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骆以菲和秦牧宇开始交往的消息很快便从剧组传去出了,饭店的柜台小姐、服务人员,甚至是打扫的阿桑全都知情,这几天私底下都在窃窃私语着,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有人吃味、有人只是没事闲嗑牙,还有些比较知道内幕的人为他们家总裁愤愤不平。
DW饭店的女厕内,常常是八卦新闻散布场所。
“亏我们总裁对她那么好,她竟然投入秦大摄影师的怀抱,虽说秦大摄影师的确也很
人,光是那双带笑的电眼就足以把人
得晕头转向的,更别提他那大众情人的魅力了,简直就是——”
“你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总裁秘书艾莉丝正拿着粉补妆,没好气地打断柜台小姐的话,冷冷的脸倒映在化妆室的明镜内。
“我当然是…总裁这边的。”柜台小姐小小声地说,对着镜子内的艾莉丝吐吐舌。
艾莉丝瞪了她一眼。“我们总裁的魅力岂是你这种小女孩能明白的?总裁不只有担当、有魄力,还能收能放,他的眼界看得比平常人还远,面对任何事都能从容不迫,带给女人无比的安全感,站在他身边,你会觉得就算天塌下来,有他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柜台小姐偷偷的看她一眼,觉得艾莉丝的神情似乎比平
冷冰冰的模样来起看多了些许温柔与憧憬,谈到总裁时眼底全是崇拜,或许是下属对上司的崇拜,或许是女人对男人的爱慕,不管是哪一种,好像也不值得大惊小,毕竟,这里暗恋着总裁大人的女人多得是,也不差一天到晚待在总裁身边的总裁秘书一个。
“是啊,总裁是真正的大男人,可惜就是冷冰冰了点。”住不忍,柜台小姐嘀咕了句,脑海里又想起了秦大摄影师的
人笑容。
啧,也不能怪她总是偏向秦牧宇那一边啊,毕竟秦大摄影师的笑无人能敌,就算他对你无心,也能笑得像是他对你有意思,可邵大总裁却不是,像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子,有种遥不可及的距离感。
“你不懂,像总裁那样的男人,如果真爱上人个一,是可以好几辈子的…只可惜,能让他爱上的女人太少,好不容易爱上的女人又不够爱他…”
“你是在说骆以菲?”柜台小姐嗓音
得低低的。“总裁…真的喜欢她吗?”
“还有假的吗?那天他在柜台刚好听见骆以菲要叫救护车,想也没想就冲上楼直接抱人送医院,守着她一天一夜,把董事会那些可以决定他未来前途的人丢在另一个城市枯等。为了那女人,总裁可是第一次辜负了董事会及老爷子的信任,放他们鸽子,甚至违反了多年来的规矩把饭店租借给她当电影场景,因此引来一些老客户的不满。这样就算了,之前因为那女人偷跑出医院,总裁心神不宁,差点搞砸了一笔上千亿的财团投资案,最近董事会已经开始有罢黜总裁的声
,而且越来越剧烈,都在传总裁为了一个女人而坏了大事,不足以担任总裁的高位。”
“所以…老爷子那边才会要他跟纪子小姐多亲近,因力纪子小姐的父亲是集团的第二大股东?”这些传闻是不也秘密了,大家都在传,只是不知是真是假,但近
来总裁和森田小姐走得很近是事实,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见。
“嘘,小声点。”秘书瞪了她一眼。“被纪子小姐听到你就惨了。”
“所以,他们会结婚吗?”
艾莉丝的眼神黯了一下。“道知不。他们两人是青梅竹马,打小一起长大,说没感情是骗人的,而总裁又一向很听老爷子的话,所以这事很可能会成,不过毕竟事关他的幸福,我也道知不他是怎么想的。”
总裁的心思很难猜,在公事上或许她还可以猜出二一,可是面对感情,却无一点脉络可循,毕竟跟在总裁身边这么多年,她从没看总裁对哪个女人比较特别过,走得近的几个名媛淑女也都是长辈们安排或是打小便认识的——除了骆以菲之外。
“应该会吧,我想。”柜台小姐突然叹了一口气。“为了保有在DW的地位,总裁能不低头吗?男人可以不要女人,但总不能不要事业,没有事业的男人,根本等于什么有没都。”
柜台小姐的话让艾莉丝眸子一黯,把口红和粉扑丢回小手提包里。“与其为了事业而选择一个不爱的女人,我宁可总裁能眼自己真正所爱的女人结婚…他,其实活得很孤单,如果连婚姻都要听长辈的话,就真要孤单一辈子了。”
“艾莉丝…”她对总裁的爱真的好伟大喔,柜台小姐动容的看着她。
艾莉丝则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么什干这样看我?走啦,等一下还要开会,你东西都准备好了没?”
“早就弄好了,又不是不要命了…”
两人音声的越来越远,位在最里间厕所内的骆以菲才缓缓走了出来,站在化妆镜前,她看着镜内自己的一脸愁容,发呆了好儿会一才伸手打开水龙头,用水泼
因为偷听人家讲话而微微热烫的脸。
谁叫她们一走进来就提到秦牧宇和她呢?害本来已经开门要走出来的她脚又缩回门后,因为厕所门是敞开的,她们以为厕所里没有其他人,因此肆无忌惮地大聊特聊,却偏偏被她这位当事人给听到了。
原来人家在背后是这样议论她的,是啊,她差点都忘了邵千
当初是怎样丢下正事亲自抱她送医院的,这事,恐怕全饭店的人都知道,只是她真的到想没,他丢下的“正事”是那么大的事,攸关他在集团里的地位,攸关他的事业及未来,甚至还因此害他被
婚…就连借她饭店拍电影竟然也会影响到他,真是始料未及。
她欠他好多。
多到她根本没脸见他。
今天是不要剧组在这层楼的会议室开会,她也不会听到秘书艾莉丝和饭店员工私下说的话。
骆以菲的心好
,尤其听到艾莉丝讲的那一句——
他,其实活得很孤单。
如果他真如艾莉丝所言,那么,她对他做的一切显得好过分,她伤了他的心,却以为他无坚不摧,她主动拥抱他,渴望他给她爱,却又在下一刻选择离去。
她以为他是一个不需要爱情的男人,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在他的生命中停留太久,包括她。
像总裁那样的男人,如果真爱上人个一,是可以好几辈子的…
如果这是真的,如果他是如此专情的男人,如果她是他子辈这到目前为止唯一爱上的女人,那么,当她对他说那一夜只是酒醉之后的一夜情,对他而言是多么的残忍与痛?
『去了,就不要再回头,就算回头了,我也不会要你。』
她记得他说的这句话。当时,他究竟是用什么样的心情说这句话的呢?是因为太爱她了,所以尊重她选择的幸福?还是因为太恨她了,所以才决绝地要她走,决定不再留恋?
她不懂他,一点都不懂。
或许就如艾莉丝所言,她真的不够爱他,所以才会一点都不懂得他的心…
骆以菲觉得
口好闷,甩甩头,转身走出化妆室。
前往会议室的一路上,她显得心不在焉,穿过饭店走廊中间附设的花园
台,推开白色格子窗门进了另一头的走廊,又再推开一扇大大的玻璃门,就可以在看得到月光和拉斯韦加斯美丽夜
的木栈道上吹吹风。
DW饭店,无处不是风景。
经过这一、两个月下来,她发现自己最爱的地方就是这里,是其尤在想起邵千
候时的,她喜欢人个一躲在这里。
人明明只有一颗心,她却可以同时爱着两个男人。
她的心不能同时分给两个男人,只能择一而爱,但并不容易,和秦牧宇在一起候时的虽然很快乐、很幸福,但她还是不断想起邵千
曾经爱过她的痕迹。
太鲜明也太深刻了。
不管是他的吻、他的拥抱,还是他温柔的笑及慑人的眼神,她全部都忘不了,还常常越想越心痛,越想越难以呼吸。
常常,她望着秦牧宇笑着,心里却很哀伤。
常常,她拉着秦牧宇的手,却会想起邵千
的手。
她简直恨透了自己…
不只没脸见邵千
,也没脸去爱秦牧宇,活
陷入了死胡同里,绕了半天还是站在原地,真是笨得可以。
该怎么办?
她现在甚至分不清究竟自己爱谁多一些了…而这本来应该是显而易见的答案,如今却不明不白。
镜头,是掌镜人的眼睛,也是一种沟通的艺术,呈现出来的是想让大众看见的画面,不管是景
还是人物的表情,从哪个角度切入、哪个角度拍,特写局部、需要什么光,在在都取决于导演和摄影师的功力,两者若可以相辅相成,便可以让电影的格局更大更美更艺术。
骆以菲在这部电影里亲眼见识到了这最美的一部分,秦牧宇像是知道她在写剧本时脑海里行走的画面,在拍摄过程中添加了很多
动的风景,导演也不在这方面设限,只专注于引导男女演员们的情绪及肢体语言,让他们呈现出最原始的真情。
看着剧组正进行着拍摄工作,她是这样深深感动着。
今
的场景是在她最爱的观景
台,看着男主角从身后温柔地圈住女主角,女主角轻轻颤抖着,内心悸动不已,在夕阳余晖中,她的眼底闪着亮亮的水光,在那水光要落下的同时,男主角俯身亲吻了她…
整个拍摄现场安静无声,就像每一次男女主角要拍摄亲热戏时那样,为了让演员们可以培养出最佳的情绪,从头到尾都静悄悄…
“骆以菲!”
一声大喊,破坏了整个宁静。
一个女人气呼呼的推开玻璃门,冲到了正在拍戏的
台上,三寸半的高跟鞋踩得铿锵作响,她道知不自己破坏了什么,一双盛怒的美眸径自在人群中搜寻着她要找的人,却发现并不是那么容易。
“骆以菲呢?她人在哪里?”森田纪子用英文问着,想想不对,又改成中文,虽然有着浓浓的日本口音,可是中文算得上流利。
“我在这里。”
骆以菲从角落里站出来,听到这女人略带日本口音的中文,马上认出她就是那天在餐厅里坐在她后头,问邵千
话的女人。
森田纪子看见她,大步朝她走了过去,像个女皇般扬手便给了骆以菲一巴掌——
这一掌,打得骆以菲眼冒金星,本来就已经几天没睡好觉了,被这女人一掌打下来,头晕得差点站不住脚。
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过来,错愕的看着这一幕,这场戏外戏已把本来浪漫的氛围破坏殆尽,改为上演洒狗血的剧情,只不过主角换人演罢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森田纪子在众人错愕、骆以菲也尚未回神之际,扬手又给了她一巴掌。
“既然已经有男朋友了,么什为还要来勾引邵千
?”
热辣辣的疼,几乎把骆以菲的半边脸颊给烧红,她疼痛得泪浮上眼眶,却忍着没让它掉下。
“我道知不你在么什说。”
“道知不?那这是什么?”森田纪子冷笑,从皮包里拿出一迭照片往她脸上甩去——
骆以菲细
的脸颊被一张照片给刮出一条细细的血痕,望着散落一地的照片,她怔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些都是你跟邵千
在一起卿卿我我的照片,一路从小酒馆回到他住的地方,到天亮了你才从他家出来,你敢说你那天晚上没跟他上
?你真是太过分了,一边跟你的男人甜甜蜜
,私下却干出这种下
勾当,你当真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我你诉告,他是我的男人,你给我离他远一点!否则我保证会让你身败名裂,不要以为我做不到!听见没有?”
骆以菲全身都在颤抖,整个脑袋瓜一片空白。
现在的她该么什说?真是的!她可是个大编剧呢,么什为现在她的脑海里却挤不出一句比较象样的台词来?么什为?因为心虚?还是罪证确凿?
“你说话啊,么什为不说话?”森田纪子突然上前一把揪住她。“难不成你真想脚踏两条船?”
骆以菲抚着脸,没说话,任对方像个疯女人一样的对她又拉又扯。
直到一只大手横过来把对方扯住她的手狠狠甩开——
“你这个疯女人,究竟在么什干?”秦牧字把骆以菲拉到身后护着,朝着森田纪子大吼。
森田纪子对他冷笑。“秦大摄影师,你在为谁出气啊?一个背着你跟别的男人上
的女人吗?会不会太可笑了?”
“你给我住口!”
“要我住口?可以啊,叫你的女人安分点,不要勾搭我的未婚夫!真是看不出来,怎么那么不要脸,每个男人的
都可以上——啊!”森田纪子的话还没说完,纤细的手被秦牧宇一把抓住,她看见他扬起手状似要打她,吓得大叫。“救命,有人要打人!”
“牧宇,不要这样!”骆以菲紧紧攀住秦牧宇的另一只手。“你不要打她,她是女人啊。”
“她打了你就该打!”
森田纪子听了吓得尖叫。“来人!保全,快来人!”
骆以菲看了很想笑,却笑不出来,她仰头看着正在气头上的秦牧宇,摇摇他的手臂求情道:“别这样,吓吓她就够了,道知我你只是想吓吓她…我们走吧,我的脸好痛,陪我回去休息好吗?”
秦牧宇斜了骆以菲一眼,盛怒中的眸带着一股极狂野的气势,扬起的手并没有放下,又转头狠狠地瞪着森田纪子,
“谁说我只是想吓她,她刚刚打了你几下?两下还是三下?我应该双倍帮你讨回来。”
森田纪子噙着泪眼瞪他。“男人不可以打女人…你打我我会告你…”
“告啊,不如我先告你伤害好了,等会儿我就带以菲去验伤,你敢在外头胡说八道一句,就等着吃官司好了。”
“你…道知你我是谁吗?要打官司,为以你你打得过我?”她家背后的势力,可不单纯只是DW集团的最大股东之一那么简单。
闻言,秦牧宇陡地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紧得不能再紧,他低头贴上她的耳垂,
肆一笑。
“你可以试试看,看是国际传媒的力量比较大,还是你家区区一个日本财团的力量比较大?最好,连你家族的名声一起赔进去,让你成为名副其实的败家女,如何?要不要试试?”
森田纪子幽幽地看着他。
她在这男人眼中看到了一股目中无人的狠劲,那深不见底的黑眸闪着亮光,但却不是太阳般温暖的光,而是属于暗黑的那一面,她被他笑中的冷意给震慑了,同时,也因为彼此的距离那么近,近到她连他的呼息都可以感受到,这让她不
微红了脸。
“你放开我!”他竟敢这样抱住她,真是可恶。
秦牧宇潇洒一笑,马上松开手。“看来我们达成协议了,嗯?”
森田纪子瞪了他一眼,扭身便走,脚步又
又急,就像一阵急骤的雨,来得快去得快,却打
了所有人的脚步。
“今天就拍到这里吧,收工!”
导演很识相的喊收工,及时化解了现场尴尬的气氛,也让秦大摄影师可以顺理成章走人,遇到这种事不放人,待会儿拍出来的东西可能会变成恐怖片。
闻声,剧组人马开始收东西的收东西、喝水的喝水,演员们则忙着下戏卸妆换衣服,一片混乱,没人敢真的去研究那散落一地的照片到底拍到了什么。
秦牧宇也气客不,弯身捡起那堆照片后,大手抓住骆以菲的手便大踏步离开现场,直接把人带回他房里,再猛地用脚把门踢上。
骆以菲静静地抬眸望住他,他却回避着她的视线,往房间角落的小厨房走去——
“你在那儿坐好,我去弄冰袋。”
骆以菲追上去一把拉住他的手。“不用了,我——”
“脸都肿得像猪头一样了,还说不用吗?去坐好。”他轻轻拉开她的手,继续往小厨房走。
DW饭店提供给剧组几个大头的房间都十分豪华宽敞,可以说是VIP大户级,房内的设备应有尽有,户户可见拉斯韦加斯的美丽夜
。
骆以菲怔怔地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发呆,拉斯韦加斯绝对是世界上地标最多的地方,常常可以看到世界各地的地标风景在转角处出现,法国凯旋门、可口可乐大招牌、埃及人面狮身像等等,处处充满着惊奇。
可是,此时此刻的她很难欣赏出现在眼前的任何风景,心沉沉地,沉得连笑都觉得有点苦味。
“过来。”
秦牧宇把她拉到沙发前坐下,把冰袋敷在她两边脸颊上,看着她红肿的脸,本就难消的怒火更是难平。
“你是笨蛋吗?就这样乖乖站在那里让人家打?明明也很凶的,么什为今天就是温驯得像小绵羊一样?”
她看着他。“不然你要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打回去吗?”
“被打有比较不丢脸吗?”
是没有…
骆以菲叹了一口气,乖乖的闭嘴。
“笨蛋…”秦牧宇心疼地看着她,住不忍又骂了一句。
骆以菲幽幽地看着他的眼,他是那么心疼她呵,她却对他做了那么残忍的事
“不问我什么吗?”自己的女朋友被另一个女人控诉跟别的男人上了
,她就不信他可以无所谓。
秦牧宇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你真的跟邵千
上
了?”
有没有那么直接的啊?骆以菲怔怔地看着他。
“我在问你话,不是要我问吗?快回答我。”
她又看了他好儿会一,才很轻很轻地点点头。
秦牧宇沉了眼,
角却扬起一抹不在意的笑,掏出方才那迭照片,看了看下方的
期,淡淡地道:“这一夜,是我在你房门口站到天亮的那一夜。”
骆以菲的心揪疼来起了。
原来,那天他真的在她房门口站了一夜…
当他在等着她,想亲口告诉她他爱她时,她正和邵千
在一起,燃烧着他们的身体和灵魂。
那一夜,是她主动勾引邵千
的,因为她渴望他的慰藉与拥抱,但却不知自己当时是被秦牧宇伤得太深才转求邵千
的怀抱,还是因为她骨子里就是渴望着邵千
的爱?
因此,对于森田纪子的控诉,她根本无言以对,虽然她和邵千
上
的那一天之前,她还没有正式答应和秦牧宇交往,谈不上什么背叛或脚踏两条船之类的问题,但,她的心她自己知道。
心的背叛会比身体的背叛好吗?
不,她并不这么以为。
所以她更是无言以对。
秦牧宇像是知道她的所思所想所虑,张臂将她整个人拥进怀里——
“不必胡思
想了,我爱你,以菲。”
他亲吻上她的眉、她的眼,帮她把冰敷袋拿开,弯身去吻她的
,一点一点的吻,似逗弄又似心疼。
“不管你之前做过什么、谈过几百次恋爱,那都是因为我太晚决定爱你的缘故是我的错,我应该早八百年前就紧紧抓住你的手,再也不放开…”
骆以菲心痛着,因为他这一言一语。
她伸手圈住他的
,紧紧紧紧地抱住他——
“其实那天,我喝醉了…”她轻轻地说。
“嗯,知道了。”他轻声应着,大手轻拍着她的肩。“要不要睡儿会一?”
“嗯…”她在他怀里点点头,闭上眼,过了好半晌,又突然开口。“我爱你,秦牧宇,我真的爱你。”
但,她也爱邵千
吧?
秦牧宇在心里想着,只能无奈的将她拥得更紧。
他越想推开她,她就越渴望靠近。
是他无情,还是她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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