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樱在利用完梁鸥芝之后,就消失不见了,这让梁鸥芝陷入极大的恐慌当中,顿感手足无措。
接下来的几
,她总是提心吊胆的,其间闻人玄卿没再出现过,不知到底在盘算什么。
她一直都睡不安稳,总是一有风吹草动就被惊醒,今晚也不例外--咻--砰!
某种东西碰撞音声的在宁静的深夜响起,马上吓醒浅眠的梁鸥芝,她从
上坐起身,住不忍心惊胆跳。
“来人啦,发生什么事了?”
砰…砰…砰…
像是门扇不断被风吹撞上墙音声的持续不断,而该出现的宫女却迟迟没有进到寝房内,阴暗无灯的四周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氛,让人住不忍头皮发麻。
这些下人们到底在搞什么鬼?梁鸥芝犹豫了好儿会一,还是鼓起勇气下
,打算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打开寝房的门,发现外头真的半个宫女太监有没都,整个内室走廊空
的,甚至连走廊的灯也灭了。
她一颗心紧张的狂跳,摸黑慢慢走在走廊上,往前殿走去,来到宽广的前殿,才发现殿门敞开,被狂风吹得不断撞上墙,想必她刚才听到的声响便是来自于此。
“来…呃?”
才喊了一个音,她便突然顿住,透过从门外
入的月光,她才依稀看到前殿的地板上放了两样东西,她困惑的走上前去,发现那两样东西都是以大形摊开的衣裳。
左方明显是男人的衣裳,而右边的衣裳是女人的,女人的衣裳上还遍布着暗褐色的干印,来起看就像是…干掉的血迹!
“这是谁的衣裳?怎会铺在这儿?”她顿时心一跳,目光停留在女人的衣裳上,突然觉得这一套衣裳很眼
。
好像是柳眉离宫前穿的那一件,不过这怎么可能?应该只是她的错觉吧…
“咦?”
就在衣裳的下方,一个庞大的圆形法阵突然散发出微弱的红色光芒,法阵上头写满了一般人根本看不懂的文字,红光由弱渐强,甚至散发出一股看不见的气场,法阵内的衣裳跟着缓慢飘浮起来,吓得梁鸥芝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随着法阵的光芒越来越强烈,原本平躺漂浮的衣裳,也跟着直立起来,紧于妾着,衣领开口的部分出现半透明的头颅、袖口部分出现双手、下摆也出现双脚,两个漂浮在半空中的半透明人影睁开双眼冷瞪向梁鸥芝,散发出强烈的怒意。
她吓得全身虚软,一**坐倒在地,连逃跑都没力气,就连嗓音也是拼了命的发抖,“子…子意…柳眉…”
他们的魂魄真的出现了?这怎么可能!
“梁鸥芝…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啊--别靠过来、别靠过来!”梁鸥芝用双手捂住脸,不敢再看,身子紧紧缩起,不断的颤抖着。“我只是想自保,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么做!”
飘浮在半空中的房子意没有开口,却有男人音声的从后头不远处的人柱子后响起--“你怀了找的孩子,
我与你一同杀害太子,好保住这个秘密,最后却连我都杀害,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只要阻碍你的人,你都敢除去,到底还有什么人是你不敢杀的?”
“是不要你一开始知道我怀有身孕时,就急着想与我撇清关系,太不牢靠,我也不想这么做!”她害怕的拔高嗓音解释。
“那么我又怎么了?”
漂浮在半空中的柳眉同样没开口,女子音声的依旧是从后头柱子那传出来。
“这么多年来忠心耿耿的跟着你,你却牺牲我,还嫁祸给谈梧霜,我到底是哪里惹得你不快,得接受这惨死的下场!”
“你在我身边太久,知道太多秘密了,难保你不会出卖我,我只能选择让你永远的闭嘴!”
“很好,你可终于亲口承认这些事情都与你有关了。”此时闻人玄卿的嗓音淡淡地响起。
“呃?”
梁鸥芝一听到熟悉音声的,错愕的放下手,瞧着依旧飘浮在她面前的两道人影,那两人面无表情,而此时法阵的光芒开始减弱,衣裳缓慢的飘坠于地,房子意与柳眉的身影也跟着消失无踪,只留下衣裳。
紧接着,一名中年男子愤怒的从门外走进来,站在梁鸥芝面前。
她抬头呆看着来人好儿会一,才哑着嗓音唤道:“爹…”
“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梁父毫不犹豫的猛甩女儿一巴掌,声音响亮,完全不留情。
接着,皇上闻人震祺、穆皇后、闻人玄卿、闻人玄义接连进到殿里,皇上紧皱着眉,穆皇后的表情也非常凝重,真到想没梁鸥芝会做出这些让皇室蒙羞的恶行。
为了让太子妃自行招供,闻人玄卿去找了五皇弟,想知道有没有引魂的方法,但闻人玄羲表示这不是一般术者有办法做到的事,他也法办没,但他能使用一种“残息阵”,唤出物体上头残留的主人气息,这通常是用来寻找失物之主的法阵,或许可以帮上一点忙。
所以闻人玄卿命人取来房子意及柳眉的衣裳,让五皇弟使用残息阵,唤出衣裳内两人残余的气息,好吓唬梁鸥芝,所以刚才出现的并不是两人真正的魂魄。
在计划开始之前,闻人玄卿也事先向皇上、母后、梁父告知所有事情,他们当然不信梁鸥芝会做出这些事,他便邀他们一同在暗处观看这出戏,看梁鸥芝因为害怕吐
出实情,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
教训完女儿,梁父即刻来到皇上面前,双膝跪地,渐愧的说道:“皇上,微臣教女无方,才会教出这个逆女,请皇上降罪,微臣甘愿受罚!”
闻人震祺轻叹了气,梁鸥芝之父为兵部尚书,若是真罚了他,那谁来接掌兵部尚书之位?这对他来说可是一大难题。
他干脆将问题丢给闻人玄卿,“太子,你怎么说?”
“回父皇,梁鸥芝的所作所为、应该由她一肩承担,不必连坐到梁大人身上。”闻人玄卿恭谨的回答。
他只要梁鸥芝伏法,洗刷谈梧霜的冤屈,而梁父在知道自己的女儿的确有错的情况下,也不敢有任何不满,这样就不会引起朝堂上的震动,可以再影响最小的状况下解决事情。
闻人震祺点点头,“就依太子的意见吧。”
“好冷…”
谈梧霜缩在牢房的角落,双手环
,住不忍自嘲的笑着,她本以为自己就算有一天真得被关入牢里,也是因为招摇撞骗,而不是杀人这种可怕的罪行。
她已经待在牢里好几
,根本道知不外头的情况,她虽然相信闻人玄卿肯定会想办法救她,只不过还是无法控制的感到不安,多么希望能够快点离开这阴冷又
的监牢。
她已经开始怀念外头的阳光、食物、一切的一切,她好想要重新获得自由,她真的是无辜的,希望这场危机能够赶紧落幕,还她应得的清白。
正当沮丧时,牢房大门突然传来开锁的声响,她心想大概又是狱卒送饭来吧,也就没有多加理会,继续窝在角落,一动也不动。
“梧霜!”
“呃?”她是因为太过思念才会出现幻听吗?然不要么什为会听到闻人玄卿音声的?
她有些茫然的抬起头,就见到闻人玄卿脚步急促的来到牢房前,表情难掩欣喜激动。
“梧霜,我来带你走了。”
“玄卿!”
她同样激动的站起身,一等狱卒将门锁打开,闻人玄卿即可进到牢房里,将她紧紧抱入怀中,一解多
来的相思之情。
只要一想到她被关在牢房内的不安与害怕,他就辗转难眠,挂心不已,只想赶紧帮她洗刷冤屈,将她救出去。
那晚梁鸥芝见事情已经败
,也不再隐瞒,全盘吐实自己曾经做过的事,谈梧霜也因此顺利恢复清白。
属于他的温暖及气息一围绕住她,她就欣慰得鼻头微微发酸,住不忍想落泪,“已经没事了吗?”
“没事了,都没事了。”他在她耳边柔声轻喃,“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不怕了,不怕…”
“嗯。”她用力的点头,眼眼含泪的紧紧回抱住他,再也不想和他分开。
幸好一切否极泰来,有惊无险,这几
的磨难终于过去,可以放下心来,不必再担心害怕。
希望接下来不会再有事情发生了,她默默的为两人的将来祈祷着…
太子妃怀了其他男人的孩子,对皇室来说是家丑,能不提起就不提,所以最后对外宣称是梁鸥芝主动以身有恶疾为由,要求解除太子妃的身份,互相留一点面子,免得场面太过难看。
而她所犯下的罪行重大,不可能不受到惩罚,因此她被送到尼姑庵落发为尼,永不能还俗,用一辈子替被她害死的房子意及柳眉念经祈福。
至于无故失去踪影的
樱,闻人玄卿怀疑她与在郦水城外袭击他的那名咒术师是一伙的,虽然梁鸥芝已经伏法,但其他想害他的人仍逍遥法外,只要一
不除,威胁就还是存在。
另一个想要对他不利的人,其实他猜得出来,只不过始终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那个人做的,他只能继续提高警觉,而在五弟阵术的帮助下,对方想要再靠咒术搞什么鬼,也没那么容易,应该会沉寂一段时间,好避避风头。
“玄卿,皇后么什为想召见我?是很严重的事情吗?”
马车内,谈梧霜一袭鹅黄
的轻纱罗裙,发髻上
着玉花簪,来起看相当清丽讨喜,但她却紧张得坐立难安,一张脸皱巴巴的,完全浪费了今
的精心妆扮。
在闻人玄卿的周旋下,最后是由朝中战功显赫的陈将军答应收谈梧霜为养女,虽然尚未有正式的仪式,但她已先住进陈将军府内适应新环境,而还没找到父母的刁南儿,也跟她一同暂时入住。
她都还没适应当人家女儿的日子,到想没穆皇后就派人请她入宫一趟,她正吓得手足无措时,得到消息的闻人玄卿就来到陈将军府,打算陪她走这一趟。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况且还有我陪着你呀。”他将紧张的人儿接入怀里坐好,住不忍轻笑。
其实他大概知道幕后召见谈梧霜的原因,因为他已经事先向父皇及母后禀明,等梧霜成为阵将军的养女之后,他要择期
娶梧霜为太子妃。父皇并没有阻止,只说道知他自己在做什么就好,而母后虽未表示反对,也没有赞成,只说再看看。
所以今
母后肯定是要亲自“看看”梧霜了,他相信母后不会刁难梧霜的,母后只是想确认梧霜的品
,所以她大可以不必那么担忧,一切以平常心来面对就是。
谈梧霜柔顺的靠在闻人玄卿怀里,原本慌乱的心也跟着稳定下来,道知她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护着她的,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其实直到现在,她还是有种像是在做梦的不真实感,好像现在的幸福转眼之间又会消失无踪,只是一场幻影。
她轻抓住他的衣袖,免得他真的会消失不见,而他像是知道她的不安,主动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
扣,给她安心的力量。
闻人玄卿将两人
握的手移至
边,轻吻了她的手背一下,“接下来的日子,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他的承诺像是强而有力的咒语,马上让她充满活力与勇气,她感动的漾起灿烂笑容,轻声应道:“嗯。”
她相信他,全然的信任,毫不保留,也不再担忧自己是否真能永远拥有这样的幸福,因为她会努力与他一起守着这得来不易的缘分,不会只让他人个一一努力,她会跟着他一起,不离不弃。
很快的,两人进到宫里,来到穆皇后的寝殿。
皇后早已等待多时,见到闻人玄卿也跟着现身,住不忍挑了挑眉,她记得自己可没召见皇儿啊。
“我说皇儿,难道本宫就真让你如此信不过,非得一同跟过来“监视”不可,你就这么怕本宫会“欺负”你的意中人?”穆皇后坐在殿阶上的雕凤大椅,有些不满的轻哼出声。
“皇后娘娘,不是这样的。”谈梧霜心急的主动揽下责任,“是…是民女不懂规矩,怕会在皇后面前出糗,才会请太子殿下来提点民女,免得不小心做了蠢事,会让皇后看笑话。”
“母后,是儿臣自愿要跟来的,与梧霜一点关系也没有。”闻人玄卿也抢着要把责任揽上身。
“不,真的是民女…”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再互抢责任,本宫有说要怪罪你们吗?”穆皇后没好气的又蹙了下眉,“好似本宫真的是坏人,无论如何都想
打鸳鸯一样。”
两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望一眼,他们想要保护对方的心情,是自然而然
出来的,哪里还管得了多么那,如今听皇后这么一说,倒显得真的有些冲动。
但正也因为如此,才能确定他们是真心的在乎对方,不希望对方因为自己而受到责难。
他们眼波
转之间所透
出来的情意,穆皇后全都看在眼里,她微叹了口气,觉得皇儿此刻才真真正正的在喜欢人个一,因为他与梁鸥芝在一起时,表面上来起看是夫
和谐,却像戴了张假笑容面具一样,一点都不真实。
他当然希望儿子能够幸福,但身在帝王家,有时候真的身不由已,既然他现在会机有得到真正想要的幸福,而他也很努力的在求取,她又怎么人心阻止?
“谈姑娘,听皇儿说,在长乐县时,是你救了皇儿一命,帮他破了什么…绝命咒的?”
闻人玄卿已经事先将在长乐县发生的事告知母后,而为了让母后对谈梧霜能有好印象,当然很努力的强调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她,现在他也没命回到明曜城了。
“喔,那…那只是凑巧帮得上忙而已。”谈梧霜谦虚的应答。
“本宫对你会作梦的书还
好奇的,你倒是说说看,之前你还作过什么特殊的梦?”
谈梧霜想了想,就说了一些比较有趣的梦,让穆皇后听得津津有味。原本有些凝重的气氛也跟着欢乐起来,两个女人越聊越起劲。
闻人玄卿见母后对谈梧霜的印象不错,担心终于能够放下,确定谈梧霜要成为太子妃,已是十拿九稳,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
拜见完穆皇后、离开寝殿时,天色也快暗了,闻人玄卿亲自送谈梧霜要回陈将军府。
“呼…幸好没什么事。”走在宫廊上,谈梧霜大大松了口气,“皇后娘娘虽然威严,但是不也非常难相处,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会有事的。”闻人玄卿笑睨了她一眼,取笑她自己吓自己。
“总是得亲身经历过,才会知道是真是假嘛。”她没好气的回瞪他一眼。
行走间,谈梧霜不经意瞥到走在不远处渡桥上的几名男子,她觉得其中一名年轻且贵气十足的男子很眼
,不自觉多看了几眼。
“梧霜,怎么了?”他见她突然心不在焉,纳闷的挑了挑眉,不知她到底注意到什么。
“你看那边的那群人,站在中间的那名年轻男子你认识吗?”她伸手指向渡桥上的人。
闻人玄卿跟着望过去,马上拧起双眉,“梧霜,往后要是又遇到他,赶紧避得远远的,绝不要与他单独相处。”
“么什为?”
“因为他就是我三弟,闻人玄绪。”
他将他怀疑三弟就是另一个使用咒术害他之人的事情告诉她,要她也能跟着提高警觉,免得又让三弟逮到机会使坏。
谈梧霜讶异的睁大眼,“他么什为想要对付你?就为了争夺太子之位?”
“他一直认为他的妃子之所以会死,与我有关,对我很不谅解,进而对我产生敌意。”提到这事,他又是无奈一叹。
谈梧霜也跟着蹙起眉头,得觉总好像有什么事情被她遗忘了,而且与这个刚好有关系,她绞尽脑汁,非得把那件事情想起来不可,然不要她会很不舒服。
突然间,朱羽茵的影像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终于想起么什为她会觉得闻人玄绪眼
了,“啊!原来是那个!”
“哪个?到底怎么了?”他不解的蹙了下眉。
“玄卿,我曾经在梦里见过他,而他肯定与朱羽茵有关系!”她信誓旦旦的说着。
她都忘了,在噩梦之前她是先梦到朱羽茵、闻人玄卿、闻人玄绪与锦囊的事,之后因为噩梦,她整个人都被吓慌了,就把前头想不透的那些画面给彻底忽略掉。
“他与朱羽茵?怎么可能?”
“相信我,他们俩肯定有关系!”
她将梦中所见告诉他,闻言,他难掩讶异,因为她梦到他与朱羽茵的那一段,正是他要逃离朱家时所发生的事,而她根本不可能亲眼看见,他也没向她提过。
所以那些梦若真的是有所暗示的预知梦,朱羽茵与闻人玄绪之间,真的会因为那个锦囊而出现联系?
“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三弟妹似乎有一手好绣工,而且她最爱绣的东西似乎就是…大鹏鸟!
他越想越觉得其中或许真有什么玄妙在,因为朱羽茵对待他的态度,就像早就认识他、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一样,虽然她从来不肯承认。
而他会上京,也是朱羽茵提点他,他能在京城找到自己的身世,种种迹象现在重新回想起来,真的很不寻常。
我的心里也早就放了其他的人了…
那
他所说的“其他人”到底是谁?难道…会是闻人玄绪?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朱羽茵和已死的礼王妃姚孟筝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玄卿,你就照着我梦里所见到的,拿那个锦囊去见礼王爷吧。”谈梧霜的眸中闪烁着晶亮的光芒,“我有预感,会有结果出现,或许你与他之间的嫌隙也会因此消失。”
“我找个机会试探看看,或许真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闻人玄卿点点头。
几
后,闻人玄卿真的
空带着朱羽茵给他的锦囊去见三弟,结果他一看到那个锦囊,讶异又震惊,一把抢下后,即刻动身赶往长乐县,像是瞧见了一丝希望曙光。
而那道曙光到底是什么?还得再过一段日子才会知道…
“唉,到想没你真的要嫁人了…”
刁南儿坐在谈梧霜的房内,看她正在丫鬓的帮忙下试穿刚送来的婚服,就觉得很感慨,也有一种很浓的不舍之情。
等谈梧霜正式成为太子妃之后,两人就不可能想见面就见面了,候时到她人个一在京城肯定很孤单,想找人说说心里话都法办没。
“你要是想见我,还是可以来找我呀。”谈梧霜笑道,“我已经和玄卿说好了,到时就给你一个通行无阻的令牌,你想见我,随时都可以来。”
“真的?”刁南儿眼睛一亮,“你可不能骗我呵,敢骗我小心我把你在长乐县所发生过的糗事全都抖出来,让你丢脸丢到没脸出来见人。”
“哈哈哈…这威胁还真是…太好笑了…”谈梧霜住不忍开怀大笑,知道刁南儿只是说说而已,才不会真的这么做。
“呿,你别以为我只是说笑,我可是会真的说到做到。”刁南儿没好气的噘起嘴。
“小姐,好了。”丫鬟整一整谈梧霜头上的金簪,将铜镜那道她面前,“您看,很漂亮呢。”
谈梧霜瞧向铜镜内的自己,高高挽起的发髻上
了许多做工精细的金色花簪,身上的大红宽袖曳地礼服上绣了漂亮的凤凰图案,衬得她一身贵气,美丽耀眼。
她从没见过自己如此华丽过,当然很惊讶,只不过…怎么有种非常眼
的感觉?
“奇怪…”她摸着衣袖上的凤凰绣样,“真眼
…我好像在哪里看过这些东西…”
“看过什么?”
闻人玄卿的嗓音出其不意的响起,所有人同时望向声源,果然见到他就站在门边。
他是背光而入,所以刚开始谈梧霜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见他背后闪烁着耀眼白光,直到他又往前走几步,白色光影才逐渐消失,现出他的面容。
这一幕也好熟悉呀…她顿时想起来了,就是她在长乐县被刁南儿打断的那一场“皇后梦”,当时她还以为不可能会实现,到想没…还是成真了!
“唷,太子殿下怎么又出现了?”刁南儿笑着揶揄,“三不五时就到将军府来,是怕你的太子妃会逃跑吗?”
“我倒是怕你
着我的太子妃不肯放。”闻人玄卿反过来调侃他一记,“你该不会对梧霜有什么不寻常的情意吧?还是你男装扮久了,真以为自己是男的,忘了你该喜欢的是男人不是女人?”
“谁…谁喜欢女人了!”刁南儿难得脸蛋羞红,没好气的念道:“啧,开个玩笑也不行,你的度量也太小了吧?”
刁南儿一边碎碎念,一边走出房,才不想继续留下来碍眼,丫鬟们也很识相的掩嘴轻笑,退去出了。
闻人玄卿来到谈梧霜面前,就见她突然轻笑了一声,还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不
感到有些困惑。
“原来就是你!”
“不是我,还会是谁?”他有些纳闷的微微挑眉。
她并不解释,笑意盎然的在他面前转了一圈,“你觉得好…哎呀!”
“小心!”
她忘了裙摆长到拖地,一转身脚跟带摆就打结了,眼看就要往前扑跌,幸好他眼捷手快的将她捞入怀里,才免去她又一次出糗。
她在他怀里站稳脚步,笑着自嘲道:“看我笨手笨脚的,一不小心就…唔?”
他低下头,在她还没意会过来前吻住她嫣红的
瓣,贪恋着她的美好,她先是羞涩的红起脸蛋,之后才闭上眼,沉醉在他满含情谊的柔吻当中,与他
绵绵。
两人吻得难分难舍,越吻越不
足,
望之火逐渐燃起,眼看就要失控,但闻人玄卿还是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前极力忍下
望,放开她已经被吻得红肿的
瓣,免得真的住不忍在这个时候要了她。
她轻
着气,见他
上都是她的胭脂,要是让其他人看到,马上就会知道他刚才做了什么“好事”,她羞窘的伸手想要抹掉那抹嫣红,却被他反握住手。
他低哑着嗓音说道:“真希望大婚之
赶紧到来。”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与她朝夕相伴,想每
一早醒来,就能看见她依偎在他怀里沉沉
睡的景象,那肯定非常美好,光用想的,就令他憧憬向往不已。
他怕她逃跑?是呀,他真的怕,要是她逃了,他到哪里再去找一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与她相守相伴一生?
“就快了,再忍儿会一吧。”她羞红着脸蛋,轻声回答,说不出口的是,其实她也有着相同的希望,这样两人就不必再分隔两地,时时刻刻都能见到面。
他们之间的缘分还真奇妙,就像一场不可思议的梦,但这的确是事实,她以为自己永远只能是地上的烂泥,到想没也会机有成为凤凰,高飞上天,来到他的身边,成为他的伴侣。
美梦实现了,她会努力让这美好的真实一直持续下去。
而道知她,他会同她一起努力,不离不弃,绝不会放开彼此的手,绝不…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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