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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闻风尽丧胆
 大姐林飞霞本不是江湖中人,谈不上义气二字,何况她本就是个为了个人私利娘老子都可以出卖的人。在刘公威之下,将九龙女的姓名、职业、住址及‮人个每‬的历史,如何勾结在一起,各人的职责,以及紫烟、灵芝、月明等人如何逃脱官府追捕隐藏茶楼等等一五一十全都招供出来。刘公命画押收监。

 杭州知府见夫人被押,心中十分害怕,为前程着想,只得忍痛割爱,刘公令其回衙听参。又号令府衙内外封锁消息,即刻调兵遣将,当夜包围了晚林茶楼。

 晚林茶楼不是秦楼楚馆,虽然也有一些活动,主要都是因某种生意或情报上的需要,或者各地匪徒来此公干以示慰问等情况外,并不以这行赚钱。紫烟到来后,因其本人功能强盛,在她的调教下其他人的也大大提高,茶楼内的男人已不能足需求,因此也引进了一些外来人。

 但由于紫烟、灵芝等都是潜逃的罪犯,干的又是玩命的勾当,因此婉玲一再告诫大家不可掉以轻心,非知知底的人一概不得引入后院。最近时期,因为局势紧张,婉玲下令各地匪盗停止活动潜入地下,茶楼除正常营业外,其他生意均停止进行。所以‮上本基‬没有外人光顾后院。

 由于飞霞的被捕,婉玲失去了内部情报,对官府动态一无所知。这晚,晚林茶楼歌舞方休,红男绿女相继离去,茶楼关门,喧闹的场面已经结束,显得一片宁静,但后院的搏战正在悄悄地进行。婉玲、紫烟、叶倩三人互有救命之恩,是最相好的姐妹,为足紫烟生活的需要,这一时期将何其元、叶利明都让给紫烟使用。

 这夜,婉玲和叶倩两人为解寂寞,双双搂抱在一起,磨磨蹭蹭还不过瘾,婉玲拿出一特制的假具轻轻地在叶倩道中;那边屋里,紫烟正在“三英战吕布”口中含着何其元的,后庭着秦峰的,手里攥着叶利明的,三杆同时动。

 月明和袁弘一,旧情复发,此时月明正爬在沿上,袁弘一在后面使劲完了门;灵芝仰面躺在上,两腿分开,膝盖顶着房,把部暴在外面,徐英正低头用舌头津津有味地咂着自出的水的滋味;罗薇薇和李小凤正争食着宋亚的具。茶楼里的几十个歌女、舞、打手、采办、跑堂、杂役等也都各有所好,各有所为,偷情的、赌博的、大烟的…

 忽然,一阵呐喊,官兵破门而入,屋顶墙头纷纷跳下人来,把男男女女从上拖起来,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戴整齐一个个就被五花大绑,押赴衙门而来。

 天明升堂,刘公审案颇有经验,先易后难各个击破。

 首先带上王紫烟,紫烟乃江南名,号称凌波仙姬,其美貌程度无与伦比,今年三十二岁,步入中年,正是成期,风韵十足。近几年来深居茶楼后院,无所事事,酒过度,又染上了鸦片瘾,比起苏州红楼阁时消瘦了一些,牙也叫烟熏黄了,加之被捕之时她正和秦峰等人在上鬼混,因此衣冠不整,未施脂粉,鹅蛋脸儿更显得黄瘦,却又多了几分楚楚可怜之态。

 紫烟知道自己是逃狱的死囚,此次被擒必死无疑,未及加刑即招供无误,并供出古丽虹、盛君、杨子芹、吕林秀、周慧英等五名牢子救其出狱的经过。刘公听后,十分震怒。命将紫烟狠狠打了四十板子,收监。并即刻派捕头军士搜捕五牢子。

 随着押上关灵芝,灵芝乃大家闺秀出身,自然出一股高尚华贵之态,同样是一个绝顶美人,风度却大不一样。特别是那一双深沉而秀丽的大眼睛,任何人瞅见都会失魂落魄,难怪人们称她为逍遥大眼妹。年龄二十八岁,虽也学会了大烟,却还看不出对身体有多大影响。

 灵芝本抵赖,说自己只是茶楼的一名伙计,其他事一概不知。但公堂上有人确认她是江宁府追捕的罪犯。稍一加刑,也就招认了,打了四十大板,收监。

 跟着又顺序提审了张月明、叶倩、罗薇薇、李小凤等人。飞天驼龙张月明也是美貌超群,小倩、薇薇、小凤等虽比不上前几位,但也属于年轻、美丽、动人的女子之列。只审得官员、师爷、衙役、兵士、牢子个个目不暇接,看之不尽。

 月明乃越狱死囚,不打自招;其他三人虽想抵赖称自家不过雇工而已,可惜九龙女和晚林茶楼的内幕林飞霞早已代得一清二楚,重刑之下三人只得招认画供,各打了四十板,收入监内。

 同时,十大恶人中的几个男犯由刘公带来的京官开堂另审,其余男女则由地方官员审问。主犯都已招供,仆从更无坚持的必要,所以审案工作进行得十分顺利。

 次,追捕的五名牢子均已押到,刘公升堂。案情既已大白,众人也无法隐瞒,俱都招认,各打了四十板子,收监。

 第三,升堂,刘公命:“将罪犯刘婉玲押上堂来。”

 只见婉玲身披锁链脚带铁镣,被几个兵士押来,除去刑具后跪下。婉玲号称苏杭玉女,名声早已传遍大江南北,世人都瞻仰其风采,所以大堂上下人等早就急不可耐地等待着她的出现。

 果然婉玲一入厅堂,就像一道霞光照亮了人们的心房,连正人君子的刘公也目瞪口呆,注视了半晌,心想:“此次出京,真是大眼福,竟遇见众多的美貌妇人,真是各有千秋,竞相争。集叶玉青之妖、关灵芝之清、王紫烟之柔、林飞霞之秀、张月明之丽、刘婉玲之,真是上天造物,巧夺天工。林飞霞就像鲜的雏菊,王紫烟是亭亭玉立的水仙,关灵芝则是孤芳自赏的腊梅,张月明可算得三月粉红的桃花,刘婉玲将是一朵大红的牡丹。”

 此时的婉玲也是思绪万千。昨天她已从相识的狱卒处打听了整个审判过程,万万没有想到出卖她们的竟是结拜的大姐飞霞。几年来,情同手足,供你吃喝玩乐大烟,大把的金银供你挥霍,你却不讲一点义气。小丫头周慧英怎么也不来通个资讯。

 自己专干买卖情报的工作,结果却因情报不灵而送上了断头台。否则,稍有准备姐妹们即可远走高飞,分散到太湖三姐粉面罗刹或雁山江南双凤处,个别人还可躲到宰相府,何惧官兵追捕,万一有人被捕也可事先串通口供。哎!悔之晚矣。

 可是话又说回来,回想我这一辈子,杀人、抢劫、贩毒、卖国,无恶不作、恶贯满盈,有十个头也不够砍的,今天的下场也是罪有应得。既知必死,何不痛快坦白招供,免得皮受苦。

 所以,婉玲上堂之后,从谋杀亲夫、当飞贼抢劫杀人、开茶楼收集情报、结拜九龙女、勾结各路匪盗、谋划劫狱、为倭寇提供情报、串通外商贩卖鸦片,一直到最近如何施计谋报私仇,抛出叶氏三姝和寒山二尼以求转移视线蒙混过关等等,全部坦白招供无遗。

 听得两旁的官吏、衙役、兵士等无不瞠目结舌。不想小小年纪如花似玉的姑娘,居然如此工于心计、心狠手辣,是个化作美女的毒蛇,真是最毒妇人心。同时众人心中都浮起了一种莫明的感觉,似痛快解恨、似怜悯惋惜,因为大家都得到了一个结论:这位美丽的女子,很快将从人间消失,这颗娇媚的头颅将带着恐惧的表情被砍下来挂在城墙上示众!

 刘公命衙役将婉玲重责八十大板,直打得皮开绽,鲜血淋漓,嚎叫不止,拖下去收监。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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