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二章 变化莫测
玄天宫,兰花庭院。
免去帝国宰相职务后,帝国各项政事都落在了帝国皇帝一人身上,但他仍然习惯每天早晨坐在花丛间抿茶,各部事物都事先编制报告呈上,而当御前会议召开时,皇帝总会对各部事物给出合理答案。
只是今天事物似乎格外多,白玉座椅旁的木桌上堆得很高很高,穿着米白色宫裙的侍女等候在两侧。
莎薇朝她们挥手,侍女低身退出,莎薇犹豫了一秒,白玉座椅上的人依旧不紧不慢的拿起一份报告翻看又放下,她有些奇怪,明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可皇兄却一点也不着急。
“时间宝贵,于你于我而言,皆是如此,”帝国皇帝声音柔和。
“皇兄知道贝茵的事了?”莎薇问。
“知道。”
“那皇兄准备如何处理?”
“贝茵是帝国大法官,她很清楚自己所做的事,也很清楚帝国律法不应以人而变化,虽然现实并非如此,但对于执法者而言,律法的权威高于他们的生命。”帝国皇帝翻动报告的手停了下来“我可以赦免贝茵,但并没有任何意义,身为帝国大法官的她,这份
辱会让她无法度过余生。”
“可皇兄,也许是有人…”莎薇说。
“有人恶意嫁祸或者刺
贝茵,致使她发生魔化,袭击那个女佣也非她所想,而是迫不得已,真正的罪魁祸首其实是那个幕后之人,”皇帝将莎薇还未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可那并不重要,因为她已经发生了魔化,帝国对于魔化者的处理只有一种方式,只有杀死,先不论大族世家是否会给我施
,单单对于帝国子民,这件事就无法解释,为何平民魔化就可以随意杀死,而公主魔化就可以赦免?莎薇,我们兄妹一场,你虽然未登皇位,但应该明白身为帝国皇帝我最害怕什么。”
莎薇默然不语。
“失信于民,”皇帝说“这是朕的国家,你们都是朕的子民,可以有偏差,却永远不能让帝国子民不信任这个国家,不信任朕。”
“皇兄是打算…”莎薇没把话说完。
“是,后天正午,DìDū半月广场由教廷主持火刑,”皇帝停顿了一秒“帝国从不流泪,也没有眼泪。”
“是,皇兄,”莎薇低身告退。
“莎薇…”
莎薇停下了脚步。
“我告诉过你,不要再调查枯叶城的秘密,”皇帝声音一如往常。
莎薇犹豫片刻,抬起头望着石座后的男人说“皇兄,父皇在世时曾不止一次叮嘱我们,不要妄图攫取魔神力量,你为何…”
“莎薇,”皇帝语气里忽然有些悲伤“我从不祈求任何人都能理解,但我很希望你能明白,我是帝国的皇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帝国。”
“我明白,可是我怕…”莎薇有些犹豫“我怕那份力量无法控制,反而会害了帝国。”
“历史
,浩浩
,顺之则昌,逆之则亡,大陆如今已渐起统一之势,若非胜者,便是败者,国无不朽,一成不变终究会走向灭亡,”帝国皇帝声音低沉“倘若这一切失败,朕愿意也应当承担所有责任,因为朕是帝国的皇帝。”
“我明白了,”莎薇低声说。
“**战事紧急,沙民已经集结重兵在断刃城外的绿洲,帝国的哨所也已经被拔除,势必会有一场战斗,西流行省魔化综合征已经稳定,但南部三省民众暴动却越来越频繁,DìDū附近魔化者也有所增多,”皇帝放下文件“是不是觉得一切都很糟糕?”
莎薇疑惑不解。
“但这些都是帝国的隐患,清理掉这些隐患,帝国才能真正强大起来,”皇帝沉声说“朕不希望有人阻碍朕的事情。”
“道知我了,”莎薇再次低身。
“红之近卫团不用负责后天的处刑事宜,但随时准备待命,”皇帝又说。
“是有什么任务么?”
“逮捕帝国的罪人。”
…
“这可真无聊啊,”海妖捧着下巴,望着窗外的风景“还是希奥特有趣,那里可比这里有意思的多了。”
“我觉得这里
好的,”芙蕾雅动作迅速的将各种容器里的血
汇聚在一个容器中“虽然我觉得希奥特也很好。”
“这里好什么,”海妖努了努嘴“来这里才多久啊,组织里的人死的死,跑的跑,黑白者那家伙也不出现了,原本还热热闹闹,转眼就剩我们俩了。”
“小孩子才喜欢热闹的地方,平常说你小,你还气服不,”芙蕾雅调侃道。
“不是说我喜欢热闹的地方,”海妖辩解说“我只是觉得很奇怪,那么宏伟的计划,才开始,就只剩下这些人,总担心失败,虽然失败了我还可以回
神六刃,但我
喜欢在这里的日子,比天天暗杀有趣多了。”
“计划宏不宏伟与实施需要的人无关,计划就像是这一瓶药剂,当你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时,你只需要一只手,便可以成功,”芙蕾雅摇
了下手中的瓶子,暗红色的
体宛如宝石般透彻。
“那出了点意外呢?就比如你手抖了,弄错了一份材料,或者多了些,或者少了些,总是难以保证的吧。”海妖问。
“那就扔掉重新再做一瓶。”
“再做一瓶?”海妖感到诧异。
“目的并未变,却可以排除之前的问题,”芙蕾雅仰头喝下瓶中药剂,红色
体从嘴角滑落“这是最好的方法。”
“可再做一瓶也需要手来弄,现在黑白者连影子都见不到,”海妖抱怨道。
“该出现候时的,他自然会出现,”芙蕾雅望着空空如也的瓶子。
房门忽然开了,海妖扭过头,黑白者依旧是黑袍白面站在门口,她兴奋的跳来起了“总算来任务了。”
黑白者却并未看她,而是望着实验台旁的芙蕾雅“有件事需要拜托你。”
“么什为要用这种语气?”芙蕾雅没回头,依旧在慢悠悠的配置着各种材料。
“只有你能帮我,”黑白者说。
“嗯,道知我了,”芙蕾雅轻声回应。
黑白者还想再么什说,又犹豫来起了,他很少会有这种时候,这次却感到窘迫。
“我还有一个问题,”芙蕾雅依旧没回头“你可以选择回答,也可以选择不回答,这并不会影响你的计划,我只是想知道答案。”
“什么?”
“你当初么什为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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