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燕大娘每说一句便轻戳一下她头,在一旁吃着点心的小辛见状:心疼的拉开她的手。“干娘,你别再戳如丝姊姊的脑袋了,都要被你戳坏了。”
“哎,你这小子还知道心疼你如丝姊姊。”
“如丝姊姊对我这么好,我当然心疼她,谁敢欺负她,我可不轻饶。”小辛在燕家住了一阵子,天天吃得好睡得好,原本瘦弱的身子健壮了不少,人也开朗了些。
燕大娘笑道:“如丝呀,你看这小子多护着你,不枉你疼他一场。”
小辛仰起小脸,“干爹和干娘也疼小辛,小辛也会护着你们。”接着转头看着燕如丝,“如丝姊姊,若是姊夫欺负你,记得告诉小辛,小辛一定饶不了他!”
“你倒说说你要怎么饶不了他?”燕大娘打趣的问。
他握起小拳头,认真的表示,“我会替如丝姊姊打他。”
“就凭你那小身板,哪里打得过月生,只怕厦被他打得满地找牙。”燕大娘取笑道。
“干娘,那我要去学武功,练成高强的武功,以后才能保护如丝姊姊。”
“好了,娘,你别再逗小辛了。”燕如丝圆润的脸上泛起笑意,笑
的摸摸他的头。“外头天气很好,我带你们去园子里逛逛,这别庄的花园可美的呢。”她牵起小辛的手,领着娘亲走出寝房。
“这园子确实很漂亮。”走在花园里,燕大娘边欣赏美景,边赞道。
闻言,小辛立刻说:“干娘,以后我盖个更漂亮的园子给你和干爹还有如丝姊姊住,以后咱们一家四口住在一块,不要再分开了。”
燕如丝很欣慰的
他的头,“娘,你看小辛多孝顺你和爹。”
燕大娘对小辛这孩子也很满意,笑道:“如丝已经嫁给了你姊夫,她不能再跟咱们住在一块喽。”
“那等我长大,我再把如丝姊姊娶回来,她是不是就可以跟咱们永远在一块了?”他仰着小脸天真的问。
“那可不成,如丝已嫁给我,岂有再嫁给你之理。”古月生大步走了过来。方才他在书房见到燕如丝带着岳母和弟弟来逛园子,刚好有空,所以就过来找他们,恰巧听见了小辛的话,虽然只是孩子的童言童语,但他听着就是刺耳,因此出声反驳。
看见女婿板着脸,燕大娘连忙堆满笑容解释,“月生,孩子不懂事在说笑,你别见怪,如丝出嫁前他很黏如丝,才会这么说。”
然而小辛看见这个抢走他如丝姊姊的男人却皱起小脸,紧紧拉着燕如丝的手,认真的说:“我没有在说笑,等我长大赚了很多很多的银子,我要把如丝姊姊再娶回来。”
古月生挑眉,冷睇他一眼,“别说大话,等你长大,你早就不记得你如丝姊姊了。”
“我不会忘记,绝对不会!”他大声说着。
古月生刻意道:“你一定会忘记。”虽然小辛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但想到他想燕如丝当他
子,他就没什么好脸色给他。
“我绝对、绝对不会忘了如丝姊姊!”像要证明白个儿的决心,小辛怒目瞪着古月生。
燕如丝见两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不
有些莫名其妙,搞不清楚他们么什为突然对峙来起了。“相公,你不要欺负小辛,他只是个孩子。”前几天在他的要求下,她开始改口喊他相公。
“就算是个孩子也不能放任他胡言
语,小时候不好好教,以后长大还不知会做出多出格的事。”古月生冷哼一声。胆敢跟他抢如丝,这小子欠教训。
“小辛他一直很懂事。”燕如丝为小辛解释。
“如丝姊姊,这个姊夫不好,你别嫁他了,咱们回去吧。”小辛拽着她的手,想带她回燕家。他虽然年纪小,却也感觉得出姊夫不太喜欢他,而他也很不喜欢姊夫。
古月生眯了眯眼,不着痕迹的从他的手上抢回燕如丝的手。
“你要回去尽管回去,但如丝可是我的
子,她不能跟你回去。”
燕如丝当他不是喜欢小辛,因此想赶他回去,连忙将他护在怀里。
“小辛难得来看我,你别这样,会把他吓坏的。走,如丝姊姊带你到别处去玩。”说着,她牵着小辛掉头就走。
燕大娘站在一旁看着,越看越觉得有趣。这女婿似乎是吃起小辛的醋了,居然跟一个孩子计较起来。
呵呵,有意思。她暗暗瞟了眼女儿,只见她似乎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女婿欺负小辛,还一个劲儿的护着小辛,反而让他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见女儿走远了,她朝女婿笑了笑,“我也过去瞧瞧。”
看着燕如丝亲昵地牵着小辛的手,古月生怱然觉得非常非常的不快,一股酸味从喉中涌了上来。
尤其当小辛居然还回头对他示威似的扬起笑容时他更恼了。
那小子也不看看他踩在谁的地盘上,竟敢挑衅他!他会让那臭小子知道,他洁个姊夫可不是好惹的。
后来,回到燕家,小辛吃了口从古家带回来的甜糕时,顿时发现它酸得让他的牙
都快掉了。
“干娘,这甜糕怎么是酸的!”
燕大娘狐疑的尝了一口,果然很酸,下一瞬间,她想通了什么似的笑道:“小辛呀,你姊夫那人爱记恨又爱吃醋,以后你还是少惹他吧。”
在见过小辛这个小情敌之后,古月生决定提前圆房。
这晚,与燕如丝上了
榻后,他蓦地翻身欺上,接着伸手去解她的襟带。
“你要做什么?”见他竟想
她的衣裳,燕如丝急忙按着襟口不让他得手。
“咱们今晚圆房吧。”她不让他
,他索
先解开自个儿衣裳的襟带。
“圆房?”听见这两个字,她惊愕的瞠大眼,“可、可你的伤还没完全痊愈啊!”
“已不碍事了。你要自个儿
,还是我帮你?”他很快便
去了自己的上衣,又
回她身上问道,让她二选一。
见他
出赤luo的上半身,她羞得整张脸都涨红了。她不是没见过他**的身子,上回他受伤时,她便曾为他
衣上药,可那回见了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今
也不知怎么回事,彷佛有谁在她身上点了火,脸庞和耳
都在隐隐发烫。
“我、我、我…”她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耳朵只听见自个儿的心跳咚咚咚的鸣动得好大声。
古月生俯下身靠近她,双眸凝视着她,抬手轻抚着她的脸,柔嗓哄道:“别紧张,你不懂我会慢慢教你。”
“我、我懂。”
“你懂?”他有些意外,微微皱眉。
“我娘有、有教过我…”出嫁前,娘亲曾让她看过一些图,因此她晓得男女行房是怎么回事。
古月生逸出低笑,“那就好。”他俯下脸,吻上她的
。
她睁大眼,感觉他的气息充斥在她的口鼻之间,他的
舌占领了她的,他吻得小心翼翼,轻轻厮磨,柔柔哄她张开
,然后才慢慢加深这个吻。
她的手下意识的抵在他赤luo
实的
膛上,掌心感受到他心口上传来的搏动和体温,她的心颤悸着,紧张的晈了口他闯进她
齿之间的舌头。
他低哼一声,却没有退开,反倒舒臂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更加强势的勾
冱弄着她的粉舌。
她觉得整个人彷佛置身在一片温热的泉水之中,浑身发热,脑子被萦绕在身上的热气袭得糊成一团无法思考。
他的吻就宛如一波波的热
席卷着她,令她惊
得快无法呼吸,却又莫名陶醉其中。她双手下意识的攀住他的颈子,不知不觉的开始回应着他的吻。
他的
沿着她的粉颈一路吻向酥
,她的衣襟早已不知在何时被解开。她躺在他的凄里,身子在他的
抚下舒服得半眯着眼,眼神
蒙。
“啊,那里不可以…”当他的手采进她某个神秘的地域时,她住不忍低呼一声。
“别怕,会很舒服的。”古月生在她耳边轻哺的
哄。
“嗯唔…”她嘴里逸出宛如猫咪般的嘤咛声,盈盈秋波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见状,古月生再也住不忍
发的
望,略显急躁的
去身上最后一件衣
,让两人完全契合在一起…
这一夜,她终于成了他名副其实的
子。
站在桌案旁,燕如丝目不转睛的看着古月生为她画肖像。
他简单几笔就勾勒出她的轮廓,她住不忍惊呼,“好像喔。”
“这才刚开始画呢。”他笑睇她一眼,继续作画,没多久,另一个栩栩如生的燕如丝已跃然纸上。
但她却困惑的歪着头,注视着画像,“我有这么好看吗?”
“自然是有,我才能画得出来。”
“是吗?”她得觉总他似乎把她画得太美了。
画作完成后,他搁下笔,牵着她的手站在画前一起欣赏。“你看,像不像你?”
燕如丝凝视着画中的人,圆润的脸庞,端正的五官,穿着同她身上一样的湖绿色衣衫,颈上挂着一条他送她的玉坠,来起看雍容秀雅。
她有些不敢相信这真的是她。“这真的是我吗?”
见她似是有些狐疑,古月生命人去取来一面铜镜,让她看着镜子对照。
“你自个儿瞧瞧。”事实上,他也是一直到真心接纳她那时,才发觉她容貌十分标致。
她接过铜镜,先从双眼看起,画像上的人眉目偏长,眼神带着温朗的笑意,而镜中的她,眼睛好似也一样;接着是鼻子,画像上她的鼻头圆润、鼻翼有
,曾有命相师说她脸上长得最好的就是这鼻子;最后是嘴巴,画像上的嘴
满丰润,亦跟她的嘴很像…
“如何?可瞧出了有哪里不像吗?”古月生问。他擅长画肖像,不仅能将人的样貌画得极为神似,就连
韵也能完全勾勒出来。
比照半晌后,燕如丝摇摇头。“没有哪里不像。”所以这真的是她耶!她看着看着,笑弯了眉眼,“原来我长得这般好看。”
古月生嘴角噙着抹宠笑,提笔再在纸上作画。
“咦,这是你。”她看了儿会一,认出他画的人竟是他本人。
“没错。”他手上的画笔如行云
水般,不多久便已完成。
她看着画像上的他,潇洒俊逸,穿着一袭蓝色长袍,驻足在她身旁,两人的手牵握在一块画上,他脸上透着丝笑容,睇看着她,而画中的她,眼神也凝望着他,嘴角带笑,两人之间的浓情密意连她都感受得到。
她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画上的两人。
古月生接着拿起
笔,在画上提下几行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写完,他握住她的手,指着那几行字问:“懂这几句话的意思吗?”
她看了看,摇摇头。每个字她都认得,但合在一块,却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古月生为她解释,“这四句话的大意是说,无论生死,我与你约定同在一起,会牵着你的手,与你一起白头到老。”
他神色很认真,就彷佛在许诺一样。她怔怔的望着他,
口漫开一股奇异的悸动,她有些似懂非懂。
“你说的…是真的吗?”他真的要与她作下生死的约定,一起白头到老?
“是真的。”他瞳眸里漾着柔情,坚定的颔首。
她看看他,再看看那幅画,心头涨满了甜甜暖暖的感觉。
他舒臂将她拥进怀里,郑重的说:“此生我绝不负你。”
“嗯。”她隐隐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在向她表白。想了想,觉得自个儿也该回句话才是,因此说:“我也不会负你,你待我好,我也会待你好。”
两人情深意重,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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