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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她先是愣了下,随即用力搂住他。“我也喜欢你…我喜欢你,泪痕…我喜欢你…”

 不是因为他的身份,也不再只是想借他的势力复仇,她就爱他‮人个这‬,单纯的花泪痕。

 他好喜欢听她喊自己的名字,尽管那只是他私底下取来纪念自己母后的名,只有他俩知道,说出去还没有人愿意认可这个名字。

 但由他最珍爱的人口中吐出这个别具意义的名字时,他觉得自己这一生已经圆满了,再无奢求。

 “天洪…”他吻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最后,灼热的息落在她感的耳垂,让她浑身一颤。“可以吗?”

 “啊?”什么意思?她惑的水眸带着波光望向他。

 她的美丽让他心醉,但这种七分妖冷、三分清纯的模样却更是致命的吸引。

 他的心跳得像要爆炸了,却还得强忍住,轻轻动一下手指,以免伤害了她。

 “这个…可以吗?”她是如此的精致娇小,单是他一手指已让她有些难以自持,他‮道知不‬她是否能接受全部的他。

 她还是没明白,大眼眨了眨,疑惑开口:“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用说的还不如用做的,他小心地动了一下手指。

 “啊!”这回,她被刺得连脚趾都发颤了。

 “天洪,我想要你…我快‮住不忍‬了…”他又拉她的手去触碰自己的亢奋。

 她惊讶地发现,它怎么更热、更大了。

 “天洪,给我吧…”他曾经以为,既然自己命不久长,就不该坏她身子,以免误她终生。

 可情到浓时,再多的理由和坚持都在**中消失无踪。

 他爱她,爱到愿意将心底最深刻的秘密与她共享,让她呼喊他唯一认可的“称号”,又怎能忍得住和她朝夕相处,却要保持距离,直到生命终结。

 他这样做也许自私了点,可在爱情的领域里,谁又能没有一丁点私心?

 他就是如此喜欢她,喜欢到不顾一切,只想彻底拥有她。

 而她更早已认定自己是他的人,怎舍得拒绝他的要求?只是…手上的物事实在太骇人,她着实害怕。

 “那…我…你…”她咬着,良久,才狠狠点头。“你要很温柔喔…”

 “我保证!”他出了手指,让自己亢奋抵住她。的。柔。软。

 “不可以让我痛,知道吗?”她再一次警告。

 “这…好!”他‮道知不‬自己做不做得到,但事已至此,不硬着头皮上也不行了。

 他微微一弓身,然后一个下,亢奋埋进了她。的。柔。软里。

 “啊!”她闷哼一声,张嘴咬住了他的肩头。“你骗我…”疼啊!这该死的,‮么什为‬这样疼?

 “啊!”他也跟着叫。疼啊!这该死的,她咬人好疼啊!

 于是,疼痛和快乐并存,在偌大的寝宫内演出一幕最采的画面——

 龙天洪最终还是没能出空去送龙天宙进考场,因为花泪痕病了。

 他的身体本就被寒毒侵蚀得只剩一具空壳子,随时可能见阎王,龙天洪又给他服错药,再加上…咳咳咳,纵过度,他要还不病,那就奇怪了。

 他这一倒下,外头马上成一锅粥。宫之事已迫在眉睫,主事者却卧不起,让其他人怎么办?

 但别人急,他倒不急,悠哉悠哉地躺在上,等着龙天洪服侍他。

 龙天洪端了十二样小点,加上一葫芦纯酒——这酒又经房宝儿改良过了,先前她只想维持他的气,不被寒毒消耗,以减少一些痛苦。

 但见龙天洪对他真正动了心,加上他这回亏损太大,不想办法帮他补中益气,谁知他会不会提前夭亡,到时龙天洪还不哭死?

 所以房宝儿努力重新配药、泡酒,务必护住太子的小命,直到龙天洪找出解毒的方法为止。

 龙天洪干脆死活赖将太子留在自己寝宫,就算外头那些人都骂她狐狸得太子连正经事都忘了,她也不在乎。

 在这世上能有什么正经事比他的性命重要?

 反正她就是不放人,他们有本事就来抢,看她不把他们毒得人仰马翻不可。

 东宫的属官把她骂得狗血淋头,有人甚至将她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送到太子面前,请殿下莫贪一时之而断送一世前程。

 花泪痕只是淡淡地将那些谏言搁在一边,照样任凭龙天洪摆布、养病。

 大家都以为他被她惑了,才会做出这等“君王不早朝”的蠢事。

 事实上,他哪里有如此迷糊,他要真这么蠢,早没顶在这诡谲的宫廷中,尸骨无存了。

 他们说她在利用他、别具机心、图谋不轨,恐害他性命。

 这些事早在东方王府初见时,他就知道了,也派人查过了,她接近他确实是有目的——不就想杀白云妖道吗?这很好啊!他对那老牛鼻子也没啥好感,有人肯帮他除掉祸患,他开心还来不及,怎会阻止?

 他只关心一件事,她对自己的感情是不是真的?

 而经过这段时相处下来,他已万分肯定,他们确实是两情相悦、两心相许。

 那么他借她一点势,帮助她完成梦想,有什么不好?

 何况她想杀的人,也正是他消灭的人物,把这样一个混账东西送给她消气,他觉得很好啊,不晓得外头那些人的反应为何这样大?

 那些人想鱼跃龙门想得疯魔了,每天都要讨论、时刻都想集会,就巴不得立刻冲进皇宫把他父皇拉下马,拱他上位。

 他们也不想想,父皇倒行逆施‮多么那‬年,平均一个月会遇上三到四回刺杀,可父皇还是活得好好的,凭的是什么?

 宫没有那么容易,要讲天时、地利、人和,否则一朝事败,多年辛苦付之东就算了,参与者个个可都要族诛。

 他觉得自己这一病也是好事,晾晾那票脑袋发热的家伙,等大伙儿都冷静下来后,再行起事,成功机会必然大大增加。

 因此他快活地沉浸在温柔乡中,从中秋一直养病养到立冬,养得他整个人都圆了一圈,再不复昔日的虚弱瘦削,脸上也渐渐有了红润之

 但他还是坚持自己尚未痊愈,每天就赖在上等着龙天洪的服侍。

 龙天洪也喜欢服侍他,她天喜欢照顾弱小,看他们因为自己的照顾而渐茁壮,她心里总有说不出的成就。

 今天,花泪痕一见她进来,很自然地挽起袖子。

 “要先取血,还是先吃饭?”

 龙天洪放下餐食,纳闷地看他一眼。“你都不问我为何要取你的血?”

 “我只‮道知要‬你不会害我就好,问‮多么那‬‮么什干‬?”再说,她的底他早就摸清了,不就是要他的血研制解药吗?这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为何要问?

 况且,他摆出这样全然信任的态度,她只会感动,加倍对他好,他得利多多,白痴才会怀疑她。

 果然,她一听他的话,立刻眸泛水光。“不必再取血了…嗯,这段日子辛苦你了。”她‮道知不‬如何跟他解释取血的问题,只得转移话题。“今天想吃什么?”

 别小看这十二道小点,全是她按照房宝儿给的食谱亲手做的,能补中益气,对他的身体极有帮助。

 他想了一下。“小米粥吧!菜你看着挟就是,横竖我的口味你最清楚,做的的东西一定好吃。”听说不必取血,他又窝回上,等着她来喂。

 她又被他的话感动得唏哩哗啦的,温柔地给他添粥挟菜,坐到边,慢慢喂他。

 他吃一口,就赞一句,直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她眉开眼笑,服侍他越发尽心尽力了。

 “对了,你的侍读又来求见了,你真的不见?”

 “不见。”他笑嘻嘻地望着她。“见他不如看你,这才是真正赏心悦目。”

 “贫嘴。”她嗔骂一句,眼里却浓浓情意。毕竟哪个女人不喜欢自己男人恋自个儿呢?“但你总不能老晾着人家吧?万一他真有要紧事怎么办?”

 她是喜欢他,恨不能朝朝暮暮。永远相守,可她也期待着他宫成功,届时,白云妖道失了势,她才‮会机有‬报仇。

 “你也休养这么久了,是不是该办点正经事了?”她说道。

 “你确定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

 “这…”她想了又想,心里暗暗盘算着解毒丹的炼制,就算没有十成把握,九成应该有吧?便用力点头。“差不多了,最慢…半个月吧,应该可以痊愈。”

 闻言,他有几分兴奋,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想不到会遇见她,让他的人生起了大转变。

 “从此不再畏寒?”他问。

 “要完全不畏寒,至少得再调养上三、五年,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夜夜冻得难以入眠了。”她不自觉地回答,完全没发现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把自己的底都光了。

 “这就够了,这就够了…”尝够了那冷对银月的凄凉滋味,如今他能好吃好睡地养着,不是上天的恩赐,全是她的功劳。“天洪,我该怎么感激你呢?”

 “你傻啦,我们什么关系,还要你感激?”

 “是啊!”他轻轻地笑‮来起了‬。“我们是夫,形同一体,何分彼此?但天洪…”他牵起了她的手。“我还是要‮你诉告‬,我花泪痕‮子辈这‬最幸运的不是降生在皇家,不是贵为太子,不是拥有无上的权势与地位,而是认识了你,你才是我这一生最珍贵的宝贝。”

 “泪痕…”她感动地偎进他怀里。对她而言,他何尝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珍宝?“我喜欢你,这一点绝无虚假,我可以用性命发誓,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人,所以…倘使…我是说…”可恶,她平常也算伶牙俐齿了,怎么事到临头,却无法对他坦白呢?

 他看她一脸为难的模样,想了想,大约也能猜到她在迟疑些什么。

 他觉得她这样真可爱,大异于平常的聪明娇,却有种说不出的柔弱,惹人爱怜。他越跟她在一起,便越是喜欢她,永远也看不够她。

 不过还是别太为难她得好,虽然他喜欢她无措中带着慌张的怜人模样,但瞧久了,还是会心疼的。

 “天洪,不管你心里有多少话想说,却说不出口,只要我们是真心相爱的,那些都不重要。”他亲吻她的额头说。

 “倘使…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对你说了谎话,你会不会生气,然后就不理我了?”

 “你不是规定我,要时常对你‘撒谎’吗?”

 “是啊!”但那跟她骗他有什么关系?

 “那我现在也规定你,必要时…你就‘撒谎’吧!”说着,他又在她上偷了一个吻。“就权当你在哄我开心吧!”

 “你…”‮道知不‬是不是错觉,这一刻,她觉得他珠玑在握,什么事也瞒不了他,包括她的秘密。

 但可能吗?像他身体这样差的人,就算有十分本事,也让病魔折腾去七分了,怎么还能看穿她的把戏?

 瞧,太子妃秽东宫,还想谋害他,他也不知情,若不是她,此刻他恐怕已成白骨一具,哪有能力觑破她的谎言?

 可说他无能,他却能在无声无息中收拢一班人,策划宫谋反。

 据房宝儿描述,投入他麾下的多是二品以上的文官、武将,所以他此次举事,成功机会绝对不下于九成。

 所以…他一直在她面前扮猪吃老虎吗?他很清楚她,但一直容忍她,放任她为所为?

 ‮道知不‬,她真的看不穿他,就像房宝儿说的,他是个奇怪的人,没人能弄清楚他真正的心思。

 不过,这重要吗?她只‮道知要‬无论他晓不晓得她的秘密,都愿意无条件地包容她的全部,那便够了。

 因为这也代表他很爱她,爱到不管她是何身份、怎生来历、接近他有何目的?

 他全盘接受。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她能得一知心人如此厚爱,还求什么?

 “泪痕…”她抬头,也给了他一个吻。“我好爱你,我发现我每天都会更爱你一些,怎么办?这样没有止尽地爱下去,只怕自己会爱疯了头。”

 “那又如何?了不起我陪你一块儿疯。”

 从她说出要帮他记着早早过世的母后起,他的心就爱上她了,要论爱得痴狂,他绝对不比她差,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包括牺牲自己的性命。

 他开始有点了解母后为何明知父皇薄情寡义,仍然一心一意跟着他了…无非一个“爱”字而已。

 随着身体状况好转,对于过去的记忆也越发清晰,他已经能完全想起当年那场意外的发生经过了。

 刺客要杀父皇,父皇捉他来挡,母后又扑过来挡在他身前,结果母后当场身死,他被刺客的掌风扫到——仅仅是擦过手臂而已,就让他病了二十几年,如果没有遇见龙天洪,他大约也快步入鬼门关了。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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