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再度幽会
回到军营的君阡徘徊在自己的军帐内,一旦到了,却突然又不想休息,白尼玛无聊地在原地打转,忽而跳到君阡的怀里蹭了蹭,又跳回地上。
君阡摸着白尼玛,可白尼玛一脸“我不要甩你”的表情,飘了一个它自认为倾倒众猫的眼神,便跑出帐外。
君阡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失败到连白尼玛都不爱鸟她,在人身上找不到自信难道在猫身上都找不到吗?向来秉持着只可我
天下人,不可天下人
我这条宗旨的君阡冲出帐外,白尼玛敏捷地跳跃在石阶上,一步一步闪躲君阡从四面八方飘来的攻击。
白尼玛若不能称之为高手,那么这个世界上的高手就都变成了老鼠,一个个被白尼玛拍在脚下!
“哼哼哼哼,走不了了吧?”君阡
笑着靠近贴着城门的白尼玛,前有门后有虎,白尼玛衰了,一生飘柔的白
拉怂了下来,只想仰天大吼,“非礼啊…”
只可惜,当白尼玛含着泪望向天空正要骂天地不仁之时,它无比萌宠地叫了一声,“喵…”
眼见着君阡的魔爪落在它身上,白尼玛终于举白旗认输,窝在她怀里。
君阡反身正要回去时,脚步却落在原地。
远方有一种神秘,吸引着她,让她突然想出去。
是什么?藏在心底真实的回答,那场梦之后一直不得解,自己曾经救过人个一,说过要娶他,那个人真的是言止息?
守城士兵看着君阡停在远处进退不得的踌躇彷徨,和脸上飘起的红晕,面面相觑?羽将军是在思
吗?
“开门!”君阡反应过来时,冲着那一排盯着她的士兵大吼,若不是抱着白尼玛,此刻她估计要用手遮脸了。这貌似发掘轰动全玄齐的惊天八卦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队长一听君阡下令,立刻拎出钥匙开门,对着君阡的背影堆满了微笑,巴不得鞠躬道:“谢谢光临,
下次再来哦亲!”
她抱着白尼玛,漫无目的地游
着,眼前是曾经何时是一片修罗场,而今寂静似静水湖畔,让人不忍打搅。
走着走着却不知不觉走进那片灌木丛,满地葳蕤,天山一碧,她却不知自己为何要走进这里。白尼玛极度热爱大自然,君阡一走进此处它便挣脱了下来,
眯眯地看着满丛林的彩
蝴蝶翩飞,便撒丫子去追。
她看着白尼玛,突然觉得做只猫
好,无忧无虑吃
喝足捉蝴蝶,便坐在一棵树脚下看着它从东边跑到西边,将那些个蝴蝶扑得惊慌。白尼玛突然回头,看着君阡望向它时那羡慕的眼神,低低地叫唤了声:白尼玛的世界你不懂!你只看到我的从容,却没看到我隐藏在身后的无奈,来世你做喵,我做人!
直到夕阳西下,天际的晚霞染红了云端,将霞光铺满大地,君阡都一直靠在树角,突然觉得很安心,白尼玛玩累了趴在她身边,一人一猫静静地睡着。
片刻的失魂,却没发现危险渐渐靠近,斜
下孤单的人影,正一步一步,走向她…
脚步停在君阡身侧,一只手缓缓伸向君阡…
一件白色大氅盖在君阡身上,也盖住了窝在一旁的白尼玛,而那个人,突然笑了笑,坐在她右侧靠着树干闭了眼。
这姑娘来起看警惕得很,怎么今
如此松散的人个一睡在这灌木林里?言止息懒得去思考多么那,按理说练武之人感官通达,似君阡这般武功高强者即便是睡觉也会提防着周围,何况是大敌当前之时?言止息自恋地解释为,莫非是某人对他不设防?
坐在树下小憩的言止息一手摸着白尼玛蓬松的
,一手握着剑,
着晚风,莫名的惬意。而他自己都忘了,面对一个敌人,他如此亲昵的动作是否有违职业道德
守?
君阡挑了挑眉间,微微睁开了一只眼,大氅下的手拽了拽白色的衣服,又慢慢睁开第二只眼,嘴角挂起一抹
笑,揪着白尼玛的尾巴,“咻”地窜起来。
“噌”!
她还未站定,便有宝剑出鞘之声,剑刃正中目标,直抵着她的
,沿着锐利剑刃往下是青铜坚冷的剑柄,眼神继而往下飘是一双素手,柔白纤长,有点像——泡椒凤爪,君阡默默地咽下口水,再往下是一截
在袖外的手腕,皓质呈
,映衬着墨
的袍子,略微有些苍白。她已然道知不此刻
口水是因为某节比白尼玛的爪子还
感的
爪还是眼前的秀
可餐。
反正剑也架着,走不走不了,君阡向来是不介意大
眼福的,于是顺着手臂向下是肌
均匀结实的胳膊,一圈洁白的脖颈,接着是
,虽然隔着布,但是依然可以想象美感,往下是腹部,衣物贴身,很健美,和大腿呈九十度,咦,中间是什么部位?
她正想得带劲,某人闭着眼冷冷道:“看够了没?”
“没!”她
口而出,确实没看够,来起看纤瘦的身体常年练武是线条立体匀称,蓦然间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似乎有一束光,突然间直
她的眼睛。
言止息被这满腔正气的回答吓住,睁开眼打趣道:“看到了什么?”
“泡椒凤爪、
汁烤翅、红糟
、卤鸡腿、还有…”
“够了!”言止息忍无可忍,他向来引以为豪的身材,原来居然放在某人眼里全是
…能吃的
,这是他从小到大自信心最受打击的一次,这女子是跟
有什么不解之缘吗?么什为不是猪
鸭
羊
,一定是
?
他手中的剑微微晃动了一下,折
出一道晚光在她眼里,“除了…咳咳…你还看到什么?”
后知后觉的君阡终于发现了问题的重点,她
间还抵着言止息的剑!
如火瑰丽的万道霞帔,云薄细鳞,点燃灌木林的墨绿,身着铠甲的女子握着手中的白色大氅站在树下,墨衣蹁跹的男子坐在树下执着手中寒光凌厉的剑滴在女子的
间,唯一不和谐的便是一只雪般洁白的白尼玛在两人之间上蹿下跳…
君阡仰头思考了一下,突然觉得那长剑像一双筷子,自己就是串在筷子上的烤
,一只白色的苍蝇在旁边飞着,执着筷子的人正要一口咬掉这块
,她说:“我还看到了一块心不甘情不愿的猪
…”
身心受到重创的言止息突然被呛到了,猛咳了几声,放下手中的剑,“你爱吃
?”
君阡异常严肃的点点头。
“还爱吃什么?”
她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到:“鱼、虾、蟹、白菜、萝卜、鸡蛋、水果、豆浆、油条、大饼、糕点…”
言止息愣在原地,断断续续道:“你…不爱…吃…什么?”
君阡的眉毛拧在一起,迟疑道:“豆…豆腐?”
言止息怔了怔,随即点头道:“嗯,我爱吃!”
“唔…然后呢?”她歪着头,忘却了眼前这个仇家,那眼角的飞舞多了份柔美,倒不似战场威严。
她学着他靠在树边,却学不来他的慵懒和魅惑,肚子却“咕噜咕噜”地叫起来,吃的想了太多,终究是耐不住口水的
惑,出来的时间又久了,过了晚膳。
言止息和白尼玛惊呆了!虽然,白尼玛也很饿!
君阡瞪了他几眼,吃喝拉撒睡,人生五大件,一天不可少,很奇怪吗?打架是体力活,指挥是脑力活,脑力活需要体力支撑,大晚上没吃饭饿了,很奇怪吗?天南海北山珍海味地讲了一通,脑海中飘过无数美味佳肴,很奇怪吗?所以说,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不懂女霸王的人生,千娇百媚的伪娘炮不懂女汉子的心声。
言止息的神色从诧异到鄙夷到理解到感同身受,只半柱香功夫,他默然发现,肚子饿也是会传染的,而略有洁癖的他,饿了。
“走!”他站起身,顺便把君阡拽来起了,“还有这只白…白…”
“白尼玛!”君阡
着
啧着嘴,白尼玛纵身跃上她肩膀,她得觉总,言止息看白尼玛的眼神——很温柔,莫非有恋猫情结?
跟着言止息一路向灌木林深处的羽君阡,在设想了无数种被谋杀分尸抛尸或是强|
抢劫之后,看着深幽的小林子,问道:“我们去干嘛?”
“打猎!”
虽然其本质还是谋杀分尸剥皮,但目标不是她,突然步履轻快了,住不忍还想哼个小曲的君阡觉得,白尼玛正在用鄙视的眼神望着她,眼中写满了“花痴”!
“我们是要打一只野
吗?”君阡满是兴奋地问着,在侑京时,她跟梧桐没少去打猎,只不过她们打猎时背着弓箭,而现在莫非要拿着剑去戳?
言止息倒
一口气,弱弱道:“你能别一直想
吗?”
“能!”君阡晃悠着,猝不及防地问道:“那这里能打到野猪?”
言止息将她从头看了个遍,住不忍道:“这里能打到蛇!”
“啊——”山林间的飞禽走兽被一阵如群魔
舞的吼叫惊得
跳,白尼玛几近惊悚地看着君阡差点没跳到言止息身上,深深地低下头,我真的真的不认识她!
言止息坏笑道:“如果你这么怕蛇,我不介意某天晚上让人倒一箩筐蛇进你的军营。”
“言止息——我杀了你——”
远处,羽战祁突然惊掉了手中的地图,抬头问副将,“你可听到了阡儿的叫声?”
副将默默地摇头。
怪了,莫非是老了幻听了?羽战祁继续看着模拟阵型,心中有些不安,为何听到了君阡喊言止息音声的?
一路“打猎”的结果,君阡捧了满怀的野菜蘑菇,极不情愿地做了苦力,蹲在一边听言止息道:“女孩子应该吃得清淡些,天天吃
会脸上会长疙瘩,你看你本来就长得这样了,以后谁还敢要你?”
“你才长疙瘩,你全家都长疙瘩!”君阡看着他将野菜串在树枝上,“莫非你这般如花似玉大姑娘般的样貌全靠吃的清淡?”
言止息郑重道:“其实,这主要靠遗传…”
原来不止娘炮还自恋,君阡默默地鄙视了他一把,两大集团元首聚在一起吃烧烤,这若是被手下将士知道了,非得挥着斧头追杀她不可,只是不知为何,她心底有那么些微弱的好感,告诉她人个这可以接近。
“给,”言止息递过一串烤
的野菜,一手搭在膝盖上,对着迢迢月
,“你觉得,白灵城的局势如何?”
“打不是上策!”君阡突然闭上嘴,这是军事机密,从邵奕炆即来的书信中她已然知道了对策,但是无论她对言止息有多么不设防,这也不可随意透
。她呼了口气,低下头啃自己的菜。
言止息笑笑,两国政事,开战是下下策,无论如何,有不战之策谁也不愿开战。白灵城的局势他分析过,如今被君阡这么一句话,点开了雾障,突然明白她要做什么。白灵城是不会就这么臣服于任何一方,围攻是假,政治布局才是真。
对于野菜毫无兴趣的白尼玛恹恹地趴在脚边,作为一只不长疙瘩的猫,它要吃鱼!
只可惜,那两人似乎再一次无视了它。
“什么时候真地打一场?”
君阡迷茫地抬头,对着他含笑的眼神,“难道以前都是假打?”
他别过她的话,自言自语道:“我想,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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