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修主编,总编大人怎么没来?”小秘书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老大。
修玉清用筷子拨了拨碗里的米饭,心不在焉地回答:“他没来我会怎么知道。”
“往常这个时候,你们都会一前一后进员工餐厅的呀。”
有吗?修玉清歪头想了想,她怎么得觉不,不过今天没见到迟默中,她也有些许意外。
“也许总编有事耽误了,他是个工作狂。”
“不会,总编大人有胃病,上次还住了三天的医院,医生已经警告他,一定要按时吃饭。”
“胃病?住院?什么时候?”修玉清放下筷子,看着对面的小秘书。
“就是你去香港出差的那几天啊,他…”
小秘书的八卦,在看到修玉清身后的人影后果断闭嘴,她急忙站起来,唤道:“总编。”
迟默中冲她笑笑,谦谦有礼地问道:“道知不我可以坐你的位置上吗?”
“当…当然可以。”
小秘书忽地一下脸就红了,最和善的总编大人耶,用这么温柔的话对她说话,她可是要幸福死的。于是小秘书美得
颠颠地跑了。
迟默中心安理得地坐到修玉清对面,刚一坐下,就听到她的一声冷哼。
美男计!
她无视对面男人灼热的目光,低下头想心事。
算算日子,应该是她去香港第二天迟默中进的医院,这么说他那天是真的胃疼?
她还以为他是骗自己的,她还想人个一怎么可以装得那么像,也道知不他现在好一点没有。
修玉清终于受不住他一动也不动地盯着自己瞧,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老看我做什么,看着我就能
了吗?快吃饭吧,再不吃饭,又要胃疼进医院了。”
“原来你都知道了。”迟默中干笑两声,就像两年前一样,
出他特有的羞赧,耳
子也跟着红了红,“其实我今天是有话对你说…”
众所周知,这一对可是欢喜冤家,面和心不合,他们今天不仅坐在一张桌子上,而且总编大人还害羞地大声说有话对美女主编说?
八卦啊,大八卦啊!
员工餐厅里已经有不少人放下筷子,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有什么话,等吃完饭再说。”
修玉清随便往嘴里扒了两口饭,确实没什么胃口,索
站起来要走,却被迟默中一把拉住办膊。
迟默中再次重复:“我有话要说。”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
来,想要看个仔细,却不敢明目张胆,真真地让人心
。
修玉清也急了,她虽然道知不迟默中想要么什说,但是看他坚定的目光,一定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他不怕被人笑话,她还怕丢人呢。
“迟默中,有什么话,就不能私下里说吗?”
“不能!”迟默中音声的可以用洪亮来形容,他不顾旁人好奇的目光,字字清晰地说下去:“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我爱你修玉清,无论是两年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我都爱得一塌糊涂,而且我现在要明明白白的你诉告,不管你是有多在意以前的那个误会,我都不后悔自己对你的欺骗,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如果没有那个欺骗,我们又怎么会相识呢。”
气,
气,还是
气声…就连小秘书也瞠目结舌地看着总编,他真的是那个温文尔雅的总编大人?居然在大庭广众下表白耶!
太帅气了!简直是白马王子!
嗷嗷嗷…主编快接受他的爱。
修玉清感受到小秘书鼓励的目光,简直哭笑不得,面对迟默中的大胆地表白,更是头疼
裂。
迟默中简直是疯了,难道一定要让所有人知道,他们在两年前就有过一腿才甘心吗?
“我还真不怕让所有人知道。”迟默中似乎看懂了她的目光,“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两年里我试图忘记过你,可是我不仅没做到,反而落下了胃疼的毛病,所以为了你,我又回来了,就是为了找回我的爱,要好好爱你…”
天哪,他张口闭嘴都是爱,她…
正当修玉清不知所措候时的,一道铃声解救了她。
她连忙接起来,听到是于晓丽音声的,如同救世主。
不管对方么什说,她点头应下,“好好,晚上八点,就在之前约定的地点,不见不散。”
修玉清挂掉电话,一脸严肃地对迟默中说道:“总编大人,我要请假,晚上去约会。”
“你…”
没等迟默中说完,修玉清头也不回地闪人了,第一次逃跑地如此狼狈。
迟默中表白过很多次,他好像在对自己开始有好感候时的,就已经明确地表达过喜欢自己,虽然每一次的表白都不一样,但是却统统让修玉清无所适从。
而这一次,更加震撼。
那几句话,就好比丘比特手中的箭,“咻”地一下
进她的心扉,每一箭都正中软肋。
还不到约会的时间,修玉清就已经坐在百乐门对面的咖啡厅里,她要了一杯卡布奇诺,却一口也没动,坐下来就开始望着窗外发呆。
道知不其他女人是否如她一样,在遇到感情的事都那么犹豫,可能是她受过欺骗的伤害,修玉清对此才会更加小心翼翼,眼睛里
不得半点沙子。
可是当那个自己的“心上人”出现候时的,这些原则是不是可以抛开呢?
修玉清相信迟默中正是明白自己对他是有感觉的,才敢在表白后对自己又亲又抱的,但是就算她是感动的、心悸的,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那个“爱”字。
手机的铃声响了许久,修玉清才懒懒地看了一眼,她还以为是迟默中打来的,到想没是谭新娜。
她懒洋洋地接起来,“喂?”
“在干嘛呢?”
“正等着相亲呢。”修玉清无聊地把玩着咖啡杯的边缘。
那头的谭新娜来了兴致,“哟,你老人家终于想通,居然去相亲了,那人样么怎啊?”
“什么样么怎,人还没来呢。”
她才不想相什么相亲,一个迟默中就够让她心烦的了。
虽然不是面对面,谭新娜却好似修玉清肚子里的蛔虫,叹了一句:“我看呐,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你都不可能看上的了。”
“么什为?”修玉清明知故问。
谭新娜哼了哼,“修玉清,你喜欢谁,只差写在脸上了,还当我们是傻子,以为众人皆醉你独醒呢。”
“我…我不喜欢迟默中。”
“看看,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嘛!”修玉清说完就后悔了,她果然是…蠢透了。
她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幸好谭新娜不在,不然还道知不她怎么笑话自己呢。
“算了,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其实你既然喜欢迟默中,迟默中也喜欢你,你到底还顾虑什么呢?”
“我只是…”
“你只是害怕,对吗?”
修玉清终于承认:“果然还是你懂我。”
谭新娜恨铁不成钢地咬牙切齿,“我本不想懂你的,和你这么一个笨丫头成为朋友,我都觉得丢人。”
修玉清抿嘴不语,听她教训自己。
“难道就因为你所谓的害怕,就要错过一个爱自己,而自己又喜爱的人吗?”谭新娜音声的不自觉地拔高:“道知你这世上有多少人找不到真爱,又多少人因为错过而抱憾终身吗?”
修玉清沉默不语。
“害怕,只不过是因为你缺乏安全感,习惯把自己的心包裹起来,以为这样就不会受到伤害,其实你害怕的不是对方的爱,而是害怕自己的心再次受到伤害,因为所谓的害怕,你就会怀疑所有的一切,甚至怀疑迟默中对你的爱,迟疑着,就躲避着。”
谭新娜音声的放缓:“当初伤害你的人是于启山,难道这样就要剥夺迟默中爱你的权利吗?公平点玉清,给他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爱的机会。”
天很快暗下来,挂了电话后的修玉清一直在沉思。
谭新娜的话犹如一盏指明灯,瞬间照亮了她前方的路。
原来有些事情若要想通,也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而已,当心结打开,整个人都觉得豁然开朗。
修玉清让服务员把冷掉的咖啡换掉,刚准备打个电话给迟默中说点什么,就在这时,门外就走进一位手拿“新盟”杂志的男人。
那人一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修玉清手边同样的杂志,不等她起身,他就走了过来。
“是修小姐吗?”
男人戴了一副眼镜,来起看斯斯文文的,主动递出手寒喧:“我叫Leo,于小姐介绍我来的。”
“呃…”
Leo?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居然遇到个叫Leo的男人。
修玉清心中有疑问,愣了一下,迟疑地伸出手,被他的手掌心握住,“你好,我是修玉清。”
修玉清礼貌地自我介绍,伸出手的手在空中握了握,想要
回来,却被对面的人握得紧紧地。
Leo不只没有松开手,反而抬起另一只手覆盖在上面,慢慢摩挲着,脸上扬起不可捉摸的笑容,“修小姐来起看年纪不小了,双手却还是细皮
的。”
她皱起眉头沉下脸,“你…”
她是有多老吗?
修玉清气结,用力
出自己的手,却无能为力,再也顾不得自己所谓的涵养,想要咒骂几句,却被身后闪出来的黑影,强硬地拉住她的胳膊,紧接着又是一拳打向对面。
一切来得实在太快,快得对面的人被打倒在地,只“哼”了一声,迟默中又在他**上踹了一脚。
“没握过手吗?居然敢摸我的女人。”
Leo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叫了两声,连忙求饶:“不要再打了,会出人命的。”
迟默中哪里肯罢休,背对着修玉清蹲下来,拍了两下那人的头,“我这是让你长点记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
摸的。”
修玉清急忙拉起迟默中,“好了,不要再打了。”
“哼。”迟默中不
地又踹了地上的人一脚,站起来,拉起修玉清的右手,拿起口袋里的手帕仔仔细细擦了个遍。
“叫你没事来相什么亲,遇到烂人了吧,回去得好好洗洗这只手。”
修玉清被他擦
的动作弄疼,心里却没有任何埋怨,甚至有点甜丝丝的。
她笑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么怎能来?你不是来相亲吗?”
迟默中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本“新盟”杂志,扔到桌上,“喏,我是来相亲的。”
“呃?”
修玉清不明所以,一旁被忽视的人倒不乐意了。
Leo拍拍身上的灰尘,凑到他们面前,不怕死地说道:“我才来相亲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她男人!”迟默中抓起修玉清的小手,“所以她只有我才能碰!”
“哦…你都有男人了还来相什么亲!”Leo指着修玉清大喊。
修玉清撇撇嘴想要反驳,却听迟默中喝斥道:“谁说不可以?但是她相亲的人只能是我!”
“你…”
“你什么你,我也是拿新盟杂志,于小姐介绍来的,你有意见吗?”
迟默中宣誓主权地扬了扬拳头,“如果不是看在于小姐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了,第一次和小姐见面就动手动脚的,还敢在这里废话,如果再不走,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忍住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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