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直奔东北
不得不说,方时良这人还是很有眼力见的,估计是想明白了,自己刚死里逃生就犯众怒,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想明白这点,他也不跟我们硬着来,很委婉…不,那应该是谄媚!
哪怕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也能从他语气里感受到那种由内而外的狗腿子气息。
“这不是跟你们开玩笑么!”方时良干笑着:“宋哥,咱们俩的感情就不提了,沈哥,我这次是真的要谢谢你啊,是不要你,我也活不过来。”
“真心的?”我笑眯眯的问道。
“废话!我是不要发自肺腑的感激你!我出门就让车撞死!”方时良嘿嘿笑道。
别看他语气谄媚,但跟我道谢候时的,那种坦诚的语气还是很直观的,我能感觉出来,他不是在敷衍我。
“咱们之间用不着谢。”我笑道:“你就安生歇着,再过几个小时,你也差不多能动了。”
一边说着,我一边把脉门割开,轻车
路的往他身上撒着血。
这一次,他的
身没有继续溃烂,刚碰触到我脉门里带着蛊气的血,当即就有了自我修复的势头。
溃烂的血
都在
动,而且都是有规律的
动,藏在底下的粉
芽,也在不动声
的往外钻着。
“世安,这只虫子怎么办啊?”陈秋雁忽然问了我一句。
听见这话我才反应过来,差点把那小家伙给忘了!
等我转头看去,只见三翅虫就趴在爩鼠旁边,两个小动物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动作。
貌似是爩鼠要强势点,嘴里不断发出警告似音声的,而三翅虫则是低鸣,声音很小,不仔细听都听不见。
“放生?”陈秋雁问我。
我点点头,说,放了吧,这小家伙留在这儿意义不大。
陈秋雁嗯了一声,把车窗打开,之后就盯着三翅虫看着,等着它飞出去再关上。
但到想没的是,三翅虫
就不飞,只是回过头往窗外看了一眼,连起飞的**有没都。
“哟,这小家伙还舍不得走啊。”宋补天笑呵呵的说道,从后视镜里了见看这一切,又跟我说:“它体内的蛊气很纯粹,留着也是个助力,何必非得让它走呢?”
“让它帮帮忙得了,非得留它打下手,这说不过去啊。”我笑道:“原来有个蛊门的老前辈跟我说过,活蛊都有灵
,千万不能随便强迫活蛊办事,然不要…”
“你又没强迫它。”宋补天耸了耸肩:“更何况我感觉它不想走,你没发现吗?”
闻言,我不免多看了它一眼。
三翅虫似乎是感受到我的目光了,转过头来,很平静的跟我对视着。
但还没等我想明白,爩鼠猛地站起来,一爪子握住三翅虫,啪叽一下从车窗丢去出了。
做完这一切,它才人
化的拍了拍手,几步窜到我大腿上趴着,眼睛也眯来起了,看着还
高兴的。
“我
。”宋补天惊讶道:“这耗子灵
足啊,它不会是吃醋了吧?”
“应该不会吧…”我嘀咕道,抬起手,轻轻
了
爩鼠的脑袋:“这小家伙心眼
大的,不该这么小气啊…”“原来又没遇见别的动物,你咋知道它小气不小气?”陈秋雁哭笑不得的说道:“它好像
讨厌那只虫子的。”
“嗡嗡嗡…”
这时候,车里又响起了那种放大版的蚊子叫,等我们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三翅虫稳稳当当的趴在车窗上,貌似还在往我这边看。
“吱!”
爩鼠像是受到了挑衅,站在我腿上,高高支起了身子,如
吃虫的盯着三翅虫,我估计吧,要是我再不劝架,爩鼠就真得急眼了。
只要它急眼,三翅虫上本基就死透了,战斗力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小胖!别闹!”我轻轻按住爩鼠的脑袋,低声说:“它又没招惹你,你这么生气干嘛?”
听见这话,爩鼠似乎更着急了,但好在陈秋雁有办法,很温柔的凑过身来,把爩鼠抱了过去。
将它抱在怀里,不断的安抚着。
“小胖乖呀,不许这么小气,再说人家也没有惹你,你这么凶它多没礼貌啊!”安抚了足足两三分钟,爩鼠的情绪这才缓和一些,没有炸
也没再嘶叫,但还是虎视眈眈的盯着三翅虫。
看那眼神,似乎是在琢磨要怎么吃了它,威胁之余,还带着一股子饿了要吃饭的馋劲儿。
三翅虫也有点害怕,没敢从车窗外飞进来,小心翼翼的盯着爩鼠。
“它好像真的不想走。”陈秋雁低声说。
我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看着三翅虫,伸出手去接它。
也许是察觉到我身上熟悉的味道了,三翅虫看了我一眼,主动飞到我手背上趴着。
“咋不走呢?”
听见我的问题,三翅虫没有回应。
“舍不得还是不敢走?”我试探着问道。
三翅虫没有发出虫鸣,缓缓飞起,绕着我的脑袋飞了一圈,又落在我肩膀上,趴了下来,似乎是想休息。
看见这一幕,爩鼠牙都快咬碎了,气得直哆嗦,是不要有陈秋雁抱着,这畜生非得冲上来一口
了三翅虫不可。
“意愿不走,那就留下吧。”我叹道:“先说好,要是你把小胖惹急了,它偷摸着一口
了你,我可管不着。”
我这半威胁半提醒的话,并没有让三翅虫回心转意,就这一会的工夫,它都在我肩上睡踏实了,翅膀都收来起了,紧紧贴着身子,动也不动。
“世安,要不你给它取个名字吧?”陈秋雁抱着爩鼠,兴致
的问我:“利用三翅虫炼出的活蛊叫什么?”
“好像叫三翅蛊吧,我也记不清了,书里没说清楚。”我摇摇头:“只是炼蛊的这一套法门写明白了,貌似是叫玄虫散定光妙法门。”
“好复杂的名字…”陈秋雁皱了皱眉:“要不咱们叫它小小胖?”
我没吭声,看了爩鼠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你敢叫它小小胖,爩鼠就敢一口吃了它,让自己变成大大胖。
估计陈秋雁也反应过来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偷偷看了爩鼠一眼,见它没有过
的举动,这才松一口气。
“叫它肥虫就行了,想多么那干啥呢!”方时良没好气的说道:“老沈!你这医生能不能专业点!我是患者啊!先处理我行么!”
“你催个
。”我笑道:“又死不了,着什么急啊!”在这时候,开车的宋补天忽然丢了支烟给我,他自己也点了一支,笑眯眯的
着。
“明天天亮之前,咱们肯定能出四川。”
“还是小心点好。”我低声道,想起孙十一那个
儿子,感觉有点住不忍的头疼:“旧教太麻烦,我不怕白道的人堵路,就怕那帮狗
的跑出来找事,前有狼后有虎,我们这一路算是走钢丝绳,一步都错不得。”
“放心吧。”宋补天笑眯眯的说:“只要出了四川,那就是咱们的天下了,我就不信白道能盯死咱们,更何况…”
忽然间,宋补天的大哥大响来起了,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他没多想,随手接起电话,问了一声,谁?
在这之后他就沉默了下去,一个字都没说,直到半分钟后他挂断电话,这才回过头看了我一眼。
“东北那边貌似出状况了。”
“咋了?”我一愣,忙不迭的问道:“是不是旧教的人在那边闹事呢?跟咱们行里的先生干起来了?”
“这倒不是,是我朋友打过来的电话,说是…”
宋补天说着说着,摇摇头,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转而跟我说。
“那件巫教法器的事得先放一放,我带你去沈
见个人,帮他办完事,咱们再去找法器。”
“见人?”我问:“谁?”
宋补天
着烟,头也不回的跟我说。
“活钟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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