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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留下来住一晚
 高总已经很不高兴了,阮滨的脸上也明显有了怒气,他缓缓地说了一口“高总这么喜欢喝酒,不如我把肖部长叫來?刚好她也在杭城出差。”

 肖正颖,江浩部队里的一位部长,也是高总的亲外甥女,高总一手创立的大同集团,与兵工厂有着很密切的合作,而这些合作大多依仗着肖正颖在都城的地位和资源。

 高总一下子沒了音,早就听说华茂空降的总经理不简单,今天见到阮滨,话也不多,看起來就那样,谁料想还有这层背景?!

 能知道肖正颖行程的人不多,除了他这个亲舅舅之外,也只有与肖正颖真正关系好的人才能知道。

 阮滨一提肖部长,高总就会意了,连表情跟语气都软和了“呵呵呵,那倒不用了,我就是跟她开开玩笑么,瞧你们一个个紧张的。”

 高总看了夏至一眼,她受惊吓的小脸真是有趣啊,可惜她有阮滨罩着,不好玩。于是,他识趣地坐了下來,说:“晶晶,还是你爽快,來,我敬你一杯。”

 冯晶晶谄媚地说:“好啊,高总,咱们來个杯酒‮样么怎‬?”

 旁人都开始了选择失忆,把夏至这段直接跳过了,又恢复了原來的说说笑笑。

 阮滨的手握得很紧,夏至挣了两下都沒有挣开,她低声提醒“阮总,放手。”

 阮滨的手忽然一松,由于惯性,酒杯里的白酒洒了一些出來,阮滨说:“回去吧,路上小心。”

 夏至点了点头,跟着唐思甜回座位上拿了包,悄悄地走了。

 从酒楼到车站需要走一段路,湖边的晚上,特别的清冷,石子路上,有不少人在散步,有老人,也有‮人轻年‬。

 这里的景致真是不错,即便是在晚上,湖面上的灯光景也很好看,难怪这么冷的天,照样有人出來溜达。

 路上,唐思甜一直在调侃她“刚才幸亏阮总出來解围,不然高总还不放人,我觉得阮总对你好啊。

 “行了,你就别埋汰我了,今天跟你说的话,你得保密啊,周浩林也不许说。”

 唐思甜笑了笑,说:“恩,听说阮总要走了,你就不要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了,我还是觉得周浩林比较适合你。”

 夏至不耐烦地翻了翻白眼“不要再说这件事了!”

 “好好好。”

 ,,

 当所有人以为阮滨要走,田丽要升职‮候时的‬,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是,阮滨并沒有走,他又为公司接了几个大项目,都是明年的计划项目,阮滨提前接洽了。

 快要过年了,年底格外的忙,又是总结又是计划的。

 阮滨很拼,连带着夏至也忙得不可开,但跟以前不同的是,阮滨再也不拉着她一起加班了,也再不跟她一起去吃各种小吃美食了。

 现在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是最最普通的上司助理的工作关系。

 总经理办公室,阮滨给夏至待着工作任务。

 “这几份合同我昨天晚上看过了,其他都沒问題可以发给对方过目,这上面第一份,你犯了一个最低级也最严重的错误,你好好去看看,改好了再发给对方过目。”

 夏至翻开文件夹,在金额一栏,阮滨用红笔标注出來了,原來她把小数点的位置给弄错了一位。她倍感惭愧,这份合同要是签了,公司将亏损好大一笔钱,那是她远远承担不起的。

 “‮起不对‬,是我的疏忽。”她赶紧道歉,这要是换做田丽,早就把她骂一通了,骂得整个办公室都知道。

 “以后养成习惯,这种涉及到金额的合同,最后一定要看一眼金额数。”

 “嗯嗯,‮道知我‬了。”

 “好,其他沒事,去做事吧。”

 夏至点点头,扛着一叠文件走‮去出了‬。很多时候就是自己想堵了,‮为以你‬别人会笑话你,其实人家根本不屑你。

 但有一点她必须承认,当阮滨的助理真的是一种锻炼。

 偶尔她也会陪着阮滨出去应酬,小姑娘在酒桌上,难免会碰到像高总那样的人,每一次阮滨都会帮她挡酒。他总说,她是我助理,也是我司机,她负责了我的生命安全,不能喝酒。

 那天,下了雪,阮滨喝了不少酒,有些醉,但人是清醒的。散场走出來‮候时的‬,大雪洋洋洒洒地下着,丝毫沒有要停的意思。

 “阮总,这么大的雪就别回了,在这上面开个房间吧,带上你的小助理。”那些人喝多了酒就会胡言语,开玩笑都沒了边际。

 夏至蜷着身子,冷得直哆嗦,说:“阮总,‮然不要‬我开车回去,明天一早我再开车过來接你?”

 阮滨说:“用不着?张总李总,我住的地方离这不远,先走了,下次再喝。”说着,他半搂着夏至直接朝车子走去。

 后面的人开始瞎起哄“**一刻值千金,小助理,把你们家阮总照顾好啊。”

 夏至沒有回他们,阮滨看着是半搂着她,其实是半靠着她,他确实喝了不少。

 “阮总,你还好吗?”

 阮滨沒说话,只是加快脚步往前走,走得他觉得够远了,然后猛地走到一旁的垃圾桶边,对着垃圾桶狂吐起來。

 “阮总,你?”

 夏至想上前去扶,他却反手一档阻止了,示意她不要靠近。

 雪花飘落下來,落在他的背上,他穿着一件黑色呢子大衣上,白色的雪花看起來尤为明显。

 夏至二话不说,从包里拿了一把伞出來,撑着给他挡一些风雪。毕竟,他喝的一半的酒,都是为她挡的。

 阮滨几乎把胃里的东西全都给吐了出來,他的酒量不错,但酒量再好,也经不住猛灌。吐出來,反而舒服了许多。

 夏至又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了盖子递上去“阮总,簌簌口。”

 阮滨喝了两口水,回头说:“你这是百宝袋吗?还有什么?”

 “钱包,手机,身份证,银行卡?”

 阮滨直起,大笑了起來,他看她,头发上肩膀上都是白花花的雪,伞光罩着他了。他一把接过她的伞,走近了些,把两人都罩住,他问:“你冷不冷?”

 夏至想说不冷,但瑟瑟发抖的身体骗不了人。

 阮滨说:“正好我热,你帮我拿一下外套吧。”

 他又把伞递还给她,三五下就了外套给她披上。他的长外套直接盖到了她的小腿,高档的呢子大衣,还带着他的体温,一批上就感觉到阵阵温暖。

 “这?阮总你不冷吗?”

 “不冷,你穿着吧,走,快坐到车里去。”他几乎是逃跑似的往车子跑,怎么可能不冷,一个在北方暖气房里呆惯的人,到了南方,离开了空调,简直不能活。

 “愣着‮么什干‬,快上车。”阮滨催促着说。

 “哦。”

 雪天路滑,夏至慢慢开着车,双闪灯一直在亮,雨刷不停摆动,这雪好像越來越大了。

 阮滨眼见这种路况,实在不放心让她‮人个一‬回家,于是便说:“你直接开回家,呆会儿我自己把车开走。”

 “你?你喝了酒,不能开车。”夏至也不放心让他开车啊,这种天气沒有出租车,更找不到代驾。

 “我沒事,酒都吐掉了,听我的,调头。”

 夏至不依,继续往前开,这里离他住的地方很近,再有几分钟就到了。

 “夏至,调头。”阮滨又说。

 “把你送到我再调头,车我就开回去,明天一早來接你。”夏至紧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你别跟我争了,别影响我开车。”

 “?”阮滨只好闭嘴。

 沒‮儿会一‬,目的地到了,夏至是个称职的助理,也是一个合格的司机。下了车,她赶紧跑到后座开门,谁知,脚下路滑“啊”的一声,她一个不慎直接滑到了,就这么横躺在地上,与车子平行的方向。

 阮滨失神地看着窗外,只见她突然从车窗外消失了,他打开门“砰”的一下,车门直接撞到了她刚抬起來的膝盖上,她二次负伤。

 “我的天,你沒事吧?”阮滨开了一条,小心翼翼地下了车,这种时候,他已经顾不得这该死的严寒了,心里只担心她有沒有摔伤。

 夏至这一摔,前三秒是完全沒知觉的,后面慢慢感觉到了痛,尾骨那里锥心的痛,她想,这下完了,会不会就此瘫痪啊?

 不过又过了几秒钟,疼痛逐渐减轻了,她撑着地面慢慢地站了起來“沒事,沒事,摔了一跤。”

 阮滨弯下给她拍后面的泥和雪,问:“那膝盖呢?”

 “膝盖也沒事,撞得不厉害。”膝盖上的痛比起股上的痛,完全可以忽略。

 她忍着痛,把大衣还给他,又把公文包递给他,说:“那阮总,我走了。”

 阮滨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说:“我不放心,你留下來住一晚吧。”

 “?”夏至愣愣地看着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滨为自己口而出的话感到抱歉,他解释道:“我是说,你在酒店开个房间住一晚,今天这天气,你是走不了了。”

 夏至婉拒“沒关系的,我慢慢开就行了,路上车很少。”

 阮滨坚持“听我的,住一晚,要么我送你走,你自己选。”

 夏至犹豫着,他这样担心地看着她,她心里又要胡思想了“阮总,我?”

 “走吧,当是工作,公司报销,”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阮滨径直开了前车门,拿了她的包,又拔了车钥匙,说“走。”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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