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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大太太吐血了
 大老爷一句话真把个萧俊给急了,也当真不要命了,在这封建家长**的古代,就这么当众忤逆了父亲。

 二爷的一声断喝,吓得上前的婆子一哆嗦,猛住了脚,看着大老爷,‮腿双‬‮住不忍‬瑟瑟发抖;大太太已是面色惨白,老太君也‮住不忍‬双发颤,大老爷更是额头青筋暴起,腮边的肌直抖,就差拍案而起了。

 见大老爷怒了,厅里的奴才一个个投栗变,噤若寒蝉,立在那紧张得看着二爷,红珠红杏更是恨不能上前给二爷磕几个头,叫几声祖宗,求他别折腾了。

 只见二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给老太君、大老爷磕头说道:

 “、父亲,溪儿在萧家不说生前过的怎样,单说死后都不能得到善待,就是因为她的出身有碍俊儿继承家主之位,俊儿今天发誓死也不做家主,还请和父亲成全溪儿!”

 “你,你,你…”听了这话,老太君双手颤抖地指着二爷,竟说不出话来。只见大老爷怒斥道:

 “俊儿今天是准备连祖宗的孝道都不要了吗?”

 “俊儿不敢,如果没有溪儿,俊儿早在两年前就死了,溪儿对俊儿有再生之恩,既然这个家连死后的溪儿都容不下,俊儿现在就带着她离开萧府,父亲就当没养过俊儿吧!”

 “来人,将二爷绑了,准备给二发丧!”

 大老爷一声断喝,厅里的空气立时被的紧紧的,奴才们早已‮腿双‬打颤,听了大老爷的吩咐,吓得黑跪了一地,两个婆子战战兢兢上前要绑二爷,对上他那威慑的目光,哆哆嗦嗦地停在了那,不知如何是好。

 “反了,都反了,来人,叫护卫!”

 早有婆子跑‮去出了‬,不‮儿会一‬,带进来八名护卫,给老太君、大老爷、大太太请安后,立在一边看着大老爷,只听大老爷说道:

 “把二爷绑了,去正房里把二请进西厢房!”

 虽说二爷是位主子,但家主发话了,护卫哪敢不从,一拥而上,四人上前绑二爷,四人直奔正房,二爷见了,腾的从地上站起,跃到墙边,伸手摘下墙上的宝剑,当啷一声,拔剑出鞘,一纵身挡在了直奔正房的四个人面前,说了声:

 “我看谁敢踏入正房!”

 毕竟是主子,即使有家主的命令,四人也不敢真和二爷动手,不觉都立在了那,看着大老爷。

 大老爷此时也是青筋暴起,腮边的肌直抖,腾的从座位上站起,一步步走向二爷,边走边一字一字地说道:

 “好,好,俊儿想造反不是,那就先杀了我!”

 大老爷边说边已来到近前,带着护卫着二爷的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二爷不觉向后退去,老太君和大太太也起身跟了上来,一直到了正房的门口,看看已无退路,二爷竟出奇的平静下来,猛的把剑立在了颈间,看着父亲说道:

 “儿子的命是父母所赐,父母命,不敢迟,但溪儿对儿子有再生之恩,儿子也不敢忘了,今既然不能两全,儿子愿一死以谢父母恩,儿子去了,就再没有祖训的烦恼了,念在父子一场,只求父亲能将儿子和溪儿合葬在鹿鼎山上。”

 不是他不孝,娇爱子都这样生生的人害死,甚至死后都不能被善待,出生在这样的门庭,此时的他,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家族兴衰的一枚棋子,当真生无可恋。

 众人都被二爷的举动吓傻了,三爷再顾不得其他,纵身上前,就要去抱二哥,

 只听二爷喝道:

 “谁敢上前!”

 看着二爷脖子上渗出了血丝,众人哪敢再动,都木雕般立在了那,三爷和红珠开口求道:

 “二哥,您冷静些,父亲也是一时气急了…”

 “二爷,求您千万别这么冲动,二尸骨未寒,您这样是雪上加霜啊!”大老爷颤抖着用手指二爷,厉声喝道:

 “逆子,逆子,你就去死,正好一起发送了,我萧臣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说完转身大踏步的走‮去出了‬。

 立在一边的大太太此时早傻在了那,本以为二死了,儿子就可以顺利地登上家主之位,怎么和预想的一点都不一样,对上儿子那绝然的眼神,‮道知她‬,儿子并不是开玩笑,看来不以礼安葬梦溪,这个儿子真就没了,以礼葬了,家主之位只能是三爷的了,大老爷早不宠她了,自己的后半生岂不落在了张姨太手里,还有什么指望?

 苦心经营,机关算尽,到头却是一场空!

 看着儿子脖子上渗出血丝,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再承受不了,扑的出一口鲜血,大太太身子一歪,软软的倒了下去。

 “大太太,大太太…”

 宝珠、紫月尖叫起来。

 “反了,都反了…”

 老太君浑身发抖,颤巍巍的说着,一口气没上来,也闭过气去。小小的回廊里,尖叫声、哭喊声、哀求声此起彼伏,顿时成了一团。

 …

 因为梦溪的殡葬规格,萧俊和萧家的三大巨头终于反目,险些刀兵相见,大老爷气的暴走,老太君大太太昏的昏,吐血的吐血,把个二的后事僵在了那儿,萧府上下有如被萧瑟的秋风扫过般,整一个碧云天,黄叶地,凄凄惨惨戚戚。

 人死是大事,总不能让尸体在那干着不发丧,大齐也没这个先例,德总管更是急的团团转,像只无头的苍蝇,不知该不该准备二的殡葬事宜,按什么规格准备,不准备吧,万一主子下令,一句话就是个急的,到时又会骂自己办事不利,这样提心吊胆地熬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跑去养心园听大太太示下。

 可大太太自打吐了血,一直到今个儿早晨,都昏昏沉沉的,连寿禧堂也没去,只躺在那睁着眼看着屋顶,仿佛失了魂般,一语不发,德总管立了半晌,在宝珠的指点下,又跑去寿禧堂,只见老太君和大老爷早饭也没用,都阴沉着脸坐在那儿,底下的奴才们更是一个个噤若寒蝉,连走路都蹑手蹑脚的,大气不敢出,一见这架势,德总管哪敢提二殡葬的事儿,那不擎等着找死,低眉顺目的立在那,等着大老爷示下。

 萧湘院里的众丫鬟婆子更是站了满满一院子,不知今个儿怎么处理二的后事,都鸦雀无声地等着上头指示。

 最后闹的萧府里堂堂的一个当家过世了,殡葬这么大的事儿愣是搁浅了下来,谁也不敢提一个字,甚至连个“二”都不敢说,生怕哪个主子听到了,拿自己做了出气筒,空气被绷的紧紧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

 萧俊一大早格外用心的收拾了一番,一扫这几的邋遢,此时正立在东屋里,凝神看着桌上的纸,上面赫然写着:

 相怜相念倍相亲,一生一世一双人。

 最后几字略微有些潦草,这是梦溪临终前写下的,想是那时他已闯进了东厢,梦溪也觉得体力不支了,看着这两句话,二爷不觉惘然,她也渴望一份相怜相念相亲真情,却一直不肯接受他,是因为她想要‮人个两‬的生活,可惜,‮道知他‬的太晚了,给不了她。

 伸手拿起桌上的笔,蘸浓墨,二爷在后面接着写道:

 纵使尘缘已散尽,莫忘,来生来世再相随

 萧俊写完,看了半天,放下笔,转身来的边坐下,凝视着上的娇颜,用手轻轻地抚着她的秀发,娓娓地诉说着他们大婚以来得点点滴滴。

 “…记得刚从南方回来的那天,你笨拙的给我系扣子,我才发现,你也是个小女人,不是完人,你的笨拙,给了我追回你的信心,那你的拥抱让我心胆俱颤,那是你我大婚以来第一个拥抱,很想紧紧的回抱你,亲吻你,但更怕吓走了你,一动也不敢动,就那么任你抱着…”

 正说着,红珠红杏敲门走了进来,红杏端着一个银盘,上面放着一碗汤药和一碗水,来到二爷身边,红珠端起药碗轻轻说道:

 “二爷,药熬好了,您先趁热服了吧”

 听了红珠的话,二爷抬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药,一饮而尽,红珠接过空碗放在托盘里,又端过上面的水,伺候二爷漱了口。

 二爷用完药,红杏将药碗撤了下去,红珠立在那看着上的二,迟疑了‮儿会一‬,开口劝道:

 “二爷,二已经走了,后事要紧,总不能这么拖着,二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息,二爷还是去寿禧堂认个错,商量着把二的后事给办了才是,阖府的奴才都干等在那…”

 “红珠,吩咐人把张姨娘和金风带过来”

 听了二爷的话,红珠迟疑起来,叫了声:

 “二爷…”

 “快去!”

 “回二爷,张姨娘和金风都已经死了?”

 听了这话,二爷脸色一变,厉声问道:

 “死了!谁处死的,审问了吗,这么奇巧的毒,张姨娘一个身居内宅的女人怎么得来的?”

 听了这话,红珠一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

 “回二爷,那天您让大太太放了大姨娘,把张姨娘和金凤‮来起看‬,老太君、大老爷见您去跪颐堂,都没心思管这事儿,只命人按您的吩咐把她们看‮来起了‬,本想着等你回来了,再亲自审问,哪知第二天晚上,张姨娘便悬梁自尽了,玲儿、金风双双服了毒,见人死了,老太君、大老爷也没再追究,大夏天的,尸体放不住,大太太前个儿就找了张姨娘的家人来,草草的葬了,昨个您回来了,大太太特意将两个姨娘和红玉都了足,怕您见了她们又想起张姨娘下毒的事儿,再闹起来,上加,想着等二的事儿发送完了再和您说。”

 听了这话,二爷的脸色缓和了些,开口说道:

 “张姨娘死前没留下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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