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今天又吃不一样的呀?”她看着白色瓷盘中的金黄
炒蛋,一旁还有烤得
泽均匀的厚片吐司。
“总不好让你每天都吃一样的吧?”他已用完餐,正在收拾自己的餐具。
“不会、不会,都一样我也可以接受。”只要是他做的,她全部都爱,谁教他手艺那么好呢?
“承蒙你不嫌弃,我要去上班了,你吃完,餐盘摆到洗碗机里就好,我回来再处理,还有,晚上我可能会加班到比较晚,你饿了就先吃,不用等我。”
胡茵凡忙着将早餐送入口中,只能空出一手比出一个OK的手势,要古睿尧别担心,她已经用这种模式生活两个礼拜了。
“那我出门喽,Bye。”临走前,他不忘亲吻她的脸颊,随后才不舍的离去。
幸福,胡茵凡心中只有幸福两个字。
想起几个月前她还在担心子辈这是不是
不到男朋友,要小泵独处、孤老终生,到想没才过没多久,上天就将这个好男人派来她的身边,这下正是上辈子烧好香带来的福报吗?
胡茵凡笑得甜如刚入口的草莓果酱,她能想象自己的未来一定会过得幸福又美满。
“茵凡,你还好吗?干么苦着一张脸?”胡瑄萱对于能够在家中看到妹妹实感讶异,因为自从她决定与男友结婚又搬去同居后,就显少回家了。
“我没事。”胡茵凡沉重的道出三个字,外加重重叹了一口气。
“最好这个样子叫做没事。”任谁都看得出她脸上大大写着:我很苦闷。
“很明显吗?”坐在沙发上的胡茵凡抬起头问道。
“超级明显。”胡瑄萱在一旁坐了下来,想了解妹妹遇到什么难题。“发生什么事了,你和古睿尧还好吗?怎么最近下班你都跑回家里来了?”
“我也道知不怎么说,就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胡茵凡显得有些别扭。
见妹妹
言又止,胡瑄萱心中涌上一股不安。“不会吧?他在外面有女人了?”她瞪大了眼,难道妹妹还没结婚就得面临小三的威胁。
“不是啦!你别
说。”胡茵凡不满的瞪了姐姐一眼。
“不然到底是什么事?”如果不是外遇,那还有什么事能让妹妹郁闷成这样?
“我刚搬去他家候时的,一切都很完美,就像王子与公主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但是才没有多久,他的热忱似乎就消退了。一开始他会很殷勤的为我准备早餐,但最近常常留了一张纸条说来不及,或是下班时间越来越晚,要跟他讲到话也变得很难…”
“我说妹妹呀,男人在外面打拼忙到三更半夜这很正常,尤其你自己也是职场上的女强人,不是更明白其中的道理吗?”胡瑄萱瞅着妹妹,有些不解她竟然是为了这种小事而感到心烦。
“这我当然明白,所以我才会说是很奇怪的感觉。道知我最近他因为工作忙碌晚回家很正常,我自然也不会为了这种小事而不高兴,可是有一种我不会形容的感觉,好像我们决定结婚后,他就解决了一桩心事,再加上我搬去和他一起住,他更肯定我们之间的关系,于是他就把我冷落在一边,任我自生自灭的感觉。”
“嗯…”胡瑄萱听着妹妹的描述,不
陷入深思。
妹妹和古睿尧从开始交往到现在,即使两人已经决定结婚,但也不到三个月,理论上还在热恋期,就算真的因为工作忙碌,应该还是能够感受到彼此之间的浓情
意才对。
“而且,姐,我一直以为像我这么大而化之的人,应该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更让胡茵凡心烦的,是她自己竟然开始在意这些细微末节?
“谈恋爱的人本来就会很在意好不好,这跟个性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她拍了拍妹妹的肩,认为是她多心了。
“真的吗?”胡茵凡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从没谈过恋爱的她,生怕这些生涩的反应会让古睿尧有反感,所以心中充满了无法宣
的情绪,只好回家找姐姐诉苦。
“你别担心,我觉得古睿尧只是因为一时工作忙碌,不小心忽略你的感受,也许你可以和他聊聊。”
“可是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好像只在意自己的感受,不在意他的感觉,就像我刚说的,道知我这些问题上本基都是肇因于他很忙,而他又是为了工作而忙,我更没有理由么什说。”
胡茵凡知道自己的个性喜欢把一切讲明,可是她道知不古睿尧的反应会是什么,她很在乎他,不想破坏他们之间美好的关系,所以一向勇往直前的她,这次怯步了。
胡瑄萱想了想后说。“如果你不想‘正面出击’,那我们就暗地下猛药了。”
“什么猛药?”
“你可以好好利用你身边的资源呀,像你身边男
朋友不是很多吗?想办法让他觉得你跟这些男生朋友互动很好,他吃醋了自然就会出来宣示主权。”
姐姐的提议让胡茵凡颇为心动,道知她自己的男
友人很多,和他们的朋友情谊也相当良好,现在他们两人都已经决定要结婚,她是不是也该适时将自己的朋友介绍给他认识?
“你的意思是要我故意和男生很要好,然后让他吃醋,他就会在意我了?”
“没错,不过别太过火,点到为止就好。”
胡茵凡点了点头,和男生扮哥儿们她最会了,于是她脑袋开始勾勒剧本,内心亦浮现了好几个配合演出的最佳人选。
难得假
古睿尧不用加班工作,胡茵凡开心的挽着他的手臂,走到街角的一家咖啡厅。
“睿尧,谢谢你陪我一起来。”等候带位时,她悄声的在他耳边说道。
昨晚睡前,他问她隔天休假有没有想去哪里玩,胡茵凡心想机不可失,于是告诉他说她已和几个好友约了吃中餐,顺势问他要不要一起去认识一下她的朋友。
古睿尧知道最近因为工作忙碌,冷落了她,于是想也不想的便答应。
“应该的,我也该认识一下我老婆的朋友。”
“可是我先跟你说喔,我这群好朋友都是男的,你不会介意吧?”胡茵凡故意这样问,就是希望能挑起古睿尧的醋意。不过她真道知不原来大而化之的她为了爱情,也可以变得这么会要心机呢。
“这没什么好介意的,不是吗?”道知他她是个大方外向的人,好朋友都是男生是不也为奇。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两人往咖啡厅内走去,远远的胡茵凡便看到三个好友已经就定位了。
“好久不见。”她笑着跟三人打招呼,“这位是我的未婚夫,古睿尧。”
“你们好,叫我睿尧就可以了。”古睿尧伸手,与三人一一握手,并互相自我介绍。
看到许久未见的好友,胡茵凡笑得开心,“他们三人是我大学时代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他们先是打量了古睿尧一番,随后一人先开口,“原来你就是那个让茵凡怎么约都约不出来的人呀。”
“对呀,害我们永远三缺一,麻将总是少了一咖。”另一人也住不忍抱怨起来。
古睿尧挑了眉,侧过脸问道,“原来你会打麻将呀?”
胡茵凡心中不
大喊不妙,忘了
代这些朋友有些话不该说的。
“只是无聊玩玩而已啦。”她忙撇清,就怕自己每次打麻将的豪迈模样被好友给爆出来。
如果被古睿尧看到她自摸后,拿着麻将用力拍在桌上,一脚踩在椅子上大喊“自摸”的样子,她在他心中的完美模样道知不会不会幻灭?
“我一直很想学打麻将,可惜工作太忙,没会机有学。”
“那你可找对人了。”好友对着胡茵凡比出了大拇指,“茵凡的牌技一
,牌品更是没话说。”
古睿尧更
出讶异的表情,“看来你深藏不
,哪天教我打麻将吧!”
胡茵凡还来不及回话,好友立刻抢了词,“记得找我们,我们可是等到手都
了。”
“当然、当然,哪天我们两个有空,大家约一约凑一桌刚好,你说好吗,茵凡?”古睿尧回过头问着身边的胡茵凡。
“喔,当然、当然。”被赶鸭子上架,她也只能笑着说好。
闲聊了儿会一,胡茵凡当然没忘记今天带古睿尧来和好朋友吃饭的目的,于是她开始
出不拘小节的本
,和这三位好友的互动也渐渐没有界线。
四人从大学时代的共同话题开始聊,一旁的古睿尧
不进话,只能静静听着,偶尔跟着笑个一两声。
渐渐的,他发现胡茵凡跟这三个男人似乎不是普通的好,他们过去拥有共同的回忆,有许多是古睿尧从没听她说过的,甚至还有一些属于她私密的事情,他也道知不,他一直以为她会告诉他所有关于她的事。
看着她和眼前三人相互打闹,他心中竟开始吃起闷醋,但不好发作,只能极力隐忍。
席间,胡茵凡一直偷偷注意古睿尧的反应,尤其每次只要她和好友有肢体上的碰触时,她便会用眼角余光偷瞄他,却发现他脸上始终带着微笑,似乎对于她和他们的互动没有太大反应。
胡茵凡心中有些不甘,于是决定要采取包
烈的手段。
“嘿,你的饮料好喝吗?”胡茵凡刻意对其中一名友人问道。
“还不错,你要喝喝看吗?”他随手递上那杯饮料。
“好啊,我喝一口。”胡茵凡接过,虽不至于与他同用一
管,但也是沿着杯缘啜饮了一口。“还不错耶,下次我点点看。”
古睿尧看着他们俩共享一杯饮料,心中的醋意是越来越强了,他有种错觉,觉得这是一场对他的试验。
若胡茵凡当真在测验他是不是那么小气会介意她和好友的互动,那么他的反应就更不能让她失望才是,尽管他觉得这真是一种煎熬。
终于熬过三个小时,在胡茵凡与他们依依不舍的道别后,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
走回家的路上,胡茵凡见古睿尧对方才的约会只字未提,于是试探
的主动问道,“睿尧,你…会不会介意我跟男生那么好呀?”
“怎么会?他们是你的好朋友,我怎么会介意呢?”违心之论,他怎么能够忍受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那么要好呢?
可是他想起罗劲杰的
代,最好别约束另一半太多,否则容易造成反感,虽然他很意愿不见她这样跟他们互动,可是她认识他们比认识他还要久,他不想因为自己的醋意而约束了她
朋友的自由。
“真的喔?不会介意就好,就怕你不习惯。”胡茵凡嘴巴这样说道,心里却不免感到失望,他真的不介意呀?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在意她呢?
“不会。”古睿尧故作自然的笑道。
“真的不会喔?”胡茵凡再度追问,“如果会要跟我说喔。”
“怎么,你希望我介意吗?”古睿尧觉得她的追问有些奇怪。
“当然不是啦,我是怕你不好意思说嘛。”胡茵凡怕自己的意图太明显,赶紧圆谎。
“傻瓜,有事会跟你说,走,我们去吃晚餐吧。”他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因为这只会让他想起刚刚那些让他不舒服的画面。
“好啊,吃什么?”胡茵凡将失望的情绪往心里藏,刻意微笑回应。
看来姐姐提议的招数失败,至于古睿尧是不介意还是不在意,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凌晨两点,早已躺在
上的胡茵凡却久久不能入眠,脑袋想的全是古睿尧。
他回家的时间怎么越来越晚?都已经凌晨两点了,她竟然还等不到他回来?
晚上七点时他的确有打电话跟她说今晚要应酬,会晚一点回家,可是她等到现在却一点消息有没都,教她怎么能够放心?
她曾尝试打电话给他,可是他非但没有接,最后还把手机关机,夸张的行迳让她满肚子火,但无处发
只好人个一躺在
上生闷气。
等他回家,最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已经对他的冷落感到不满了,如果他还如此变本加厉,那她…干脆不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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