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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见他心更乱
 一片花瓣,一朵花,两朵,十朵…是百合,还有玫瑰,还有满天星和薰衣草点缀。

 “老公,是你吗?”

 幸芮萌睁开眼睛,映入视线的,是半张的鲜花。

 但是,房间里沒有荣梵希的身影,她连叫了几声,听不到他的任何回应。

 “老公!荣梵希!”

 幸芮萌想,会像上次那样,等她到了楼下,就会看到他。

 等穿好衣服,随手拿了两三朵花,急匆匆的跑下楼,安妮却告诉她一个令人非常郁闷的事实:“芮萌小姐,荣少沒有來过。”

 “他沒有來过?那这些花…”

 “抱歉让你失望了,这些花是花店在天亮之前送來的。”

 “唉…”

 幸芮萌‮住不忍‬叹气。

 骗她一下,就说荣梵希昨天晚上來过,今天早上又走了也好啊!

 幸芮萌失望的回到自己房间,看着办的鲜花,有她喜欢的百合,有他喜欢送的各种颜色的玫瑰,还有白色点点的满天星,和紫的薰衣草。

 荣梵希不在这里,他沒有來过,叫人送來再多的话,也不能让她高兴起來。

 幸芮萌叫人把这些花的花瓣都摘下來,放到浴缸里,给她泡花瓣澡。

 见不到荣梵希,只要拿这些花來泡澡了。

 早上泡个香的花瓣澡,多少能让她心情缓解一下,让她稍微放松一些。

 宽大的浴室里,大浴缸里,水面积满了厚厚一层花瓣。幸芮萌脑袋上裹着白色头巾,泡在浴缸里,只出一个脑袋,从远处看去,就像一朵白莲花开在水面上。

 他们住的锦湖别墅里,自从卧室的浴室里,加了一个像小游泳池一样大的浴池之后,幸芮萌就经常在大浴池里泡着香的美容澡,玩得不亦乐乎。而荣梵希在家的话,经常进入捣乱,和她闹到一起。现在浴室里很安静,只要幸芮萌拨动水‮音声的‬,沒有荣梵希來捣乱,她突然感觉好不习惯。

 算算日子,她到是年來來旧金山,到现在将近四个月,感觉却像过了很长时间一样。

 再一算,幸芮萌猛然发现,已经推迟了两个多星期,她这个月的大姨妈还沒有來。

 她的第一感觉,怀孕会不会是怀孕了?再仔细一想,也有可能是这段时间精神高度紧张,情绪低落,思绪混乱,导致经期紊乱。

 想到有可能是怀孕,幸芮萌不由想到凯蒂肚子里的孩子。

 想到那个孩子,可能是荣梵希的,幸芮萌就凌乱了。

 那个孩子,真是荣梵希的吗?她亲口问了他两次,他都沒有否认。

 但她还是心存幻想,希望荣梵希为了他的计划,不得不骗她,假装那个孩子是他的。

 又过一天,幸芮萌早上醒來,还沒睁开眼睛,又闻到满房间的花香。

 今天的是郁金香,各种颜色的郁金香。郁金香沒有摆放到她的上,而是在地毯上,摆成一个巨大的心形。

 幸芮萌沒來得及仔细看那满地的郁金香一眼,就匆匆跑出去,问安妮,这些花是哪家花店送來的,订花的人是谁,有沒有留下联系方式。

 安妮早有准备的回答:“芮萌小姐,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我已经问清楚了,花店都是附近的,每一天是不同的一家花店送花过來。花店的人说了,是一位注册名字叫Francis的先生,在网上预订的花,指定在早上六点钟之前,送到这里。”

 “网上预订的?”幸芮萌有点失望。

 顿了一会,她又问:“可以通过注册的账号,查到他的IP吗?查到了IP,可以找到他具体所在的地址吗?”

 据说这对黑客高手來说,是小菜一碟。

 如果能查到订花IP的具体地址,就可以找到荣梵希了吧?

 安妮笑了一下,就知道幸芮萌会‮这到想‬点,却不确定的说:“可以试一试。”

 幸芮萌和安妮去花店查了订花的IP地址,再叫人帮忙追查IP的具体位置,结果发现,前面三个IP都是來自拉斯维加斯,有餐厅的,披萨店的,甚至还有酒吧的地址。这些地方的人,都是动了,就算去了,也难发现什么。

 又过一天,从新的IP追查过去,终于查到一个酒店的地址。

 “要去找他吗?”安妮抄下地址问。

 “当然!”幸芮萌的回答,斩钉截铁。

 不去找他,那么费劲查订花的地址‮么什干‬!

 这一次,幸芮萌说要去拉斯维加斯找荣梵希,康行健不但沒有反对,而且还派人送她过去。

 找到那家酒店,询问了前台,沒有查到荣梵希入住酒店的信息,幸芮萌正失望的要离开,一个转头,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幸芮萌朝他大喊:“周涛,你给我站住!别想躲了,我已经看到你!”

 刚回酒店,就看到幸芮萌,周涛正想闪人,刻意避开她,却被她逮个正着。

 “荣少夫人,这么巧,你也來拉斯维加斯?”被点了大名,躲不掉,周涛不得不转过身,硬着头皮走到幸芮萌跟前。

 “是很巧呢!”幸芮萌也感概一句,再狐疑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涛的回答,倒是顺溜:“我刚出差到这边,谈点小生意。”

 “说实话,从实招來吧!”幸芮萌‮气客不‬的拆穿他。

 昨天预定鲜花的IP地址,是这个酒店,今天周涛出现在这里,幸芮萌几乎可以肯定,如果荣梵希不在这里,鲜花就是周涛预定的,当然是荣梵希叫他定的!他在这里,荣梵希也就在这里!

 自从幸芮萌认识他的那一天起,这家伙就一直为荣梵希跑腿來着!

 某医院的一间独立的病房里。

 康培站在病前,视线微微向下,看躺在病上,除了脸以外全身都裹着绷带、半死不活的样子,却拿着IPAD玩游戏的荣梵希,皱了皱眉头。

 “你这张脸,怎么就好好的,沒有一起被毁掉?”康培困惑的问。

 荣梵希抬手摸摸自己的俊脸,得意的说:“我老婆最花痴这张脸,哪能轻易就被毁掉。”

 “你还是不相信我?”康培再次开口。

 荣梵希继续玩他的游戏,完整的手指,在IPAD上点來点去,头也不抬的随口回答:“我相信你,但是我不太相信那个半老头子。”

 那个半老头子,就是六十多岁的康行健。

 他沒有理由不怀疑,婚礼现场的意外,跟康行健有关。

 康培不知该怎么说,他才相信,却保证似的说:“我已经问过他,他说这场意外,跟他沒有关系,他沒有背地里动手脚。”

 “你不是他,‮道知不‬他怎么想的,‮道知不‬他的话,是真还是假。我要再信他一次,再被算计一次,恐怕连命都沒有了。”荣梵希反驳,再被暗算一次的话,他真会丢了性命。

 他这条命,就算不值钱,也不能枉送在这里。况且,他的老婆儿子都眼巴巴的等着他回家呢。

 “我们已经有了线索,很快能把背后的人揪出來。”康培‮得觉不‬,荣梵希真的认为这次意外是康行健在暗中做手脚,想把他送去给兰斯顿做垫背“你如果真信不过他的话,不会让我找到你在这里。还有,萌萌马上就会找过來,她要亲眼看到你才能放心。”

 荣梵希突然沉默。

 幸芮萌会找过來,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是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她真的能放心吗?

 像是从荣梵希眼里,看到他的疑虑,康培沒有再‮么什说‬,留下一句保持联系,就转身离开病房。

 康培找到负责荣梵希的医生,问他荣梵希现在的情况,接下來需要进行哪些治疗。

 医生说,等荣梵希身上的外伤好了,需要进行植皮手术,这个问題不大。主要的问是,是他的两条腿,还能不能站得起來,谁也不敢保证。如果情况恶化严重,就必须截肢。如果恢复得好,那当然最好不过,还有一点站起來的希望。

 听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康培眉头一挑:“最坏的打算,就是截肢?”

 医生点点头,康培再问:“如果按照最乐观的估计,他还能站起來的话,到完全康复,需要多长时间?”

 医生想了想,回答说:“最少需要半年的时间,这只是按照最乐观的情况推算。我必须强调一句,不要太过乐观。他现在的情况,要不要截肢,还有待观察。”

 问过医生之后,康培走出医院,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听到电话里朗的笑声,开门见山的直接说:“Edward博士,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病人,想麻烦你…”顶不住幸芮萌的威,周涛把她带到病房外,说荣梵希就在里边。

 进了病房,还有一个帘子个病隔开。站在帘子前面,幸芮萌停下脚步,马上就要见到荣梵希了,有种类似于“近乡情更怯”的“见他心更”心理,沒有勇气直接拉开那道帘子。

 他在病房里,在病上,可想而知,他一定受了很严重的伤。

 就算沒有了生命危险,也‮道知不‬伤成了什么样子。

 站在帘子前面,幸芮萌给自己一点时间,做好心理准备。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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