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百花宴中的惊奇
说起小雀,是有些奇怪的。
早已发现她看乐陶时有所不同——
她总会时不时地瞄向乐陶,而乐陶很平常地将目光扫过她身上时,她又会立刻胆怯地捌开目光,在乐陶不再往她那里看去后,又望过去,似乎她在期待着什么,眼里又有丝丝疑惑。
她与乐陶到底是不是认识?而乐陶怎么对她毫无反常之处?
前面的妇人带着路,我跟着她绕来绕去——
廊下到处是灯笼,明晚是节,红灯比平
挂得要多了许多,在今晚已有了节的气氛,很浓很浓——
但这妇人怎么把我往后院带?而且穿过了角门,到了那通长的花园一处?
是一处我几乎没来过的所在,或许跟着眯眯游遍花园时曾远远地路过——
这个花园太大了!
景致也很多,组成一个大花园的同时,每个景点又各成一体。
前面有座亭——
是座六角小亭,却只有一级浅浅台阶,与地几乎齐平。
再看亭内,轻纱掩映,薄薄的半透明,随风轻舞,摇曳在亭中四围,甚至飞出了亭外——
隐约中,亭内有石桌石凳,上置精美器皿,皿内五
斑斓——
再看亭中六角各挂纱灯一盏,粉红色,映着亭内——
而一人侧身对着我,坐的笔直——
明亮的蓝袍,玉冠束起的黑发,轮廓完美的侧脸,明亮而深思的眼眸——
他,在轻纱掩映中端坐,似乎沉思着什么——
我走近了,他感觉到我的出现,回过头来,站起——
他是乐陶!
泛着笑,向我走来——
那笑容微微内敛,不是从前的阳光灿烂,是一种含蓄。
而引我来的妇人不知何时已离去。
我发现,今天的夜空有几颗冬日难见的星,点缀在远远的空中——
而积雪盈白,在夜晚有红色的反光,让天空很亮!
“红尘,来——”乐陶从亭中走出,修长的身形映着纯白的积雪、衬着粉红的纱灯火光、在漫舞的轻纱中走来——
“乐大哥——”我笑笑,他为何今晚只邀了我来?而且还是在这花园一角?
其他的人呢?
“红尘,明
过后,我会暂时的离开,今夜想与你共进一餐——”乐陶这时的笑
出了几颗白牙,却依然笑得深沉。
记得白天古鲁丝说过的话,他们明
过后会去月都的,是去为这个国家的百姓谋福利的,而明晚是一年一度的大节,他自然不会会机有与我单独吃一顿饭的,除了今夜,他走前是没会机有了——
而我已来到这里,再返身回去,于情于礼都不合。
对面的男子,又是一个大气的人,从来没有给过我什么压力,他含蓄而温和——
于是,回他笑,在他的引领下步入小亭内——
菜香袭来——
馋涎又犯——
看过去,怔住——
“红尘,坐——”乐陶在邀我入席,而我怔怔地看着桌上的东西,怔怔地坐下。
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一桌花!
银色器皿泛着银亮的光泽,而银器中,是各种各样的花做的食物——
有花菊饼、有桂花丸子、有芙蓉
片、有花蕾与
一起煮的汤…
还有那一盘盘的点缀着明显花瓣的其他菜肴,有我认识的百合、菊、玫瑰、茉莉、牡丹、荷花、梅花、杜鹃…
也有我不认识的叫不上名字来的花,颜色奇彩,香郁郁…
天!这竟是一桌百花宴!
这竟是一桌冬末的百花宴!
这其中不属于这个季节的花瓣从哪儿来的?
道知我自己那个世界中,在近些年一些国家开始又吃花的习惯和风尚,因为花之健气养心的功能对人类的贡献是很大很繁多的,而如果吃花,有两种方法——
一是将花放在眼前闻,将香气“吃”下去;而是将花做成各种菜、点心和饮料,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吃花。
“常在花间走,能活九十九”古人食花,多缘自吃花的保健功能。
东汉《风俗通》、《神农本草经》等民俗医药典籍中先后记载了数十种花的吃法及其医药神效,惹得民间食花之风颇盛,各地纷纷制作诸如固
助
、温补肾
的韭菜花饼等待客佳品,连皇宫对花的保健功能也是非常虔诚。
相传杨贵妃少年皮肤
糙黝黑,因其酷食杏而出落的倾城倾国。而慈禧太后因常用新鲜玫瑰化
制作胭脂涂抹,吃花菊延龄膏,年至七十,仍皮肤细腻,满头青丝,风韵犹存。
花卉膳食中,是给人体有莫大的益处的。日本人吃油菜花、樱花、
兰花、牡丹花、杜鹃花、紫公英花和蒲公英花等。人们把盛开的樱花连同花枝摘下来,同盐和咸梅汁泡上一星期,然后取出晾干、撒上盐、装进瓷缸里,不久即可食用。
而现在,这如画一般的菜
,摆在我面前!
道知我有“百花宴”却在繁忙的都市生活中从来有没都去享受过,也没有那个条件去领略河南洛
的牡丹宴、杭州的十里荷花节等别有风味的鲜花宴盛会。
而今天,梦中的花宴摆在了面前——
何须问探
消息自有花香梦里通!
春天在这桌席上已来到了!
“红尘,喝一点这个——”乐陶音声的终于让我从惊梦中醒来,看向他手中——
嗯?
他手中拿着一个“8”型的半透明的整体都很圆胖的瓶。
随着他的手向我面前伸来,我才发现我面前有一只类似自己那个世界的高脚玻璃杯!是白色的,像羊脂一样的杯子。
又一次意外!
而随着他的动作,从他手中瓶中斟出一道红色的
体——
倾入杯中的一刻,我只听到我的心告诉我——
“这是红葡萄酒!”
怎么可能呢,自己来到这儿许久,也未见谁品过这个,以为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这种东西。
在我的讶然中,乐陶已为我解惑——
“红尘,这是异域用葡萄酿制的酒,虽然血红,却醇香甜美,也不易醉,你来尝尝——”
果然是葡萄酒!
我已经吃惊到说不出话来!
而他将红色斟到杯子的三分之一处,便停了。
再一度讶异,这里喝这个东西也讲究情调吗?不会没有风情地倒个满满一杯?
恰到好处的度!
然后,我看到他向自己面前的杯中也斟了少许,这时才发现,隔着银器花宴的对边桌面上,也置着一只同样的高脚杯——
“红尘,让我们干尽这一杯——”
还来不及有所应答,乐陶的笑脸中“噗”地一声,高挂亭内六角的纱灯灭了——
怎么回事,他为何要将灯都弄灭?
这个问题才泛起一半,道知我了原因——
“夜光杯?!”我吃惊地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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