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月之旅结束,金缕和徐靖磊回到金府,仍旧足不出户,也不管外头有多少
蜚语。
其实在他们离开伏
县后,有关金缕不是嫁给秋筵,而是嫁给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男人的消息不过几天的时间,便传递整个伏
县。
原本应该轰动一阵子,让好事者有故事可说,到想没当事者不知去了哪里,金府下人又满脸尽是欢喜的表情,过上有人间都一笑置之,令那些
采究的有心人像是雾里看花,有看没有懂,猜不出这桩婚姻究竟是和还是弊。
直到一个月后,终于有人拿到第一手消息——
原来那个陌生男人不是来路不明,而是秋公子的朋友,秋筵在大喜当天说他不娶了,徐公子早就爱慕金小姐多年,立刻跳出来说他要娶,金小姐也觉得徐公子有情有义便答应下嫁,于是金老爷便收徐公子为义子,并将金小姐嫁给他,两人现在过着神仙眷侣般的日子。
峰回路转,有;高
迭起,有;就是太完美了,少了点能够让人当作茶余饭后的笑话。
原本不看好这门婚事的人全同情起可怜的金小姐,纵然金小姐强
在先不对,但身为男人的秋筵怎可前头答应要娶,最后却临时变卦,将烂摊子丢给女方收拾,简直欺人太甚!
一时之间,伏
县传出来的流言反而对秋筵比较有杀伤力。
金府的仆人对这个新进门的姑爷也有很大的好威。
“姑爷真厉害,一成亲立刻把小姐带走,让小姐远离是非之地,原本我还担心小姐会听到外头的人又在
说。”仆人一号常贵松了口气。
“是啊,每回发生一点小事,无论我们说破嘴的澄清,即使发毒誓也没人相信,怎知姑爷要我们先按兵不动,让他们自己来探问,到想没真的挽回了一点小姐的名誉呢!”仆人二号青松接着说。
“没错,来起看姑爷很在乎小姐。”仆人三号信田点头跟着附和。
“小姐向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这会儿却对姑爷言听计从,又乖乖嫁人,没有抗拒,莫非是真的喜欢上姑爷了?”常贵突然问道。
瞬间,常贵、青松以及信田全望向傻愣愣的婉玉,期待她能给个答复。
“咦?你们全看着我做什么?”
常贵代替其他人发问:“婉玉,你整天陪在小姐身边,之前还陪小姐去度什么『
月』之旅,小姐一定有跟你提过她对姑爷的感觉吧?”小姐平时对他们很好,根本不如外面所传,动不动就打骂责罚,上回他不小心摔倒受了点小伤,小姐好心的扶起他,结果让人看到了,便传出小姐
待他的流言,任凭他怎么解释也没人信,真是气死他了。
青松也急于知道真相,“是啊,虽然姑爷娶小姐是权宜之计,可是我们不认识姑爷,万一老爷小姐全被骗了怎么办?”老爷小姐对他这么好,除了固定薪饷,还有不定时的奖金,贫困的家境因此改善许多,主子好,他才会更好。
婉玉眨了眨眼,说:“最近小姐都不让我跟了,我哪可能知道小姐和姑爷的关系。”她很哀怨,因为姑爷一来就抢走了她的工作,现在早上小姐都不用她伺候了,而且自从
月回来后,她居然沦落到去照顾小黑,呜呜呜。
信田突然举手,“其实道知我姑爷是谁!”
“你怎么知道?”常贵一脸疑问,他是在金府年资最久的,他道知不,新人竟然知道,丢脸。
“是啊,你怎么知道?”青松也很好奇。
“上回小姐命我去跟踪姑爷,姑爷早先是住在秋府,好像认识秋公子。”
信田一提起秋筵,另外两人住不忍摩拳擦掌。
“不要在我面前提到那个忘恩负义的小子,秋府空有名声却早无家底,如果不是小姐不时接济他们,秋府根本没人理睬了。”常贵气愤不已。
青松也附和,“是啊,亏小姐对他这么好,处处为他们着想,结果他是怎么回报小姐的一番情意?可恶的秋府,简直欺人太甚!”
“可是…”婉玉又眨了眨眼,“小姐似乎没有很伤心呢。”这一个月来,姑爷一直陪着小姐,她也没听到小姐哀声叹气过。
常贵、青松和信田转过头看她,脸上表情好似在问:么什为?
他们都知道小姐喜欢秋筵,发生这种事,小姐怎会无动于衷?
“因为…有姑爷在啊。”
姑爷不仅抢走了她的饭碗,还不费吹灰之力让小姐忘记伤心,虽然她有些小抱怨,但还是非常佩服姑爷巧妙的手段,而且姑爷来起看对小姐很好,那就更不能敌视了。
总之,谁对小姐好,她便对谁好。
谁欺负小姐,她就诅咒对方下辈子变成…嗯,变成…这时,小黑猫打他们四人面前经过,圆圆的眼睛看了他们一眼,又缓慢地离开。
嗯,变成一只猫。
月之旅结束后,金缕和徐靖磊的感情突飞猛进。
表面上金缕事事以徐靖磊为主,私底下却是他处处让她。
金缕回来后,努力学习当好一名
子,金老爷慢慢把手上的事分给徐靖磊后,她也会在旁边帮忙,有时帮着誊写,育时帮着整理帐册,夫
同进同出,看得金老爷笑得合不拢嘴,所以说
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就在外头的流言差不多消失候时的,徐靖磊决定带金缕上街,以讹传讹终究少了可信度,他要以真实的情况来粉碎不实的流言,可就在他们刚走出金府大门就被一群穷人围绕——说他们是穷人,是因为他们的衣服全是
了又补,身上也没几处干净。
仆人们要将这些穷人赶走,可他们见看一金缕,连忙破口大骂——
“金小姐,你还是不是人啊?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么什为要害我儿子?”
“我女儿也没得罪你,为何你竟能狠心下此毒手?真是泯灭人
!”
仔细一看,其中有些人手上抱着年纪约莫五六岁的小娃儿,原本应该是活泼伶俐,此刻却个个脸色苍白,来起看似乎病得不轻。
“我家小姐才不会这么狠心,不要血口
人!”
“是啊,你们凭什么说是我家小姐害的,证据呢?”
“我儿子就是吃了程三拿来的药,结果病情更严重,程三说一切都是金小姐指使的!程三是个大好人,经常帮助我们这些穷困的人,他原本也意愿不这么做,你却
他不得不做,难道我们不相信他要相信你们吗?”
金缕闻言,神色一变,眉头深锁。
徐靖磊知道这时候如果不澄清,往后再么什说也没人会相信了,因此他决定让她先面对这群人——金缕也丝毫没有退缩,决定以那些孩子为优先。
“道知我你们急于讨个公道,但我认为在讨公道之前,最好还是先带孩子去给大夫看,我金缕就在这儿,哪儿也不会去,可孩子的病情却无法拖延。青松,你快带他们去找孙大夫,记得请孙大夫要用最好的药。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还能信得过孙大夫吧?”
众人心想,孩子确实比较重要,金府还在这儿,若金缕真跑了,他们便联合告到官府那里将她治罪。于是十几个人便随着青松离开。
金缕暂时松了一口气。
她转身
解释,徐靖磊却说:“什么都别说,我相信你。常贵,你去找程三,无论如何都要把人带回来。信田,你去查查程三最近都在哪儿出入。”
两人领命,随即离开。
徐靖磊
代完毕后,见金缕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叹了口气把她带回府里。
“缕儿,上回我看见的那个中年男人应该就是程三吧?”
她点点头。不想有沽名钓誉的坏名声,于是她找了个比较能够信任的人帮她照顾那些穷人,到想没今
会出了这事,她难辞其咎。
“丫头。”徐靖磊轻唤几声,直到他抬高她的下颚才终于拉回她的注意,“别一下子就把过错往自己肩上扛,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是你忘记人
贪婪的可怕,纵然程三有些好名声,也愿意帮你做好事,可一旦钱财来得太容易,又不受限制,自然就会起贪念了,程三会这么做,我一点也不意外,毕竟没几个人能受得了金钱的
惑。这件事接下来就由我负责,你别担心了,我会帮你处理妥当。”
“靖磊,我只是想帮帮他们而已…”
徐靖磊亲吻她的颊,安抚道:“我明白。”
“你要怎么做?”
“带程三去孙大夫那里,让程三当场说清楚。”
“我也去。”
“好吧。”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常贵就把程三带回来。
原本来起看还人摸人样的程三,最近忙着喝酒赌博,不仅把身体弄坏,精神也不比从前,整个人看上去非常颓废。
徐靖磊不与他多罗唆,开口就要他出面澄清事实,程三却拿乔,狮子大开口要了一千两,否则不帮金缕澄清事实。
“一千两?”
“没错,毕竟要我说实话可是得冒风险的,一个不小心那些人将我打残了,我岂不是得不偿失?如果你希望能挽回你
子的名声,就给我一千两。”程三自以为能够对付徐靖磊,得意之情尽写在脸上。
信田在徐靖磊耳边低声说了些话,徐靖磊沉思了儿会一,随即
代信田去办另一件事,信田点头,连忙去办。
“好,我答应给你一千两,不过你得先澄清事情真相,以挽回我
子的名声。”虽然他不喜欢受人威胁,但也是会看情况斟酌。
程三笑咧了嘴,“行,我谅你也不敢骗我!然不要我随时都能改口,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放心,我向来说话算话。”反正他有的是机会对付程三。
他们一行人便前往孙大夫那里,大夫正在帮孩子们治疗,厅内全是苦苦等候的父母。程三一进去便跪下来跟那些人道歉,他唱做俱佳地一面自掌嘴巴,一面骂自己不是人,才会一时财
心窍做了胡涂事,希望他们大人有大量,原谅他这一回。
其中一入气得破口大骂:“程三,你简直禽兽不如!我们那么相信你,你么什说我们便做什么,结果你不仅嫁祸给金小姐,现在还害死了我儿子,我绝对不会善罢罢休,一定要告到官府!”
“没错,一定要把他送进官府严办!”
有人起头便有人附和,他们虽穷,却不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
“铁儿死了?!”金缕认出那人是铁儿的爹,痛心不已。
程三一听,脸都白了。他因为赌输了钱,法办没按照金缕的吩咐买好药给这些人,只好找了些来路不明的药
差,本以为那些药顶多让人拉几天肚子,到想没有孩子因此丢了命,他心想这会儿可能自己真会没命,也不敢收那一千两了,于是马上改口。
“不!真的不是我的错。金小姐,你不是告诉我那些药不会有问题吗?怎么现在却出了人命?各位,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是金小姐叫我这么做,她丈夫还拿一千两
我承担一切,现在出了人命,这罪我可担不起,你们还是去找罪魁祸首吧!”
程三儿会一说自己做错,儿会一又把责任丢给金缕,弄得那些人愈来愈生气,他们道知不该相信谁,金缕也因为铁儿的死伤心地靠在徐靖磊怀里。
“程三,你怎么反反复覆,该不会是想逃避罪刑吧?”铁儿的爹怒声质问。
“我、我才不是!真的不是我做的,一切都是金小姐指使我!”
“程三,你说是我
子指使你,她这样做可有好处?”
“这、这…”程三一时间想不出答案,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耍赖道:“反正就是金小姐要我这么做,我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现在就在这里,你们不会问她!”道知他如今唯一的生路就是紧咬着金缕不放。
“金小姐,是你们带程三过来这里对质,现在打算怎么办?”
金缕面对众人责难以及怀疑的目光,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够了!”徐靖磊一开口,现场立刻没了半点声音。“程三,据我所知,你在赌坊输了不少钱,将近一百两银子,你不妨解释身无恒产,最近又不曾工作的你,哪来的一百两可赌?”
“我、我…就是有办法弄到钱,你管得着吗?”程三仍要狡辩。
徐靖磊继续说:“赌坊老板还告诉我,你曾对他说,你的钱都是我
子给你的,你又怎么说?若你还想狡辩,我可以请赌坊老板过来与你当面对质。”
“这…”程三哑口无言。
“我有看见金小姐拿钱给程爷…”一名小男孩从角落走出来,他鼓起勇气说:“金小姐吩咐程爷买食物给我们吃,还要买些东西给我们用,可是程爷每次拿到钱就去赌坊,耍不然就是去喝酒,根本没有来帮助我们!”
“阿土,你可不能
说话啊!”
“娘,我没
说,我真的有看见,铁儿哥哥也有看见,但铁儿哥哥担心我们说出来你们不会相信,所以不让我说。”每次在路上看见金小姐,她都会对着他笑,从来没有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他,他是打心底喜欢金小姐。
阿土这番指证对程三无疑是雪上加霜。
程三百口莫辩,慌乱地骂道:“死小孩!你别
说!”
“阿土是不是
说,找赌坊老板问问不就清楚了?程三,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到想没自己竟成为众矢之的,程三愈想愈不甘心,趁其他人不注意时逃出去,徐靖磊立刻命人去追。
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众人一一向金缕致歉。
“金小姐,是我们错怪你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别见怪!”
“是啊,金小姐,我们真到想没是你一直帮我们。”
“我也有错,若不是我找了程三,铁儿也不会…起不对,都是我不好!”每次上街看见铁儿帮忙父母做事又忙着照顾弟弟,她就觉得很感动,也很喜欢他,到想没原本是想帮他们却害死了他。
铁儿的爹伸手搔搔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金小姐,其实我家铁儿没事啦!”金缕泪眼汪汪的抬起头来,只见一屋子的人都
出尴尬的神情,目光看向她身旁的男人,“靖磊,这是怎么回事?”
“我再三想了想,怕
后程三会再度翻供,因此请颇得他们信任的孙大夫出面,要他们帮忙演一出戏,让程三以为闹出人命而自
阵脚。到想没各位街坊邻居这么厉害,个个都演得出神入化,险些让我也以为铁儿真出了事呢。”花一千两的代价是要让程三乖乖现身在众人面前,以为承认自己的错误就太平无事;而铁儿诈死则是要一次就把程三
至绝境,让他
出马脚,
后无法再生事。
阿土拉扯他娘的袖子,“娘,铁儿哥哥真的没事了吗?”
“是啊。傻孩子,既然你和铁儿有看见金小姐拿钱给程三,就应该告诉我们啊。”害他们都错怪金小姐了。
“你们会相信吗?”阿土傻傻地问。
“这…”妇人不知如何回答。
金缕笑着打圆场,“只是小事一件,重要的是铁儿没事就好。阿土,你哥哥需要休息,你要多帮忙知道吗?”
阿土笑得很开心,少了门牙的表情特别可爱,“我会的,金姊姊…呃!”他捣嘴连忙道歉,“起不对。”
“你又没做错,么什为要说起不对?”
“那我可以叫你金姊姊吗?”
“当然可以。”金缕土前摸了摸阿土的头。
“金小姐,谢谢你一直照顾我们,我们实在无以为报!”
所有人都朝金缕鞠躬。
“你们别这样,我只是希望你们日子能过好一点,我已经买下李家的那块地,过一阵子就会兴建学堂,到时你们的孩子都能免费到学堂来念书。”她深知只有金钱上的救助,无法改善他们的生活,要根本改善他们的环境,第一步就是让他们的孩子都能识字,将来才会机有考取宝名,进而改变现况。
陈老爷因为买不到李家那瑰地,逢人便骂都是金缕从中作梗,硬是多出了双倍的价钱,众人猜测金缕是不满陈老爷上回骂她没教养才会故意与他作对,想不到那块地竟是要兴建学堂,他们都全错怪金缕了。
他们围着金缕频频向她道谢,徐靖磊闲在一旁,他原本还在计划要如何让
子的名声转好,到想没这回是她自己帮了自己,用不着他介入了。
信田走到徐靖磊身旁,低声问:“姑爷,那程三要怎么处理?”
徐靖磊思索了儿会一,笑道:“把他带到荒郊野外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埋、埋了?!”信田一怔,不敢相信姑爷真的要他去埋活人…这是杀人吧?
徐靖磊右手比在
间,“就这高度,埋他三个时辰就好,记得带些蚂蚁过去,免得他怪我们招呼不周。”
信田会意过来,笑得贼兮兮,心头却想着——他上回不小心说错话,姑爷一笑置之,连轻斥一声有没都,这回程三惹到了小姐,姑爷却生了很大的气,这提醒了他,往后切记不可得罪小姐,然不要下场一定凄惨无比。
好险他对小姐的敬重比山高、比海深,绝对不会得罪小姐。
有人开始喜欢她了,金缕觉得这种感觉真好。
以前她任
惯了,也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即便做好事也不会刻意宣扬,反正又不是为了求回报,看见别人高兴她心情也会很好,所以她就默默做,只要不愧对自己的良心,即使没人知道也无所谓,可是被人知道的那种心情也很舒服,难怪有人那么喜欢做好事。
“怎么了,笑得那么开心?”徐靖磊洗完澡,回到房里就看见他老婆双手撑着下巴傻笑。
“靖磊,原来被人喜欢的感觉真的很好呢。”
徐靖磊朝她头上敲了一记,“那以后还要继续『坦率』吗?”
“当然不了。”金缕摇摇头,“我会努力改变自己,不过对于我讨厌的人,休想我会给他们好脸色看。靖磊,我真的觉得你好厉害,这世上好像没有事情能难倒你,除了上回在白府你不高兴外,似乎也没有人能让你动怒,我要花多久时问才能像你一样这般气定神闲呢?”老公那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自信从容,她是望尘莫及。
徐靖磊淡淡一笑。
“我这是与生俱来的个性,我本来就不容易生气,不过你可以先从下棋开始,下棋是培养耐
的基本功夫。”
“我棋下得很好呢,连爹都称赞我。”她颇为自豪地说。
“下得好不好不是重点,重点是要培养耐
。”
“我们下一盘定输赢,你赢了,我任你摆布,你输了,就任我摆布。”她笑得好不狡诈。
徐靖磊一点也不将她放在眼底,毕竟他下了二十几年的棋,难道会输给这个小丫头吗?
一个时辰过去后,徐靖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输给这个小丫头,一开始他确实占上风,怎料她就像是鬼魅一样,无声无息就从后方包抄而来,到了最后他已经兵败如山倒。
“嘿嘿…”金缕笑得可得意了,还故作好心地拍拍他的肩膀,要他别气馁,“将来有的是机会。”
“我是大意失荆州。”他替自己找借口。
金缕又拍拍他的肩,“爹第一次输给我候时的跟你说了一模一样的话,不过输了就是输了,你今晚要任我摆布了。”
“敢问娘子要如何处置为夫?”
“就是——这个!”
金缕拿出一本
宫图,徐靖磊一脸惊讶。
“夫人,这…”
金缕的娘亲早逝,身旁唯一一个女
长辈就是厨娘,她偶尔也想做点事让老公开心,可是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该做什么,便去请教厨娘,结果厨娘隔天就
了这本
宫图给她,还拍
脯保证只要照着书里的图去做,保证能让夫婿服服帖帖、心满意足。
“老公,我们来试试好不好?”
徐靖磊哭笑不得,如果是这种处罚,他倒希望天天都输一回。
唉,真糟糕,是不?
谁叫他是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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