是呀!王爷。”
王彪和小李子的苦口婆心劝慰,总算是止住了楚凌天原本的动作。他紧锁着眉头,无奈的放开了手,低低的诅咒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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