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我生气了
家里灯火通明,橘黄的灯光从窗口洒落出來,在窗外的阴影里投
出淡淡的光芒。
她…
她回身看了一眼凯瑞,疑惑的问道“凯瑞,我沒有走错门吧?我怎么…我记得我离开候时的把所有的灯全部都关上了,怎么会开着灯呢?你说会不会是有强盗进入了我的家里。”
如此说着,她住不忍打了个冷战,如果是那样的话,她的圣诞夜简直是太不同寻常了。
“往后站,让我來。”
凯瑞往前走了一步,把她挡在了伸手,沉声说道“把钥匙给我,我來开门,你站在外面,等到我开门进去之后,沒事了你再进去也不迟。”
夜云依此时完全冷静了下來,她找出门钥匙,送到了他手中,轻声叮嘱着“你一定要小心,如果有什么事情,立刻叫我一声,我会帮你的。”
如果是一个歹徒的话,她相信凯瑞一定能自己解决的,如果是两个歹徒,就危险了,她的身手,解决一两个歹徒还是不成问題的。
凯瑞拿着钥匙,二人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口,低头把钥匙
入了锁眼中。
“啪嗒。”
锁还未开,门骤然间被打开了,凌睿爵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夜云依看着逆光的身影,顿时愣住了,她张大了嘴巴,什么都说不出來。手中捧着的玫瑰花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凯瑞看到凌睿爵的瞬间,沒有细看,只是以为歹徒要离开了,瞬间挥动着拳头向着凌睿爵打去。
凌睿爵还沒反应过來,陡然感觉到眼前冷风袭來,他本能的往后倒退了一步。伸手抓向了打向自己的拳头。
手掌,在瞬间牢牢抓住了凯瑞的胳膊,二人在门口拉开了架势。
夜云依听着门因为撞击而发出的砰砰音声的,方才明白过來怎么回事。
她赶紧倒退了一步,站在院中大声喊着“住手,凯瑞,住手,他不是贼,他是阿爵,我男朋友!”
男朋友?
凯瑞闻听,迅疾往后倒退了一步,站在了她身边,抬眼向着凌睿爵打量着。
眼前的凌睿爵高大而锐气
人,刚刚的几下,他沒碰到对方一下,依照他的身手判断,眼前的男人也是一个黑带高手。
“是他?”
他淡淡反问着,眼底闪过一抹嫉妒,随即轻松一笑。
“依依,你答应过我的。”
凌睿爵冷冷的目光看向了站在眼前的凯瑞,半晌才把目光移动到了夜云依身上,继而是地上散落在地上被踏得残枝败叶的玫瑰。
他眼底的冷在慢慢的升腾着,犹如江海的
水,缓缓飞涨了起來。
他确定,眼前的男人就是上次打电话听到的男人。
沒想到一个多月未曾來美国,夜云依竟然悄悄找了别的男人。
夜云依深
了口气,在他犀利眸光的审视下,只觉得一阵阵口干舌燥。
她往前走了两步,解释着“阿爵,你什么时候來的?怎么事先沒有通知我一下,我好去接你。”
事情怎么能这么巧?
凯瑞是第一次來她的家里,竟然就被凌睿爵撞了个正着,上次是因为楼天宇,这次是因为凯瑞,两次都是男人。
她…真是百口莫辩了。
凌睿爵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一言未发,骤然走了出來,双脚无情的踏过了玫瑰娇
的花瓣,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大步向着外面走去。
夜云依愣怔了片刻,还沒缓过神來,就被拉扯着,脚步踉跄的向着外面走去。
“阿爵,阿爵,你等等,我还沒和凯瑞说清楚呢,还有门还未上锁呢,你怎么能就带着我离开呢?”
她一边喊着,一边竭力跟上了他的脚步,心底的
是越來越大。
凌睿爵好似沒听到她说话一样,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径直向前走着,走到了小区门口看,招手拦了一辆车把她给
了进去,继而在她身边坐下,冷冷命令道:“开车。”
司机一愣,想要问一问到底要到哪儿去,可面对着顿时冷下來的空气,沒敢么什说,开车向前走去。
“阿爵,你这是么什干?要到哪儿去?”
夜云依跌落在车座上,赶紧坐直了身体,看向身边的男人,质问道。
他怎么能这样野蛮不讲理?凯瑞是客人,在她家里还未离开,他就带着她走了,以后怎么和人家解释?
墨冷御冷冷的注视着前方的道路,阴沉的神色沒有丝毫要说话的可能。
夜云依的怒火迅速被他挑了起來。
她是人,不是随意被他左右的木偶,他一声不吭出现在她的家里,然后拉着她就走,完全不顾她的感受?
人个两有了问題,她不怕谈,好好的谈一谈,把误会解释清楚,不再因为这些误会而伤感情,可和眼前冰山一样的男人,她怎么就沒有办法沟通呢?
“师傅,停车。”
她沉声命令着,转身握住了车门,就要推开。
司机一看,不敢轻举妄动“吱”的一声把车停在了道边。
夜云依迅疾打开了车门就要下车。
凌睿爵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往怀里一拉,俯身拉住车门,重重的合上了,命令道“开车。”
“不能开车,我要下车,阿爵,你放开我,我不会跟着你到任何地方去的,我要回家。”
夜云依被他大力拉入了他的怀里,委屈瞬间爆发了出來,她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用力推开了他,叫着,重新扑向了车门。
司机一看,冷汗下來了。
他现在是开车也不对,不开车也不对,开车的话,定不说会闹么什出人命來呢。
“依依。”
墨冷御陡然握住了夜云依的手,叫了一声她的名字,目光灼灼的低头看向了她。
夜云依的手握着车门,又被他温暖的手紧紧握着,她惊颤的抬头看向了他。
四目瞬间撞在了一起。
暗沉的夜
里,昏暗不清的车内,二人近在咫尺,甚至能够感觉到彼此的体温。
闪闪烁烁的灯光瞬间远去了,只留下彼此的呼吸声响在耳畔,一声声,是如此的沉重。
夜云依迅疾转了眼神,她看向了车窗外,脸色沉静了下來“阿爵,如果你觉得我们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就下车,我们好好谈谈。”
说完,她
起眼帘,再次看向了他,看向了他卓然的眼睛,定定的注视着他,一动不动,抬起手指,掰开了他紧握着自己的手,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凌睿爵的手空了,身边也空了,眼睛也空了,他颓然坐在了座位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司机师傅一看,有些不妙啊。
他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先生,您的女友还愿意和您谈,那就好好谈谈,对女人不能简单
暴,是要哄的。”
同样一句话再次闪烁在凌睿爵耳中,他断然睁开了眼睛,
出一张钞票放在了座位上,推开车门走去出了。
夜云依快步走着,脚步如飞的走着,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盛。
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么毫不思考她的立场?他以为她是什么?
眼泪扑簌簌落下來,委屈也蔓延到了所有的心情。
“依依。”
凌睿爵赶了上來,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用力把她拉了回來,往前一步,站在她的面前,质问道“他是谁?么什为你会和他在一起?还捧着玫瑰花,你答应了他的求婚是吗?你想要和他在一起是吗?”
他心中的话犹如开闸的洪水,涌了出來。
“我千里迢迢到这儿來找你,只为了能够陪着你过一个完整的圣诞节,我沒想到你早就已经不需要我了,竟然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夜云依被劈头盖脸一顿训斥,心底裂开了一抹火焰,她抬手狠狠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冷笑一声看向了他:
“阿爵,你想么什说?想要说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是不是?你千里迢迢到这儿來?來么什干?來追忆你的过去?还是來这儿调节心情?我凭什么要眼巴巴的等着你回來看我,凭什么要死气沉沉的面对着一动黑沉沉的别墅等着你?我是你什么人?这一个多月來,你给过我电话吗?你问过我的身体情况,问过我的生活状况吗?还是你给我发过一个信息传送过一个祝福?”
她质问着,一声声谴责道尽了这一个月來每个夜深人静的孤独与折磨。
那些曾经分分秒秒的思念与忐忑,那些曾经数不尽的担心与无助!
“你怎么能如此的不讲理?依依,我么什为不给你打电话?因为给你打电话,竟然听到了男人音声的,打扰到你和别的男人幽会。怎么?你在这儿和男人混得风生水起,还想要我的祝福和问候。你是不是太贪心了?”
凌睿爵的怒火也被点燃了。
那次,他是铁了心要和她道歉的,可沒想到竟然听到有男人叫她的名字。
他刚刚离开,她的身边就换了男人。
还敢责备他不给她打电话?
“风生水起?”
夜云依眼中的怒火瞬间消失了,她冷笑着看向了别处,往后倒退了一步,用力甩开了他的胳膊,自嘲从
角爬上來“怪不得说你是毒舌呢?竟然用这样一个词语來形容我,是太抬举我了。”
她转脸看着身边來往走过的一对对情侣,那些男生看到他们在争吵,主动护住了身边的女孩,躲开了他们向前走去。
而她呢?
“阿爵,凯瑞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是我在…找你候时的遇到的一个帮助过我的人,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且…我还沒有嫁给你,我有任何选择的权利。如果…”
她眼底浮现出一抹难以觉察的冷,抬头看向了他“对于我,如果你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沒有,我无法再和你相处下去,因为我在这儿还有几年的学习时间,我不想整
沉浸在痛苦的争吵中,所以…”
她垂下了眼帘,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手不由颤抖了起來。
她骤然用力,握紧了拳头,再次抬起眼睛看着他,一眨不眨,坚决从容:“所以,如果你不信任我,我们分手吧。”
分手!
她不愿提出來,可是如此长年累月的折磨着,只会逐渐磨掉彼此身上所有的闪光点,与其这样伤害到最后无法复原,还不如早些分手,保留下彼此一点点的好感。
心,撕裂着痛起來。
她无法忘记,这些年她是如何执着在他身上的,可是如今,竟然…竟然在一朝之间亲手把所有的希望和寄托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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