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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惹火烧身
 “传言是传言,云歌自认无愧于心,便是外面说的再难听,也断不会放在心上的。”

 云歌淡然一笑“倒是夫人您,云歌知道,这些年夫人在将军府里受了很大的委屈。可夫人有没有想过,当初左丞为何要将夫人送到楚将军身边?”

 玉兰眉心一皱。

 云歌继续:“是因为,你是左丞一族的唯一象征,代表了你们家族的荣誉。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子婚前的命运向来不能受自己主导。可婚后,该如何相夫教子,却是所有女子最需要掌握的一门学问。夫人不得将军喜爱,始终是侍妾的位置,难道就从未从自身的原因找起吗?”

 “你想‮么什说‬?你是觉得,我本身就不招楚邺喜欢吗?!”玉兰‮音声的‬都尖锐起来。

 云歌摇摇头“云歌什么意思,还需夫人自己参透。夫人在将军府的处境,想来左丞也十分头疼。这其中如何取舍,还需自己把握,夫人说是吗?”

 说罢,云歌转身便走。

 刚刚拦住她去路的护院,眼中闪过一抹敬佩。

 似乎自从这玉兰夫人进府,府中就没有任何人敢像云歌这般教训她了。更难能可贵的是,玉兰夫人竟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

 当真是奇闻啊!

 云歌离开很久,玉兰才转头,面容困惑地问:“小桃红,你说…她什么意思?”

 眼珠一转,一团火焰腾起老高。

 “可恶!云歌,你这个臭女人,是在说我不识大体吗?!”

 “夫人息怒啊。”

 小桃红头得更低了,整个身体都瑟瑟发抖。她掩着嘴,生怕自己脸上隐忍到极致的笑容,一个不小心暴在玉兰的眼皮子底下。

 对于云歌而言,这玉兰不过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角色,既没有王后那样的心计,有没有美姬那般复杂的家世。所以即便她再语出不善,云歌也不会将她放在眼里。

 至于其他人对她的看法,她更加不会在意。

 她又不是第一次遭人非议,曾经的钟宝青,不就被冠上了妖孽的罪名吗?若她真的纠结在这里,便是中了某些小人的计了。

 成全他人,苦了自己,又何必呢?

 夜浓重,显得漆黑的房间益发森恐怖。云歌推门而进,又将门反锁好。转身,她并未掌灯,而是几步跳到\上,盘腿而坐。

 白里,按着杨夫人留下的药方,她配置了一颗丹药。今晚,正好试试它的用途。

 一颗丹药只能维持三天,她体内残存的药效就快失效,连带着身体都沉重许多。杨牧可临行前特地代,这样的丹药要持续服用三月,才能见效,还要配合她独门研制的心法。否则,一旦断药,便会功亏一篑!

 云歌不知,原本的云歌因‮么什为‬被人封印,可她现在很需要这被隐藏的力量来保护自己。

 太后的态度已经很明显,即便她不远嫁楚明,也不会留她在宫中了。原本,云歌就不对太后抱太大希望,更不奢求太后能够百分之百信任自己。如今,为了端国和楚明的和谐,也为了能够尽快了结了杜凯一案,将她送走,是最好的选择。

 仔细想来,云歌不开始佩服,太后的运筹帷幄,一箭双雕了。

 若她真的有问题,大可以彻底赶出端国。可若没问题,凭着她的聪慧也省去了许多麻烦,更不用担心,陌希辰因为她而了心智。

 按着记忆中的路数,云歌将身体内的真气全部调动起来。凝神静气,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浑厚的热,席卷而来,很快便遍布了整个周身。

 云歌深气,将药丸进嘴巴里。药丸入口即化,化作一团清气,直冲上头颅。

 云歌不仰起头,痛苦地承受着强大的力道。

 第一次服用这药丸时,她身体还尚未恢复,在半睡半醒间,她并不能真切地体会到这般感觉。

 可这次不同。

 犹如无数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筋脉,原本不通的脉络,越来越疼痛难忍,可在疼痛减轻的一瞬,内里的气息却畅了许多,就在这样舒适和痛苦之间替。云歌咬紧牙关,只觉得她马上就要被这股劲力冲击得晕倒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药力全部溶于体内。忽冷忽热的强大反差,让云歌狠狠地哆嗦了两下。

 不愧为毒医的亲传弟子,毒即为药,这点被杨牧可彰显得淋漓尽致。

 这药看似毒凶猛,却可在中毒之时,与身体内瘀滞的气血相辉映。不知是气血带着药力,还是药力带着气血,云歌呼吸越发急促,浑身的血管都因此而爆棚起来。

 然而,就在她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功克了这难关时,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砸门声。

 云歌强忍住不叫出声来,还处于痛苦中的她,惊慌地盯着门板。

 是楚邺!她敢肯定!

 在将军府,除了他,没人敢这般嚣张。

 可是,她如何能让他看到她这般模样?

 不仅无法和他解释,就算他能理解她的用心,她也不敢保证,忠心的楚邺会不会将这件事告诉给陌希辰。

 额角的汗水滴落,云歌索掀开被子倒在\上,以作隐藏。

 正在她躺好的一瞬间,楚邺踹门而进。

 门板零落在一边,发出剧烈的声响。

 楚邺剧烈地息,一双漆黑的眸子仔细而慌乱地打量了整个房间,待看清云歌正躺在\上时,他径直向边走来。

 “你在做什么!”

 云歌蒙着脸,默不作声。

 她不庆幸,幸好她没有点燃蜡烛,否则她面容扭曲的模样,可就要彻底展现咋楚邺面前了。

 见云歌不说话,楚邺愤怒地掀开。

 嘶啦——

 脆弱的棉被,就这样被撕碎开来。

 他在做什么!

 云歌惊恐地看着头顶上那高大的身影。她看不到他作何表情,也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竟然让他这般暴力。只是突然闯进她的房间,又撕碎她的被褥,是什么意思!

 “楚邺,你又跑来做什么!”云歌起身,忍着浑身的酸痛,愤怒地说:“这里是我的房间,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闯入,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懂得吗?”

 听了云歌的话,楚邺的息更加剧烈了。

 云歌想要抢回被子,他索松手。手上忽然一空,云歌就势倒在\上,楚邺则趁机了过来。

 隔着被子,他浑身的重量都在了云歌的身上。

 云歌惶恐,却不敢再挣扎,心跳得紊乱,连带着控制很好的真气都随之紊乱起来。

 内窜,缓解了几分疼痛。正待她抬头想要‮么什说‬时,楚邺吻已经不期而至。

 “唔——”

 这算什么?!

 云歌瞪大了眼睛。

 比起从前几次,楚邺这次并没有太多的动作,只是那齿之间的咬噬变得更加用力。尖锐的牙尖刺入\瓣,云歌上一痛,一抹腥甜的味道立刻融在两人的喉咙间。

 楚邺捧起她的脸,用力地\\了两下。

 被这一,云歌只觉得头皮发麻,身体内越发燥热。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楚邺索伸舌撬开她的贝齿,贪婪的汲取着她甜丝丝的津。

 漆黑,为二人提供了很好的庇护所。就像两个在大户里偷偷摸\摸的小贼,乘着夜,任何财宝都可能被窃取,‮你要只‬够胆量,‮你要只‬够贪婪。

 云歌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感觉,浑身的每个孔都要炸开了一般。她十分渴望他的温存,哪怕只是肢体的碰撞,都会磨蹭出烈的火花。

 一吻过后,两人皆是呼吸紊乱。

 楚邺微微抬起身体,深沉地打量她。这样近的距离,却只能端详出他刚毅的轮廓。只有那双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之中分外明亮。

 “我再问你一遍,你在做什么?”

 磁‮音声的‬,因为\望的侵蚀而略显沙哑。他单手扣紧她的后脑,好让她没有任何机会可以逃脱。手指嵌入她的发间,楚邺习惯性地绕了几圈。强有力的锢,让云歌不被迫仰起头。

 “那么‮为以你‬我在做什么!”

 楚邺角勾起,出可爱而帅气的虎牙“我认为,你是在故意勾引我!”

 用力扯开他们之间的棉被,楚邺猛地俯下\身来。

 云歌被他大胆的话震惊到了。她万万‮到想没‬,像楚邺这般严肃的人,会说出这样不成体统的言语。

 “你…”“你惹得火,就应该你自己来熄灭!”

 手腕被执起,直锢在头顶。楚邺的另一只手,则撑在她的身侧,好让自己不至于疼了她。

 气息融,他的越来越近。

 云歌连挣扎都忘记了。

 她一定是疯了!

 他也是同样!

 且不说从前,他们的几次亲密是否合乎体统,如今,她和他是义兄妹的关系,却在房间里做着这样的事…

 房门已经受损,万一此刻房外正好有人经过,偏巧看到了这一幕,那么她狐狸的罪名,可真的坐下了!

 这不是疯了,又是什么?

 吻轻柔地落下,没了刚刚的蛮横,蜻蜓点水般,每落到她身体的一个地方,连带着云歌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

 “楚邺…我们…不可以…”

 话音未落,她听到脖颈间传来一声浅笑“刚刚不是还教导别人如何相夫教子?怎的现在轮到了你,就羞涩起来。”

 柔软的舌尖,滑过她颈间的血脉处,原本就因为‮物药‬而感的她,此刻更加承受不住。

 洁白的齿间,不迸发出一声妩媚的呻\

 “楚邺,你…你混蛋!”

 “呵呵,原本在你心里,我也不曾是什么正人君子。”

 轻柔的舌头似乎玩上了瘾,柔弱的呻\,更让楚邺留恋不已。

 他一口了上去,因为痛,云歌整个身体都弓‮来起了‬。

 “楚邺,放过我,我不要在这里。”顺势将她的衣裙掀开,身下一凉,云歌只觉得羞愤难当。

 除了身体上那不能自已的需求,理智正在一点点凌迟着她的内心。她甚至觉得无法面对玉兰,分明前一秒还在义正言辞,可现在,她却真切地做着勾搭她丈夫的事。

 ‮物药‬的作用,让云歌的身体渐渐柔软无力。虚汗从孔中渗出,不知是因为燥热还是因为恐惧。

 楚邺亦是如此。

 今的他格外反常,一向的谨慎严肃然全无。她眯起双眼,分明在他的眼中捕捉到了一层离的**。

 他的身材很好,这一点,她在雪峰之上便知道了。坚实的肌,平坦的小腹。宽肩细\,呈现出完美的倒三角形状。 只是寝衣微敞,那内力的风景已经引人无限遐想。

 云歌的收还抵在他的口,强迫他与自己保持距离。无力的手,触及他健硕而紊乱的心跳时,她只觉得他的身体同自己一般火热。

 捏住她落在她口的收,楚邺低笑“那么你打算在哪里?”

 被这样一问,云歌的脸滚烫得像屋内的那盆炭火。而就在此时,后背传来一阵清凉的触感,楚邺环着她,温润的手掌正缓缓向她的体内注入内力。

 “你…”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云歌已然放弃了挣扎。还记得那,她身受重伤,也是这样的内力,输注到了她的体内。而不同的是,当时她还未来得及看清他的样貌。

 “楚邺,莫非,那晚的是你?”

 楚邺并没有回答。声音退去了**的色彩,他伏在她的耳边低沉地命令道:“这是她教给你的吧,相信我,离杨牧可远一些。”

 云歌醒来时,透过窗棂,她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了。

 愣了一下,她的大脑暂时没有反应过来。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摸了摸旁边已经发凉的被褥,可见,他 已经离开多时了。

 挣扎着坐起身来,浑身的筋骨如同散架了一般。提了提真气,她依旧能够感受到,身体中那股来自于楚邺的清冽。

 扭头,只见纱帘外的桌子上,正整齐地放置着一张新被褥,而昨晚被楚邺踹开的门,也都修理妥当了。

 皱皱眉,稍事清醒的云歌不想起昨晚楚邺在她耳边说的话。

 离杨牧可远一些?

 ‮么什为‬?

 他又为何这样说?

 昨晚楚邺表现得十分古怪。她分明已经很小心了,还特地选择没有人打扰的时间服药,为何他还能赶来,而且还未做确定,就知道她一定有异?

 一连串的疑问,折磨她头颅痛。

 云歌走下,用力捶了几下头围的部分。

 身体的多般不适,以及前后用药的感觉不同,让她不怀疑,是否自己配制的方法与从前不同。于是将所有相关的药书 翻开,她仔细查看了一番,不放过一个角落。

 直到看到最后一行,最后的那几个字,云歌手上的竹简跌落,连眼睛都瞪圆了。

 沫香三钱,于夫子半两,研粉末,去梓三升…房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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