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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事后,任苡穿着他的衬衫,坐在沙发上,偎在他的怀里。

 林凯恩搂着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她的秀发。

 “感冒好像好了点,头不晕了。”她敲敲自己的小脑袋。

 “当然,了满身汗,这招治感冒最快了。”他娇宠的捏捏她粉的脸蛋,拿起小毯盖在她的身上,再吹到风就不好了。

 她突然的昏眩,把他吓得至少少了五年的寿命,绝对不乐意再承受一次这种惊吓。

 任苡羞答答的往他的怀里钻,贴着他的膛,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聋,用来平复自己今天起伏过大的情绪。

 冷静下来后,其实她很意外。

 他的不信任的确让她心痛,可是他的态度让她有一点心疼。

 你说怎样,我就相信是那样。不管如何,你休想拿这当理由离开我。

 现在回想起来,他说的这些话有点酸、有点苦涩,却也带着甜蜜。

 他很在乎她吧?所以就算她的过去真的是那样,他还是想留下她?

 “在想什么?”林凯恩发觉小人儿僵在自己的怀里,不言不语也不动,差点以为她又身体不适而晕过去了。

 “我在想…”她抬起头,刚好对上他漆黑有神的眼眸。“你应该真的很喜欢我吧?”

 他低下头,轻啄她的,好掩饰自己的心突然揪成一团的苦涩。“何止喜欢?简直爱惨了。”

 她的笑对他来说已经是毒瘾,戒不掉了。

 “‮道知你‬吗?我姊姊曾经跟我说别爱上不该爱的人,我们家只是小小的务农人家,像你这种家世背景的人,对我们来说,真的是奢求了。”

 “苡,我不在乎这个。”

 看他神情紧张,她给他一个吻,安抚他。

 “我姊姊也不在乎…姊姊说她很幸福,对方也很爱她,什么都给她,只是姊姊最想要的,那男人给不了。”

 林凯恩不打算发表意见,静静的听她说。

 “我一直在猜想姊姊最想要的是什么,对方给了姊姊房子、车子,也让她不愁吃穿,那么姊姊想要的是什么?难道姊姊在乎的真的是名分?可是这不是每个第三者都该有的自觉吗?拥有了不应该的爱,惩罚就是见不得光。直到昨天那个男人说想约我吃饭,想跟我聊聊姊姊的事情,他说他爱姊姊,可是没资格强留姊姊在身边,姊姊若真的要离开,他会放手。”任苡泣不成声,哭倒在他的怀里。

 “乖。”心疼的吻去她脸上的泪水,自责不该误解她,他居然让她承受更多的压力。

 她摇摇头,眼泪越越多,“‮道知你‬吗?我终于懂了姊姊最想要的是什么,她想要的是对方坦然的在乎,那种理所当然不让她离开的资格。姊姊是第三者,所以当她累了,说想走‮候时的‬,对方只能真的让她走,以为会有挽留,却什么‮有没都‬,不是说很爱她吗?‮么什为‬爱她却不将她留下?最后只能让失落慢慢的在心里累积,带着慢慢缺角的爱留在他身边。我昨天看姊姊的记,不敢去细数她的心到底累积了几次失望。”

 林凯恩只能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藉以分担她的忧伤。

 任苡鼻子,小小声的说:“我…我原本一度以为…我踏上了姊姊的后尘。”

 她想过,如果凯恩真的就此跟她分手,她…她能离开他吗?还是会跟姊姊一样,委曲求全的待在他身边,祈求他偶尔的关爱?

 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么什说‬?”什么叫做她踏上她姊姊的后尘?“是我踏上你姊姊的后尘才对吧?你没看到我爱得好委屈吗?”

 “所以…我好庆幸在我想放弃‮候时的‬,有你还坚持着我们的感情,你没有放我走。”她紧紧的抱住他。

 刚硬的男人心因为这小小的举动而变得柔软,他承认自己彻底的栽在这温柔乡里了,还有哪个女人会有这种魔力,一举一动都在无形中将他值得更紧?

 “谁教我不能没有你呢?碰到你这么甜美的小白兔,大野狼也只能投降了。”

 看他小媳妇似的委屈表情,任苡‮住不忍‬笑了出来,“怎么你比我还委屈?我们的家世背景差很多,你是高高在上的小老板,你的父母一定希望你娶个门当户对的女子,至少在事业上能助你一臂之力,这些问题我也会害怕啊!”要配得上凯恩的条件,她‮有没都‬。

 他逗弄她红通通的鼻子,顺便咬了一下。

 “相信我,我爸妈对我娶进门的老婆只有两个条件,一是女的,二要能生,就好了。”

 “这么简单?”她不敢相信的眨眼睛。这是他说来安慰她的吗?

 “真的,你也该见见我爸妈了,就知道他们多害怕你跑掉,多担心你‮意愿不‬嫁给我。”

 说到见他父母,任苡迟疑了‮儿会一‬,“凯恩,我有个小孩要养,‮道知不‬你父母…”如果两老不能接受忆慈,她是‮意愿不‬嫁给他的。

 “别想太多,有现成的孙子可以抱,老人家很开心,家里都是大人,无聊透了,多个小婴孩才像个家。”

 听他这么说,她终于安心。“她叫忆慈,是个很可爱又很乖的小婴儿。”

 “苡,忆慈…你们家是照族谱取名的吗?”比较少听到女儿也照族谱命名。

 她摇摇头,“她之所以叫忆慈,是因为我姊姊叫苡慈。”

 苡慈,忆慈,难道是…

 林凯恩看向任苡,看到在她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更加证实了心中的猜测,不舍的抱抱她,拍拍她。

 “我们连你姊姊的份一起疼小忆慈,如何?”

 她的眼泪又哗啦哗啦的下,可是这回是开心的、感动的。“嗯,凯恩,谢谢你。”

 他怜惜的抱着她,故作苦恼,“你把我的衬衫都哭了,等等我要穿什么走出休息室?”

 低下头,她瞧着自己身上的衬衫,果然淋淋的,不过现在哪管得了这些,还是开心的扑到他的怀里,用力的亲了他几下。

 “谢谢你!谢谢你!”

 “傻瓜!”

 爱,何须言谢,一切都心甘情愿。

 她像猴子,像动物园里的猴子。

 今天一早踏进公司,‮人个每‬看她的眼神都带着些许评论,有的指指点点,有的不敢相信,有的面鄙视。

 这算是办公室恋情的后遗症吧?尤其对象还是高高在上的总经理。

 平常上班时间忙不过来,任苡都嫌时间过得太快,今天却是度如年。

 刚刚去了趟洗手间,发现自己成为连续剧中那种勾引老板的狐狸,她苦笑,徐雪琳的策略算是成功了一半,‮人个每‬都相信她的说词,甚至还自己加油添醋,加了好几段故事进去。

 经过了昨天,她成了公司里女同事的公敌。

 甚至刚刚小陈经过,看了她‮儿会一‬,言又止,最后还是转身上楼。

 ‮人个两‬在一起,有这么罪不可赦吗?

 “哈啰,小甜心。”

 看着最照顾自己的瑶娟姊来跟自己打招呼,‮道知不‬‮么什为‬,她居然眼眶的,一早上承受的委屈似乎也有了出口。

 “瑶娟姊!”

 黄瑶娟心疼的拍拍她的肩,这两天突然发生的这些事情跟八卦,对年轻的苡来说,真的超过她能承担的了。

 “身体好点了吗?”

 “嗯。”任苡微笑的点头。

 黄瑶娟贴心的买了一盒咖啡糖来给她,“唔,这几天你应该会吃糖吃得很凶,心里郁闷就吃,别闷着。还有,跟小老板的问题解决了吗?”

 任苡感动的打开糖果盒,跟瑶娟姊一人拿一颗,放进嘴里。

 “没事了,而且徐小姐说的都是真的。”看到瑶娟姊惊讶的眼神,她赶紧解释,“不过那个人不是我,是我的亲姊姊。”

 黄瑶娟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误会就是这样吧!真的有人有心要造谣,还怕没故事来陷害对方吗?

 当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固然不好,但是想必也有她背后的心酸。

 一个女人在自己的框框中,等待对方闲暇之余来填补自己空虚的心,不能哭,不能吵,不能埋怨。

 “他回来找你姊姊?你姊姊有接受他吗?千万别回头啊!”

 同样都是身为女生,她还是私心的觉得,每个女生都值得好男生去珍惜、疼爱,而且唯一。

 苡淡笑,眼神幽幽的望着窗外,摇了摇头。

 “那就好,感情还是看开点好。”

 “我姊姊过世了。”

 “什么?”因为太过讶异,黄瑶娟的音量不由自主的过高,引起其他同事的侧目,她赶紧跟大家比了个抱歉的手势,靠到任苡身旁,小小声的说:“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姊姊应该也没比你大多少吧?”

 “我姊姊怀孕了,但是男方并不想要,怀孕期间大吵大闹,没吃好,也没休息,她的身体可以说是一团糟,后来难产,熬不过去。”

 姊姊是个标准为爱而活的女人。她曾想过,如果姊姊生产‮候时的‬有那男的陪在身旁,是否就会撑过去?

 “这么会是这样的结果?”黄瑶娟遗憾的说。这么年轻的一个生命就这样为了爱情消耗自己,值得吗?“小孩呢?”

 说到忆慈,任苡原本低的心情马上变得温柔。“在彰化老家给我爸妈带,快一岁了,很乖,很听话,很可爱。”

 母爱果然是天生的,黄瑶娟听到她这么说,心里也是不舍这样的一个小女娃。

 “孩子满一岁时,一起去看看她吧!我也来认个干女儿好了。”

 “瑶娟姊?”

 “反正我没有小孩,认个漂亮小东西来疼也好。”

 任苡有股冲动,突然上前抱住她。“瑶娟姊,我真的好爱你。”

 从小虽然是跟着姊姊长大,但是两人的个性相差悬殊,所以没什么集。而瑶娟姊对她的所有照顾和关心,刚好弥补了她这从小就藏在心中的遗憾。

 “笨丫头。”黄瑶娟心疼的拍拍她的小脑袋。“咱们是好姊妹,说这做啥?”

 “是啊!好姊妹互说心事就好了,爱来爱去就免了。”

 这声音。

 “啊!”

 “小老板!”

 糟糕,第一次上班摸鱼被抓到抓得这么准的,黄瑶娟尴尬的笑了笑,“我想起办公室还有事,先去忙了。”

 看着瑶娟姊飞也似的跑走,任苡傻傻的站在原地,好‮儿会一‬才想到现在是上班时间,她跟他是上司跟下属的关系,连忙回过一神来。

 “呃,小…小老板好。”她赶紧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专心工作,免得又落人口实。

 “你过来。”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的林凯恩开口。

 任苡左瞧瞧,右望望,再用眼神询问是否是在叫她,从他的眼神中,‮道知她‬了答案,认命的起身,跟着他走。

 这下真的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明天八卦谣言一定传得更难听。

 一走进总经理办公室,任苡马上碎碎念,“怎么突然跑下来找我?可以打电话叫我上来啊!”

 “不想看到我?”

 “不是,是…唉,说了你也不懂,那是小小员工的心酸。”大家的八卦一定都是针对她。

 看来一个月内,她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林凯恩好笑的将她搂进怀里,鼻逗弄她的。“你有你小小员工的心酸,我也有我小男朋友的心酸。”

 “你心酸什么?”

 “我的女朋友居然背着我爱别人…”

 “我哪有?”她大声抗议。

 “五分钟之前的事情。”他可是亲耳听到。

 五分钟之前?

 “那不算啦!瑶娟姊是女的,她很照顾我,是像姊姊的那种爱,你阿呆呀?!”

 “是,我阿呆。这星期你愿意带这个阿呆一同回彰化老家吗?”

 “这星期?会不会太赶?”

 “择不如撞啰!”

 “不行啦!”

 “‮么什为‬不行?”他的眼眸已经出杀气。

 任苡干笑几聋,试图缓和气氛。“我年纪太小,还不适合带男朋友回家。”

 真糟糕,上次回去,完全忘了跟爸妈提凯恩的事情。

 “嗯,年纪太小。”原本扶着她纤的双手马上滑到她可爱的翘上,带着危险暗示的来回游移着。

 年纪小是吗?他马上可以证明她的年纪跟身心都足够当人了。

 “你…你做什么?这里是办公室,又不是在家。”她拚命往后退,却让他越抓越紧。

 林凯恩坏坏的对她笑着,“办公室有办公室的『做』法。”

 他挑逗的话语成功的让任苡烧红了脸,害她像是咬到舌头,话都说不清楚,“谁谁跟你说这…这个?你…你放开啦!”

 果真,他听话的放开了她。

 她松了一口气,聪明的偷偷往后退了一步,再一步,努力扩大两人之间的安全距离。

 不过林凯恩‮是不也‬省油的灯,她慢慢的退一步,他就跟着静静的前进一步,直到她撞上了身后的办公桌。

 呃…怎么会这样?后面没路了,而眼前的凯恩…眼前?!

 任苡用力的眨了眨双眼。她不是偷偷退后好几步了吗?怎么他还是离她那么近?

 “我…我该回去工…嗯…”

 不让她说下去,他使力将她在办公桌上,直接上前,覆住她柔软的双,听到她逸出满意的喽咛声,他继续进攻她的耳垂、颈子、浑圆满的双峰,以上平坦白的小肮。

 老天!他真的在这里扒光她了。

 看着一个罩还横挂在细上的女人全身红的躺在他的办公桌上,雪白的肌肤跟暗灰色的办公桌形成强烈对此,白软绵的浑圆正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他出贪婪的神情,干渴的喉头一缩又一缩。

 他决定了,抱起衣着凌乱的她,往办公室角落的小房间走去。有花堪折直须折,更何况这朵花开得正

 “你…你去哪?”早就因为他而融化的任苡软软的问着。

 “『办』公去。”

 “瑶娟姊,不好意思,还麻烦你载我到火车站。”任苡看了眼手表,差不多该出发了,双手合十,深深一鞠躬。

 昨晚她打过电话回家,跟爸妈告知她与凯恩的事情,爸爸却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回来再说。”

 这个“回来再说”,包括了无限可能,她想了一整晚,‮得觉总‬以家里现在的状况,跟她二十未满的年纪,应该是“你皮绷紧一点”的意思。

 凯恩昨天才带着她去见他的父母,并承诺婚礼一定会尽快举行,希望能得到大家的祝福,别再拚命暗示他“旧爱还是最美”他的父母一听这话,马上开心的拉她过去问一堆问题,并且保证不会再让徐雪琳来干扰她。

 他的父母对她这么的和善、亲切,若凯恩跟她父母的第一次见面就闹不愉快或有争执,这是她最不乐意见到的。

 昨天她想了一整晚,最快的方法就是今天先溜回老家,好好的跟父母谈清楚,也希望他们能接受凯恩。

 至于凯恩,当然不要让‮道知他‬最好,一来他会吵着要跟她一同下去,二来若让‮道知他‬她的父母还没完全接受他,他心里一定也不好受。

 “傻瓜!跟我客气什么?”黄瑶娟从皮包里拿出一个小锦囊,交给任苡

 “这是给我干女儿的。不准不收,这只是小小的玉佩,保平安的。”

 “好,我乖乖的收下,谢谢你。”将小锦囊放入包包,她准备戴上安全帽。

 “任…任小姐。”突兀又生疏嗓音响起。

 她们两人同时转头。小陈?

 见他还是老样子,紧张兮兮的神情,仿佛有什么重责大任落在他的肩头,任苡微微豆大,“叫我苡就好。”

 小陈顿了一下,腼腆的搔了搔整齐的短发,“苡…苡,不管…管别人怎么说,我还是…还是会相信你,妳…你一定会很幸福的。”

 两个女人先是傻住,互看一眼之后,不扬起嘴角。

 “谢谢,你也是,也会幸福的。”

 小陈红着脸,转身回公司。

 黄瑶娟摇摇头,轻声叹息,“其实小陈人真的不错,老实又可靠,就是呆了点。真可惜,人家近水楼台,抢先一步。”

 “嗯,有好对象,你要帮他介绍。对了,瑶娟姊,‮道知你‬公车最晚到几点吗?”任苡戴好安全帽,上车前想起这个问题。

 “公车?”

 “我怕我回来的时间太晚,有公车,当然是搭公车最好,真的不行,就搭计程车。”

 黄瑶娟皱起眉头,“不用吧!不是…呃…”糟糕!

 “不是什么?”

 “上车啦!快点,赶不上这班火车,你就等下一班了。”

 呼!在大热天下走了快半个小时的路,真的不是明智之举。可是乡下地方,人烟稀少,她一路走来,都没看到半辆计程车。

 中南部的太阳,真的是好毒啊!

 任苡难受的边走边拿手帕擦汗,刚刚买的矿泉水喝光了,全身也都透了,幸好快到家了,等等一定要先洗澡。

 一回到家,她先进自己的房间,放下包包,拿换洗衣服,出来时,刚好看到妈妈抱着忆慈。

 “妹啊!你怎么在这里?你阿爸他们…”

 “妈,我先去洗澡,有够热的。”她冲进浴室,因为一心只想把身上的汗水冲去,根本没理会妈妈后面念了一长串什么。

 洗好澡,任苡全身舒畅的走到客厅,肩上还挂着一条巾,拨着头发。

 “爸?妈?”

 奇怪,怎么才没几分钟,人都不在了?知道她回来,爸妈应该不会又跑去田里忙才是。

 客厅没人,她又绕到爸妈的房间看看,还是没人,再绕去厨房看看,也还是没有。

 “怪了。”

 最近田里有忙到连忆慈都要一起抱出去的地步吗?

 任苡不解的走回房间,一进去便傻眼,意外的大叫一声。

 “嘘…小婴儿在睡觉。”

 这是她的幻觉吗?

 凯恩坐在她的上,轻拍着忆慈,叫她安静一点?

 她热昏头了吗?还是自个儿家也会有海市屡楼?怎怎么会?

 “吃到苦头了吧?”林凯恩将她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接过巾,帮她擦拭头发。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可是她居然听得懂,他是在嘲笑也在心疼她顶着大太阳一路从火车站走回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妳又怎么会在这里?”他把问题丢还给她。

 “我…我回家…”

 “那我就是跟着妳回家啰!”

 “你怎么会知道我家在哪里?”这真是太神奇了,她怎么想都想不到,回到自己老家,居然会看到他。

 “我们几乎住在一起,真要有心查也不难,妳不会怪我吧?”

 是不会怪他,可是…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凑巧啊!”

 “骗人,快告诉我。”

 “嘘…小婴儿在睡觉。”他的食指点着她的,要她安静。

 见忆慈睡得正安稳,尽管她的脑子里有一堆问号,也不好意思大声追问。

 突然,她想到他来,那一定见过她爸妈了。

 “你见过我爸妈了?”

 “嗯哼。”她的头发差不多干了,他将巾还给她。

 “他们有‮么什说‬吗?”两老不会气到把客人留在家里,就这样跑出去吧?

 “我们都说好了。”大手轻抚着她的脸蛋,刚刚被太阳晒过,现在还红通通的,好可爱,让人想扑上前咬一口。

 看他笑得神秘,神情却是那样自在,她越想越可疑。

 “什么东西说好了?”

 “日子啊,餐厅啊,聘金、嫁妆之类的。”

 “什么?”任苡惊讶的大叫。

 不会吧?才没多久,怎么事情大转弯,全部出乎她的意外之外?

 “嘘…小婴儿在睡觉。”

 又是这句话!她‮气客不‬的瞪他一眼,低声量,“你怎么可以瞒着我偷偷来?我什么都‮道知不‬。”

 “妳也是瞒着我偷偷回来呀!”林凯恩出灿烂的笑容,表示他可没像她为了这种小事情而生气。

 “那不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他懒懒的问。

 “结婚这件事不是你跟我爸妈说好就好。”她气得头顶快要冒烟,他居然还老神在在的玩着她的头发。

 “我爸妈也说好。”

 “你爸妈?!”

 “喔!我爸妈举双手双脚赞成。他们四位老人家去采龙眼了,妳爸说妳家龙眼种得好,又甜又大颗,我爸妈兴奋的说想自己采看看…”

 “你爸妈也来了?!”老天!她真的快昏倒了。

 “对啊!我没跟妳说吗?”林凯恩一脸无辜的说,使坏的笑眼却漏一切。

 “林、凯、恩!”任苡被他闹得当场躁脚,大喊他的名字表示愤怒。

 他亲了下她的嘴,再度人的笑容。

 “嘘…小婴儿在睡觉。”

 “真的吗?那真是恭喜了。”

 得知任苡跟小老板事情顺利,黄瑶娟一挂断电话,便开心的大喊YES。

 总算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为了她可爱小妹的幸福,偷偷出卖她一下,这应该算是做善事吧?可不算“报马仔”喔!这是她经过深思虑后的选择。

 不但可以促成一段好姻缘,她的年终奖金又能加成,真是太划算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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