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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面对骆竟的冷嘲热讽,他只是莞尔轻笑,早该知道一旦踏进这骆王府,就免不了挨这顿刮,不过为了解决心头大患,他不得不速战速决,而唯一的方法,就是借用骆王的势力,让柳经民再没有翻身的余地。

 “恐怕要让王爷失望了,寒某并没有这么好心肠。”

 “幸好你的脑袋还没坏得这么严重。”他轻哼。

 “实不相瞒,方才我在街上遭受偷袭,若我没猜错,应该是柳经民的人。”

 “哦?”骆竟端起一旁的上好参茶,优雅的轻啜着。

 “尽管柳经民要东山再起是难如登天,但他背后还有个胡尚书。”若胡雍平手,只怕事情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本王相信你早已想好对策,否则不会如此贸然行动,只是你此次前来,究竟意为何?”免去客套话,他直截了当的问着。

 寒煦俊容微沉,要对付柳经民,凭他一人之力就能完成,只是若让胡雍平来搅局,他身旁又多了个冯妍,他担心他们会对她不利,唯今之计,他只有请骆竟的庇护,让冯妍能全身而退。

 “牵制住胡雍平,还有派人保护冯妍的安危。”他倒也‮气客不‬。

 闻言,骆竟左眉微挑,角扬起一抹漂亮的弧度,原来他会如此“委曲求全”的来这里求他帮忙,说穿了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啦!只是这个名字倒是有点耳,他似乎在哪里听过。

 “这冯妍,是你的心上人?”他美眸微眯,饶富兴味的笑问。

 “是。”他坦承。

 “好!你的要求,本王应允了,只是这个冯妍是什么来历,你可得跟本王代清楚。”能让这个城府深沉的男人心仪的女人,他倒想见上一面。

 早该知道事情不会这么尽如人意,对于骆竟,他心里有强烈的感激之情,只是这位游手好闲的尊贵王爷,似乎一点也不稀罕他的感激,他只是想找乐子,如此而已。

 “王爷,外头有人指明要找寒公子。”一名佣仆身形仓促的跑进大厅,恭敬的说着。

 啧!才正要开始听故事,怎么就有人来找茬!

 “让他进来。”他懒懒的开口。

 只见那名佣仆再度匆忙的离去,须臾,一名清秀女子仓皇的奔了进来,在她身后还跟着一脸凝重的丁宏。

 “如诗!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寒煦诧异的开口,眼光和身后的丁宏会着。

 如诗气吁吁的频频息,眼中凝聚着泪水,心急如焚的紧握双拳,一时之间方寸大

 “寒公子,不好了,我家小姐不见了!”

 “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一向从容的他,此时也不免跟着焦虑起来。

 “半个时辰前,冯家的轿子停在绣坊门口,将冯姑娘给接走,但在一刻钟前,又来了一顶冯家的轿子,一旁还跟着如诗姑娘,说是要来接冯姑娘,陈总管这才发现情况不对,紧急通知我,要我来找少爷。”丁宏有条不紊的将事情代了一遍。

 “该死的!有查到那顶轿子的来历吗?”千防万防,他独独漏了这点。

 “根据陈总管口述,那顶轿子上头有个虎形标记。”

 虎形标记?放眼天下,会把虎形标记给烙在轿子上的,也只有…

 “是胡雍平吧?”一道凉凉的嗓音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只见骆竟站起身子,从怀中掏出一把折扇,俊眸里闪过一抹光。

 “既然胡尚书都出马了,本王不去会会他怎么成?”

 “王爷,你的意思是?”寒煦心头一震,眉心微拢的看着他。

 “咱们上尚书府去。”

 “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冯姑娘的容貌真是令人目眩神呀!”一见到眼前活生香的美人儿,胡雍平的视线毫‮气客不‬的在她身上打转。

 一股厌恶感令冯妍隐隐作呕,自从她上了“贼轿”之后,尽管隐约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却也是无计可施,只好任由贼人将她给送进贼窟,让她亲自和贼头对招。

 “是吧?我就说这冯妍不但才貌双全,绣功了得,我看这月牙庄里那些巧夺天工的绣品,全是出自于她。”一旁唯唯诺诺的中年男子,忙不迭的开口说道。

 “二位用这样特别的方式请我过来,不知有何要事?”她沉着以对,娇丽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恐惧。

 面对她异于常人的反应,两人先是面面相觑,而后胡雍平忍俊不住放声大笑,肥横生的圆脸,在他夸张的笑声下,微微颤动着。

 “寒煦三番两次和我作对,我若不给他点教训怎么成?”当他好欺负吗?

 “莫非你是胡尚书?”和寒煦有过节的,唯有胡雍平和柳经民了。

 “冯姑娘果然冰雪聪明,一点便知。”看着眼前的娇美女子,他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她早该知道这两人绝非省油的灯,总会找机会伺机而动,只是如今她身陷险境,身旁又没半个人可以帮助她,看来她只能自己想办法离开了。

 “胡尚书有何打算?”

 “柳经民是我爱妾的兄长,也算是我的大舅子,这寒煦使计让他的生意做不下去,甚至还影响我在朝廷的势力,你说,这帐该怎么算?”他挑眉问道。

 “是啊!‮到想没‬坐拥‘全国第一绣坊’美称的月牙庄,居然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未免太差劲了。”柳经民也跟着附和。

 闻言,冯妍美眸微眯,角的笑意敛去,俏脸上难得有着怒意。对付仇人,寒煦算是相当客气了,‮到想没‬这家伙居然狐假虎威,反倒是做贼的喊捉贼,简直是太恶劣了!

 只见她深一口气,不畏惧自己只是个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傲然立的视着他们,一颗心充满着澎湃的情绪。

 “月牙庄的手段再‮样么怎‬也比不上二位,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强掳我过来,只是为了要和我清算你们和寒煦之间的过节,这对我来说未免太不公平。”

 胡雍平蓦地一个上前,用力扣住她的下颚,看着她那双过于冷静的水眸,他轻哼了声,这女人果然够独特,难怪寒煦对她异常呵护,若是能得到她,不但能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更能享受眼前的软玉温香,何乐而不为?

 “小美人,寒煦那小子有什么好?不如你跟了我吧!包准你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长指轻抚过她如丝缎般的面颊,角带着佞的笑容。

 简直令人作呕!

 她一扬手,本想挥去他逾矩的大掌,脑中蓦地闪过一个想法,她硬生生的收回手,任由他在她脸上肆着。

 “胡尚书应该知道小女子喜爱刺绣,但心里却总有一丝遗憾,若尚书能替我完成这个心愿,或许我会答应你的提议。”她轻叹了口气,秀丽小脸上有着淡淡的忧愁。

 看着美女皱眉,楚楚可怜的娇美模样,好渔的胡雍平,哪里能抵挡得了这种惑?只见他皱着眉,圆脸上有着关切的神情。

 “只要冯姑娘肯开口,我会尽力完成你的心愿。”只要能换得她一笑,要他去摘月都成。

 眼见他马上开口应允,冯妍窃笑,一旁的柳经民始终带着存疑的目光打量着她,看来这个柳经民还不若胡雍平那么好摆平,她得小心为上。

 “传闻二十年前,有本潇湘绣谱,小女子一直想一探究竟,可偏偏始终无法如愿,实属遗憾啊!”她唱做俱佳的重叹一口气。

 “潇湘绣谱?经民,你上回和我说的绣谱,是不是就是这一本?”他眉头微挑,转头看着柳经民。

 “大人,这绣谱万万不能给别人。”那可是他耗费心力,想尽办法才得到的绣谱啊!

 “‮么什说‬浑话?那种女人家的东西,你把它当宝,是想贻笑大方吗?还不快将它取来?”不过是一本小小的绣谱,就能得到美人芳心,这笔买卖‮么什说‬都划算。

 “如果真让大人为难,那小女子也不强求了。”她出失望的表情,看来我见犹怜。

 见状,胡雍平不悦地瞪着柳经民,当初他要成立绣坊,他替他砸下重金,结果短短不到一个月内就全部赔个光,店铺没了,要那本绣谱又有何用?倒不如以此搏美人一笑,还来得有价值些。

 “我命令你去取来,即刻!”

 “这…”柳经民有片刻迟疑。

 “别这啊那的,东西到底在哪里?还不快出来!”胡雍平怒斥。

 柳经民在内心挣扎着,明明之前他就捎信给胡雍平,要他将绣谱上呈进宫,结果他不但不闻不问,现在还要他将绣谱送给冯妍,这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大人,你别听这丫头的片面之词,她是故意使计要得到这本绣谱,你别被她给骗了!”

 “柳经民,你居然敢质疑我?如果你不马上出绣谱,就别怪我不顾连襟之情!”

 在美人面前被指责,胡雍平恼羞成怒了。

 闻言,柳经民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如果要他平白将这本绣谱送给别人,他宁可不让任何人得到它。

 “如果大人执意如此,我也不会让任何人得到它!”他作势要将手中的绣谱丢进湖中,一道丽影随即冲了上来。

 冯妍不知打哪来的力气,用力拉扯着他手中的绣谱,这可是苏嫣的毕生心血,更是寒家的传家之宝,她‮么什说‬也不能让这本绣谱就此失传。

 “放手!”柳经民有些诧异,这女人看来娇弱,‮到想没‬力气倒是比他想的还要大。

 “我偏不放,这本绣谱是寒夫人唯一留下来的东西,我不能让你毁了它!”她用力抢夺着,丽容上因激动染上了红霞。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他大惊失,这件秘密除了他和胡雍平之外,应该没有其他人知道,冯妍怎么可能知道?

 只见她美眸晶灿,使出吃的力气抢过他手中的绣谱,优美瓣扬起一抹笑容,尽管她很可能再也走不出这间宅院,但她也绝对不能让这本绣谱永远消失在人间。

 “寒煦,是寒煦!我居然‮到想没‬他会是寒家的后人!”柳经民大吼一声,眸中有着恍然大悟。

 “那场火没把他给烧死吗?”胡雍平这才从中听出些许端倪。

 一道狠的目光闪过,冯妍心头一凛,下意识的转身就逃,‮道知她‬柳经民已然陷入疯狂状态,若是她再不逃,即有可能命丧于此,她绝不能死在这里,外头还有一个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她得将手中的绣谱亲手交给他…

 “想逃?没这么容易!”一把匕首凌空去,迅速追上她纤弱的身影。

 她慌乱的回眸,眼见那把匕首朝她直而来,她瞪大美目,身子倏然僵直,再也动弹不得。

 刺眼的鲜红在她眼前晕染开来,她怔然,手中依旧紧紧抓着那本绣谱,死也不愿放开。

 “你发什么呆?”悠扬的男嗓音有如天籁般的传进她耳朵里。

 冯妍恍惚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只见他俊朗如昔,那双深邃黑眸依旧人,只是他手心里紧握着那把锋利的匕首,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手心落下,那刺目的红,让她心神俱裂,难以自己的声泪俱下。

 “你…你受伤了…”她颤巍巍的抬起手,轻触着他被血染红的双手。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梨花带泪的模样,他丢下手中的匕首,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感觉她身子剧烈的颤抖,他明白她是因为过度惊吓才会有如此反应,轻声在她耳畔安抚着。

 “只是些小伤,胡雍平和柳经民没伤了你吧?”

 闻言,她用力摇着头,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她从未这样担心受怕过,当那把匕首朝她直而来,她几乎以为就要命丧于此,然而他出现了,单手接下那把匕首,她毫发无伤,而他却为她受了伤。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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