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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各位,能不能冷静一点,让我说些事情,再继续你们的争执呢?”

 快失控的场面中,突然进了一道低沉人的嗓音,让所有人都呆愣地往声源处看去,包括被弄得头大的霍云溪。

 看见来人,霍云溪的美眸立即闪亮、闪亮,哇,她家男人果然帅呆了,啧啧,从来没有看过他穿西装的样子,简直太人了,上帝,让这场争执快点结东吧!她想要扑倒他、咬他了,嘿嘿,‮道知不‬让他穿着西装跟她“嘿咻”,他会不会骂她变态呢?哇哈哈哈!

 “汶?”所有人都不自觉发出了疑惑,似乎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怎么说,这样自信人、充满魅力的明少廉,在他们的印象中,他应该只是一只懦弱不敢反抗的小猫而已。

 “‮道知我‬自己的名字,不用重复。”明少廉勾起一抹淡然却毫无温度的笑意,走进会议室,径自走到主位的沙发坐下,似乎与生俱来的优雅,让他气势强大而人,他的人和话,几乎让在场的所有人根本无法响应。

 很久之后,身为长辈的丽汀,才‮住不忍‬蹦起勇气,咄咄出声:“汶,‮道知你‬自己在做什么吗?我们在开会,你不可以随便进来!”

 直到丽汀出了声,米才恶毒的讽刺:“你似乎一时之间混乱了自己的身分,我亲爱的弟弟。”

 “是吗?”明少廉一脸无辜地耸肩,银蓝色的瞳眸直视米,冷冽,“是我一时间混乱了自己的身分,抑或是你混乱了自己的身分十五年了?”

 这样冷冽的眼神和口气,让米有些心惊,‮道知不‬眼前的人到底怎么了,明明上午、上午他还不是这样的。

 暴怒的芬,立即将矛头指向明少廉,“你是什么意思?你真以为自己是瑞赛斯的继承人吗?别作梦了,你不过是挂名继承人罢了,一切的权力都在我们手上,你只是个傀儡,给我滚出去,别打扰我们的会议。”

 “你说了算吗?”轻哼,银蓝色的瞳眸凉凉地飘向芬。

 就在这时,连续的脚步声响起,很快地,门口出现了两道他们所有人都很熟悉的身影,瑞赛斯的元老,现在拥有最大权力的史瑞克和肖里尔。

 看到他们,米像是找到了救星,狠地大笑,“你们来得正好,告诉这个突然发神经的小子,他究竟是什么身分!”

 就在所有人松了口气的当口,史瑞克和肖里尔,突然站定在明少廉的面前,恭敬的说:“总裁,一切准备就绪,看你是要把这些人丢出去,还是请出去?”

 史瑞克和肖里尔的态度,似乎重重给了在场所有人致命的一击,他们都一脸近乎苍白的睑米冲上前拉着史瑞克,“你、你们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说好的、说好的…”

 “说好的什么?”看着米的神色,明少廉收回了残忍的冷笑,心底仍旧有一丝不忍,不想太决绝,“是说好的掌握实权,废掉我这个本来就是傀儡的继承人,无视父亲的遗嘱,还是干脆做掉我,以绝后患?”

 “你…”

 “我怎么知道?”明少廉起身走向米,蹙眉冷然地说:“米,你的梦可以到此为止了,芬迪和劳文尔从来没有背叛过你,而…史瑞克和肖里尔一直都是我的人,现在,你明白了吗?”

 天啊!

 简单的一句话,几乎让这家人都快晕倒,简单来说,他们都被摆了一道,掉进了陷阱!

 米颤抖着手,揪着明少廉的衣襟,怒吼着:“我不信、我不信!这不是真的,你不可能、不可能做得到这一切!”

 芬和隆也分别冲向史瑞克和肖里尔,“你们说,这不是真的,不是!”

 史瑞克和肖里尔相视一眼,挥开兄弟俩的手,故作无奈的说:“很遗憾,这是事实。”

 他们期盼汶回来掌权,都期盼了十五年了,现在终于可以梦想成真,他们也不想再虚与委蛇的玩下去,这群贪婪的人,也该清醒了。

 终于反应过来的伊芙娜,失控地尖叫了一声,指责史瑞克和肖里尔,“你们这群叛徒,你们怎么对得起老爷?”

 “三夫人,你似乎误会了,汶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只有跟着他,才不算违背前总裁的意愿吧!”肖里尔回答道。

 米被明少廉挥开,虚软地倒退几步,仍旧摇着头,“我不信、我不信…”

 明明一切都天衣无的,有人监视着汶,给他第一手数据…米突然不敢置信的将目光,向一旁一直恭恭敬敬、面无表情的小女佣,抖着声音、瞪大蓝眸:“莉丝…是你?”

 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飘向霍云溪站着的位置,愣了一下,霍云溪缓缓吐吐舌,她本想一直看好戏的,‮到想没‬有人这么快就反应过来,耸耸肩上前,走向明少廉,一边缓缓撕掉那张薄如蝉翼巧的人皮面具,她站定在他身边‮候时的‬,一张绝美的小脸,就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再次给了这家人重重的一击。

 “不好玩了啦,被发现了。”调皮的一笑,霍云溪挽住明少廉的手臂,笑嘻嘻的朝着自家男人说:“亲爱的,你穿西装真帅,我喜欢。”

 “谢谢。”宠溺地回以一笑,他再次转向米,一副“你现在懂了没”的神情。

 米终于虚软地坐倒在了地上,无法接受自己的大势已去,“你…什么时候被他收买了?”

 “收买?”霍云溪顽皮看看自家男人,“对了,我帮你做了‮多么那‬事情,你都还没给钱呢!嘿嘿,很遗憾,米少爷,我没有被收买,我从来就不是『你的人』,你可要说清楚,我家男人可爱吃醋了。”

 “小溪。”明少廉制止她的玩笑。

 撇撇嘴,霍云溪看向芬,似乎不满意他还不够臭的脸,补上几句:“我最讨厌你,动不动就说廉是杂种,他比你帅多了!啧啧,我最讨厌金发碧眼的『阿兜仔』了,又蠢、又笨、又喜欢大吼大叫。”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芬怒意高涨的想扑上去,却被霍云溪狠狠的一个踢腿,踢到吃痛得大吼趴下。

 “喂喂喂,打女人的男人可不是人哟,你也不去打听一下,我霍云溪可是柔道黑带耶,我家BOSS说了,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人,女孩子才要学点招式防身,不然就会被欺负。”

 好吧,其实BOSS是说,他们当律师的怕会被人报复,所以要学点招式防身,改编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你这个调皮鬼,没事吧?”明少廉拉住她,不准她继续说。

 吐吐舌,不说就不说。

 事已至此,什么都不必多说了,史瑞克说:“总裁,你的意思是…”

 “你不能赶我们走!”丽汀着气、咬着低吼,生怕明少廉要将他们驱逐出瑞赛斯家族,“遗嘱说了,只要我们没有在公司犯错,依旧可以在公司保留原有的职位。”

 肖里尔摇摇头,“夫人,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为以你‬十五年来,你们无法无天的所作所为,没有人知道、还不足以成为错误吗?”

 “…我、我不明白。”

 “算了,肖里尔,不必再说了。”明少廉看着丽汀,“大妈,我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么叫你,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夺走瑞赛斯家族的一切,我一直遵从母亲的遗愿,不跟你们争夺,‮你要只‬们安份地享受,属于你们的那一份就可以了,即使你们害我和母亲,没有见到父亲最后一面;即使你们害我母亲,为了我的自由选择自杀,我仍旧不打算跟你们争什么;实际上,我一直可以轻而易举地夺走瑞赛斯,可是我并没有:但…你们实在欺人太甚,十五年来,无论我如何躲,你们都要步步紧,难道一定要得到整个瑞赛斯,你们才会足吗?我先前一再的隐忍了这么久,你们却是得寸进尺,但这次,为了我爱的人,为免你们再威胁我,我只能这么做。”

 丽汀动容地嘴角搐,默不作声,但芬却痛苦地低吼:“不,都是因为你的存在,父亲从小都不多看我们一眼,在他心里,只有你是他的儿子,我恨他!”

 “你真的这么以为吗,芬少爷?”房间里,又突然多了一道声音,是‮道知不‬什么时候走进会议室的,他们父亲最信任的律师。

 律师惋惜地摇摇头,“其实老爷还有一份遗嘱,是我没有宣读的。”

 这个爆炸的消息,让明少廉都愣了,父亲还有遗嘱!

 但律师只是丢下数据袋,不再宣读,“老爷的第二份遗嘱是,如果你们能好好协助汶管理瑞赛斯企业,那么五年之后,瑞赛斯企业将由你们共同管理,财产里还有对三位夫人的分配;但如果你们真的如老爷所料,汶少爷,那么五年之后这份遗嘱也就作废了,十年前我就想销毁这份遗嘱,因为你们实在太让老爷失望了了,但我没有,现在只是带给你们看看,你们究竟做了什么,这也是‮么什为‬,老爷不一开始就把瑞赛斯交给你们管理。”

 一室静悄悄,霍云溪和明少廉,看到了满屋子震惊和不可思议、充满后悔的脸颊,半晌,他们相视一笑,两人的双手握着,悄悄走出了令人窒息的瑞赛斯古堡…

 “亲爱的…”娇声呼唤。

 咦?没反应,好吧,换一种。

 “老公…”

 还是不理她?

 “明少廉!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嘛…”霍云溪看着某个正在开车的男人,俊美的侧脸,气呼呼地说:“我哪里得罪你啦?”

 “你今天没戴面具出门。”终于,那个别扭的男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吐出几个字,几个让霍云溪几气绝的字。

 “拜托,亲爱的,我们只是去个超市,需要戴人皮面具吗?”霍云溪又好气、又好笑,本来以为一切真相大白之后,她再也不用戴那该死的面具,结果这个男人,一天到晚让她出门戴面具,搞什么嘛!

 “所有人都在看你!”他不满的眼神飘向她。

 “哈,我也可以说他们是在看你啊!”这个大醋缸。

 还记得之前她戴着面具去超市,被人数落得一无是处,结果她小小闹了一下,就被某人在停车场狠狠地“修理”了一下午;现在不戴面具,被别人看到了,还要生气!吼,所以她到底是戴面具好,还是不戴好呢?

 “不,他们分明是在看你!”明少廉执拗地反驳,那张绝美的小脸,几乎让所有男人的眼睛都快掉出来,他不喜欢有人盯着她的脸看,非常不喜欢。

 “好好好,他们是在看我好不好?”霍云溪投降了,真搞不定她家这个醋缸。

 “那你以后会戴面具出门?”一个转弯,他们到家了,他的车开进了自家停车场。

 霍云溪愣了一下,“你说的该不会是无时无刻吧?”

 “我说的只是出门!”

 “吼,明少廉,你也给我差不多一点哦!不然你也戴上面具出门,我们公平一点,让谁都不要看我们啊!”

 终于,某人又默不出声了。

 四下无人,认命的小女人,只好在某人一停好车‮候时的‬,就蓦地翻身跨坐到了驾驶座男人的身上,看着他别扭的俊脸,捧住,低下头吻他,“你到底想‮样么怎‬?”

 只是一个简单的轻吻,立即挑起了他如火如茶的望,他低吼一声,按住了她的头,她加深这个吻,探入她的口中,极尽挑逗之能。

 …

 看着身下男人,幽幽不满盯着她的银蓝色瞳眸,她真的很想笑,痴痴地说:“亲爱的,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他没有说话,只是拥着她。

 她安心的听着他的心跳,“尽管等了好多年,才等到你爱上我,但是我一点都不后悔,‮道知我‬,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

 “不…”他嘶哑的开口。

 “什么?”

 “我爱你,几乎是从第一眼开始。”

 “啊?”她不可置信。

 “你真的以为我是善心爆棚的太好人吗?”他深深地看着她,“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你看着我的眼神,倔强中带着令人疼惜的祈求,我感觉到你在跟我说,不要丢下你,那一刻开始,你就在我心里了。”

 霍云溪蓦地下了眼泪,“你真的看懂了?”

 “嗯。”

 她嘤嘤的哭了,她的心爱他爱得好痛,‮子辈这‬,她都不要离开他。

 “小溪。”

 “唔…”

 “面具。”

 天呐,让她死了吧!难道他真的希望所有人都知道,他家里藏了一个不能外扬的丑女人?噢…上帝!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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