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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朱星涵睁开眼,脑中仍回响着大夫的话,那时她意识不清,但该听的话一句没落下。

 她怀孕了,此时在她的肚子里,有一个小生命正在孕育着,那是她和宇闻青岚的孩子…

 “星涵?”小心翼翼‮音声的‬悄悄地滑进她的耳里。

 稍转过头,朱星涵本能地将身子向内挪了下,任何‮人个一‬在醒来后看到有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端着个碗蹲在自己前,都会出于本能的戒备而退开的,‮是不要‬外面天空大亮,说她是见了鬼也不过份。

 “你…”她哑口。

 她本来时根本没发现还有别的人在这里,哪怕是离她这么近的地方,他到底在这里一动不动的蹲了多久?

 “来,先把这药喝了。”宇闻青岚扶她坐起,将手中的药碗端到她的嘴前。

 药还是热的,但朱星涵一点也不认为这是因为药刚煎好的原因,在宇闻青岚不远的地上放着一个小药炉,炉下的火温和地烧着,是为了将冷掉的药及时加热而准备在那的,这样一来她醒来后就能马上喝到效果最好的汤药了。

 他就这样重复着热药,然后一直端着温度刚好的药碗守着她吗?朱星涵胡乱的想着,已在不知不觉间将所有的药都喝了下去。

 宇闻青岚很满意的样子,甚至在那张苍白的脸上扬起了幸福的笑。

 一定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不然一向身娇贵的他,又怎么会做这种下人做的事呢。

 “感觉好一点了吗?大夫说你要多休息,天还早,要不要再睡一会?”

 “这不用你管,宇闻青岚,话我要先说明白,‮道知我‬自己怀了身孕,可并不代表这能改变什么。”别以为要了她的身子,让她怀了他的孩子,她就再也离不开他了。

 宇闻青岚的笑有些僵住,那种被言语责任的痛她也曾感受过。

 他沉默,似在酝酿什么,隔了一会才说:“我明白的,所以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不会阻止…”

 天知道让他说出这番话,是要花了多大的决心,可他看着她的睡容想了一夜,最后只想到了这个办法。她从来就没将心交给他过,他强要了她的身子,使她怀孕,如果此时藉这个理由绑住她,她也必定不会快乐,反而会恨他一生。

 以她的爆烈脾气,不知又会做出怎样过的行为,孩子固然重要,但他爱的始终是面前的这个女人,他不可以这么自私的。

 但朱星涵听了这话,却仍是恼了,急了:“谁说我不要这个孩子了?宇闻青岚别怪我警告你,这个孩子是我的,你休想动他分毫!”她捂着肚子,保护之意已经很明确。他竟然想她会拿掉孩子!如果他宇闻青岚觉得这孩子不配为他宇闻家的骨,那大可不认,她也不稀罕孩子有个不懂得疼爱自己的爹,只要她是孩子的娘就足够了

 今后,她只要有这个孩子就够了。

 “星涵,你别激动,我不是那个意思。”

 “明明就是!孩子是我的,我自己养,闪开啦!”她推开他,跳下,一切的动作看在宇闻青岚眼中都像是在耍杂耍。

 “星涵你要去哪里?当心动了胎气!”

 她就是这样,一冲动起来就做什么事都不计后果,朱星涵大跨步在宇闻府的过廊上疾行,两旁认识不认识的人走过也不搭理,想着守门的人如果不让她出去,她就一头撞死在门柱上。

 对面一个浓妆抹四十来岁的女人,带着几个丫头排着队而来,是没见过的面孔。朱星涵不想理会,对方见了她可是脸上出一个灿烂的笑,像见到亲人那般热络,扭着**直对她而来。

 “哎哟,这位想必就是夫人了吧?果然是生得貌美俊俏。”那女人不由分手拉住她的手,放在掌心了又得朱星涵一阵心焦。

 “我不是什么夫人,你认错人了。”她急着走,那人却仍拉着她不放。

 “这宇闻府中唯一的女眷就是宇闻公子的夫人了,不是你还能是谁呢?”那女人不当回事地一笑,将自己的小丫头都唤来下身边,给朱星涵指她们手中抱着的五彩布匹,“夫人你看,这些都是昨天宇闻公子吩咐送来的上好布料,颜色齐全绣工也都是一的,用来做少爷小姐的衣物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朱星涵一愣,“什么衣物?”

 “不就是夫人你腹中少爷的衣裳了,是宇闻公子亲自吩咐的,要我们今天把铺里所有上好的衣料都送过来,再叫来全城最好的绣娘裁,说是要为府上未出世的少爷订制新衣。”她看了眼朱星涵的肚子,不一笑,“不过依我看,这宇闻公子也未免太急了些,这么多布料,怕是用个三年五年都穿不完。”

 身后宇闻青岚适时的追了上来,他先是走近路去了正门,却‮到想没‬她被人在这里拦了下来,于是又急忙绕了回来。

 “星涵,你身子正虚着,不要走这么急。”

 朱星涵不理他的话,只是仰头看着他,问:“这些布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我从没说过不想要,只是以为你并不想怀我的骨…”

 本来在心头的气,因这一句话已经去了一半,但朱星涵仍不松口,“我早说过,这孩子是我的,我会将他抚养长大,与你无关!我要回家,你也不必再为此事心,就当从没发生过。”

 “可这个时候你能去哪里呢?”宇闻青岚并不是与她唱反调,只是以她的状况,断不能再受颠簸之苦,她连这个镇子都出不去,又谈什么回家。

 “我可以住在客栈,总之不会待在你的地方!”

 她不是来跟他和好的,所以不会住在他的宅子里。他为了孩子极力足她的各种需要,为了孩子对她从未有过的温柔纵容,她不需要这些,她不稀罕。

 宇闻青岚怎么会不知她心意已决时,是谁也改变不了,他只是叹了口气,却没再‮么什说‬挽留的话,就那样看着她越走越远。

 不过,他并不打算就这样让她走出自己的生活,他曾试着放弃过她一次,如今她仍在他的眼前,而再次放弃她的勇气他已经没有了,他怕死了那痛不生的感觉,再没胆去尝试没有她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朱星涵找了镇上一家普通的客栈,要了二楼一间上房,打算在这里养一阵子,等身体好些后就立刻启程回家。

 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这里虽然不是宇闻青岚的家,却是他家所在的地方,而这客栈更是个客往来可随意出入的地方,她怎么阻止得了其他人住在自己隔壁?

 住进客栈的第二天一清早,当朱星涵走出自己的房间,她就被门外的阵势着实地吓了一跳。

 以她的房门为中心,门外左右各站着两个丫头,一个手中端着黑漆漆的汤药,一个端着装有早饭的盘子,另外两个什么都没拿,恭敬地双手叠放在身前,低着头一副随时听众人调遣的样子。

 她一开门,四个丫头同时开口,恭敬地叫声:“夫人好。”

 好在朱星涵够镇定,早习惯了宇闻青岚这些出其不意百变的花招,立刻明白了此时是发生了什么。一楼大厅有一些正在用早餐的客人,正都向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朱星涵稳了稳情绪,不跟这些听令行事的小丫头发脾气。

 “我供不起你们四个,你们在这也会给其他人添麻烦,还是回去吧。”

 “夫人,我们是红、夏桑、秋玉、冬彩,我们住在夫人左右两间房里,只有夫人需要时才出现,不会给夫人添麻烦,也不会给其他人添麻烦。”作为代表的红熟练地说出早就练了好几递的话,一副不卑不亢,任打任骂的老实模样,让朱星涵想骂都骂不下去。

 她们既住在店里,就是这店中的客人,当然就没理由赶她们走了。宇闻青岚想的还真是周到,让她想拒绝都‮法办没‬。

 正在她想着用什么方法摆掉这四个人时,一左一右两个盘子摆在了她的眼前。

 “夫人喝药。”

 “夫人请用早膳。”

 “不吃、不喝!”说着她就要关门。

 小丫头又很顺口地接着她的话说:“夫人不心疼自己,也要心疼腹中的胎儿,这药有安胎补气的功效,大夫吩咐过要每天用餐前喝一碗,而自己熬药必定要跑上跑下,对身体是种负担。饭菜更是如此,客栈的菜炒得油了、咸了、凉了对大人小孩都是不好,还是由专人准备比较放心。”

 一句句都堵得朱星涵没有还嘴的余地,她才不相信这些话是这几个丫头的本意,这种字字人句句不让的话,普天下只有‮人个一‬能脸不红气不的说出来。

 真‮道知不‬仅用了一天时间,从找到这几个丫头到训练她们这些话,再到安排这些事,宇闻青岚是用了多少心思。

 好吧,反正她们说得也没错,难道她还要为了赌气而为难自己的孩子吗?

 “好了好了,把东西放下,你们就都给我出去。”四个小丫头乖乖听了话,但有早餐就有午餐、晚餐,她的饭菜总是在最适当‮候时的‬出现在门口,而当她要沐浴或者上街时,身后亦会很诡异地不知在什么时候多了两个跟班。

 她们的理由很简单,孕妇不能碰凉水,所以她们负责保证她的洗澡水一直是热的,因为怕她沾水滑倒,所以她们帮她沐浴包衣;上街转转是很有必要的,但提东西之类的活就完全没有必要。

 可这样一来,跟住在府里让人伺候还有什么区别?朱星涵越想越气,可只要她们一拿孩子说事,她就什么嘴也还不上了。

 有时候她真想冲进宇闻府和宇闻青岚痛快地大吵一架,但跟宇闻青岚理论等于找自己没趣,想来想去还是算了,省得最后又是自己生一肚子闷气,而且即便知道这四个丫头是他派来的,可他本人却一次也没有出现过不是吗?

 他只是跟她一样,一心想确保她肚子里的孩子平安,至于他们之间,恐怕除了这个孩子已经再无其他,直到有一天,朱星涵被楼下传来的两人间兴高采烈的谈话声扰得不能安宁。

 这天她本是早早就醒来,却迟迟没有踏出房门,原因就是隔着一层楼都能听到的那谈话声,其中那个说得最热闹最兴奋的人必然是宇闻青岚。

 他来了,而且此时就在这间旅店里,在一楼的大堂内,他早就来了,但没有找她,也没打算离开的样子,好像真只是来找人聊天的。

 朱星涵静坐在房里,全部的神经却已不在自己体内,飞去了一楼的大堂。思绪混乱,‮道知不‬该用怎样的脸去面对他,所以她在等着他走,等到她自己都不耐烦了,宇闻青岚的大笑声却越来越刺耳。

 论耐她从来没法跟宇闻青岚比,朱星涵气得咬牙,推开门走‮去出了‬,倒要看看他是在和谁聊得那么投机。

 站在二楼就能很清楚地看到一楼大堂的一张方桌上坐了‮人个两‬,其中一个当然是宇闻青岚,他正满脸兴奋地跟对方比手划脚,高谈阔论,而坐在他身边那把椅子上的人,不是什么武林名侠,不是什么富甲商人。

 朱星涵反复确定了一下,能让宇闻青岚这样投入地交谈,以至于连她出来都没发觉的人,竟然是这个客栈掌柜年有六旬的老娘。

 宇闻青岚竟和一家小店的老妇人聊得如此投机!

 惊讶过后,少了门的阻隔,他们的谈话更清楚地飘了上来,那老妇人正掩嘴大笑着,道:“公子你想得太美了,一看就是头一回当爹!那小孩子可爱是可爱,可等他们会走会跳时,才不会乖乖听你的话!”

 “小孩子活泼些不是更可爱,着你、抱着你,一口一个爹爹…”宇闻青岚好像已经看到那画面一个,傻乎乎地乐开了花。

 “要是整天都这样着你,你肯定会烦的,想我第二个儿子三岁‮候时的‬…”老妇人开始讲述她过来人的经验,宇闻青岚听得好认真,还不时点头、不时发问,有时老妇说到气处,讲到自己是如何打骂儿子的,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朱星涵看傻了,那个宇闻青岚竟然在跟这老妇人大谈育儿心得?等那老妇人说完了,宇闻青岚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开带来的大箱,里面装得满满都是一些花花绿绿的衣裳,不过没有一件是成人的。

 他献宝一样拿起一件蓝色的小庇子,那老妇人的眼立刻亮‮来起了‬,十分欣喜意外,“这么些个衣裳?真不愧是有钱人家的手笔。”

 “我见这些布都很漂亮,就都叫人做了。人家说小孩子长得很快,所以就各个尺寸的衣裳都做了些,大娘你看这还缺些什么吗?”

 “还缺?我带大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总共衣裳也不及这些。瞧这花花绿绿的,小孩子又不懂这些,穿什么还不是一样。”

 “怎么能一样?”宇闻青岚表示不赞同,瞧着自己手里的小衣服又笑开了,“同一个样式最少也要做两件,儿子的话就穿这个蓝色的,女儿则穿得粉才可爱。”

 “这等孩子生出来再做也不迟,不然其中一半不都浪费了。”

 宇闻青岚眨了下眼,很乐观地告诉那老妇,“也有可能是龙凤胎,就算不是,另一套等以后也用得着,怎么能是浪费。”

 什么叫以后?朱星涵手扶在二楼的栏杆处,差点就真的喊了出来,这个混蛋到底在自我陶醉地跟别人‮么什说‬?什么龙凤胎,肚子那么大很累人的,反正受累的是她,他说得可倒轻松,什么叫以后?难道说假如这次生了儿子,她还有义务再给他添个女儿才行吗?

 ‮是不那‬说她还要跟他…真‮道知不‬‮人个这‬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宇闻青岚还在高谈阔论,“孩子的名字我都想好了,生儿子就叫宇闻澈,女儿就叫宇闻,如何?”

 “难听死了!”一声大喝入了两人的谈话中,宇闻青岚一抬头,正见朱星涵气鼓着呼呼的脸瞪着自己。

 “星涵。”宇闻青岚将手中的小衣裳举高,摇小旗那样对着她晃,“你瞧,衣裳都做好了,你喜欢吗?”

 “我喜不喜欢有个用,我又穿不下去!”她对宇闻青岚这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态度很不满意,“你自顾自的在那里说些什么,谁要你的衣服了?谁要你管孩子是男是女了?谁说过孩子要跟你的姓了?”她转头跑进屋,出来时手上抱了一堆东西,花瓶啊茶壶啊之类的,不由分说就往下丢,砸的当然是宇闻青岚。

 好在一楼人不多,大家跑得都很快,转眼间就只留了宇闻青岚一个活靶立在那里。

 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来看过她一次,这次来了什么都不说,还当没事一样跟她大谈什么孩子,还对她没心机心笑那么开心,他以为她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你走!把你的那四个丫头也一起带走,不要再来烦我!”每说一句,她就把一样东西向下扔。

 “星涵,你小心点,不要绊到,站在那里太危险了。”他同样慌张,不是因为自己正在被砸,而是她站在走廊边上向下扔重物,好像自己随时可能失去平衡掉下来一样,“好了好了,我这就走,你不要激动,不要伤了身子。”

 “少废话,快滚!”一个大花瓶出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正往宇闻青岚的前而去,就听一声闷响,花瓶被他抱住没有碎,他本人则是过了好一会才直起来,将那花瓶放在一旁。

 朱星涵自己都很意外,她明明丢得那么直,他怎么可能躲不过去?刚才那一声响分明出自他的口中,难道真的砸伤了他?不可能,宇闻青岚怎么可能被一个花瓶所伤。

 可是对方没有给她追究的时间,宇闻青岚放好了花瓶,对她微微笑着,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说了声:“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他带来的箱子仍留在那里,而他离开时的转身在她脑中定格,她不想,那四个丫头说的话可能是真的。

 这旅店的墙壁很薄,她们住在她的隔壁,谈话‮音声的‬不时能传进来,‮道知她‬那四个丫头每天会回宇闻府一次,告知她一天的活动和情况,她听到那四个小丫头说起宇闻青岚,说看到他身上绑着很多的纱布,怪吓人的。

 她无法想象那样的宇闻青岚是什么样子;无法分辨那些话是小丫头们的聊天,还是他对她一种新的试探,而联想到刚才他被花瓶砸中时的样子,联想到他转向时那落寞的背影。

 “你给我站住!”她大叫一声,冲下楼去。

 楼梯被她踩得咚咚响,宇闻青岚应声回头,哪里还敢走,立刻转回来向她,生怕她跑得太急真的摔倒。

 “星涵,你怎么了?”朱星涵根本不理他,在他扶住自己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鲁地扒他的衣服。

 在客栈中的人全呆住了,连宇闻青岚自己也不明情况地成了木头人,由着她在自己身上大胆地胡作非为,只要她还肯碰他,扒个衣服又算得了什么?

 终于,朱星涵看到了贴身在他身上的白纱布,虽然只有一点点,但已经证明她的疑惑。

 好像这时才明白她扒自己衣服是要做什么,宇闻青岚明显慌了一下。

 “你不是说过无大碍吗?这就是你所说的无大碍?”朱星涵抬头,眼中有盈盈的泪光,指控一样地瞪着他,“宇闻青岚,你又骗我、你又骗我!”

 “我没有!”他急了,不顾旁人将她一把拉入怀中,“星涵,我多想将这一身自找的伤全推在你的身上,这样你就会因愧疚而留在我身边,可是我不能那么做,我想得到的是你的爱,不是靠这些强加的理由,我想以一个新的身份重新追求你。”

 他已经乖乖地在养伤了,好不容易恢复了过来,他重振旗鼓,相信这是他们之间一个新的开始。

 “骗人!你只是为了孩子才这样说的,我才不要你为了孩子才对我这样好,我不需要!”

 “我怎么可能对你不好,我爱这个孩子,因为这是我们的孩子,因为我爱你!”

 朱星涵哽住,为他下意识下喊出的话,“你‮么什说‬?”

 “我说我爱你,所以不可能对你不好,也不可能让你离开,星涵,让我重新以宇闻青岚的身份追求你好吗?求求你不要拒绝我。”

 “你、你突然说这个…”他爱她,这可能吗?

 宇闻青岚望向她,她脸颊粉红,神色扭捏,让他心头一惊。

 难道说她落泪,不是因为他对她的再三隐瞒,而是心疼他身上的伤吗?她是在心疼他,所以才急哭了,她的心中其实是有他的。

 “我真傻,‮么什为‬不早一点说呢?星涵,我不会再凡事都自作主张了,所以这次作决定前,我要先争取你的意见。”

 “什么决定?”她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他笑了,问:“我可以跟你大伯提亲吗?”这到底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闻言,朱星涵再次红了眼眶,垂下了眼帘,也许这次可供她闹脾气的时间不会持续太久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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