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心的话
众人一阵唏嘘,尴尬的气氛也被打破,或有人来给偲偲扇风祛热,或有人倒水来给她喝,大家心里都明白,偲偲的存在能免去她们很多灾难,往后主子有脾气就只会对着偲偲,而偲偲也够义气,是个好姑娘。睍莼璩伤
一个丫头突然说:“但愿世子爷今天别招惹郡主生气,上回欺负郡主,害得我们被罚跪,今天如果又让郡主生气,偲偲你就惨了。”
“是啊,这会子因为世子爷来了郡主不打你,儿会一她要是高兴,今天可能就真的算了,万一不高兴,偲偲…你自求多福吧。”
药膏抹在身上,又凉又疼,偲偲听着这些话,眼前便浮现出梁允泽那张脸,心中突然大恨,若非这个不负责任不可一世的男人,怎么会有今天这一切?更可笑的是,如今自己的一切又好像都悬系在他的身上,但凡他不乐意了,惹端柔不高兴了,自己就得跟着倒霉。
梁允泽,梁允泽,你这个瘟神!你这个混蛋!
公主府的厅堂里,端柔正娇滴滴地依偎着霍氏,原来霍氏知道端柔在宫里受气了,特特带着儿子来哄她,梁允泽拗不过母亲,又不能当着姑姑的面翻脸,唯有强迫自己说好听的,幸好端柔最受用这些话,笑得跟朵喇叭花儿似的。
其实霍氏没必要做得如此低眉顺眼,她毕竟是正牌的王妃、长公主的嫂嫂,但最近丈夫好像快回来了,她可不希望从小姑子嘴里漏出半句自己的不是到丈夫耳朵里,赔笑说好话又不吃亏,重要的是,礼亲王府的任何人和事不能落人口实。
此刻,梁允泽突然问端柔:“那胭脂你用了么?”其实他只是想确定偲偲有没有坑他。
“天还没热呢,等天热了再用,而且我也舍不得。”端柔娇滴滴一声,扑红了脸躲在霍氏身边撒娇。
梁允泽见她这举止,直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道:“是不也什么稀罕的东西,你用就是了,若是用得好我再给你去弄来。”
一句话说的长公主母女大乐,长公主得意地对霍氏道:“嫂嫂往后搬来和我住吧,不然定叫这小两口腻歪死。”
梁允泽的确快腻歪死了,端起茶杯大口喝起来,众人还当他害臊,不免大笑。之后闲话家常,磨磨蹭蹭大半天,又一起吃了晚饭才说走,梁允泽快被折磨死了,可到了门口还被母亲暗暗掐一把,于是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将在家里母亲教过的话对端柔说:“那回在金梅楼我是有些赌气,不是真心要欺负你,你别忘心里去,我以后再不去了。”
说完,梁允泽就内心作呕,看着端柔扭扭捏捏扯着自己的阔袖,更浑身不舒服。
“道知你就好,别总欺负我。”端柔娇嗔一句,便躲到母亲身后,冲霍氏道,“舅妈慢走,改
我去府上给您请安。”
再几句寒暄,梁允泽终于带着母亲走了。
“小东西,这下满意了吧,你放心,有娘在还不叫梁允泽服服帖帖。”长公主宠溺地搂着女儿道,“你乖乖的别折腾自己,娘什么都能为你办到。”
端柔益发得意,在母亲面前做尽乖巧状,之后等父亲回家她问了安,便回来闺阁,却早把偲偲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见丫头们上茶,才想起来,但因心情大好,没心思再折磨偲偲,故作大方吩咐含珠:“今天的事就算了,记得给她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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