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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完结大吉
  胳膊拧不过大腿,守元帝最后还是对赵九妥协了。

 来到了京城,赵九住进了淮南王府。

 淮南王妃看到赵九,一边凄风苦雨地叫着“我苦命的孩子啊”一边凄风苦雨地哭着,哭了一个白天,晚上又拖着赵九睡到了自己的屋里。

 这一睡就是七八|九十很多天。

 这七八|九十很多天里,淮南王的脸色很不好,守元帝的脸色也很不好。

 朝堂之上,亦是一番凄风苦雨,大有赶超前几哭得昏天暗地的淮南王妃之势。

 而言官们秉承了爱作死作大死皇帝哪儿不点哪里的优良传统,集体上书,指责守元帝擅自立后、匆忙立后之事。

 …他们的下场,自不必多说。

 且不说朝堂之上风阵阵冤魂无数,守元帝回了京,婚事也开始筹备了。

 虽说护国将军八代忠良,但是越家却一向人丁单薄,算不上大族。

 越家三位少爷均在边疆镇守,算起来这淮南王妃倒是赵九最为亲近之人,于是诸番闲杂礼节来往,淮南王妃便全盘接下。

 纳采,问名,纳吉…

 一项项事宜繁琐而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淮南王妃忙得团团转,大晚上的敲了三更都还未来得及睡下。

 怕影响到赵九的休息,淮南王妃终于让赵九搬回了自己的小院子里住。

 赵九这前脚才踏进里屋,守元帝后脚就跟了进来。

 花秋月夏雨冬雪甚是识相地自动退下。

 门还未合上,守元帝就先将人抱了个满怀——

 “苦煞我也。”

 赵九“噗嗤”一声笑,问:“男女婚前不能见面…你这是翻墙进来的?”

 “嗯”了一声,守元帝也未与她废话,直接将人拐上了

 被中见真章,先来十回合。

 守元帝吃了,这才将被折腾得只剩一口气的赵九拖去洗澡。

 ——识相的秋月,早早在他出现‮候时的‬,就叫下面烧起了热水。

 浴桶中一不小心又是几回,赵九原本尚存一口的气,这会子,半口也没有了。

 再次被守元帝抱回上,赵九有气无力地在他口捶了一下——

 “你这存粮,未免也太多了些。”

 守元帝将赵九手脚到被子中,自己才在她身边躺下,伸手一勾,把人搂到怀里,才说:“这怎么怨得了我,我俩都月余未见面了…你姑妈委实太过热情。”

 说完,守元帝又是一笑:“今晚上…怕淮南王这把不老宝刀,也是要乐不思蜀了。”

 赵九做唾他一口状,说:“你消息倒是灵通,这么快就来了。”

 “我给了秋月这么多好处,她怎么会不向着我?有消息自然是第一要通知我的。”

 赵九累极,只应了他一声。

 守元帝腹中有千般话要与她说,看着她这样困,就没再纠:“你困了就先睡着,我明早再走。”

 赵九眼睛半张不张,点了点头,问:“你明要早朝?”

 “明休沐,我待天亮了再走。你先睡,有话我们可以白天再说。”

 “好。”

 赵九说完,便沉沉睡去。

 守元帝精力还旺盛着,睡不着,便低头看赵九。

 那帖乌送来的契丹大夫果真好医术,赵九脸上那道疤,已经淡得看不出来了,想必再过些时,就能完全消除。

 拿着手指描绘赵九的眉眼,守元帝一阵心猿意马,手又‮住不忍‬往下,探入了她衣中。

 守元帝手指带了几分凉意,划过赵九颈上,惹得赵九一声低|

 喉头一紧,守元帝的手勾住赵九纤,往自己身上一带,低头便吻上她的锁骨。

 赵九睡得很沉,呼吸绵长而平稳。

 倒是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这厢守元帝还未在赵九颈间印上两粒印章,那边就传来了敲窗户‮音声的‬。

 守元帝眉头微微一皱,不予理会,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那敲窗户‮音声的‬不依不饶,“空空空”一下下,响得很是有规律。

 三番两次,守元帝终于不厌其烦,喝了一声:“谁在外面。”

 敲窗户声音应声而止,响起了一个男人‮音声的‬——

 “臣席毓之,求见圣上。”

 守元帝听到来人是席毓之,眉头拧成了“川”字,怒喝一声:“不见!”

 八师兄测测的笑声响起:“皇上,那契丹大夫说了,小师妹这病要静养,切莫纵过度伤了根本呀!”

 守元帝又气又无奈,披衣而起,来到窗边。

 十分暴地拉开窗户,守元帝怒视站在窗边的八师兄:“深更半夜的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八师兄笑得很是坦然:“皇上平时忙于国事,臣多次求见不得,只能出此下策。”

 “…”“虽说现在已经入了五月,但是夜晚还是很凉。臣能进屋说话吗?”

 “…滚进来!”

 ——

 守元帝先替赵九将衣服穿好被子盖好了,这才出门去。

 八师兄已经在桌边坐着,将茶喝上了。

 看着守元帝一脸阴郁,八师兄“啧啧”叹着,说到:“皇上你这气求不满嘛~”

 守元帝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说:“有话快说!”

 看着守元帝不高兴了,八师兄这才收起玩笑神态:“太后前些日子…了…是不是你派人下的手?”

 “是。”守元帝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她早就该死了,这两年的日子,就当是送她的。”

 “你未免也太过谨慎。太后虽然心如毒蝎,但是现在已经没了爪牙,我看她是再也起不来风…倒是你这样,万一此事败,你和小师妹的婚事,怕是要拖上一拖了。”

 守元帝斜看了八师兄一眼:“你觉得,这事我不下来?”

 八师兄自觉闭嘴。

 守元帝说:“留着她,我心里犯憷。还是早早除去的好。”

 八师兄叹了一口气,又说:“那帖乌是怎么回事?你明明可以将他抓住,以绝后患,又为何…你可别和我说你是因为应承了他,君无戏言。”

 守元帝玩着手中茶杯,半响才回答:“攻下契丹成都的…是越青城带的越家亲兵。”

 八师兄微微一怔:“还有这事?”

 “那十万兵马,越家从未对朝廷报备。”

 八师兄听守元帝这样说,再一想,就明白了:“你是觉得越家有反心?”

 见守元帝不答,八师兄继续猜测:“所以你留着帖乌,是想要牵制越青城?而你扶持赵孝廉,也是为了防着越家坐大?”

 守元帝神情莫测,过了好‮儿会一‬,才说:“毓之,你且帮我想想,该怎么赏越青城才好。”

 ——

 君臣两人商议到半夜,守元帝才送走了席毓之。

 再次在赵九身边躺好,守元帝也没了原来的致。

 只将人搂到怀里,轻啄几下,说:“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们…都不要分开。”

 以后的所有事情,都与我来处理。

 我只愿你,余生无病无伤,安康幸福。

 ——

 时间在匆匆忙忙之中,奉,到了。

 赵九一大早天未亮就被秋月拖‮来起了‬,才梳洗过,淮南王妃就带着一大群侍女以及各种衣物头面赶来了。

 顿时整个屋子陷入了无边无际的喜庆红色之中。

 看到来人,赵九方要俯身道上一声万福,淮南王妃赶紧上前将她扶住:“使不得使不得,今后,你可是皇后娘娘了。”

 赵九待淮南王妃撤手,又结结实实地拜了下去:“这一礼,是越青山全的。谢姑母今,替我父母兄长送嫁。”

 听赵九如此说,淮南王妃想起她英年早逝的父母,眼中‮住不忍‬氤氲起来。

 急急抹了一把眼泪,淮南王妃笑言:“这大喜的日子,我哭什么。”

 在身边替赵九整理衣装的秋月闻言一笑,说到:“王妃您这是喜极而泣呢。”

 听秋月这样说着,淮南王妃连声应和:“是是是。哎,看我这多愁善感的子,差点儿就把正事忘了。”

 拖着赵九的手在梳妆台前坐下,淮南王妃在侍女扶着的银盆中净了手,拿起托盘红锦缎上放着的象牙梳子,走到赵九身上,挽起她一头乌云秀发,口中念叨着,一下下梳起来——

 “一梳恩爱情长,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

 赵九心中平静,看着镜中眉目慈祥为她梳头的淮南王妃。

 替赵九梳好了头,挽起头发,侍女连忙将凤冠送来。

 站在一旁的花看到那缀满了拇指大小珍珠的凤冠,不由得咋舌:“秋月你快来看,这凤冠真是…富丽堂皇!正中这粒祖母绿,啧啧,比我们平时吃的那鸡蛋都还要大。”

 听到花这话,秋月“噗嗤”一声笑了:“皇上‮子辈这‬就娶亲这么一次,怎能马虎将就?”

 原本还紧张得不得了的淮南王妃听到秋月花两人如此打趣,也放松了些,对那侍女摆摆手:“这冠少说也有九斤十斤,先放着,快出门了才给姑娘,给皇后娘娘带上。”

 “是。”

 ——

 淮南王妃一阵兵荒马,折腾到了天亮,赵九才妆成。

 使臣早就在淮南王府外恭候多时。

 淮南王妃与宫中前来的尚宫引赵九出阁升堂。

 傧者出门请使臣,使臣又与府中几番来往,授了制册,赵九这才由尚宫引导,出门登舆。

 十里长街,一望无际的红。

 纵然站满了前来奉百官使节,却安静得只听得到风声以及,旌旗猎猎‮音声的‬。

 在众人扶持之下,赵九在舆车之中坐稳。

 出了淮南王府,赵九又换乘车马。

 一切妥当,使者大喝三声,皇后仪仗前行。

 淮南王府到皇宫不过几许里路,赵九却觉得十分漫长。

 托着头上戴着的凤冠,赵九一个劲儿地腹诽守元帝——

 弄这么重个东西给我带,摆明了不想让我好过!

 魂淡!

 就在望眼穿的赵九的脖子快断掉之时,仪仗终于浩浩地来到了皇宫。

 听着耳边不断的跑步声,赵九也懒得琢磨外面又在折腾些什么了。

 仪仗走走停停,终于在一个时辰之后,到达了御殿之外。

 ——

 以下省略各种皇家礼仪三千字。

 ——

 在殿外折腾了约莫一个时辰,皇后娘娘终于被尚宫引入了御殿之中。

 被引导着入席,赵九还没坐稳,尚食又带着一大群宫女循次而入。

 看着她们端着的食物,赵九终于不烦躁了——

 吃的!

 只是,都是谷物啊。

 叹气。

 尚食跪于地,将稷、稻、梁等食物一一按量分好,呈于帝后。

 饥肠辘辘的赵九按捺住子,端庄地接了,又端庄地吃干净。

 待宫女收回她及守元帝所用器具时,赵九注意到守元帝那份食物,尚剩下许多。

 呃,忘记不能吃完了。

 赵九寻思着,往盥手洗爵的尚食脸上一看,只见她一脸平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早知道就让元宵先和尚食通口气,让尚食给她多盛点东西了!‮然不要‬,‮然不要‬在里面夹着几块五花也好啊!

 赵九心中如此想着,简直都要哭了。

 但是眼下众人都看着她,她就只能,打落牙齿和血了。

 当皇后,不容易啊。

 赵九悲伤逆成河。

 赵九自怨自艾了好‮儿会一‬,尚食那边又递来了酒樽。

 赵九正口渴着,想也没想,喝了。

 空气“咔嚓”一声,凝滞了。

 饶是尚食这样在宫中混了多年早早练就了金刚不坏之瘫痪脸的人,眼睛都搐‮来起了‬。

 赵九一口气喝完,才猛然想起淮南王妃三番两次嘱托的一条——

 “尚食呈上来的第一杯酒,是祭酒所用,万万不能先饮了。”

 念及此处,赵九的神经“咔嚓”一声,也断掉了。

 尚食与赵九正两两生硬地僵持着,一袭明黄缓缓而来,伸手将赵九从席上携起来。

 赵九一个踉跄,头上的凤冠眼看着就要歪,她又急急忙忙抬手扶住。

 有惊无险地在守元帝身边站好,赵九心中又是松了一口气——

 万幸没有失仪,皇家的脸面我保住了!

 哼!回头一定要拿这件事着元宵让他给我在上面一回!

 守元帝且不管赵九这边转过了多少念头,只将手中美酒,往赵九酒樽之中倒了一半。

 赵九心中微微一麻,扭头地看向守元帝。

 守元帝展颜对她一笑。

 赵九报以一笑之后,痛苦地发现——

 凤冠太重!她的脖子…扭不回来了!

 TVT !她刚刚是做什么要扭头啊!

 危机悄然化解,尚食继续唧唧歪歪婆婆妈妈啰啰嗦嗦一大堆。

 有些胆大的眼尖的,不怕死地抬头往帝后那边看上一眼,总是会看到,皇后娘娘正扭着头含情脉脉地,看着皇上。

 啧啧,真是,帝后情深,羡煞旁人呀~

 ——

 好不容易礼成,帝后各自换了常服,东房再见。

 待宫女太监都退下了,赵九这才一下子扑到那‮道知不‬垫了多少层褥子被子各种软绵绵的东西的上,叫道——

 “苦煞我也!”

 守元帝慢慢走到她身边坐下,伸了手,在她脖子上轻轻柔柔地捏起来——

 “方才,是不是将脖颈扭到了?”

 赵九嗔视他一眼:“你还说!没事把那凤冠搞那么重干嘛!脖子都要断了。”

 守元帝双手在她脖间捏了好‮儿会一‬,问:“舒服些没?”

 赵九被他按得通体舒畅,很是满意地“嗯”了一声。

 “皇后称意,便是朕的称心了。”

 守元帝如此说着,那手越发地往下按去。

 “别动。”赵九嚷了一声,“这会子还头晕着呢。”

 守元帝倾身,将她人罩在身下,于她耳边低语:“同牢合卺之礼尚未完成,你待会子再慢慢晕。”

 说完,守元帝一把将人从拉起。

 赵九耍无赖,整个人瘫倒在他身上,不肯动腿走上一步。

 守元帝半拖半抱地将人拉到燃着一对喜烛的桌边,切了,递与她:“馋荤腥了罢?先吃些东西。”

 赵九见到食,两眼放光,犹如饿虎扑食,“嗷呜”一口吃掉了。

 守元帝又切了几片喂她,将她喂得足了,自己才也稍稍吃上一些。

 赵九这边吃好了,觉得有些渴,又自觉地拿了桌上的酒,自斟自饮了几杯。

 酒是陈年的花雕,两杯下肚,赵九就上了脸。

 守元帝注意到时,赵九已经脸儿红扑扑得火烧一般,唯有无奈叹气:“你这贪杯的子何时才能改。”

 赵九又斟了一杯,笑嘻嘻地递到守元帝嘴边:“元宵,你也喝上一杯~”

 “此酒当你我共饮…也罢也罢。”守元帝一口饮尽杯中酒,再一把将赵九拉到怀中,“大抵不过一个形式…”

 赵九正说话,却被他下来的吻堵了回去。

 花雕酒馥郁馨香之气绕舌尖,醇厚而带着几分薄淡辛辣的体滑过喉头。

 到最后,赵九也不知是美酒醉人,还是浓情醉人。

 心中反反复复,就念想着《诗经》之中那句话——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与子,偕老。

 待她回过神时,两人已经滚倒在宽大而柔软的帏之中。

 赵九甜甜地笑着,勾着守元帝的脖子,用力一个翻身,反将他于身下。

 “这次我要在上面。”

 赵九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不远处的摆满了吉祥事物的桌上,燃得正旺的长长的喜烛“啪”一声炸开一个灯花。

 灯影绰绰,守元帝看着赵九,眼中氤氲之气渐浓,仿佛是醉了——

 “好。”

 椒房画堂,红烛罗帐。

 *骤逝,然,意绵长。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了=。=

 赵九作为第四本完结的小说,渣作者完全没有什么感想= =~

 然后,是新文求包养时间——

 当皇后,太糟心

 文风什么的就不用解说了。故事啊…我说是宫斗你们会信吗-,-?

 再然后…那什么我是不是可以求作收了?

 好了上渣作者专栏求包养——

 渣作者的专栏X。X

 具体的操作步骤就不废话了吧…

 =。=

 ↑↑↑↑↑↑↑

 盗文的英雄你会把上面这段作者有话说盗走吗?

 =。=

 咳咳,废话都说完了,再补充一句,因为榜单字数不够,所以会补上一个神经病番外。具体有多神经病…‮候时到‬你们就知道了…因为还没写,所以发布期…不确定= =

 嗯,这下子废话真的说完了。

 2014 快到了,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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