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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走进之前住的那间寝房,乌兰看到自己穿过的衣裳都经过整理收妥,铜镜前的梳子和几样饰物是之前离开没来得及带走的,全都好好的放在原位,彷佛是在等待着主人回来。

 “那奴才这就叫人进来伺候。”说完,宝公公便先退下了。

 乌兰在炕上坐下,环视着自己睡过的寝房,此刻的她感觉确实也跟上一回来时不同了。

 从额娘口中得到答案之后,她不再犹疑不定,而这次的分别也让她真正体认到这个男人才是她想共度一生的对象,就算不是蒙古男儿也没关系,只要对象是他就够了。

 她终于明白额娘的话了。

 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

 今天兆敏很晚才出宫,因为皇帝坚持留他下来一块用膳,虽然身为皇帝,毕竟还年少,偶尔还是会有一些任‮候时的‬。

 “王爷回府!”

 待兆敏跨进大门,奴仆们有的手持灯笼,有的则为他打伞,他太阳,感到倦意,不过想到‮定不说‬今天有信来,精神又为之一振。

 “宝公公呢?”他扬声问道。

 宝公公已经出来接。“奴才在这儿。”

 “今天有信吗?”兆敏满心期盼地问。

 “回王爷,并没有信。”宝公公拚命地忍住笑。

 兆敏面失望之,脚步也显得沉重许多。

 不过就在兆敏走进居住的院落,眼角不期然地瞥向对面的寝房,也就是乌兰之前睡的房间,见屋里居然一片明亮,而且还有人影在晃动,俊脸旋即往下一沈,怒气全都涌上心头。

 “是谁未经本王允许进去里头的?”兆敏寒声问道。

 宝公公轻咳一声。“请王爷恕罪,奴才也‮法办没‬阻止。”

 “该死的东西!”兆敏三步并两步的绕过回廊,走向乌兰的寝房,一把拍开门扉,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寝房里的乌兰正忙着整理带来的随身物品,听到门扉传来巨响,惊跳一下,见到站在门口的男人,这才拍了拍脯,先惊。

 “要进来姑娘家的房里,总要先敲门,这么一点规矩都不懂吗?就算你是这座王府的主人也不能随便闯进来…”说到这儿,见怡亲王还愣在门口,乌兰嗔睨一眼。“看什么?”

 兆敏眨了几下眼皮,眼前这名旗装打扮,两手叉在上的娇人儿并没有消失,还凶巴巴地瞪着自己,是这么的真实。

 “乌兰?”兆敏听到自己唤道。

 乌兰睁着美目。“什么事?”

 “乌兰?”兆敏终于跨出了脚步,一步步的走向她,可是又很怕走得太近,乌兰就会消失了。

 “叫我做什么?”乌兰眼眶热热地问。

 兆敏缓缓地抬起右掌,轻轻触碰了下乌兰的面颊,并没有扑了空,喉头顿时一梗。“乌兰…”

 “除了叫我的名字,没有其他想说的话吗?”乌兰弯起红,眸子又又亮。“那我来说…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这句“我很想你”让兆敏积的情绪找到出口,他张臂抱住她,将脸孔埋在乌兰的颈窝,宛如溺水的人抓住啊木。

 乌兰两手环住他的,感觉到颈窝有了意,即使是哭泣,兆敏也不会容许自己发出声音来,只有剧烈颤抖的身躯让乌兰明白他的情绪有多么激动。

 小手轻抚着兆敏的背部,像是在疼惜一个缺乏别人关爱的孩子,渴望着有人愿意真心付出,乌兰的泪水也跟着顺着面颊淌下。

 “我再也不会逃了…”乌兰梗声地对他许诺。

 兆敏发出一个短促的哭声,也像是笑声。

 站在房门外头的宝公公也频频拭泪,接着悄悄地带上门扉,转身离开。

 “那你发誓。”兆敏不改强硬的口气说。

 乌兰仰起挂着泪痕的娇颜,气。“我对长生天发誓,一辈子都要跟你在一起,不会再逃走了…”

 “如果你敢再逃走,等被我抓到,一定把你关起来,看有谁敢来救你。”兆敏狠声威胁,不过那红的双眼让威胁的力道完全发挥不出来。

 闻言,乌兰又哭又笑。“这种胁迫恫吓的口气真令人怀念…”

 “‮么什为‬决定主动来找我?”兆敏想要问个清楚,确定她的心意。“我以为你气得不想再见到我了。”

 “你是指不让我进宫求太皇太后饶了我阿哥的那件事吗?”乌兰仰起螓首,见他点头才说。“阿哥说你那么做没错,要是我冲动的跑去向太皇太后求情,只会让她老人家更气更恼,还因此狠狠地骂了我一顿。”

 兆敏细细地端详着她的五官,想要把这几个月来的思念全都弥补过来。“所以你觉得过意不去,才会回来找我?”

 “不是为了这个原因…”乌兰摇了摇头,然后用着最美丽的笑容说出心中的话。“我来找你是因为…我爱你,想要跟你做一辈子的夫,就算‮子辈这‬都再也无法回科尔沁草原,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觉得很幸福了。”

 “真的…你真的爱我?”这是兆敏不敢再奢求的事。

 乌兰眼眶一红。“额娘以前老是说我长不大,就连我表妹高娃也说我从小到大都过得太幸福了,就是因为身边有太多人呵护我疼爱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人顶着,这让我只想永远当个孩子,这样就不需要去面对太过困难复杂的事…所以明明知道已经喜欢上你,为你心疼,也为你心动,我还是执意地认为蒙古才是我的家,一心一意只想回科尔沁草原,因为…我很害怕…害怕身边的人事物改变,不再是自己熟悉,也怕自己无法应付…”

 听了乌兰这番心声,兆敏马上跟她保证。“不管将来遇上什么事,一切都由我顶着,你不需要害怕。”

 “‮道知我‬,是我自己缺乏勇气,可是我现在都懂了,如果不去改变,就‮法办没‬跟你在一起,所以我才会决定主动来找你,就是要亲口跟你说,我愿意当你的福晋,无论你在哪里,我也都会跟着你。”直到此刻,乌兰才真正的将整颗心放在这个男人身上,不再摇摆不定。

 兆敏努力咽下喉中的梗。“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不准后悔。”

 “我不后悔…”乌兰笑中带泪地说。

 “乌兰…乌兰…”兆敏用拇指拂去她的泪水,不断的唤着她的名,再也按捺不住地俯下头吻住那张红

 这一回乌兰没有反抗,更没有拒绝,张臂抱住他,由着男嘴巴用力地碾着自己的瓣,即使有些疼也不在乎。

 兆敏鼻息渐渐转,吻着她秀气的鼻头,望进乌兰的眼底,里头有着氤氲的青涩yu望,想到那是被自己拨出来的,口涨满男的得意和喜悦。

 他再度覆上乌兰的小嘴,吻得她不过气来…

 “我会找机会…跟皇上提和你的事…”兆敏贴在她的上说。“请皇上把你指给我当福晋…”

 “好。”乌兰嘴角高高的扬起。

 这一声“好”让兆敏再也按捺不住想要她的yu望,将怀中的娇躯打横抱起,走向里头的炕

 今夜,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兆敏取下头上的暖帽,卸下朝靴,以及身上的蟒袍,只剩下内衫和棉,当他坐在炕上,跟着掉乌兰脚上的花盆底,轻轻地将她放倒。

 “知道我要做什么吗?”兆敏睇着有些紧张、有些羞涩的娇美脸蛋,便用身躯覆上她,吻了乌兰的眉眼和嘴角。

 乌兰咽一下。“知道…不过还没看人做过…”只看过家畜配。

 这句话让兆敏大笑数声。

 “我是说真的。”乌兰娇嗔地说。

 兆敏解开她长袍衣襟上的盘扣,直到一寸寸的美丽肌肤呈现在自己眼前。“那我来做给你看…”

 在细细的娇声中,乌兰身上的衣物也一一被褪下,男人灼热的舌和双手在凹凸有致的娇躯上来回游移,那是她在家畜身上不曾看过的。

 “小时候问过大人…大人说这是为了要生小羊和小马…”乌兰瓣说道。“等到我长大…又问了额娘…她说只有男人和女人相爱…做这种事才会觉得幸福…”

 “你额娘…说得没错…”兆敏也去自己的衣物,引领着乌兰的小手**自己,让她熟悉男人的身体。

 乌兰起初还有些羞怯,可是当她听到兆敏因自己的抚摸而吐出亢奋的息,这才稍微大胆地探索。

 两人的呼吸随着这抚摸的动作变得急了。

 “乌兰…”兆敏来到她的上方,让玉腿环在自己的上。“初次会有些不舒服…如果很痛就咬住我的手臂…”

 私。密。处的亲昵接触让乌兰身子微微一僵,不过又不打算退缩。“咱们蒙古女儿都很强壮,不怕痛的…”

 兆敏这一刻懂得了什么叫爱怜,什么是想要娇宠的心情,他亲吻着乌兰的小嘴,不想急就章,也不想太草率,再一次温柔地**着她的身子,希望减轻那是谁也无法避免的痛楚。

 当结合的时刻来到,兆敏几乎是怀着虔诚的心情,进入乌兰紧窒的身子,感觉到她因生涩疼痛而逸出叫声。

 “这…一点痛…不算什么…”乌兰攀着他的背脊,发出微弱‮音声的‬。“不要停下来…”

 虽然乌兰这么说,布满汗水的男身躯依然定住不动,想让身下的娇躯适应自己的存在,即使这种折磨会要了他的命。

 “我已经等这么久了…不在乎多等‮儿会一‬…”兆敏嗓音哑地安抚她,直到确定乌兰能完全接受,想要她发出愉的叫声,而不是疼痛。

 男人的温柔让乌兰想哭,想要与他更亲近一些,于是拱起身子,让结合的部位更加深入。

 “乌兰…”兆敏怕她承受不了,想要退离,不过却被她的玉臂搂紧,就是不让他移动。

 “抱我…”乌兰凑上小脸,主动吻他,就是要让这个男人明白是自己想要,这一点困难她可以克服。

 望进乌兰那双澄澈中闪着爱意的美眸,兆敏知道他终于得到她的心了,不再需要任何言语,他们紧紧的拥住彼此,一次又一次地在爱的律动中息、娇,再也没有比对方更重要的了。

 火将炕上的一男一女没了…

 夜也渐渐深了…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到打更‮音声的‬,不过没有人注意是什么时辰了。

 兆敏让乌兰躺在自己的臂弯中,相互依偎着,不知不觉地闭上眼皮,任由睡意带走他们的意识…

 蓦地,兆敏想起了件事,轻轻地回手臂,然后坐起身来,接着揭开锦被的一角,察看乌兰的右小腿,果然有一道明显的伤疤,即便已经愈合了,不过还是让他看了很心疼。

 “还会痛吗?”他用指腹轻触那疤痕。

 乌兰狐疑地坐起身来。“你怎么会知…啊!原来你真的没有把那个眼线给撤掉,现在你不想承认也不行。”

 “我的确没有把人叫回来,‮然不要‬怎么会知道你受伤的事。”兆敏也不得不跟她坦承。“你要怎么生我的气都没关系,我只想知道还疼不疼?”

 听兆敏这么说,乌兰什么气也发作不起来。

 “早就不疼了…”乌兰羞赧地缩起右小腿,不让他再摸了。“是我对自己的骑术太有信心,不然就算马儿受到惊吓,我也能控制得住,不会摔下来。”

 兆敏又躺回炕上,将她拉到怀里搂住。“你从马背上摔下来两次,应该不可能只是意外而已。”

 “我跟人无冤无仇,有谁会想害我?”乌兰失笑地问。“你怎么跟我阿玛一样,他可紧张得很,还不准我再骑马。”

 “你阿玛的担心也有道理,不过就怕凶手是最亲也最信任的人,那就令人防不胜防了。”兆敏话中的暗示让乌兰有些不太高兴。

 “连你也在怀疑高娃?虽然那天是她提议要和我一起骑马,看谁先到那里,是我骑得快,不然摔下马背的人就换成是她了。”乌兰努力为表妹辩护,就是不希望她被当成凶手。“我跟高娃就像亲姊妹,她绝不会害我的。”

 “我相信你的话。”兆敏不想为了不相干的人和乌兰吵架。

 乌兰这才满意。“那是当然了,我可比谁都了解高娃。”

 傻丫头!你永远不可能了解人的黑暗面,不过我更希望你不用亲自去体会。兆敏亲着她的额头思忖。

 “你今晚要留在这儿吗?”乌兰打了个呵欠问。

 兆敏将她搂得更紧,乌兰的体温已经熨热了自己冰冷的身躯。“明天开始你就搬进我的寝房。”

 “…好。”乌兰也很爽快地答应了。

 “睡吧。”看着所爱的女人那么安心的偎在身边,兆敏活了二十多年,终于尝到了幸福的感受。

 三天后,兆敏才收到眼线捎来的信,因为驿站与驿站之间的运送过程出了问题,所以延迟了。他因而想到将来若是有战事发生,军报太晚送达,就无法及时了解前方军情,之后便向皇帝建议加强了边疆邮驿事务,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待兆敏醒来,发现窗外的天色大亮,心想今天又起得太晚了,才动了一下,险些吵醒蜷缩在怀中的乌兰。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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