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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寻找娰妙
 北上之时吴东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題,那就是如果顺利盗走了土族的丹鼎,应该带着它去哪里,根据王爷所说,那个丹鼎是铜制的,一人多高,一抱细,重量在五百斤以上,带着这么一个大家伙跑可不成,得手之后必须有目的的赶赴什么地方。

 去哪儿?灵山昆仑肯定是不成的,沒有王爷带路他也进不去。此外外面这时候也不乏灵物,沒必要去昆仑山冒险。先前走过的路也不成,土族一定会将老路再走一趟,其他地方他也不了解,‮道知不‬去哪儿合适。

 现代有句话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过他不这样认为,危险的地方就是危险的地方,根本沒什么安全可言,在土族都城附近肯定是不成的。

 既然无法选择具体的地点,那就只能用排除法去除不能去的地方,而排除的依据就是云平的思维,云平可能想到的地方绝对不能去,云平想不到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

 他曾经跟云平打过几次交道,对云平的思维方式也有一定的了解,云平的脑子跟他有点像,只不过比他更加缜密,以己推人,如果他是云平,会去最可能和最不可能的地方搜寻,那些有可能但可能不大的地方他会放到最后,如果搜寻无果,他会回头将最可能和最不可能的地方再过一遍。

 斟酌良久,吴东方决定如果得手,就把丹鼎带回扬州,他刚把扬州的土族巫师废掉了,他沒有再回來的理由,而沒有回來的理由恰恰是云平忽视这里的原因。此外扬州位于先前的竹屋东北方向,这也是冥月等人最有可能逃亡的方向。

 打定主意,吴东方开始留意周围的环境,他要找一处合适的隐居地点。

 很快他就在山中找到了一处落差很大的瀑布,这时候是秋天,属于枯水期,虽然是枯水期,瀑布仍然沒断,而且这里位于南方,到了冬天水也不会结冰,这处瀑布下方是深潭,左右是峭壁,向上近百米才是崖顶,很安全也很隐蔽。

 但不是每一处瀑布后面都隐藏着水帘,这处瀑布后面是石壁,沒。沒好说,可以开个

 计算过角度之后,吴东方在距离崖顶二十米的地方开出了一处山,山有两间房子大小,开出山之后又掠了出來,自外面观察是否隐蔽,数次修改之后终于完美,这才离开瀑布向北飞掠。

 飞掠的同时还要观察路径,也就是回來的路,必须避开那些可能隐居有能说话的异类的地方,不然这帮家伙遭到土族的供有可能消息。

 观察和选择回城路径的同时,他还在思考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抓个什么样的巫师,他不会炼丹,要想炼丹必须抓个土族巫师回來。理论上土族巫师都会炼丹,但会做饭是一回事儿,能做好又是一回事儿,抓个精通厨艺的大厨回來那就万事大吉了,如果抓个只会煮方便面的那就等着头疼吧。

 能不能练好丹药是一回事儿,人家给不给你炼又是一回事儿,用鞭子着干活肯定沒什么情和动力,消极怠工是肯定的。

 想不出合适的人选也得想,头上的虱子不能往股上挪,早晚也得面对。但是想了很久他仍然想不出该抓什么年龄段的什么修为的,最后只能放弃,不在都城抓了,回城的途中在豫州抓一个。

 可是在别的州县抓也不行,巫师丢了一个,云平可能会得到消息,那就暴了他藏身的方位。

 动手之前不想好,动手之后就被动,得想好,一定得想好,想好了就捋顺了,做起來就顺畅了。

 夏都斟璕位于豫州北面,夏朝九州比现在的国家版图要小,以豫州为中心,也就是今天河南一代是中心,到了豫州人就开始多了,而吴东方还沒想好如何获得炼丹的人选。

 在距离夏都还有五百里的一处山顶,吴东方停了下來,开始专心思考炼丹人选,此前他曾经想到过娰妙,娰妙是土族巫师,她应该会炼丹,但他不想连累娰妙,如果娰妙真的跟他走了就沒有回头路了,而他现在的修为如果遭到围攻,很难保护好娰妙,不能照顾好人家就带走人家,这不是害了人家吗。

 怎么办呢?

 苦思良久,他决定还是先见见娰妙,一來当初逃走‮候时的‬曾经跟娰妙说过他还会回來,说话要算数,二來也可以问问娰妙,什么人又会炼丹又怕死。

 他相信娰妙不会害他,也不会告密,与其他四族不同,土族的天师有两个姓氏,一个是娰,一个是云,娰妙和跟随姒少康的姒若一样,都属于娰氏一族的巫师。

 打定主意,吴东方自城东绕行城北,自城北來到当被擒的岛屿外围,这时候是晚上八点來钟,天已经黑了,在荒岛西侧的草地上有一处土堆,土堆前竖立了一块长方形的青石,这时候沒有墓碑,这块青石的作用是为了标记这里埋着人。

 來到土堆前,吴东方发现这处土堆的东侧泥土有被翻动平整过的痕迹,一块与竖立的青石一样的青石横在一旁。这里就是埋葬费牧和小哑巴的地方,留下的这处坟墓应该是小哑巴的,而被移走的坟墓无疑是费牧的,被翻动过的泥土上面沒有长草,这说明费牧的尸骨被移走的时间并不长。

 移走费牧尸骨的应该是土族人,在他们要与水族作战‮候时的‬,与木族和火族缓和冲突是很有必要的,而将费牧的尸骨还木族,无疑是示好的一种方式。也有一种可能是木族过來索要尸骨,土族顺水推舟,不管是哪一种情况,费牧的尸骨都已经回到了木族。

 落叶归是华夏一族传承数千年的传统,土葬是延续了无数个朝代的殡葬习俗,保留尸体的完整是对亡者的尊重,土族掩埋了费牧的尸体是很明智的作法,如果他们烧掉了费牧的尸体,那是对木族巫师极大的侮辱,跟挖祖坟的质差不多,哪怕打不过土族,木族巫师也会毫不犹豫的向土族宣战。

 吴东方自乾坤袋里拿出几样水果放在了小哑巴的坟前,这时候三界不分,人死之后有的能留下魂魄,有的连魂魄都留不下,而魂魄也沒有统一的去向,非常的混乱。

 短暂的驻足之后,吴东方转身离开,提气越过了黑臭的水渠进入岛屿,这时候岛上的紫微法台已经建起了百米之高,百米是个什么概念,一层楼的高度在三米左右,百米就是三十几层高楼的高度,即便这样紫微法台仍然沒有完工,上面还沒有封顶。

 紫微法台是圆形建筑,圆形建筑不太受风,能建的很高。时至今他并不清楚土族‮么什为‬要建这么高的建筑,但此时也不研究这个‮候时的‬,他來岛上是为了寻找娰妙。

 当他被带下來‮候时的‬曾经在山巫师居住的区域进行过短暂的停留,山有七栋房屋,彼此之间的距离很远,那时候娰妙是站在最东面的,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是住在最东面的那栋房子里。

 四年前这里对他來说是龙潭虎,但现在这里对他來说跟自家后院沒什么区别,别说这里沒有土族天师和僵尸,就算有他也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來到山最东面的房屋门前,吴东方发现房门沒关,推门而入,房间里沒有人,东西摆放的很杂乱,明显不是女人住的地方。

 西侧的房子里亮着灯,透过窗影可以看到屋子里坐着两个男巫师,二人正在闲聊。

 再往西是一个女巫师,正在洗漱。

 中间那处最大的房子里坐着一个蓝袍法师,在打坐练气。

 西数第三栋房子里也沒人,里面一股子臭脚丫子味儿,哪怕他也经常不洗脚,仍然被这气味儿熏的眉头大皱,这气味他曾经在云柱身上闻到过,这里住的应该是云柱,看样子云柱并沒有因为看管不利而被“诛”掉。

 往西两个房间里都是男巫师,这些巫师都是老面孔,还是当年的那些人,唯独不见了娰妙。

 “柱巫师,慢走啊。”山下营地里传來了喊声。

 “走你娘,谁说老子要走,撒泡继续耍。”云柱‮音声的‬。

 吴东方循声望去,看到了云柱,云柱这几年胖了不少,不过还是那么黑,胡子拉碴不修边幅。

 “不耍了,该睡了。”说话的是个军官。

 “睡你娘,不准睡。”云柱提上子向营房走去“快來,继续耍。”

 吴东方在远处暗暗皱眉,云柱刚才沒干净就提上了子,沾了一手的,正在边走边往股上擦。这家伙是个近亲结婚的受害者,说白了就是个弱智。

 “你还有贝吗?”军官问道。

 “沒了,都让你们赢走了,先欠着。”云柱走进了营房。

 他一进去,里面出來几个人,云柱紧跟着走了出來“别走啊,继续耍。”

 “时辰不早了,不耍了。”有军官说道。

 “不耍不行,你们赢了钱就想跑,沒门儿。”云柱发飙了。

 “我们要巡夜了,如果跑掉了奴隶,法师怪罪下來我们可担当不起。”有猾的军官找了个借口。

 军官们散了,冤大头骂骂咧咧的往山上走。

 吴东方悄然了过去,他本想制住云柱,但转念之后改变了主意,傻子不吃硬的,骗比打好使。

 想到此处,吴东方自暗处现身出來,沿着山路大摇大摆的向山下走去,距云柱百步‮候时的‬率先开口“柱大巫师,你还记得我吗?”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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