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 奇遇连连不自知
杜南可没有发现孟明琪之异状,只听他笑道:“老哥!不瞒你说,我自小即常受别人欺侮,为了自卫,只有以智斗力了!”
赛张飞突然道:“老弟,听你的口音,你也是本地人,你家中还有些什么人呀?”
杜南闻言倏然想起自己溜出来这么久了,那只母老虎一发现自己溜出来玩,自己回去以后,恐怕又有苦头吃了!
想至此,不由神色一黯!
赛张飞以为自己触到了他的隐衷,便笑道:“来!
老弟!我敬你一杯,谢谢你帮我出了这个好‘点子’”
杜南一想起衣玲娇这只母老虎,整个的心情立即转为恶劣,漫本经心的干了一杯酒之后,立即默然不语!
赛张飞原本想邀杜南加入他的‘关系企业’,好好的为他设计赚钱绝招。
此时一见他的神情,只有暂时作罢!
他决心命手下暗踪跟随地的落脚处,再另行设法。
此时,孟明琪早已想好如何进一步考验杜南之对策!一见气氛不对,便笑道:“老弟!多谢你的招待,老夫还要去领奖金哩!”
赛张飞笑道:“对!对!要不要晚辈陪你们去?”
孟明琪立起身子,笑道:“老弟,不敢劳动你的大驾,老夫另有他事待办,领了奖金之后,必须南下,就此告辞了!”
“好!好!他
路过洛
,只要向人略加探听,即可知道晚辈下落,祝前辈一路顺风,晚辈不送了!”
赛张飞目睹三人远去之后,立即招来诸掌柜低声吩咐一阵子之后,重又回到酒楼后面静待佳音了!
章家杂货店内。
章光华笑嘻嘻的将银票交给孟明琪以及杜南之后,道:“恭喜三位中大奖,破了洛
城最高中奖纪录。”
杜南小心的将银票
进怀中后,笑道:“哈罗!‘头家’,你被我们中了大奖,居然还笑得出来,有气魄!”
章光华笑道:“小兄弟抬爱了,输赢乃是赌家常事,笑嘻嘻也是过日子,愁眉苦脸也是过日子,我当然要笑嘻嘻了!”
杜南暗暗骂道:“干X,年纪轻轻的,就如此老
,迟早会夭寿!”
表面上却道:“哇!怪不得你们这里没有卖‘苦瓜’系列的产品!”
孟怡红不由噗嗤一笑!
章光华脸上一红,旋又问道:“小兄弟!有一个问题请教你,凭什么灵感促使你第一次签‘大家乐’立即中奖!”
杜南故作神秘的笑道:“天机不可
!不过,经过这一次的试验以后,我有把握以后期期必中,你还敢让我签吗?”
章光华神色一变,但立即恢复正常,只听他笑道:“小兄弟,你一定看见知府大人于上月下旬送给敝店的这对门联吧,
你继续来签!”
杜南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发现贵店的门联不一样了,以前是平安,现在却是银光宝气,不得了哩!”
稍稍一顿,偏过头对孟明琪问道:“老前辈,咱们下一期就签五万两银子吧!反正扣除本钱及捐给寺庙以外,咱们还有赚的!”
孟明琪尚未开口,章光华已经神色大变了!
杜南见状笑道:“哈罗!头家!你怎么变成‘苦瓜脸’啊?”
章光华轻咳一声,道:“小兄弟爱说笑!”
杜南不为已甚的道:“头家,我们研究过了以后,再来捧场吧!”
章光华笑道:“
!”
出了杂货店,孟明琪将那两张银票,递向杜南,笑道:“小兄弟,老夫尚有事待理,这两张银票就由你全权处理吧!”
杜南收下那张七千两银票,笑道:“老前辈,这张银票,我替你送到‘若尘寺’,请他们代为布施,至于这张银票请你收下!”
孟明琪笑道:“小兄弟!老夫完全是托了你的福哩!”
“老前辈!我已经吃了红了!你留着自己处理吧!
我尚有事待理,有缘自然会再相逢,届时再好好的聊吧!”
说完,挥挥右手朝城外奔去。
孟怡红依依不舍的瞧着杜南背影,直到他拐人另一条巷道,方收回目光,却听孟明琪笑道:“红儿,这娃儿不错吧?”
孟怡红没来电的娇颜飞霞,低声道:“爷爷,他怎么急着要走呢?”
孟明琪故意道:“红儿,瞧他慌慌忙忙的神情,一定是要
没这笔银子啊,胃口未免太小了,哼!”孟怡红急道:“爷爷,他不是这种人啊,你不要
猜!”
“不么怎是呢?他自认咱们道知不他的地址,才作此决定,否则,最起码他应该将他的落脚处告诉咱们呀!”
“不可能!不可能!他若是决定如此做,何不两张银票一起拿走!”
“这娃儿
得很!你若是如你所说,我们一定会跟踪的!”
孟怡红仍是摇头道:“爷爷,你把人心看得太险恶了,对了!他一定急着把此事办妥之后,赶回家,否则一定又会挨那姑娘的责打!”
“嗯!红儿总算可以‘出师’(独当一面)了!方才赛张飞话中提醒了他这件事,你没有看他的神情有异吗?”
“爷爷!你最坏了!故意逗人家。”
“嘘!丫头!这儿是大庭广众哩!”
孟怡红迅速四下一瞥,发现有不少人在暗中注视着自己,立即低声道:“爷爷!那些人不怀好意哩!”
孟明琪不在乎的笑道:“俗语说,财不
白,咱们这对大肥羊既已漏了底,马上就有麻烦了,把他们引到城外去吧!”
“啊!爷爷!他会不会也被人盯上了?”
孟明琪佯作不知的问道:“谁呀?”
“南弟!”
孟明琪笑道:“没关系啊!他
得很,吃不了亏的!”
“爷爷!这些人皆会武呀!南弟若被挟持…”
“红儿!他的任督两脉已通,吃一点苦也碍不了事的!放心吧!”
“不行啊!他若被杀了怎么办?”
“好!好!爷爷这把老骨头就陪你去看一下吧!”
“谢谢爷爷!”
事实上,孟明琪已经决定暗中跟在杜南后头,观察他了,此时只是逗逗这位一向心高气傲的丫头而已!
两人一走出城外,只听身后一阵衣袂声,心知必是那些家伙要来拦截了,立即止住脚步不语。
果见十余名
里
气之白衫汉子越过二人,挡住了去路。
只见一名为首着狞笑道:“哟!
‘水’的幼‘齿’哩!”
其他之人哄然嘿嘿大笑!
孟明琪仍是微笑不语!
孟怡红双目煞光迸
,叱道:“哼!下
的货
,聚众拦阻本姑娘的去路,究竟有何用意!”
“哟!
泼辣的哩!咱花花郎君就喜欢这种够劲的妞,嘿嘿!陪大爷去乐乐吧!”
话未说完,右掌已捞向孟怡红
前。
“找死!”
只见孟怡红,手一挥,‘卡’一声,花花郎君惨嚎一声,捧着那一只断掌,不住的往后退着。
其他汉子大呼一声,取出各式各样的‘家伙’,围攻了过来。
孟怡红赤手空拳
了上去,只见她纤掌似闪电般,扣、捏、扭、挥,只听‘哎哟’!惨叫连连!
半盏茶不到,十余位汉子,人人皆是右掌折断,迅速后退着!
孟怡红杏目一睁,叱道:“滚!”
十余位汉子如丧家之犬急逃而去。
孟明琪颔首道:“红儿,你这‘兰花儿
手’更见火候了!”
“爷爷!南弟一定遭了围攻,咱们快去吧!”
且说杜南果然诚如孟明琪所料,为了早点回家向衣玲娇报到,匆匆告别他们二人之后,拔足狂奔向‘若尘寺’。
边奔边忖道:“孟老前辈也真怪,那家大庙不乐捐,偏偏找一家又偏僻荒凉又遥远的‘若尘寺’乐捐?”
奔离城外,折向东南角,专择小径奔去。
一来是抄近路,二来可以避免和衣玲娇碰面。
他越奔越有劲,一看天色已是申中时分,不由叫苦道:“妈的!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呢?”
立即加劲冲去出了。
奔行不久,陡听一声:“喂!老大!”
杜南一听是梁光音声的,立即紧急煞车,然后往回奔。
“喂!老大!是不是哪里发生火灾,你急着要去抢救啊?”
“拜托!粱光有话快说,有
快放吧!”
“老大!‘恰阿娇’在找你哩!神情
着急的哩!”
杜南只觉得自背脊处冒起一股凉气,神色随之一变,急忙问道:“真的啊?她现在在哪里呢?”
“大概也是在这附近!老大!你可要小心哩!我到今天才真正见识到她的功夫,来去似风,出手又重,你瞧!”
梁光指着淤青的右腕,道:“她只是轻轻抓着我询问‘有没有看到你’,我这手腕至今还隐隐发疼哩!”
“妈的!这个家我再也待不下去了!”
“老大!你现在要去哪里?”
“若尘寺。”
“哎哟!那个鸟不拉屎的破庙有什么好去的呢?何况庙后那处断崖深不见底,摔下去非‘翘辫子’(死亡)不可!”
杜南瞪了他一眼,道:“妈的!你不会说一些吉利话呀?”
“失礼!失礼!老大!你去‘若尘寺’做什么?”
杜南自怀中掏出那两张银票,得意的道:“哼!你自已先瞧一瞧再说!”
“妈呀!七千两,三十五两,喂!老大!你正式‘下海’啊!”“干X!我又不是‘金大班’,我下什么海,这张三十五两是你那五钱银子赚来的,至于这七千两则是‘吃红’的!”
杜南一听到衣玲娇找他找得要死,便豁出去要
天涯了,因此也不急着赶去‘若尘寺’。
当下拉着梁光走进树林深处仔仔细细的将经过情形说了出来,听得梁光赞不绝口,目瞪口呆的!
“梁光,你们老大没有让你丢脸吧!”
“佩服!佩服得‘六’体投地!”
“‘六’体投地?什么意思?”
“连‘老二’也佩服你啊!妈的!既然这一招有效,以后只要有新坟,咱们就去‘求牌’,不用三次,咱们就…”
杜南瞪了他一眼,道:“就…就躺着‘吃’,躺着‘拉’,一天到晚躺在
上,事事要人服侍,你自己去‘享受’吧!”
“妈的!你又不是道知不那位‘恰阿娇’找我找得心急似焚,我还能在此地‘混’下去呀?猪脑!”
“是!是!我是猪脑!来!吃点东西吧!”
“我不饿!不过,倒是可以留着‘走路’时吃。”
“对!我就是特地为你准备的!”
“梁光,谢啊!我走了以后,你及兄弟们可要多留意些,千万别让‘猪哥帮’的人
并了咱们‘金刚帮’。”
梁光却哭丧着脸道:“老大!以前有你在,咱们二人联手,还可以和那些‘猪哥’一拼,你这一走,咱们‘金刚帮’可能会‘散鼓’(解散)啊!”“妈的!绝对不可以‘散鼓’,想一想咱们费了多大的劲儿,吃了多少的苦,才组成‘金刚帮’,怎么可以说散就散!”
“老大!可是,我罩不住呀!”
“妈的!罩不住用
的!”
“
不住呢?”
“宁死不散!”
“老大,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由我去和‘恰阿娇’谈判!”
“妈的!你敢去和那只‘母老虎’谈判呀!我看你先去办个‘人寿保险’,记住‘受益人’就写‘杜南’!”
“老大,别说风凉话啊!想个法子吧!”
“妈的!别谈我啊!若非那只母老虎
我
得那么紧,我也舍不得离开这群‘死忠兼换帖’的朋友哩!”
“老大!呜…呜…”
“妈的!男子汉大丈夫,哭啥来?”
“老大!我一想起要和你分别,我便由‘男子汉大丈夫’变成‘女子汉臭豆腐’了!呜呜…”
“停!别哭了!好啊!我留下来啊!”“真的?哇!好
!老大万岁!”
“妈的!万岁?万个鸟岁!我非被揍得碎成一万块不可!”
“老大!我陪你去!要碎大家一起碎!走!”
两人这种生死情谊令隐在暗中的孟明琪及孟怡红看得感动不已!
孟怡红更是频频擦着眼泪!
杜南和梁光走没多远,陡听一声朗喝:“小鬼!站住!”
两人倏然止步,转首一瞧,只见三名灰衣大汉,身形似电般疾驰过来,杜南立即转身踏向前一步。
只见居中的那人在杜南身前丈外止住身子,
声道:“小鬼,听说你这一期签‘大家乐’赢了不少的银子?”
杜南
昂然道:“不错!你是羡慕?还是嫉妒?”
“嘿嘿!大爷想吃红而已!”
“哟!瞧你一副男子汉气概,怎么学习贾宝玉那娘娘腔要‘吃口红’,失礼!少爷没涂口红!”
在那人右边的瘦削中年人吼道:“妈的!小鬼!你吃了熊心豹胆了?竟敢对咱们‘老大’如此无理?”
“嘘!小声点!你忘了现在官府正在实施‘二净专案’,专门抓各大小帮派的‘老大’!”
“小鬼!你…”“咳咳!少爷亦是‘金刚帮’的老大,休得无礼!”
那人气得差点吐血,吼道:“小鬼!先做了你,再抢银子!”只见他右掌一挥,一股掌劲疾劈向杜南。
杜南悍不畏死的冲了过去,双手往外一挥!
“碰!”一声那人居然向后退了一大步,不过杜南却飞去出了,梁光急忙上前
接住他!
“哎呀!”梁光身子摔在地上,立即疼得叫出声来!
杜南爬起身子之后,立即又冲了上去。
那大汉正在惊愕这小鬼居然能将他震退之际,陡见他再度冲了过来,狞笑一声,又劈出一掌。
“轰”一声,大汉又退了一步。
杜南却口吐鲜血,摔在地上。
梁光一见那大汉
了过来,
对杜南下手,立即吼道:“妈的!别赶尽杀绝!”身子迅速的冲了过去!
“砰!”一声,血箭狂
,摔飞在地,久久爬不起来。
杜南擦去嘴角的血迹,迅速的爬起身子,又冲了过去。
大汉狞笑道:“妈的!不怕死的小子,大爷今天就试试是你的骨头硬?还是大爷的拳头硬?”
说完,又一掌劈了过来!
杜南这一次可学乖了,只见他霍然转弯避开那掌力之后,迅速的一拳朝大汉的左
击了过去!
事出突然,大意轻敌的大汉“哎唷!”一声,抱
退后一步,杜南一拳得势,立即追了过去,双拳猛击过去。
大汉又中了三拳之后,才仗着诡异的身法避了开去!
“妈的!你们不是要吃红吗?别跑呀!干你娘!吃红,少爷今天非把你揍得满脸通红不可!”
可惜,技不如人,饶他身子灵活,仍然追不上对方,不由破口大骂:“干你娘!你就只会学‘王八’躲闪呀!干脆躲在你老母的
内!”
此时大汉已经缓过一口气,闻言双目煞光四
,一双右掌漆黑似墨,冷哼一声,就
朝杜南劈了过去。
杜南不知死活,双手再度推了过去。
陡听一声冷哼:“毒风掌,好狠的手段!”
那三位汉子正
察看是何人之际,身子齐皆一震,便被制住了
道,心中不由得亡魂俱冒!
那位凝聚毒风掌正
劈出的汉子遭杜南双手一推,立即摔倒在地,毒气四散,循序攻向心房。
骇得他狂叫救命不已!
杜南毫气客不的提脚连踹他
部三下之后,骂道:“妈的!不要脸,摔了一下就喊救命!这种角色还出来丢人现眼!”
又重重的踹他一脚之后,转攻向居中那位汉子。
只见他应手而倒,杜南诧异之余,骂道:“妈的!原来只是一只会叫的狗,少爷还以为你多凶悍呢!”
气得那位大汉冷哼一声,双目怒光四
!
“妈的!你还敢哼!喔!可能是鼻
感冒了!算你的运气好,遇上我这个贵人,我就帮你治一治吧!”
只见他抓起一大把泥土,拼命的
进大汉的口中,同时叫道:“别
动,良药苦口,以
治
,
有效的哩!”
大汉被
得鼻涕,泪水直
,奈何
道被制,无法反抗,只有眼睁睁的被
了满鼻子泥土。
为了呼吸,只好张嘴吐着大气!
杜南立起身子笑道:“不会哼了吧!本大夫一向医术通神,起死回生,念你可怜的份上,今
算是‘义诊’,免费啊!”说完,走向左侧那位汉子面前,笑道:“这位老哥,你比较有修养,既不动手也不动口!”
那位大汉岂敢吃眼前亏,当然更不敢开口啊!
杜南笑道:“不过,朋友交往必须同甘苦共患难,他们两人既然已经躺下去了,你也该躺下去了,好不好?”
“这…”“妈的!真是患难见真情,原采你是不也个好东西!”
杜南一火大,右拳朝那人的
脯用力一击!
大汉“啊!”一声,倒在地上。
杜南得意洋洋的道:“妈的!以你们这种不入
的角色,也敢来‘吃红’,本少爷请你们‘吃
’吧!”
说完,当真松
掏出‘老二’,朝三人头上各撒了一些
,笑道:“放心!你们三个人一样多的!”
说完,过去扶起梁光,道:“梁光,你不要紧吧?”
粱光内腑受了重伤,虚弱的道:“老大!喔!那家伙的手劲好大喔!捶得我全身不对劲,难过得要死!”
杜南一看天色已差不多了,立即道:“梁光,我扶你到林内休息一下,我把银票送去‘若尘寺’以后,再送你去找大夫!”
“好…好吧!”
杜南离去之后,梁光面前突然出现一位老者及红衣少女,梁光强忍住惊骇,问道:“你们是谁?”
老者笑道:“小兄弟,老夫姓孟,就是杜南向你提起的那位‘中大奖’的老头子。”说完,掏出那张银票朝他亮了一下,梁光一见六万两个字立即相信,笑道:“老前辈,恭喜你啊!不过,你们怎么恰巧来到此地呢?”
孟明琪笑道:“凑巧而已!来!先疗伤吧!”
梁光眼下两粒清香药丸之后,只觉浑身一畅,不由叫道:“好药!”
“小兄弟,别开口!红儿,你先跟下去招呼一下!”
孟怡红巴不得爷爷早点吩咐,娇笑一声,倏然不见踪影。
粱光叹道:“好厉害的功夫!”
“小兄弟,你想不想学这种功夫?”
“我行吗?”
“当然行!不过必须先疗好伤!”
且说杜南强忍住方才被击处的伤疼,奔向若尘寺。
半个时辰不到,终于给他跑到“若尘寺”了,望着那老旧的殿门,杜南喃喃道:“有了这七千两银子,应该可以修得好看些了!”
他正
迈人殿门,却见殿内白影一闪,继闻:“杜南!原来你在这儿呀!害得我找得好苦呀!”
杜南闻声,三魂七魄几乎全散,暗呼一声救命,急忙奔向寺后。
“站住!”
“妈的!傻鸟才会站住!”
杜南慌不择路的朝前奔去。
“杜南!站住!寺后有断崖呀!”
“妈的!断崖也比不上你的可怕!”
衣玲娇一见杜南拼命的奔向断崖,不由得骇惧万分,提足功力,右掌迅速探去出了,打算拉住他的后领。
杜南岂肯让她抓住,立即一闪身,朝侧移去,哪知脚踏之处,空无一物,只听他骇呼一声:“啊!”立即坠下断崖。
衣玲娇粉泪如雨,冷汗直
!
崖底幽深,景物模糊,除了那削壁间传来一阵阵潺潺
水声以外,那还看得到南弟的人影呢?
衣玲娇凄然
懊悔不已,想不到自己的好心好意要叫住他,却反而将他
落入断崖了。
唉!怪只怪自己以前太
待他了!
她伏在崖旁凄厉的呼唤着:“南弟!南弟…”
红影一闪,衣玲娇的身旁出现了孟怡红,只听她惶声问道:“姑娘,请问你,有没有看见南弟的人影?”
衣玲娇抬起头,奇怪的问道:“南弟?你是谁?你怎么会认识南弟?”说完,双目满含故意的瞪着孟怡红。
孟怡红一见那种满含敌意的目光,立即想起她疯狂鞭打南弟之情景,心中不由得一惊,倏然后退了一步。
衣玲娇立即
进了一步,尖声叫道:“说!你怎么会认识南弟?说!”
好人不与疯子斗,孟怡红一转身,就
逃开,哪知衣玲娇以为她是已和南弟有不可告人之关系,立即追了过去。
手中更劈出一股掌力。
孟怡红方飘然避开掌力,衣玲娇却已
了上来。
孟怡红念在南弟的份上,只是闪避着,不便还手!
衣玲娇精神受了刺
,幌似疯狂般只攻不守,所幸孟怡红功力高绝,玉风身法更是武林一绝,因此,仍能安然无事。
天色已黑,二人仍在纠
着。
陡闻:“阿弥陀佛,二位女施主请住手!”
孟怡红偏首一瞧,只见爷爷及梁光和一位清癯老僧站在二人身畔五丈外,立即迅速跃出圈外。
衣玲娇死
不放的追了过来!
“红儿,先制住她再说!”
孟怡红身子一闪,右手一挥,衣玲娇立即摔倒在地,孟怡红又上前制住她的哑
,方扶着她随老僧走入大殿。
“红儿,是怎么回事?”
孟怡红娇声道:“爷爷!我也是莫名其妙呀!”
接着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孟明琪沉
半响,右手虚朝衣玲娇身上连点数下之后,笑道:“衣姑娘,可否赐告杜南的下落?”
衣玲娇行动一恢复自由,倏闻有人问及南弟的下落,悲从中来,呜咽道:“前辈,南弟已经死了!”
梁光惊呼道:“什么?老大死了?”
衣玲娇点点头,道:“掉进寺后之断崖了!”
梁光高叫一声:“老大!”立起身子,就
冲出去。
孟明琪右手一挥,制住他的
道,沉声道:“痴儿!
人死见尸,在未见到杜南尸体以前,怎可确定他已经死了!”
梁光哭道:“老前辈,你道知不啊!那个断崖深不见底,人鸟绝迹,老大就是有翅膀,也非摔死不可!”
孟明琪笑道:“放心!老夫曾经为杜南算过面相及手相,他子辈这是遇难呈祥,此次定不说另有奇遇哩!”
孟怡红急道:“爷爷,我明晨想下去查看看!”
“丫头,明早再说吧!”
孟明琪朝清癯老僧道:“大师,看样子可能要在贵寺打扰一阵子了!”
清癯老者双掌合什道:“阿弥陀佛!施主大发善心,慨捐数万银子,功德无量,敝寺理应竭诚招待。”
众人在断崖旁连等二天之后,一直未见杜南人影,只有绝望的离去。
这二
之中,梁光在孟明琪督促之下,在密室中不眠不休的练着‘碧海心法’,由于他资质优异,终于有了初步的基础。
在离开‘若尘寺’前,孟明琪将自己的身世遭遇告诉梁光之后,取出一本小册及一个瓷瓶道:“光儿,这本秘笈及固本培元丹你自己留着用吧!”
梁光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响头道:“多谢爷爷!”
敢情孟明琪已经收梁光为义孙了!
且说若尘寺后断崖深谷,虽是人鸟绝迹,但由于天然神奇毓秀山水钟灵,谷底下却是景物幽美,奇木繁盛。
不啻是世外桃源,人间仙府。
蓦地,自谷底的右侧传采了一阵哼啊哈的呻
声,继则是一阵缓慢轻微的身子
动声音。
这显然是人类
动的声响,而且发出此种声响的人,必定是正有着极端的痛苦,以及十分的讶异!
果然在那靠近谷壁的底下,—堆约莫一人多高的丛生茂草之中,躺着一个眉清目秀的蓝衫少年。
不用说,此人正是被衣玲娇
落断崖的杜南。
他自从失足坠崖之后,身子往下直落,自忖非‘翘辫子’不可,经过一阵急剧的震动,天旋地转,神志一昏,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知觉一复,头脑稍清,睁目一礁,眼前景
一新,周围芬香扑鼻,沁人心脾,好不舒畅!
“妈的!真是公妈有灵,不但没有‘翘辫子’,而且‘卵蛋’也没有摔破,咱们杜家总算不会绝后了!”
此时,杜南才知道自己竟摔在茂密的草丛上面,眼前两边峭立陡壁,竟然出奇的高耸云天。
只见看来狭长的天际,一片金黄
的光辉彩霞,他这才知道如此时已是夕阳无限好的黄昏时分了。
“妈的!我是在天快要暗候时的摔下来的,现在又黄昏了,看样子这一昏睡,已经快要渡过一天一夜了!”
“妈的!荒谷野地,多多少少会有野兽或毒物,趁着天色未黑之前,若不赶快设法离去,碰上了可不好玩哩!”
他正待翻身坐起,猛觉四肢酸痛百骸无力!
“妈的!差点摔散了骨头,看样子一时还起不来哩!”
他只好暂时躺着静神养气。
双目朝上一瞧,只见那万丈峭壁,犹如一山两半从中裂开,高
云天,怪石嶙峋,不由骇得心惊胆跳!
“妈的!真是‘好狗运’!只要稍一撞上突出危石,不脑袋开花或是骨断身裂才怪哩!”
对景思维,不由犹有余悸!
一阵阵浓郁的香味,刺
得他从恐惧的沉思中,清醒过来,慢慢地
动身子,靠在谷壁坐来起了。
“妈的!有够疼!都是‘恰阿娇’惹的祸,那一天让我出去了,非把她修理得‘叫爸叫母’跪地求饶不可!”
打量一下眼前形势,但见谷底成狭长形,约六、七丈长阔,狭窄得约只可容纳二十个人左右。
右侧二条清澈的小涧,
声淙淙。
地上满眼翠绿,奇花野草,相杂并生,临风摇舞,花香四布,馥郁袭人,显得异常的
丽!
“妈的!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宜人的好景致,看样子书上所说‘听
天福’地也不过如此而已!”
这美景吸引得他静心观赏。
陡闻一股强烈芬郁的香味扑进鼻中,沁人心脾,顿觉精神清
,百脉舒适,好不受用啊!
“妈的!香味越来越盛,究竟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好奇心一起,想明白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发出这样醉人的香味,于是聚
会神的找那发出郁香的来源。
循香搜寻,终于发现距他不远的右侧岩石
处,生长着一株不知名的奇异小树,香味正是从那树上源源发出的。
再仔细一看,但见此小树,树高八、九寸,叶子周身满身殷红,是一种似草似树的奇异植物。
杜南一见此株怪树,不但是奇而且未曾见过,那香味更是无与伦比,—看距自己甚近,乃忍痛爬近小树。
“妈的!高不盈尺,无枝无干的,怪哉!咦?那丛红叶中间托着一颗拳头大小的红果,嗯!有够香!”
由于距离头顶甚近,顺手一摘,手起果落,杜南将红果捧在手中一看,但觉异香无比,沁人心脾,神清气
。
用嘴咬了一口,竟是甘香可口,果鲜味美,腹中立即—阵‘咕噜’暴响,饥渴之余,索
捧而食之。
果汁如
,三两口就清絮溜溜,连果皮也不见了。
陡觉筋骨格格作响,腹内一阵燥热,杜南心中大急:“夭寿!怎么和上次吃下那株草菇一样!妈的!贪吃,死好(活该)!”
他正要准备再受一次活罪之际,却觉四肢舒畅,百脉清
,精神陡增百倍,丹田内力也极为充沛。
试一转动身子,竟然酸痛全无,疲倦齐消。
“好家在(幸运)!那颗红果不但不是毒果,而且还是一粒灵果哩,真是天公怕保庇,公妈有灵!”
他喜得欢呼一声一跃而起。
不料,他这一跳却出奇地拔起一、二丈高,而且整个身子翩如飞鸟般轻飘飘地上起下落。
“妈的…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再垫步挫
,用力一跳。
这一回更高了,整个身子竟上升五、六丈,而且下来时气定神闲,毫无吃力的感觉。
他心中不由又喜又奇!
他接连跳了五、六次,每次居然皆能上升五、六丈、而且跳久未疲,不由令他心花怒放,一直跳个不停,根本把自己如何会处身在这个断崖深谷之事,忘得一干二净!
一直到过足了瘾,恢复了安静,记起了眼前处境之时,已经是天际昏暗的夜晚时分了。
原来他方才正处在欣喜若狂的情况,而且一切景物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未察觉出时之已晚。
这时一抬头,只见天空中星月昏暗,周围无光,才知时已入晚。
可是谷间之物,他仍能看得清清楚楚,两眼居然能在黑夜中视物,这一意外的发现,简直是令他乐歪了!
经过一阵狂喜过后,他慢慢的回到了现实,面对着自己眼前的处境,杜南才开始焦急起来了!
“妈的!孤家寡人处于此地,虽是风景宜人,但是中看不中吃呀!若不早点出去,早晚也会饿死的!”
抬头一望高
云天的峭壁,他只有摇头的份儿:“妈的!平滑似镜,好似电熨斗熨过一般,无处可攀!”
再看谷底四周又无山
可宿,只两壁
间,虽有一条形状狭长的石廊,但试一探看,又是岩石摒住,想必也无去路!
“妈的!这幽谷四周既无出路,峭壁陡高又无法可出,日子一久还不是死路—条,害我白高兴一场!”
想到此,心中不由凉了半截!
但是坚毅的个性立即又促使他坚强起来,心想:“妈的!今夜就在谷中
宿一晚,明天无论如何,也要攀登峭壁出这幽谷。”
思忖既定,躺在草地上,望着天际深思出神。
忽然心中一动,想道:“奇怪!此地怎么没有禽兽栖息呢?深山密林中照理应该有飞禽走兽才对啊!”“妈的!莫非此地另有更凶猛的野兽不成?嗯!这种可能
很高!自己躲在此地厂若被他碰上了,岂不危险!”
想至此,不由一阵心颤神跳,内心惶怕起来。
“妈的!怕个鸟,别说是不一定被它遇上,就是不幸遇上了,至少可以一拼,拼不过再设法逃吧!”
想至此,两眼一合,就地入睡过去。
一觉到天亮,双目一睁触及宜人景
,想到一夜安然无事,心中不由一喜:“妈的!气运还‘莫歹’!睡得真
!”
他立起身子,四肢一伸一曲,正要活动一下之际,陡听一阵呼呼的劲风声,由那风声忖知出掌之人力气甚为雄浑!
“赞!想不到此地还有其他的生人!”
他立即迈开步伐朝声源奔去。
这一奔他不由得吓了一跳!
“妈的!有够奇怪!怎么轻轻一跨,就驰出丈外,对了!一定也是吃了那颗红果的关系!有够赞!”
心中一高兴,立即用力一奔,只觉耳边风声呼呼,身子疾
出去,玩心一生,加劲冲去出了。
他正奔得过瘾之际,突闻一声昂扬的吼声,不由一凛:“妈的!想不到真的有野兽哩!”
当下紧急煞车!
抬目一瞧,骇得一声惊叫,慌忙纵身疾退。
只见丈余外立着一只虎头猿身的怪兽,满身黑黝,高可及人,两臂长垂过膝,双掌
茸茸蒲扇般大小。
此时正对杜南桀桀怪叫、形状好不怖人!
杜南自出娘胎至今,那曾见过如此高大的怪兽,于是使尽吃
的力气,身子疾冲出去,同时一拳击了过去。
他满以为必可击退眼前凶兽,哪知,打是打中了,犹如打在石上一般,—庞大的身躯只是幌了几幌而已!
他自己反而觉得掌上热辣辣,有些麻庳,而对这金刚般的凶兽,怎不使他惊怕万分,只好凝神戒备。
怪兽甚少接过此种沉厚韵力道,因此立被
怒,凶
一起,怪叫连连,声如虎啸、狮吼,慑人心魄!
摊开那
茸大手,向杜南扑来,—声势凶猛无比,杜南急忙闪身一跃,纵起好高,躲过怪兽袭击。
他身子刚刚跃身闪过,脚下已一声巨响“哗拉拉”
一阵碎石撞击声,侧目一看惊得他魂飞天外,魄散九霄。
“妈呀!有够力!一掌竟能裂山震石,若是给他扫中了,身子不血
纷飞,命丧当场才怪!”
这就令他更加恐惧万分,骇得冷汗如泣。
怪兽一击未中,叫声再起,杜南心怀慑怕,只好纵身躲闪,一人一兽就在这狭窄的幽谷中追扑闪逃。
只听巨响连连,砂飞石走!
杜南边闪躲,边叫苦道:“夭寿!这畜牲凶猛无比,等到自己气尽力竭无力纵跳闪避之时,只有死路一途了!”
怪兽一见追不到杜南,更是暴跳如雷,怒吼连连。
杜南咬紧牙
,腾挪纵跃闪避怪兽凌厉的攻击。
正在危急存亡之紧要头头,忽地一声长啸破空传来,声如凤唳九天,宏亮清晰,划破了寂静的长空。
杜南闻声心喜,知道这啸声乃是人类所发,暗忖:“妈的!只要是人,绝对不会帮忙这匹凶兽的,干!看你这畜牲凶个鸟?”
怪兽一闻到啸声,好似十人骇怕,乖乖的站在原地,只瞪着一双铜铃大眼,虎视眈眈盯着杜南。
啸声未歇,凶兽身畔已站立一名少女!
杜南正感一喜,一见来人,不由“啊”的尖叫一声,立即闭上双目。
原来在杜南的面前出现了一位赤
少女。
只见这少女年约二八,生得眉目姣好,肥
蛇
,婀娜多姿,煞是娇
,不知为了何故,赤
身子出来见人。
谷中立即静悄悄!
杜南耽心怪兽趁隙来袭,立即睁眼一瞧!
怪兽乖乖的垂臂不动,少女却朝他笑了一下,身子仍是赤
的!
杜南慌忙闭上双目,暗骂道:“妈的!怎么会碰见一个‘三八阿花’呢,有够‘大面神’(厚脸皮),居然还笑得出来哩!”
他正在暗骂之际,忽觉身前寻窒,睁目一瞧,不由暗呼:“妈呀!救命呀!怎么有这样子不要脸的人呢?”
慌忙朝后疾退!
原来少女自懂事以来,除了死去的父亲以外,一直未见过一个陌生人,好奇之余,一直想和这位“可爱的百生人”多接触。
杜南正在后退之际,却觉双肩一阵剧疼,只见一双
茸茸的手紧紧的抓着自己,不由惊叫出声。
赤
少女十分有趣的含笑瞧着自己。
杜南身子猛挣,不但挣不
反而更加疼痛,不由破口大骂:“干X娘!你这三八四花,纵兽挟人,我要告你!”
赤
少女未曾听过人言,根本不知杜南在骂些什么?好奇之余,只是傻傻的笑着。
杜南以为她故意取笑,更加生气酌骂道:“妈的!‘笑查某’!‘千人
万人跨的烂查某’,不要脸!不要皮,干!干!干…”
赤
少女觉得既新奇又好玩,那张樱桃小口竟也学着杜南“干…”张合着,可惜却发不出声音来。
自幼那未曾使用过的声带,饶她
红着脸,拼命的用力“干”却仍然无法发出丝毫音声的来。
杜南骂了老半天,觉得口干舌燥,鄂骨酸麻,可惜对方不但没有丝毫生气,相反的嘴巴还一直张合着。
杜南不由得停止了叱骂!
杜南仔细的观察“三八阿花”究竟在说些什么,这一看。
他发现她居然想学他说“干”却说不出来!
她是哑巴?天呀!这么美丽的少女居然会是一个哑巴?
太残忍了!杜南不由自主的停止挣扎,看着这位可怜的少女。
此时在杜南的眼光中充满了怜悯,一扫乍见面时的惊讶、冲动,那怪兽一见杜南不挣扎了,亦放开了他。
杜南缓缓的走向赤
少女,口中缓缓的迸出“干…”
可惜,赤
少女再怎么努力,仍然无法发出声音。
她原本纯真自然,一见和她同类的人能够发出各式各样音声的,自己却一字也不会,不由得难过异常。
杜南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点点首。
他可不敢再发出声音了,他不忍心刺
这位天生谙哑之人(杜南不知她只是声带略硬而已)!
赤
少女自杜南那充满怜悯柔情的眼神中感受出他对自己的关心,立即扑进杜南的怀中“呜呜”哭来起了。
那声音充满着兽音,别具一种凄
!
杜南却神色一震,暗忖:“哎!她并没有哑,太好了!妈的!看样子此地只有她和这只怪兽生活在一起!”
杜南佳人在抱,他可不敢趁机“揩油”他搂着她的香肩,脑海中却在考虑该使用何种方式使她会说话?
可惜,他年轻识浅,根本想不么什出法子来。
陡见那只怪兽又叫又跳的,状甚欣喜!
杜南发现怀中的少女迅速的偏首一瞧,口中叽哩咕噜的和那只怪兽说了一阵子后,瞄了杜南一眼,红着脸低头不语。
怪兽欣喜万分的独自离去。
杜南看得纳闷不已,暗忖:“妈的!害我伤了老半天的脑筋,原来她只是不会说人话而已,真‘
婆’!”
念忖既毕,轻轻的放开了手。
赤
少女倏的送上一个香吻,又叽哩咕噜说了几句之后,走向那峭壁间石廊入去,一闪而没。
杜南茫然的抚着嘴
,不知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见赤
少女一闪而没,立即跟着她走了进去。
杜南这才知道原来这石廊并非无路可通,而是必须迂回曲折通行,心笑自己方才粗心大意,还以为无路可通哩!
他不由暗骂自己“阿草”不已!
这石廊真是曲折多弯,人在其中,前后皆被岩石挡住,令人有前瞻无处,后路已灭的感觉。
石廊底下就是直通方才谷中所见那条清澈小溪,中间无地可驻足,溪中有无数滑溜的岩石。
要通过石廊就得从这些石子上垫足而行,真是难走得很。
杜南一见赤
少女走在石子上,轻飘飘的,那对又白又翘的圆
,摇呀摇,抖呀抖的,不由令他想入非非,竟迈不开步伐。
赤
少女返身朝他一招手,含笑看着杜南。
杜南作贼心虚,轻咳一声,觑准石子,跃了过去。
哪知落足生滑“哗拉”一声,水花四溅,所幸溪水甚浅,杜南立即狼狈不堪的自河
中爬来起了。
却见赤
少女轻轻一跃,身子自对岸疾
过来,未容杜南推拒,拦
抱起杜南,纤足一点石子,越过溪
。
杜南俊颜臊红的挣扎着。
赤
少女会意的放下他,又叽哩咕噜的说了几句话之后,这次却十分慎重的盯着杜南,似在等他回答。
杜南根本是“莫宰羊”但是知道她是在等到自已表示是不是听懂她的意思了,慌忙点了点头。
赤
少女欣喜的摸摸杜南的头,转过身子朝前行去。
杜南不由得啼笑皆非暗忖:“蚂的!看样子她把我当做她的‘小贝比’哩!真是有够伤脑哩!”
约莫盏茶工夫才走完了石廊,这时景物已明,石廊尽处豁然开朗。
又是一个清新宜人,气象万千的好所在,风景绝美,比起那狭小幽
景致来实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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