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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共浴 千金初长
 然比起王府微妙的气氛,韩府上下都欢喜疯了,本来婚事悬而不决,韩夫人眼看着女儿一比一痴傻消瘦,真真心急如焚,可丈夫和儿子全心全意扑在二皇子回京的事上,竟没有人来管女儿,如今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女儿不会沦为她堂姐那样遭众人笑。睍莼璩晓

 韩云音抱着圣旨呆了好久,清醒过来对母亲说的第一句话,却是:“那个思符必须死,必须死!”

 韩夫人吓得不轻,待屏退下人问女儿缘故,更是惊得不知所以,口中只呢喃“冤孽冤孽”

 而这“冤孽”里的女人,此刻正无语地面对着“冤孽”里的男人,看着他一杯一杯将自己灌醉。

 原来梁允泽离开皇宫就直奔金梅楼,可他没消息走得快,进门就被舞依一句“恭喜”噎住,本来舞依要挡驾不让他见思符,谁知因这一句话惹怒了这个失意的男人,受不住他恶语威胁的舞依与之大吵,直到思符出面,才总算没闹什么大事攴。

 “你要醉死在这里吗?”看到梁允泽灌下第三壶酒,偲偲终于‮住不忍‬了,“外人眼里的慎郡王不是这个模样的,当年沙场上你的手下败将看到现在的你,会更加后悔自己的无能。你何苦?”

 “皇帝下了圣旨,要我娶韩云音为,‮道知你‬了吧?”梁允泽把偲偲手里的酒壶又夺了回去。

 “那又怎样?逖”

 “你不恨她?她那样对你和孩子。”梁允泽很奇怪,带着七分醉意凑近偲偲,“我以为你会难过的,能不能表现哪怕一点点的难过给我看?让‮道知我‬…”

 “你想知道什么?”偲偲打断了他,“她欺负我的女儿,我自然恨她,可这与她要不要做你子毫无关系。你来这里买醉,我照酒钱收银子。在金梅楼,你是我的客人,在王府,我是你的人质。清清楚楚,互不相欠。”

 “你又提人质!”气恼上头,七分醉成了九分,梁允泽坐到了偲偲的身边,“我再说一次,答应过你的事,‮定一我‬会办,你若是人质岂会在这里?”

 “可父亲还在天牢。”偲偲显得更冷漠,对于男人将手搂住了自己的,也无动于衷。

 “你不信我?”

 “…”“你们为何都不信我?就连我的母亲也…”提起母亲和贵妃串通骗自己接受赐婚的事,梁允泽心痛难当,他除了怪自己,还能怪谁?

 “你醉了,是要在这里过夜,还是派人送你回去?两样都要收银子,留宿贵一些。”偲偲起身,漠然地站到桌边,“如果要叫姑娘,还要贵一些。”

 “那封信里,什么也没有写?”醉意里,还留最有一分清醒。

 “走总该给你个代,可我‮道知不‬‮么什说‬好,就索什么也不写了。”偲偲自己也不明白,今夜为何如此漠然淡定,是那一道赐婚的圣旨,也刺到了她吗?

 梁允泽醉酒的双眼殷红如血,透出的恨意也渐渐深浓,“叫澄离,让她来伺候本王!”

 “你要澄离?”偲偲藏在衣袖下的手,已经握成拳。

 梁允泽将酒杯拍在桌上,呵斥偲偲:“没听见本王‮么什说‬吗?给我把澄离叫过来,你不就是要银子吗?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你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了?”偲偲近他的脸,而那一股子酒气又熏得她皱眉头。

 “那我说过的话,你又记得多少?”梁允泽很失态,似乎已完全被酒醉所控制。

 “你等着!”偲偲深一口气,说罢这三个字转身出去,就在梁允泽自斟自饮又喝下半壶酒时,听见有人进来的动静,可不等他抬头看清来的人是谁,哗啦啦一大盆冰凉的冷水从头浇下来,时下二月残冬初,还是冷得极厉害‮候时的‬,这一下刺,把梁允泽的酒醒了一大半。

 “疯女人,你‮么什干‬?”梁允泽浑身都透了,冰冷的水还不断从头上往下淌,脸上了一把又一把,眼睛都睁不开。

 “你醒了吗?醒了吧!”偲偲扔掉了手里的木桶,怒视着梁允泽,“醒了就给我滚,这里是金梅楼,不是你的王府,要发神经要撒野,你挑错地方了。”

 梁允泽本因喝了酒浑身发热,现在一桶水浇下来,才刚冷得哆嗦的身体开始渐渐发烫,漉漉的衣服粘在热滚滚的身体上,叫他‮住不忍‬想要。面对偲偲的斥骂,他竟也不动气,大爷一般叉站着,伸手勾手指:“过来,帮我!”

 “滚!”偲偲抓起桌上的酒壶就朝他砸过来,那一瞬梁允泽的心猛地一收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幸好偲偲似乎并没有想真的砸到他,酒壶在脚跟前坠地开花。

 “思符,没事吧!”外头传来舞依‮音声的‬,梁允泽才发现房门被反锁了,他正要开口,偲偲却先喊,“没事,他死不了,你们散了吧!”

 “我死不了?”梁允泽哼声冷笑,带着熏人的酒气贴上偲偲的身体,“叫她们散了做什么,你想来伺候我?”

 “怎么?你怕我伺候不好吗?”偲偲反相讥,直戳梁允泽的心,“还是你根本没那个本事足女人?就算舞依这般天生***,据说都没法儿让你举起来,闻名天下的梁允泽,原来根本不配做男人。”

 “混账!”梁允泽大怒,伸手扼住了偲偲的下巴,一手扫过桌上的杯杯碗碗,在一片哗啦啦的碎裂声里把偲偲在了台面上。

 “外人传说的梁允泽,不是冷漠冷静冷酷,天下无双的大男人吗?怎么我一两句话你就被怒了?”偲偲被掐住了下巴,艰难而用力地说着这句话,“别忘了我说过,金梅楼不做你的生意,所以今晚你要想碰我,先报个价,看看我花销不花销得起你这样的男人!”

 梁允泽的心又重重一跳,那一晚,那一晚她对自己说,她没兴趣去告诉别人自己玩了一个男人,现在,现在这个女人对他说,她要为一晚的绵付账。

 “你到底是谁?”梁允泽疯了一般撕开偲偲的衣裳,‮是概大‬身体热起来,酒意又上了头。

 “我是谁就那么重要吗?你到底要跟谁去代?”偲偲一点也不反抗,任凭他撕开自己的衣襟后疯狂地啃噬肌肤,那痛楚一阵阵往心里钻,却也掩不去这些年所承受的痛。

 “她‮起不对‬我,你知‮道知不‬?她‮起不对‬我!”梁允泽低吼着,一下把偲偲拦抱起来,大步走到榻前,把偲偲像扔枕头一样扔到上,而手里没有松开她的衣裳,等偲偲落在上,被扯开了衣襟带的衣服很容易就被顺势下,上的她仅剩下亵衬裙,还有一抹已经快遮不住脯的肚兜。

 梁允泽扔掉手里的裙衫,开始自己的衣服,当上半身那麦色的坚实肌肤出来,偲偲被他左肋一道长长的狰狞伤痕震惊到。可不等她再仔细看,梁允泽已扑了上来,一把扯掉了她前最后的庇护,浑圆丰脯弹落出来,而梁允泽的脸就停在前。

 感觉到前的感处被润的舌侵犯,偲偲浑身肌紧绷起来,气得发晕的大脑却在这一刻清醒,她不断地问自己“我在‮么什干‬‮么什干‬?”

 男人不断地刺前的红,甚至用手去挑。逗另一边寂寞的丰。,时而温柔,时而又如报复一般重重地掐弄,身下的娇躯开始发颤发烫,他一手滑入她纤细的后,径直探入亵里那微凉的翘

 “啊…”

 情不自的一记呻,让偲偲‮得不恨‬当即去死。可身体是不会撒谎的,纵然偲偲心中万般不情愿,她的身体在梁允泽不断刺下,越来越感,越来越难以自制,一阵阵火团般的。望顺着脊梁窜上来,脑中仅剩的理智眼看要坚持不下去。

 “叫了?很好听啊,再叫来听听。”梁允泽魅地笑着,停止了对那两团丰。的刺,在偲偲面前吐着暧昧的气息,“再叫,说你要我,叫啊!”

 “畜…”偲偲含恨骂,嘴却被极快落下的吻封住了声音,男人的双疯了般着自己,几乎要透不过气时,他又探入了热的舌头。

 “唔!唔…”偲偲开始挣扎,舌齿融的羞感让她眼前一片空白,可空白之余,这种羞带来的刺,竟又勾起了新一阵的。望。

 当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偲偲觉得自己快虚了,在身上的男人却冷笑:“嘴里很甜啊,你的舌头很灵巧,勾得我不想放开。”

 偲偲微眯着眼睛,自己的还被他用一只手蹂。躏着,但‮是概大‬渐渐习惯了这样的安抚,已不如先头那样刺感,她亦冷笑:“很好,我会多给你些赏银的。”

 话音才落,身体就因被握住一边丰而绷紧了肌,男人恶作剧般用手指挑。逗那一点感,偲偲‮道知不‬自己最感的地方是哪里,可是现在,那红处发烫发硬,她快被这种刺带来的快融化了。

 她好想求饶喊“不要”,求梁允泽别再碰那个地方,可是不行,一边是羞心和恨意在抵抗,一边是快噬她的。望在肆,她从未这样痛苦过,自那一次和梁允泽绵后,她的身体几乎快忘记男女时的感觉,。望突然这样铺天盖地地袭来,她明白自己就要承受不住,仿佛眼下除了沉沦,还是沉沦。

 “你想刺我么?我不生气,你要花钱有什么不可以?不过既然你‮意愿不‬帮我,那我来帮你!”梁允泽已分不清是醉是醒,和平时判若两人的他,现在根本就是个恶魔,大手有力一扯,就把偲偲最后的底线撕开,没有了亵的遮蔽,偲偲已经与他裎相对。

 “那你要多少价?”偲偲又问这一句,好像因为说出这句话,身体开始冷静。

 “闭嘴!”

 “谈好了价格,我才能享用你啊。”

 “我让你闭嘴!”梁允泽伪装的耐心被击破,重重一巴掌打在偲偲的。股上,微眯双目的她因为吃痛而睁大了眼睛,可是看到男人的一瞬,竟没有力气去生气。

 这个疯狂的恶魔,哪里有半点骄傲的样子?他嗜血般的眼睛里,写满了落寞和悲伤,甚至和自己四目相对时,还会出几分恐惧。是因为死了的那个自己而害怕吗?到如今他对那个丑八怪的自己,还是没有放下吗?

 此时被打过的地方,突然得到了温柔的安抚,痛和织着,偲偲才冷静的身体又一阵悸动。

 梁允泽好像也被他自己的冲动震惊到,莫名地安静下来轻柔抚摸偲偲被打的那一块皮,可娇柔滑的肌肤在手心里磨蹭,又把他男人的本能。望勾。引起来,情不自将吻落在偲偲的嘴上,又是与舌的融,他几乎要扫偲偲口中每一个角落。

 “思符,我喜欢你!”当炽热的吻离开偲偲的双,游走向她的身体时,在短短的一个空隙里,梁允泽低声呢喃了这一句,再后来,每一次空隙里,都能听见这样的呢喃,可再后来,他喊得是“偲偲”还是“思符”,梁允泽自己分不清,偲偲也听不清了。

 上,男人有健实强壮的身体,女人的酮。体则纤白柔软,这番绵本该是笫间一段曼妙的佳话,可弥漫在屋子里的。望,却不那么纯粹简单。

 情爱、憎恨、后悔,甚至恐惧,躯体在一起时,心却游离在极远的地方,男人的索取和女人的付出,都仿佛是一种报复。

 此时火已几乎将梁允泽点燃,他下了自己的子,在一阵阵火焚身下间早已雄风傲然,根本不是偲偲讥讽他的那般描述,而健美修长的‮腿双‬,更本该让每个女人都为之发狂,可是身下的女人却冷静甚至冷酷。

 她平静地看着自己,微启双说:“‮道知你‬吧,如果那天你没有在这间屋子光偲偲的衣服,没有拿赤。的她做挡箭牌去对付韩端柔,不管之后发生什么,不管你们还会否有瓜葛,她至少不会死,一定一定,还好好地活着。”

 屋内的气氛徒然肃凝,男人的身体微微颤动着,身下的女人则如死尸般一动不动。

 “如果你想清楚了,就开始吧,如果你觉得这样做对得起她,对得起你自己,你开始吧。”偲偲闭上眼睛,冷冰冰地吐出这句话,等待着梁允泽用。望来报复自己。

 “你走吧!”可是得到的,却是简单的一个驱逐令。而这三个字,更平淡得不参杂任何情绪,梁允泽松开了偲偲的身体,光着身子跑去桌边,将水桶里残留的冷水从头浇下,背对着偲偲的身体,健实的肌肤仿佛正瑟瑟发抖。

 偲偲坐起来,用被褥遮盖了身体,看到梁允泽赤。的背影,想起第一次见到他,就是看见他浑圆结实的。股,那个时候单纯呆傻的自己,为男人能拥有这么漂亮的。股而惊讶,小贪念地多看了几眼,就…

 她浑身一震,她总是怪梁允泽当利用自己才酿出后的纠葛,可她自己就真的没错吗?她若不贪念留恋观赏这具曼妙的身体,又怎会被他留下?

 健实人的身体开始移动,梁允泽转过来,他身前的雄风已有偃旗息鼓之势,走到边自若无事地拿起子来穿,一边说着:“你走吧,今晚的事是我不对。”

 “我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人。”偲偲捂着前,将被褥长长地拖在地上,回头看梁允泽把漉漉冰冷的衣服往同样漉漉的身上套,想起前些日子他那一场发烧,心想这男人的身体,也不见得有‮来起看‬那般强壮,心下叹一声,突然说:“别穿了,我让他们准备热水,把衣服拿去烘干了。”

 梁允泽好似没听见,继续往身上穿衣服,偲偲突然怒吼:“叫你别穿了!”

 “…”梁允泽那里再差一步,就能遮住他的小弟了,偲偲笑了。

 当屋内碎了一地的瓷片被清扫干净,歪倒的桌椅被扶起来,蹂躏得没了样子的铺被重新铺上干柔软的被褥,当宽大的浴桶里放满热水,梁允泽在其中放松身体,一切都恢复如初,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偲偲再出现时,已换了干净的衣裳,在丫头第二次添热水时,给他送来了已经烘干的衣服,梁允泽泡得有些犯迷糊,瞧见思符走过来,依稀觉得像偲偲,好像在梦里一般,顺口就喊:“偲偲,你来了?”

 身前的人滞住了,没有在往前走,半晌才的转身把衣服放到椅子上,沉甸甸地说:“洗完澡就回去吧,京城还在娱,我们不能留你。”

 听见声音,梁允泽突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急忙忙地解释:“我只是觉得,你们真的很像,只是她很丑,你很美。”一边说着,便想起身出浴,不了偲偲正转过来,自己在她面前暴无遗。

 乍见到肤被泡得微红的健实身体,偲偲心底一阵悸动,虽然很快就移开了目光,可眼前却好像挥不去那个身影。

 而梁允泽一来尴尬,二来泡得太久身子发软,一时大意脚底打滑,竟噗通一下又掉进水里,偲偲大惊扑过来捞人,可梁允泽却突然从水底窜出来,自己的嘴瞬间被俘虏了。

 ‮道知不‬是不是刚才的余温还没退去,偲偲身体内的。望很快就被勾。引起,这一次不仅没有挣扎着要逃开梁允泽的索吻,甚至与他肢体,吻得忘乎所以。

 “思符!”梁允泽松开双,捧住了偲偲的肩膀,“我喜欢你,我…”

 偲偲愣住,这一刻心内的复杂,让她快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唯一的念头就是逃,逃得越远越好。

 “别走!”见偲偲转身要跑,梁允泽急了,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无意中用了太多的力气,竟然把偲偲整个人拽入了水桶,而偲偲头冲下倒栽下来,一下子就淹入水里。

 温水冲入口鼻窒息的那一瞬,偲偲的脑内竟回到了当年那一晚,梁允泽在‮物药‬的控制下,依然极具克制里地对待自己,温柔珍惜旎浪漫,那一场绵,在当时就刻入了她的骨髓,那是她人生的第一次,也是迄今唯一的一次。

 “思符,思符…”耳朵里进了水,听见的呼喊也是模糊的,可她很确定听见的名字不是偲偲是思符,虽然后者才是她的本名,可她却希望听见这个男人喊她偲偲。

 她真的爱他,这么多年了,不管承受多少辛苦和痛苦,她依然无可救药地爱这个男人,不记得何时他闯进了自己的心房,纵然隔绝在两个世界里,她还是爱他。

 嘴被鲁地掐着张开,身体被在浴桶上趴着,后背挨着一下下重重的击打,偲偲的彻底从窒息中清醒了。

 她挣扎着要逃开束缚,梁允泽也意识到她缓过来了,一个奋力挣扎一个突然松开力气,两边的不平衡让偲偲猛地向后栽倒,着梁允泽的身体坐下去,只听身后男人一声惨叫,偲偲感觉到自己好像坐在了人家的老二上。

 偲偲慌乱地爬起来,怯怯地转身去看他,梁允泽浓眉紧蹙,好像很想要伸手去安抚,但面对偲偲似乎又有些尴尬。

 “你、你没事吧。”偲偲贴着浴桶壁,脸上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事吧,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突然又火大起来,站起来冲着梁允泽,“都怪你,拉我‮么什干‬?神经病,活该!”

 “你…有没有人啊?”梁允泽面容拧去,“我真的很疼,要是真的坏掉了,你赔得起吗?”

 偲偲心里腹诽,你都有女儿了,坏掉就坏掉好了,很不屑地哼了两声,就要往外头爬,可梁允泽却拉住了她,“你别走,帮、帮帮我!”

 “帮你什么?”偲偲很不耐烦。

 梁允泽指指下面,很小声很尴尬很委屈地说:“我不太敢碰,太疼了,你、你帮我看看?”

 “神经病!”偲偲把梁允泽的头按进水里,大骂着,“变态,魔!”

 梁允泽因为突然而来的窒息胡乱挣扎,他的力气远大过偲偲,一不小心又把偲偲拖进水里,她同样慌乱地扑腾,浴桶能有多大,两具身体难免触碰,好死不死她真的摸到那个浑圆的长条物体了。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这一次偲偲不再蘑菇,在自己疯掉前拼命爬出了浴桶,她不想再碰到梁允泽的身体了,今晚一定有什么妖魔在这间屋子里作祟,她的理智近虚无,很难保证会不会火焚身,反过来倒梁允泽,当然这一切只是她脑中想的。

 “咳咳咳咳…”梁允泽呛了水,猛烈地咳嗽着,“疯女人,你要害死我吗?”

 “明明是你混蛋,你信不信我把你淹死在这里?”偲偲叫嚣着,同样大口大口地着气。

 梁允泽抬起头来,才看到浑身透却异常妩媚的偲偲,就被她身后的人吓呆了,送热水的丫头没什么,这里是院嘛,她们什么事没见过,可是那丫头身边,那个还不及她高的小孩子,正抱着娃娃,茫然而莫名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梁允泽朝鹤鹤指,偲偲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等她听见女儿脆生生问,“妈妈,梁允泽又欺负你了吗?”几乎吓得腿软。

 “‮定一我‬要杀了你!”极轻地恶狠狠地吐出这句话,偲偲转身冲女儿很快地解释,“没有啊没有啊,妈妈没被欺负,你乖!”然后就飞也似地跑了,甚至都不记得把女儿抱走。

 金梅楼的丫头木然地来给梁允泽加热水,烫得梁允泽大叫也毫无怜悯之意,然后就提着水桶跑开了。

 于是所有人都忽视了鹤鹤,所有人都不负责任地把她扔在了这间屋子里,而屋子里还泡着一个什么都没穿的大男人。

 “你在洗澡呀?怎么弄得到处都是水,舞依姨姨会揍你。股的!”小娃娃好像视察一样把屋子里看了一遍,而梁允泽缩在那个有点烫人的热水里一动不敢动。

 “你欺负我娘没?”鹤鹤已经跑到浴桶边,扒着浴桶往上垫脚,好像要看清里头的人,梁允泽吓得身体都僵硬了,好在鹤鹤不够高,怎么踮脚都不可能看见里头。

 “你别欺负我娘好不好?”小娃娃‮音声的‬很柔软,甚至带起了哭腔,“以后我不去你家,你别叫那个人来欺负我妈妈,好吗?”

 梁允泽心里大痛,凑过来伏在浴桶上低头看孩子,方才离得远没瞧清楚,这会儿几乎贴在一起,便看到鹤鹤耳边上还有三道指甲印,在白得肌肤上特别的明显,叫人好不心疼。不由得心中大骂韩云音那个疯子,竟然对孩子动手!

 “痛吗?”梁允泽伸手想去摸摸孩子的脸,鹤鹤却突然往后缩,但是本踮着脚没站稳朝后仰着就跌到了。

 梁允泽大骇,腾起身子想要来扶孩子,可想起自己一丝不挂,又忙缩了回去。不过这一下,倒是出半个身子叫孩子看见,悔得他‮得不恨‬淹死自己。

 “羞羞羞!”鹤鹤好像并不在意,哼哼着用胖手指在脸上刮弄羞她眼前这个大男人。

 “疼不疼?”梁允泽却笑了。

 “才不疼咧!”鹤鹤很骄傲,眯眼看看梁允泽,转头又看看桌上的东西,突然鬼鬼地笑起来,摇晃着小身体跑过去,把桌上的酒壶拿过来,掀开盖子直接就倒进浴盆里,不等梁允泽制止,她立刻又跑回去,把什么红豆糕啊叉烧酥啊,统统拿过来扔进了水里。

 “鹤鹤你在干嘛?”身后突然传来母亲的呵斥,原来偲偲回过神披了件衣服来找女儿,却看到她再往梁允泽的浴桶里扔东西。

 “煮汤,煮汤!”小丫头咯咯大笑,做了坏事兴奋得又蹦又跳,扑进偲偲怀里说,“他欺负妈妈,我也欺负他!”

 偲偲抱起女儿,觉得好笑又不能大笑,只是憋着。却听梁允泽说:“煮了我,给你吃,要不要?”

 那一个“吃”字暧昧异常,偲偲抬头看他时,男人也是投过来气满满的笑容,偲偲狠狠瞪他一眼,梁允泽却心情甚好地捞起一块泡软的叉烧酥给他看。

 有其父必有其女,偲偲对这对父女真真无语,心想如今没有相认偲偲又把他当坏人,自己尚能掌控,来有一天父女相认感情融洽,怎么算都是要合起来欺负自己的!

 认不得认不得,偲偲更加笃定了,绝对不让它们父女相认。

 “妈妈,你别怕,我会好好吃饭快点长大,再也不让人家欺负你!”前一刻还乐呵呵的小娃娃,这一刻竟换了严肃的神情,显然韩云音那一闹让她心里留下了阴影,节寺庙那一次,而今王府里又一次,这么小的孩子怎么承受得了。

 听见女儿呜咽,偲偲又痛又悔,把女儿的脸贴在肩头,轻轻拍她的背脊,轻轻拍她的小。股,软软糯糯地哄她:“鹤鹤现在就能保护娘呀,有鹤鹤在娘可安心了,但是娘也很强大哦,不仅可以保护自己,也绝不让人家欺负我的宝贝。”

 “好…”小娃娃哽咽着应答,恨恨地看一眼浴桶里茫然的梁允泽,又把脸埋进母亲的肩胛。

 “来,妈妈带鹤鹤回去睡觉,好好睡觉的孩子才会长得大。”偲偲不再理会梁允泽,抱着女儿往外头走,可才到门前,突然有丫头来说,韩云霄给他送信来,可是送信的人说要亲手交给偲偲,旁的人一概不能传递。

 “把鹤鹤送回去交给舞依姐姐,叫她睡觉。”偲偲听说云霄来信,忙要去接,把女儿付给那个丫头,叮嘱两句就下去了。

 屋子里,梁允泽从五味杂陈甚至油腻腻的浴桶里爬出来,用桌上的茶水沾了棉布擦去身上的油腻,已经弄得一团,不想再麻烦这里的人打水沐浴,只等会去再好好洗澡。

 正穿衣服时,突然见一团小身影飘进来,定睛瞧,却是鹤鹤若无其事地跑来捡回她的娃娃,小丫头煞有其事地拍拍娃娃身上的灰尘,嘴里嘀嘀咕咕:“偲偲你乖哦,妈妈说要好好睡觉才能长高,我们现在一起去睡。”

 “偲…思?”梁允泽浑身一搐,穿着未系好的衣裳就冲到鹤鹤面前,抓着她的小胳膊问:“你叫谁偲偲?谁是偲偲?”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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