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夜,很静。
邵靖棠站在
边望着
上
睡的人儿,顿感安心许多。
二十分钟前,他将连可瑄安置在自己
上,催促她赶快睡觉,随即离开房间,好让她能放松入睡。或许是她真的累了,当他再次进房查看她的情况时,她已经睡着。
她的睡颜如同他记忆中那样恬美,只是眉心微微蹙拧着。
邵靖棠坐至
沿,伸指轻柔的为她抚平眉间的皱折,心中不
浮现
在他心里,今晚他想问却未问的问题——
你恨我吗?
从意外重逢起,她明显在回避他,感觉急着想和他划清界线,让他很想知道是否在当年他伤了她,使她难过得决定离婚的那刻起,她就开始恨他了?
假使他向她坦白自己在离婚后才发现早已爱上她,这一年中更没有一天不想她,她会相信吗?
恐怕不会,心里冒出这个没自信的答案,邵靖棠的眉峰不
锁得更紧。
“就算这样,我也爱定你了。”他爱怜的轻抚她小脸,哑声呢喃。
他在心中做出决定,决定暂缓坦白他早已爱上她,他要用满满的爱慢慢消除她对他的恨,使她再一次爱上他。
静静地再凝视她许久,邵靖棠轻悄的躺卧她身边,极轻柔的揽过她,让她睡在他怀里。
就纵容自己搂着她睡会儿吧,明天他会想办法查出她究竟为何拍卖自己,更要想办法将她留在他身边。
轻柔的将怀里的人儿搂近他一些,更调了个舒适的姿势,很快便在他眷恋的久违馨香中沉入梦乡。
这晚是他与前
离婚以来,睡得最沉稳香甜的一夜。
由
蒙的意识中醒来,脑袋当机好儿会一才想起她身在何处,连可瑄心弦悸跳的由
上爬坐起来。
“八点半!我竟然在这里睡了一夜。”瞥见墙上的时钟,她惊讶低呼。
昨晚她被迫在邵靖棠的住处休息,当他霸道的将她抱放在他的
上,她心脏不争气的跳得像打鼓般,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打算休息片刻,等头不晕就离开,到想没后来竟
迷糊糊睡去。
但就算她睡着,怎会在他的
上一觉到天亮?
是因为她盖着有他
冽好闻气息的被子,整夜都汲闻到她曾经最熟悉、最令她感到安心的温暖气息,且仿佛梦见她被他拥在怀里睡了一夜的关系吗?
既然她占据他的
铺一夜,那他睡哪儿?
“连可瑄,现在不是管他睡哪儿候时的,你必须赶快离开,免得等会儿他进来,徒添尴尬。”
她轻敲自个儿的脑袋低哝着迅速下
,当她的手碰到房间门把,贴在门上的留言倏地映入她眼帘——
桌上有新的盥洗用具,还有一套洋装,你将身上的小礼服换下再离开,这样较不会引人注目,行动也较方便。
邵靖棠
他这么早出门,是到公司,还是回邵家陪
吃早餐?她撕下便条纸,心里因不必和他打照面松了口气,却又感到失望。
“厚,我又在胡思
想什么?”
摇头甩开不该有的失望,她拿起邵靖棠准备的盥洗用具与洋装进浴室,尽管她猜那件像是全新的
绿色雪纺碎花洋装是概大他买给未婚
的礼物,心里有些失落,她还是换上它,毕竟她身上的削肩礼服穿出去确实容易引人注意。
等她拿了个袋子将换下的礼服装好,提着袋子准备离开时,一串熟悉的音乐响起,她微愣,拿过昨晚搁在沙发上的小包包取出手机接听。
“连小姐你好,我是连宸隽的主治医师。”电话里的男声直接表明身分,他是依据院方所留病患家属的联络电话打过来的。
“医师你好,请问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她心里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是这样的,连先生今早起来后,头痛症状有加剧的迹象,我想当面跟你讨论他的情况,不晓得你能不能来医院一趟?”
“我马上过去。”
一听这几天都住院观察的弟弟头痛加剧,连可瑄大惊失
,结束通话后惶急的跑出邵靖棠的住处。
心急弟弟病情的她没发现到,当她打开大门时,屋里的客房房门也打开,一道颀长身影尾随着她…
“你是说我弟最好尽快进行手术,然不要病情会更严重?!”综合医院脑科医师办公室内传来连可瑄的惊问声。
在她匆匆赶来医院后,弟弟的主治医师劈头便丢给她这个震撼消息。
门半敞的办公室外,偷偷跟来的邵靖棠同样一脸惊愕。
今早他醒来看见仍在他怀里睡得恬然的她,想到她这份宁静娇憨在醒来看到他将变回昨晚的疏离回避,便决定采取暗中跟踪的方式,查出她住哪儿、究竟遇上什么问题,岂料他狐疑的尾随她到医院后,竟听见她弟弟需进行手术的消息。
宸隽出了什么事?
“依病患头痛加剧的情形,再加上X光片诊断,确定他头部肿瘤出现的
迫状况已经加重,若肿瘤持续长大,可能影响学习能力及人格发展,应愈快开刀治疗愈好。病患虽曾因白血病做过骨髓移植,但他近两年的追踪情形良好,目前的身体状况动手术没问题,所以我们院方建议尽速为他动脑部手术,减除其他风险的发生。”
邵靖棠
中涌上如
震撼,宸隽脑部有肿瘤,更曾做过骨髓移植?!为何他从未听可瑄提过?
“怎么会这样?”连可瑄脸色刷白的喃道,没料到情况会这么严重。
“倘若家属没其他问题,等你办好进行手术的相关手续,医院会马上为病患安排。”
“谢谢医生,道知我了。”
结束与医师的谈话,连可瑄低着头,方寸大
的走出办公室,她明白宸隽必须赶快开刀,可是她还没筹到手术费,现在怎么办?
“你会拍卖自己,用
而走险的方式赚钱,为的就是要筹措宸隽的手术费与医药费对吧?”
一道询问陡然向她抛来,连可瑄顿住脚步抬起头,整个人顿时因映入眼帘的轩昂身影怔住。“邵靖棠,你怎么会在这里?!”
“跟踪你来的。”站定她跟前,他坦白直言。
她先是一愣,接着恍然大悟,“其实你早上在家,为了跟踪我才故意留言让我以为你已经出门了!”
“为了查出你到底瞒我什么事,我只好出此下策。”
“我们已经离婚,互不相干,何来瞒你之说。”她蹙眉回驳。是他耍心机跟踪她,还好意思讲得好像她背着他偷做坏事一样,他们已经毫无瓜葛了好不好。
“我们婚姻关系存在时,你不也一直瞒着我宸隽罹病的实情,连他做骨髓移植这么重要的事都没让道知我。”凝视着她微现倔气的小脸,他指出她当年的隐瞒,
中盈满心疼不舍。
与她相依为命的弟弟竟罹患白血病,她有多难过又得隐瞒着强装坚强,这份苦楚可想而知,都怪他疏忽大意,当初她说宸隽因体质的关系身子骨较弱,他就全盘相信,未多加注意,他若早点发现真相,至少能给她适时的安慰,当她最有力的支柱。
只是当初为何她要瞒他这件事?
“…一开始并非有意瞒你,仅是纯粹避免宸隽遭受异样眼光,后来我们要结婚,宸隽顾忌你家人对他的病可能有忌讳,要我别提,那时伯母不喜欢我,我也就没提了。”犹豫了会,她坦白说道,既然他已听见医生说的话,这事便没必要再瞒他。
“宸隽做骨髓移植时我们应该还没离婚,为何那时你没告诉我?”
“本来要你诉告的,就在伯母生日那天,可那天我惹伯母生气,使她对宸隽也气上了,怕她就算知道宸隽成功移植骨髓,也无法消除成见,我决定暂缓你诉告这事,到想没后来…我们离婚了。”
至此,邵靖棠已明白当年的骨髓移植手术已花去她不少钱,加上之后宸隽继续做追踪检查的费用,以及离婚后她与弟弟的生活开销,她无力再负担这次的手术费,才会想方设法的赚取弟弟的手术费用。
他想支付这次手术的所有费用,但他很清楚.昨天绝口不提弟弟病情的她不会接受他这个前夫的帮忙,要她答应让他出钱并不容易,更重要的是,他该如何将她留在身边…
“嫁给我。”他双眸定定凝锁着她,猛然发出宣言。
连可瑄呆住,“你么什说?”
“我要你再嫁给我一次,你要只答应,我会给你五百万,宸隽就能马上动手术。”
“你在开什么玩笑!你已经有春日集团千金这个未婚
,要然居我嫁给你?”她边说边往后退,心湖来不及漾起波动,直教错愕、震惊、荒唐等情绪占据。
他在作弄她吗?要不怎会冒出这样
轨的话。
邵靖棠上前一把揽过她,在她再次开口前抢先说道:“我跟春日集团的千金一点关系有没都!我只在春日集团总裁的生日宴上与她见过一次,和她无多余的
集,是媒体硬要胡乱编写我们要结婚的八卦消息,那根本不是真的。看着我的眼睛,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是真的要你再次嫁给我。”
他深邃的黑眸里透着笃定而认真,她捕捉不到丝毫虚伪闪烁,这表示他说的全是真的,他并没有未婚
?即使如此——
“么什为要我再嫁给你?”她的心弦难忍轻悸,却有更多困惑,他并不爱她,为何要她再嫁他?
“现在不是追究这个问题候时的,让宸隽尽快动手术才是你该在意的重点。”此刻不是表白的时机,先
她点头下嫁比较要紧。
连可瑄眉心紧拢。他说得没错,现在没什么比让宸隽接受手术更重要,她也实在不知该到哪里筹手术费,可是嫁给他…
“你不想答应我的条件,想让宸隽继续承受头痛的折磨?”望见她小脸上的犹疑,邵靖棠狠下心拿话
她,暗暗在心里向她说抱歉。
他目前只有这个将她留在身边的唯一机会,即使得残忍相
,他也只能孤注一掷。
“好,我答应你。”不忍弟弟继续承受头痛折磨,她再也顾不了多么那,答应再嫁给他。
邵靖棠缓了一口气,但他已失去过她一次,非得握有什么保证才能安心,于是——
“跟我来。”他牵着她走向长廊另一头。
心想他要带她去办宸隽手术的相关手续,连可瑄心情复杂的由他牵着,反正她也挣脱不开。
就见他带她走至长廊转角的护理站,向值班护士要了纸笔,专注的在上头不知写些什么,接着再向护士借来红色印泥,连同纸和笔递给她。
“在上面签名再按个手印就行了。”他低声道。
她纳闷的接过纸张,等她看清他要她签名按印的是什么,不由得傻怔住,只能瞪直双眼看着入眼的文字——
再婚契约——
本人连可瑄同意在其弟连宸隽接受脑部肿瘤手术之后,再次嫁给前夫邵靖棠,并同意永远不与他离婚,否则需按邵靖棠给付的五百万手术费用赔偿二十倍的违约金。双方特立此约,以为凭证。
立约人:
永远不和他离婚?否则要付二十倍违约金?!
“天啊,这是什…”
“嘘。”他修长食指轻按她柔
红
,阻止她的愕然惊呼,低柔的和她耳语,
“我曾经给过你保障,这次换你给我保障了,赶快签名再按个手印,我们还得替宸隽办理开刀手续呢。”
子辈这他要她也爱她到底了,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开她,看她签下这份契约他才能安心。
连可瑄知道当初那份结婚契约确实是他给她的保障,虽然他未给她赡养费,但那是她自己不要,而非他拒付。可她实在不懂,不爱她的他签下这份她永远不与他离婚的契约,对他有何保障?
只可惜她无法多想也无暇多虑,在一心替弟弟争取开刀时间的惶急心情下,没有后路可退的在再婚契约上签下名字,按上手印。
今天是连宸隽开刀的日子。
连宸隽在被送入手术室前,意外看见久未见面的邵靖棠。
“姊夫!”躺在病
上的他
口喊道,极讶异邵靖棠的出现…
“好久不见了,宸隽。”邵靖棠噙笑向他打招呼,喜欢他的率直叫唤。
站在他身旁的连可瑄只感觉别扭,想纠正弟弟用错称呼,但想起不久前她已签下与他的再婚契约,此时也非在这种小节上计较的时刻,遂随弟弟喊去。
“当年你么什为会和姐姊离婚?”
“宸隽!”连可瑄急喊,没料到弟弟会问这样
感尴尬的问题。
“当年姊姊和姊夫明明那么相爱,却突然离婚,问原因你却只说你们无缘在一起,就什么都不肯讲了,我马上就要动手术,不趁现在问清楚,也许就没机会问了。”连宸隽忍住隐隐的头痛,坦然说道。
比起姊夫为何会来医院,他更想弄清楚当年这对恩爱的夫
为何无预警婚变?姊姊从来不愿多做说明,更以罕见的严肃态度要他别和姊夫联络,以免造成她的困扰,他顾忌姊姊,怕她生气,也就未与姊夫联系。
不过他一直觉得姊姊的心始终在姊夫身上,他马上就要做脑部手术,非得弄清楚这两人当初为何分手,这样一来假使他有个万一,也好将姊姊托付给他一直很满意的前姊夫照顾。
“连宸隽,不许你
说不吉利的话,你的手术会很顺利的,你听到没有!”听到弟弟毫无
忌的低遖,连可瑄没心思介意他错以为她和邵靖棠相爱,板起脸孔轻斥他的口无遮拦。
邵靖棠轻搂过她,柔声低道:“宸隽只是一时口快,没其他意思,你别激动。”转头再对连宸隽道:“我和你姊是因为误会才离婚,是我起不对她。”
可瑄和他是在一个以为他不爱她,一个完全没发现自己早已爱上她的误会中分离的,现在的他会用真心让可瑄相信他深爱着她,并让她再次爱上自己。
连可瑄因为他的轻揽心弦轻悸,却也因为他的解释,心隐然泛疼。当初她以为他们相爱,怎料他并不爱她,这的确是个大误会。
“意思是你们的误会已经解开,你和姊姊会再当夫
?”连宸隽期待的问。
邵靖棠含笑点头,他和可瑄的误会虽还未解开,但她已经答应再嫁给他。
“太好了!姊有姊夫照顾,这样我就安心了。呃,姊,我是指看到你和姊夫复合我很高兴,觉得有更多力量支持我,使我能安心的接受手术,并没有其他不好的意思喔。”怕姊姊会以为他又
说话,他赶紧做补充说明。
“嗯。”看弟弟如此开心,她说不出和他的“误会”仍然存在,因为邵靖棠并未说他爱她,她到现在还弄不清楚他为何要她签那份再婚契约。
就这样,连宸隽带着欣慰的心情被推进手术室。
连可瑄等在手术室外,一颗心七上八下。弟弟做骨髓移植那时她虽紧张,心中是欣喜的,这次他动脑部手术,她的担忧却多过一切。
“别担心,宸隽的手术一定会很顺利,把你的担忧抛开,这样才能把正向的意念传给宸隽。”明了她的忧虑心情,一样等在手术室外的邵靖棠轻拍她小脸,柔声安抚她。
对他亲昵的碰触微感羞赧,但他的安抚却奇异的令她感到安心,忧虑与不安慢慢沉淀了下来。
“你还没吃早餐吧,先吃点东西。”料想她肯定紧张得没吃东西就赶来陪弟弟,他将之前到医院餐饮部买来的面包拿给她,再为她打开瓶装果汁,
入
管后交给她。
“你不吃吗?”她注意到他没买自己的分。
“我在家吃过了。不管你有没有胃口,多少吃一点,别把身体弄坏了。”
此刻的他又变回以前温柔体贴的模样,连可瑄不忍拂却他的好意,安静吃起早餐,总算有时间思索他要她再嫁给他的事。
依他的条件,排队想嫁他的人多得是,他实在没道理再娶她这个前
,有没有可能是…为了报复?
当初是她先提出并坚持离婚的,他虽同意了,或许事后却觉得有失他男人的尊严,心有不甘,与她重逢后认为她还爱着他,遂要自己再嫁给他好进行报复?
可是他说她永远都不能和他离婚耶,用这种报复方法对他岂不是一种惩罚?毕竟他还是不爱她,他有办法忍受和一个他不爱的女人在一起一辈子?
还是他已经做好婚后要外遇的打算?
“医院的东西不好吃吗?怎么你吃得眉头皱来起了。”邵靖棠低问着,伸指轻柔推按她拢起的眉心。
他从刚刚就静静地凝视着她,享受有她陪在身边的宁静踏实,不意见她眉头愈拧愈皱,他有些不解,这家医院的东西真有这么难吃?
“嗄?不是,我是在想…公司应该有很多事需要你处理,却让你在这里等宸隽动手术,我有些过意不去。”她急找话应对,并推翻他要外遇的猜想。
他曾遭女友背叛,想必极痛恨劈腿的恶行,即使他的
子非他所爱,他应该也不可能成为外遇的负心汉,那到底是…
“别顾虑这么多,公司有靖尧在,我在这里陪你比较重要。”大掌含带怜惜的轻拍了拍她发顶。
他已经跟靖尧联络过,说他今天有事不到公司,管他在电话里吵死人的哇啦哇啦抗议,他今天就只想陪可瑄。
连可瑄既心悸又
惑的看着他,比起他要她再嫁他的霸道,此时温柔的他才是她熟悉的样貌,唯独重逢后无论他霸道或温柔,全令她感到茫然,完全猜不透他的心。
“欸,别这样看我,会让我想吻你。”他音声的有些压抑的低哑。她美眸半带
蒙的看着他,有种妩媚又清纯的
人风情,勾动他想吻她的渴望。
“你胡么什说。”她心跳失速的撇开失神望着他的视线,住不忍要想,随口对她讲出令她心跳加速的暧昧话,难道也是他报复的手段之一?
邵靖棠
边有抹苦笑,他渴望的不仅仅是吻她而已,若非这里是医院,他也许会不顾一切的将她要个够。
“你和那个段禹翔是怎么认识的?你们的
情似乎很好。”为了阻断自己的遐思,他提起他十分在意的问题转移注意力。
“啊!我忘记打电话给段大哥了。”猛然想起必须打电话给段禹翔,她放下未吃完的早餐,拿出手机就要拨电话。
邵靖棠眉头顿凝地按住她的手阻止,“你就这么在乎他、这么想他?一听我问起他就要与他联络?”
“你扯到哪里去了?我之前收到段大哥的简讯,问我那天后来的情形如何,当时我心急宸隽的情况,只回传晚点再打电话给他,可这几天忙着宸隽的事,一直忘了打。”她不过记起要打电话给他,她身旁这个男人是想到哪里去了。
“你对他没有男女的情愫?”他终于问出梗在心口的问题。她喜欢段禹翔吗?
“没有,我将段大哥当哥哥看待,对他只有感激,没有其他。”她未假思索的自清,那天会和段大哥假称男女朋友是为
困所需,她对段大哥并无男女感情。
“像那天那种极可能使你陷入危险的盲目帮忙,你根本不用感激他。”一思及那晚若是由别的男人买下她可能发生的严重后果,就令他对段禹翔的不满扶摇直上。
“话不能这么说,段大哥对我和宸隽一直很照顾,这一年来,宸隽要回医院做追踪检查或拿药,他都会
空载送,听到宸隽要开刀,本来想向朋友借钱给我,是我坚持要自己想办法,他才冒险在拍卖会上帮我。他是好人,你能不能对人家和颜悦
一点?”
“老实说,很难。”就算段禹翔帮了可瑄姊弟不少忙,然而只要想起他对可瑄也许有意,他心里就无法舒坦。
她直教他的坦白傻眼,实在不明白这男人为何对段大哥那么有意见。
“算了,随便你,这通电话我还是要打。”拿他没辙,她放弃再做徒劳无功的劝说,
开教他按住的手,起身走开准备打电话。
“可瑄。”
“做什么?”被喊得心头一悸,她回头看他。这人又有什么意见了?
“我要在我们的再婚契约上加上一条附注。”
“什么附注?”
“我们再婚后你只能爱我,否则形同违约。”即使她表示她只将段禹翔当哥哥看待,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有必要加上这条附注,杜绝她心里进驻别的男人。
望着他霸道再现的深黑瞳眸,连可瑄傻眼得瞠目结舌,纵使她本来就只爱他一人,可是他临时想添加的这条附注,到底是哪门子的报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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