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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郝大壮说
 郝大壮继续说道:“刁师爷命令我们,刑前对王玉姑要进行充分的公开凌辱,以便在心理上给予死囚以沉重打击,又为观众提供最为悦目的欣赏。数前早在女监门外搭了一座戏台,立了一挂门字型的刑架。当清晨,我们将人犯王玉姑从女监中提了出来,赤膊反剪,拖上戏台,悬吊于刑架之上。

 刁师爷也不知从哪里纠集了乞丐、花子等十数人,准备对她进行凌辱、施暴。此等人选俱都是些形体残缺、面容丑陋、肮脏污浊者,如瘌痢头、烂眼圈、豁兔嘴、乌焦黑齿口臭者、缺胳膊断腿生杨梅疮者。刁师爷说了:"凌辱方式任便,但不得弄残了、弄伤了、更不能弄死了!"

 由于女犯玉姑生得容颜秀丽、身材窈窕、肌肤白,因此刑前任何人不得将其身形有所伤害,要保持其体肤发孔各部分的完整,以便行刑时女犯仍具有最完美的体态。请来的此类丑陋人物,若在平时是根本不可能闻到女人味的,就是到了下三烂的窑子里,花多大价钱,也没有哪个‮子婊‬愿意跟你。

 今天好了,放着一个大美人在面前,任其玩,还不发了疯似地一哄而上,在玉姑身上摸的、的、吻的、的,十八般武艺全施展开了,整整折腾了一个时辰。可这玉姑,却也奇怪,居然不哭不叫、不挣不扎,只是紧闭双眼、深锁眉头,毫无表情像个死尸一般,任他们玩

 本来那些兴高采烈,打算欣赏玉姑表演的观众,此时也没了兴趣。有人说她可能已经死了,有人说像她这种妇,此等做法太小儿科了,根本不起她的。看看没有什么起,也就纷纷离去了。

 跟着就该游街示众了,那旁推过木驴,这挂木驴正是苏梅骑过的那挂,只是将驴鞍上的木杵换了更为憨大的。众人驱散了那些丑陋花子,将玉姑从刑架上解下,重新上了死囚的捆绑,了亡命招子,抬到木驴背上,将那木杵对准她的道,死命向下去。

 玉姑这才发出了自提出监后的第一声惨烈地嚎叫,试想,已被众人玩得红肿溃烂的道,又被大的木杵入,其剧烈的刺痛是任何人也经受不起的。经过长时间的折磨,此时的死囚已是心力瘁,精神萎靡,身体瘫软,在驴鞍上根本就坐立不住,不加扶持就摇摇晃晃,坠落跌下。

 李保官死后,剩下的几个小姨、外甥们都是些小豆子,没有丝毫经验,纷纷把眼望着我,似乎在问:"怎么办?"

 看,我又可以卖弄一番了!我让白老虎到女监中找来一块长木板,用扒钉钉在木驴上,再把死囚的身子扶直了,在木版上下捆了几道固定住,这不就成了。再给她喂食了一碗参汤,里面掺上些药,不但可以在游街当中为犯妇提神壮体,且因药的催情作用,必当做出各种姿态,道出许多语,以供观众诸君嗤笑,加大观赏力度。

 这才吹响了唢呐,敲起了破鼓,开始游街示众,按东南西北方向游遍四门。

 游了不到半顿饭功夫,玉姑的精神逐渐亢奋,原来灰白的面容出现了朵朵红晕,眼也睁圆了,小嘴一张一合地息着气,发出低声地呻,‮道知我‬是那碗掺杂药的参汤在她身上发生了作用。可惜整个游街过程中也就只此而已,并没有我们预想的场面出现,实在有些大刹风景。

 后来我才想通了,经过六、七个时辰的辱,王玉姑早已筋疲力尽,神经都已麻痹了,不论何种摧残和刺都不能激励她的复苏。这时我才感到悔之晚矣,刑前不该让人肆意地她,以至酿成了如今的后果。这叫做吃一堑、长一智,花功夫、买教训,大人今后若是再有这种差事交给我,有了这次的经验教训,‮定一我‬干得保险大人舒服、满意。

 哈,哈!

 游完了四门,把死囚押到了刑场。由于玉姑本是清河县的美人,更因为母女两代都是谋杀亲夫的剐犯,名声在外,所以观刑的人群众多,把那刑场挤得水不通,看见死囚押到,起了阵阵动,欢笑、吵闹、怒吼、哀叹之声此起彼伏。刑场上早已搭好刑台,并立了一挂四尺来宽、丈多高的门字刑架。大家七手八脚将死囚从木驴上卸下,拖到刑台之上,去了绑绳。

 四个外甥,一人拽住一肢手脚,把她张开了,贴在刑架前。我拿了四棵七寸长钉,从手腕处把她的双臂钉在刑架的横梁上,又从脚踝处把她的大腿钉在两旁的立柱上。别看玉姑是个弱小的女子,到很是能够忍痛坚持的,铁钉穿体的烈疼痛也只做了几个紧锁眉头、呲牙咧嘴的怪相就过去了。然后将她那一头长长的漂亮青丝秀发分成两绺,打一个疙瘩,拴在刑架的横梁上。

 这一切做完后,看看天色,离正午还有一些时间,我琢磨着给她加一点零碎,让观众逗一逗乐子,就命几个外甥去拔她的和腋。王玉姑年少体弱,瘦骨嶙峋,尚未发育健全,柔软稀少,腋更是没有几,不消两袋烟功夫,就变成一片光板子了。随后大家就在一旁稍事休息,静等着凌迟碎剐行刑的开始。

 凌迟刑法,俗称千刀万剐,实际上此次行刑,我们计划乃360刀而已,准备分五次完成。每次间隙时间停顿片刻,可用盐水清洗伤口,并喂食参汤数口。以增加人犯痛苦,补充死囚体能,延缓死亡过程。

 看看头升到中天,立竿无影时,那旁追魂炮响起,这边生高叫:"午时三刻已到,行刑开始!"我把那盛放行刑刀具的皮囊斜挎在肩上,大踏步地向死囚走去,因为我是第一次在北人面前表演南派的湛技艺,又是第一次剐割如此美貌白的妙龄佳人,心内也有几分激动和兴奋。

 可是当我拿刀的手刚要触及她那雪白细的肌肤时,突然玉姑睁开了双眼,一波凄楚又悲凉的目光朝我瞟来,顿时我的神经一震,全身血似乎凝固了,拿刀的手也在不住地颤抖,脑门上浸出了一头冷汗。

 我干这行二十年来还是第一次出现如此紧张和不安的局面,‮道知我‬这一刀是割不下去了,于是退后了几步,倒了一碗烧酒,"咕咚,咕咚"大口喝了下去,热血才又沸腾‮来起了‬,鼓足勇气,咬紧牙关,走向前去,将那把薄薄的尖刀,朝她白的皮肤上划去,一片鲜红漾开来!

 开始的一次,我们称为首十刀:挖去头二刀,割掉大小四刀,第七刀镟出蒂,第八刀割舌,最后两刀切去两只房。这十刀割的都是精细的部位,技巧要求很高,又都是女人身体上最为感的器官,也是死囚最为痛苦‮候时的‬。

 此时的王玉姑再也不能保持先前那种沉静无声,面无表情的姿态了,难以忍受的疼痛使她奋力地扭动和挣扎,口中也发出了凄厉的惨嚎和悲伤的哀鸣。

 第二次是前一百五十刀:采用薄片小刀,切割人犯表面皮肤,这一过程是刽子手卖弄技术的最佳时期,也是观刑群众对行刑者鼓掌叫好最多‮候时的‬。即把死囚的皮肤切成半寸见方薄片,刽子手本身要做到姿态优美、动作敏捷。切下来的片则要大小均匀、薄片透明。

 此时只见王玉姑身上的像雪花般飞飞扬扬、一片片飘落地上,鲜血从体内渗出,淌、滴落。不‮儿会一‬,地面上就集聚起一堆犹如打了的红色花瓣,粘粘连连、零零碎碎的片。观众也看得痴了,欢呼叫好之声不绝于耳。此刑一过,人犯体无完肤矣,但却没有破坏女的婀娜体态。

 第三次是中一百五十刀:采用尖头细刀,挖掘人犯内部肌,以直径半寸圆孔为佳。一刀下去,犯妇一声哀号,观众一起惊叫,锣鼓一阵敲。刑台上下,官、民、兵、犯互相呼应,形成了一派最为热闹的行刑场面。此刑完后,人犯几乎已只剩下骨架了,但其面部容颜没有受到丝毫损害,仍美秀丽。

 第四次是后四十刀:开膛剖腹,掏出五脏内腑,并寸磔之。这是最为残酷和血腥的场面了,当你把那腹剖开之后,肚囊里的肝肠腑脏、鲜血脂肪、粪便屎全都了出来,粘粘糊糊、肮脏污浊、腥臭熏天。

 此情此景正是衡量一个刽子手技术等级和精神状态劣‮候时的‬,一些没有经验的或低级的刽子手遇到这个场面,就会头昏脑涨、呼吸不畅、手脚发软,此时就得换上替补的,继续行刑,那么他的饭碗也就砸了。同时也在考验着观刑者的胆量和意志,许多胆怯的观众,就是在这个时候低头遮目退出了刑场,甚至还有昏厥不醒的呢!。

 最后一次叫尾十刀:断去手脚四刀,砍掉肢体四刀,最后两刀掏心、斩首。

 这最后的几刀定要迅速麻利,一个优秀的刽子手必须保证剐到最后一刀,死囚仍的活着的,否则必当受到上司的申斥和同行的笑。我已有了二十来年的杀人经验,做到这一点是绝对有把握的。

 当我把她的心脏掏出来后,放在手掌心上一看,果然还在"朴朴"地跳动着呢!赶紧拿去给县太爷验看。回转身来,照着她的脖颈一刀挥去,结束了她的生命。只见遍地碎尸烂、骨骼肚肠、血污内脏,惟有那颗秀丽娇媚的首级仍旧高高地悬挂在刑架的横梁上。

 整个行刑过程,痛得犯妇惨呼哀号、凄厉喊叫,看得观众惊心动魄、欢呼雀跃,是我一生经历过的最难以忘怀的刑场杀囚之范例了。

 不瞒大人说,我郝大壮一辈子杀人无数,可是杀这种青春妙龄的美貌女子却是破天荒第一次,也是感触甚多。记得我第一次剐割的土匪婆子,是个壮野蛮的黑妇,容貌丑陋得看着都让人恶心,那一身横又黑,整个行刑过程就和杀猪宰羊一般,没有一丝兴趣。第二次凌迟的那个谋杀亲夫的妇,到是有几分颜色,可是过于丰肥胖,割下来的皮如同铺子里卖的猪油,脬脬囔囔。

 惟有这个王玉姑,脸蛋儿标致漂亮,全身肌肤也是那么白细腻,吹弹得破,就像是大街之上卖的凉粉一样。哎!就连我这个杀人不眨眼的老刽子手,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哈,哈…”“老郝头,别扯远了,快接着说刑场上的事。”

 “没了,杀完了!最后那颗漂亮的人头挂在刑架上示众,剐割后的碎尸残骨,自有专人收拾,弃之于深山溪谷,任凭鸟兽虫罴蚕食,我们刽子手就不去管她了。

 记得那天正是五月端午节,天气十分炎热,那颗首级示众没几就腐烂发臭,最后也不知叫谁人弄走了。”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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