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的动作让她感到一股莫名的熟悉,他的每一下触碰都在她最脆弱的点上,让她快要恢复的理智再次陷入
沼之中。
她的脸上有着**的色彩,身体的每处都烙印着他留下的痕迹,明明就为他动情,她就是不肯接受他,“你明白了吗?我一直是怎么看你的,我一直都想对你做什么事,我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如今我也再做不成你的弟弟。”
一个无
别的家人和一个被她讨厌的男人,他终是选了后者。
…
“不要,小彰、小彰!”她哭叫出来。
“你的小彰才不会对自己的家人做这种事,这场扮家家酒的游戏已经结束了。”
在她的哭叫中,他将自己倾
在她体内,而后她意识模糊,只觉得小彰好像一直在对她说着什么,但她听不到了。
在眼前变为一片黑暗之前,她只记得小彰悲伤的模样,么什为?受到伤害的明明是她啊!
七年前,车祸后一个星期。
林芸庭提着几个塑胶袋,在菜市场转来转去。塑胶袋里分别装着当天打捞上来的新鲜鲫鱼、猪
和一些蘑菇。
还要再买些什么呢?菜市场的摊位这么多,她都要眼花了,看看自己采购的成果,她有些犯难,食材虽买了不少却还不晓得要做什么菜,她只是觉得这些东西对身体比较好,就先买了下来,可这些食材好像不能成为一道菜吧?
平
不常下厨,到了关键时候就是这么派不上用场,猪
和鱼好像不能放在一起炖,光用想的就没胃口了,那种东西小彰不会吃的吧?
那么就做成二道,或者三道菜好了。她拍拍脸颊,打起精神,小彰就要放学回来了,她可不能再在这里耽搁下去。
“老板,请问什么菜和鱼搭配比较好啊?”她跑去菜摊不
下问。
“你是打算做什么,炖、煎,还是煮?”
“都好,总之就是对身体最好的那种。”
老板疑惑地在她脸上瞧了下,又扒头瞧了瞧她先前买的鱼,点了下头,“是鲫鱼啊,那还是熬汤吧!看你的样子不擅长下厨,熬汤也比较简单些可以配一些豆子一起熬,我这有黑豆、黄豆、红豆,看你要哪种吧。”
“哦,那麻烦每样都来一些吧!”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我的确对这个不太在行!”
“刚嫁人都是这样啦,凡事都要经过练习,久了就上手了。”老板边说着,边低头为她选豆子。
意识到他话中的意思,林芸庭笑得更开了,“不是啦,老板你误会了,我是要作给我弟弟吃的。”她才不是刚过门急着讨好老公的新媳妇呢。
“弟弟?那你们感情真好呢!我那个儿子呀,刚上高中就不知从哪结
了些坏朋友,整天不回家,说也不听,都快把我气死了。”
“真巧,我弟弟也是高中生呢,不过我倒是希望他能稍微叛逆一些。”林芸庭低笑着说,“他就是太乖了,才更让人担心。”
本来是非常悲伤的事,小彰却没在她面前
过一滴眼泪,当初爸爸妈妈结婚时,他是那么高兴,她想,他现在一定也很痛苦的,就像她一样,但和她不同的是,他无须强忍悲伤,完全可以将之发
出来呀,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嘛!可他不表现出来,她又要怎么去安慰他,道知不作一些好吃的东西,能不能让他稍微打起精神来。
接过老板打包好的豆子,她想再去买一些猪
的配菜。就这么边想边走。与她擦肩而过的女人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臂,“这不是芸庭吗?”
她一看,原来是和他爸爸关系很好的一位叔叔的老婆,小时候这个阿姨经常来她家,在她爸爸的葬礼上她也见过这个阿姨。
“陈阿姨,你也来这买菜啊。”
“对啊,真到想没能碰到你,之后还好吗?看你好像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有事可以找阿姨商量哦。”
“我没事啦,谢谢阿姨关心。”
“唉,才刚刚结婚的说,真是可惜呢。”她当然知道陈阿姨指的什么,“芸庭你也真不容易,听说你已经搬回家住了,这下又只剩你一个,想必很寂寞吧?”
“也不会啦,还有小彰啊。”幸好还有小彰陪她,她并得觉不自己那么可怜。
“小彰?哦,你是指女方带来的那个儿子吧!怎么,他还住在你家啊,不是搬回他爸爸那了吗?”
她一愣,下意识地反抓住陈阿姨的手臂,把对方吓了一跳,“陈阿姨,你说小彰的爸爸,是怎么回事?”
“哎呀,原来你不晓得啊?”陈阿姨有些后悔自己的口快,可看她那么坚持的样子,不说她大概也走不了,她支吾了半天,“我在葬礼上见过那孩子所以有印象,前些天吃饭候时的,刚好那孩子和一个男人坐我们隔壁桌。我没有故意偷听哦,是那男人说话声音太大。他说和老婆商量好了,让那孩子搬去跟他一起住,我听到那孩子叫他爸爸,是我听错了吗?”
林芸庭松开了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芸庭,你真的没事吧?”
“都说没事啦,我还要回家炖鱼汤呢!谢谢陈阿姨,我先走了。”她逃也似地快步离开,知道自己对陈阿姨很没礼貌,可她就是不想待在那了。
一路上,脚步轻飘职的。她忘了自己还有菜还没买,再抬起头,人已经到了家门前。
她也真是,头脑太简单了。光想着要为小彰做些什么,要帮他打起精神来,从今往后他们就要相依为命了,她将此当作自己振作的动力,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倒下。还有小彰在,可是她忘了,小彰跟她是不同的,她的妈妈在她年幼时去世,可小彰的爸爸还在。
仔细想想,他还未成年,比起跟着她这个共同生活没几天,且连养活自己都成问题的姐姐,当然是回到父亲身边比较自然,对他也比较好,他并不是无处可去的,不像她,全部的生活重心只剩下了这间四人曾经一起住的大房子。
真是的,她应该替小彰高兴才对啊,起码他还有真正的亲人在世,在等着他,他能过得很好,她应该高兴。
推开门,她拖着脚走进去,换下制服的小彰正在客厅等着她。
“怎么现在才回来?”他扭头问她,随之一愣。
“嗯…去买菜啊…”她将手中的塑胶袋提了提,表示没有骗人。
小彰却站来起了,脸上维持着刚才的呆愣,“哭着去买菜?”他问。
哭?林芸庭碰了下自己有些
的脸颊,被指尖的
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怎么在
眼泪,没道理啊,只觉两腿一软,袋子掉在地上,她人也跪坐在地板上,小彰
扶住她,却慢了一步,他也跪了下来,好与她平视。
“到底怎么啦?”他慌张又焦急地用手指,以很轻的力道抹去她眼角不停掉下的泪。知道不该让他担心,可连她自己也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他越是那样慎重地抹去她的泪,她就越是止不住想哭的
望。
“芸庭,是遇到什么事了吗?”他很着急,又怕
得她更说不出来,只能压抑着轻缓地反复问她。
“小彰、小彰!”她一把扑进他怀里,力道之大差点把他撞倒,“么什为都不跟我说呢?你回去你爸爸那边,我也会替你高兴啊,么什为都不跟我说?”
“谁你诉告的?”
“陈阿姨,我刚刚碰到她,不过她也是一片好意,你跟你爸爸吃饭候时的她也在旁边。”
林芸庭
着眼睛。“人家都以为我该是第一个知道的,可我却什么都道知不,我觉得好难过。”
“只是为这个而难过?如果我第一个你诉告的话,你就会开心地让我走吗?”他扳过她的肩,望着她。
林芸庭只顾着
鼻子,摇了摇头,“干嘛说得我很无情的样子,但是,你当然是跟你爸爸在一起比较好,我也希望你过得好啊。”
“本来就是没必要让道知你的事,么什为要你诉告?”他浅叹口气,抹掉她眼角的泪水。
她的眼马上又堆满了水,但小彰一脸淡定,她的嘴张张合合地,说不出话。他好伤人哦,那么体贴的小彰突然将她说得比路人还无足轻重,让她不知该如何反应。
眼看着她又要哭出来,小彰摸了摸她的头,“因为,我又没有要搬出去的意思,那位陈阿姨我是不记得了,但她听人说话好歹也要听完整吧,最后我不是拒绝了?”
“你拒绝了?”她含着眼泪,瞪大了眼,“你的意思是说,你不要搬去和你爸住?么什为?”
“你也不想想,我跟我爸已经多少年没见了,彼此之间都已经和陌生人差不多,况且他也有了新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何必去打扰他?”见她仍没回神的样子,他不得不补充,“他有他的家、我有我的家,要问么什为,不是很简单的事吗?我现在的家人是你啊,那我又有什么理由非要离开不可?除非是你希望我走。也许就像旁人说的,我们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没有了爸妈也不过是无关的人个两,根本没有住在一起的必要。”
“不是,”她赶快抓住他,怕晚一步就来不及解释,“我从来没那样想过,爸妈结婚的那天起,我就把你看成是我最重要的家人了,不管外人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我绝对不希望你就这样离开我。”
“真的?那我们就一样了。”他笑了下,“既然如此,以后就不要再将我往外推了。”
真到想没平
话很少的小彰也和她有着同样的想法,她还一直怕自己在他眼中是很没用的姐姐,巴不得能甩掉她呢!太好了,他们的想法都一样,小彰没有要走的意思,一放下心来,停顿在眼中泪又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真是的,我今天是怎么了,好丢脸哦…”她擦着泪,笑自己怎么担心害怕和高兴时全都在哭,泪水充沛到自己都觉得好烦。
“不过真是太好了,你总算哭出来了。”他的手在她头顶蹭来蹭去,她觉得好烦的眼泪他倒觉得好,让她很不解。
“怎样,你是在笑我啊?”
“么什为要笑你?你总是这样,容易冲动又喜欢凡事都勉强自己,就算在爸妈的葬礼上也没见你掉一滴眼泪,我本来很担心你这样会闷出问题,现在看你终于能哭出来了,怎么可能因此笑你。”
哇,怎么脸突然好烫?她不
捧住自己的脸颊,偷偷看他,“我在勉强自己?”
“你都没发现吗?道知我你摆出一副坚强的样子,是为了让我不那么难过,可看着你的样子只会让旁人更加难过而已。我们是一家人啊,在我面前不用那么逞强的。”
她一把抱住他,脸埋在他的颈窝蹭来蹭去,“小彰、小彰,你真的好好哦!你说得对,我们都不要逞强,我们在一起能过得很好的。”
“对啦、对啦。”他轻拍她的背,而后也紧紧地抱住了她。
他们都在为了彼此而强忍自己心中的痛,可是没那个必要了,无论是痛苦的事还是快乐的事,他们都要一起分担、分享,从那一刻起她心中已经认定,小彰是她最重要的家人,只有这点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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