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言雨弦像一个虾球般瑟缩着身子,北海道的雪季寒冷,大雪纷飞使她直打冷颤;站在富丽堂皇的饭店门口,她拼着一股狠劲,心里却猛犯嘀咕地抱怨,诅咒那两个超级恶质的男人。
要出发前,他们两个一直要她安心,说他们早已想好让她自然接近罗峻男而不会被怀疑的方式了。
她半信半疑的上飞机,下飞机后也是由他们安排的人把她载到罗峻男住宿的饭店门口,然后那人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她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到柜台去checkin时,饭店竟然没有她的任何资料,也就是说那两个男人竟然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就是要帮她预订好房间。
心里猛犯嘀咕的她,连忙尴尬的跟柜台人员道歉,拿起
侧的皮包,从皮包里要拿出现金跟柜台人员checkin时,才发现皮包里竟然空空如也,稍早她在台湾跟银行换的
币全都不翼而飞,甚至连她的信用卡也一并遭窃。
当下她便明了他们两人所谓的最“自然”的方法,就是把她人个一丢到饭店,要她用苦
计去接近罗峻男。
虽然这是个不错的方法,但他们却一点也没为她着想,这么冷的天气,她不但身无分文的遭柜台人员的白眼,害她没面子,不敢待在饭店内,还让她弱不
风的身子瑟缩地退到门口,猛打冷颤。
有了先前的经验,柜台人员以为她是个行思不轨的女人,所以
止她进入饭店,只差没打电话报警,现在她被拒绝进入,要跟罗峻男碰面简直是难上加难。
希望那张作息表里的内容,不会有任何的更动。
作息表里写着罗峻男来到日本后的每一天作息,通常他都会在七点候时的出现在饭店大厅,准备晚餐。
但是都已经过了十多分钟,罗峻男却还没出现,她很担心,因为她的手、脸、脚都冻僵了,疲倦的身子一直受到寒冷的侵袭,有股昏昏
睡的感觉。
道知她若不想个好办去,不出半个小时,她一定会上明
日本报的头条新闻,上面还会写着耸动的标题——旅客冷死他乡…
拎着一只旅行箱,她悒郁的缩着身子,双手不停的摩擦,嘴里呵着热气到冻僵的双手上,眼见双手都泛起红
,她心里还在期待罗峻男的出现。
若罗峻男再不出现,她肯定会在大雪纷飞的寒冷夜晚冻死在北海道。
终于,时针走到七点半,一抹她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大厅的电梯口,他从电梯中走出来,颀长的身影昂首阔步的朝门口走过来。
但他的神情却在视线接触到在门口停伫的她时转为愕然,狐疑、错愕的视线锁住她不放。
言雨弦一见到他,高兴的漾开笑容,但下一秒她却意识混沌的昏了过去;原本以为自己会倒在冷冰冰的地面,但一个温柔的怀抱却及时包住了她。
失去意识之前,她唯一的念头就是——她终于等到他了!
面对
上正呼呼大睡的言雨弦,罗峻男的眉头皱得更紧,脸部僵硬的线条散发出威严的气势,未刮的胡髭使他的颓废看来更有个性。
送走医生后,他照着医生的
代,细心、体贴的照料言雨弦,过没多久,言雨弦的身子渐渐暖和起来,血
也已渐渐恢复,不似他第一眼看到她时,那因冻僵而泛起红
的肌肤,和冷得像冰山的身体。
见她恢复血
,罗峻男便打算等她醒来要把一切都问个清楚,但是时间一晃就是一整夜。
太阳都已升起,折磨他整晚不能睡觉的女人,竟然还不睁开眼睛面对他的质问,原本他以为是否出了问题她才会一直没醒来,正当他打算打电话再叫医生过来检查时,就见她嘤咛一声,紧绷的容貌突地绽开笑容。
那抹笑容令他稍微安心,道知他她没事了,也以为她即将醒过来,所以他左等右等,等待她的苏醒;但是都过了半小时,她非但没醒来,还在说梦话,银铃般的笑声从她口中逸出。
罗峻男当下决定把她挖起
,不能任由她继续打扰他。
“喂!言雨弦!”他开始试着唤醒她。
“走开,别吵…”言雨弦起初因嘈杂音声的不悦的揪紧眉心,可翻动了下身子,嘴里呢喃了几句后,依旧做着她的白
梦。
“言雨弦!”罗峻男第二次叫她时,语气中已经积
了愤怒。
“走开啦!别吵本小姐睡觉…”这个恼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一直吵得她不能睡个好觉。言雨弦没好气的挥手,想把在她耳旁吐气的东西赶走。
“最后一次,若你还不醒来,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言雨弦!”罗峻男双眼布满血丝的瞪着
上不知好歹的她。
“我说别吵,你很烦耶!你知道知不…”言雨弦一鼓作气的起身,掀开被子,双眼恶狠狠的瞪着吵她安眠的“东西”
终于醒过来了,罗峻男双手环
的瞅着她。
“看什么看?好好的一个梦全被你给破坏了!”她没好气的斥责。“谁允许你在这里的?滚出去啦你…”
罢才她做了一个很美的梦,那个梦境实在太美了,犹如桃花仙境般,让人置身在百花之中,浑然忘我;但是恼人音声的一直不放过她,非把她叫醒不可,她的梦境没了,自然没什么好话。
罗峻男仍不发一言的睨着她。
“为以你你不说话,我就怕了你吗?笑话,本小姐的字典里可没有『怕』这个字!”她牙尖嘴利的回瞪他。
“你知道知不你人现在在哪里?”
“当然知道,这里是我的房间。”她
直
杆对上他。
“请你张大眼睛看清楚。”他鄙夷的目光充满讥笑。
“看就看,我还怕…你不成…”她拖长尾音,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很显然的,你是得了失忆症。”他不动如山的瞅着她。
“失你的大头鬼!”她猛地抓住他的衣襟,“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该不会是你贪图我的美
,所以才把我…”她说着渐渐瞠大双眼,然后惊吓的后退,用棉被紧包着自己的身体,防备似的瞅着他。
她的反应,真是让罗峻男哭笑不得,“我对你没兴趣,请你仔细回想一下你昏过去之前的记忆,这里是日本。”
日本!
言雨弦渐渐回想起来,当她的嘴巴越张越大,大到足以
下一颗鸡蛋时,罗峻男突然一把抓过她的被子。
道知他她已经厘清一切。“我算是仁至义尽了,桌上那笔钱够你回台湾,该滚出去的人是你!”他准备睡个大头觉,好弥补一整夜的失眠。
言雨弦睨向桌上那叠为数不少的现金。“我不能走。”她的任务还没达成,怎么能够离开。
罢才意识不清,害她以为自己还在台湾,安稳的睡她的觉,全然忘了自已正身处日本,更忘了在她昏倒之前,那个温柔怀抱的主人就是罗峻男。
罗峻男将棉被拉高,不理会她。
他对言雨弦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印象,因为两人的好友的关系,见面的次数才增加许多;但是他们两人天生犯冲,见面一开口不是带刀带剑,就是怒目相向,自然在她醒了之后,他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喂!”她叫了他一声,他没反应,“我有些事想问你,你先不要睡。”
“我跟你没什么话好说。”他可不想在补充睡眠之际,耳边还有她音声的打扰。
“难道你都不好奇,我么什为会出现在日本吗?”她靠近他,在他耳畔说话。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他想将棉被再拉高,让自己远离她音声的干扰,但言雨弦不放过他,她是吃了秤铊铁了心。
她一把拉过他的棉被,“谁说与你无关?跟你的关系可大了。”
“那好,你倒说说看,跟我有什么关系?”罗峻男朝她大声吼叫,双眼死瞪着她那双手抓紧的棉被。
懊死的,这个死女人,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非把他
疯不可是不是?
“我会来日本也是因为你。你那两个兄弟么什说日本很好玩,谁知道我一到日本,才发现我皮包里的现金及信用卡全都不翼而飞,这一切都得怪你那两位好友,若不是他们,我怎么会这么惨…”好险,若不是她够机灵,差点就要
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
“是你自己笨,怪得了谁!”东西不见又不是他好友造成的,真是
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他的态度实在恶劣透了,一点也不像
记本里那个恋她如痴的男人;但一这到想里,言雨弦稍早高张的气焰渐渐退去。
他会这么做,一定是到想没会在日本看见她,所以想掩饰自己的心情。
言雨弦转换态度,“对,是我笨,忘了检查好自己的东西;其实也不能怪他们,他们也是一番好意,见我心情不好,介绍我到日本来散散心。不过,我们两个还真是有缘,竟然会在这里碰面,还让你救了我,真是谢谢你。”
“说完了没,说完了就请你把门带上。”罗峻男听完,只是双眼犀利的瞅着她下逐客令。
“我们七个月没见了,用不着一见面就这么…”
“我跟你的感情没这么深厚,不用像见到好久不见的朋友那么热络的联络感情;我们两人向来水火不容,你应该明白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没把你丢在马路旁让你冻死,你应该要偷笑了。”他冷若冰霜的说。
“谁说水火不容的人个两不能成为好朋友?你救了我,单凭这一点我就应该感激在心,不应该再对你恶言相向。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再像之前一样,你就好人做到底,我就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才想到日本来散散心,既然我们人个两遇上了,就代表我们有缘,你能不能当我的导游?”
这是什么鬼话!罗峻男心里猛犯嘀咕。
就算他们两个前嫌尽释,但也不可能成为好朋友,因为她是女人,是祸水!
“我间时没。”
“据我所知,在我来日本之前,尚
他们还查不出你这次的行踪,若是我打一通国际电话回去,你猜会样么怎?”
要是以前,他只要一摆出一张臭脸,两人早就一言不和的吵起来了;但是言雨弦不再像以前那么冲动,她懂得利用人
的弱点,以心平气和的方式来对付罗峻男。
“你敢!”一道足以杀死人的目光迅速的落在她纤细的身子上。
言雨弦诡异一笑,“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认为我敢不敢呢?”
“刚才是谁说要和平相处的?”这女人显然捉住了他的把柄。
都怪他一时心软,救了这个祸水!
“那也得看你的表现。我已经选择『礼尚往来』,将过去的一切当作没发生过,丢掉那些
深蒂固的坏印象,重新认识彼此了。”
“那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若是你走漏任何风声,我马上撕破脸。”
目前为止他待在日本都还算安全,没有那人个两的干扰电话出现,而且日本还有许多的地方,他都还没去过,没必要为了言雨弦这个女人,而毁了他计划好的行程。
只见言雨弦点头如捣蒜,一张粉
的脸漾满笑意。
“那好,我要睡了,你去做自己的事,有什么事等我睡醒再说。”两人协议达成,他自然想睡觉。
“你快睡,定一我会乖乖的,不会吵你。”她保证。
罗峻男躺回
上,一张紧绷的脸孔随着他的沉睡,变得犹如一个小娃儿般安详。
“峻男…”
言雨弦全身直打冷颤,
皮疙瘩掉满地,因为她正看着一位身材丰
、穿着
感的女人,像只八爪章鱼似的黏住罗峻男的身体。
那张嘴
娇
滴的想强吻罗峻男,却被罗峻男俐落的一闪,令她扑了空,却不恼怒的再接再厉。
“峻男,别这么酷嘛!来,我喂你吃一口饭,这道是我们饭店里的招牌菜,许多旅客都赞不绝口。来,张开嘴巴,让我喂你。”
石田樱用汤匙舀了饭菜靠近罗峻男的嘴,罗峻男仍不动如山的瞪着她。
“来,张开嘴巴,这样我才能喂你。”她娇媚的笑。
言雨弦一直努力憋住的笑意,却很气客不的在此时破功。
她的身子因笑意一直抖个不停,让石田樱注意到她的存在,敌意顿时陡升。
“你是谁?”
这女人生得美丽,不上妆肤质便雪亮剔透得动人,是一个全身充满朝气与活力的女人;相较于她,她虽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但却是靠着一层层粉底堆砌化妆而成,卸妆后的她,简直无脸见人。
言雨弦的美丽,自然让她心中亮起警讯。
没有得到答案,石田樱双眼充满敌意,再一次问她:“你是谁?”从没见罗峻男带女伴出现在餐厅,而罗峻男的冷眼更让她担心。
“小姐,我才想问你是谁。我跟他正在用餐,你突然出现,坏了我们的雅兴,你说,这笔帐我应该怎么跟你算?”她说得一口流利的
文。
“我想峻男不会介意我出现在这里…”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对你没意思,你的出现已经造成我们的困扰,我们想安静的吃一顿晚餐。”她暗讽她的不识相。
“你到底是他的什么人?”她恼羞成怒的凶她,把罗峻男那双利眸当
。
不知是她太迟钝,还是不知羞
,没看见罗峻男渐渐眯起的利眸,
出一道足以杀死人的视线。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瞎子都看得出来,我是他的女朋友。”她双手紧
着罗峻男的脖子不放。
“我说你的眼光未免也太差了,她说她是你的女朋友,你怎么说?”她问向怒气冲天的他,想看他到底作何反应。
何况她也很想知道这个从半途杀出来的女人到底是谁。
“她是这家饭店老板的女儿,叫石田樱。”
“你们认识多久了?”
“没多久。”
“没多久她会
着你不放?”她挑起两道修饰整齐的眉毛。
“若可以的话,我希望她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压抑
口的怒火,心平气和的拉开
住他脖子的双手,因为那刺鼻的香水味已让他快受不了了。
“峻男…”石田樱不依的想再将手攀上,却遭罗峻男忿然一瞪。
“别靠近我。”
“那好,你告诉我,她是谁?”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指着言雨弦。
“我没必要让道知你她是谁,马上滚出我的视线。”他神情一凛,瞪着厚脸皮、不知羞
的石田樱。
她敢说,眼前这个女人在罗峻男的心中地位一定不同,所以他才会允许她跟他一同吃饭。
罗峻男俊逸的外表,让他成为这间饭店里许多女人追求的对象,她看过许多单身女郎兴致
的上前勾引罗峻男,但在碰到冷酷如冰的罗峻男后,皆铩羽而归,失望的离开,而她目前的写照就好像那些女人一般。
只有跟他并肩而坐的这个女人得到他的青睐。
念头一转,她决定先将这个女人的底细打探出来再做决定。
至于罗峻男,虽然他生气的样子很可怕,但不入虎
,焉得虎子,她打算漠视罗峻男那张怒容,探听她要的消息。
“刚才峻男已经向你介绍过我了,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石田樱完全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为求答案委曲求全。
“言雨弦。”她冷眼瞟她,顺势抓起她的手仔细的瞧看,“你这指甲油的颜色真好看,在哪里买的?”她忽而转为热络的语气,好像两人相识已久,但心里打的却是别的主意。
“在饭店附近的一家美容店买的,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帮你买一瓶。”看着自己的手被她握住,石田樱以为她单纯好骗,还暗自嘲笑她的愚蠢。
罗峻男却不以为然的讥笑着,原本高张的怒火也因言雨弦的举动而压抑,只是冷眼旁观,不阻止她们继续发展两人的“友好”关系。
道知他石田樱的心态,这女人的心思轻而易举的就让人看透,她以为只要改变态度就能将言雨弦唬弄一番,然后听命于她,殊不知一山还有一山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言雨弦虽毫无心机,但心思却比任何人敏锐,脑子里装的不是一般人想像得到的东西。所以他并不认为石田樱能在言雨弦的身上挖到什么宝,他反倒好奇言雨弦会如何整石田樱。
若她成功的整了石田樱,定不说他还能一劳永逸的远离这个妖女。打定这个主意后,罗峻男不发一言的瞅着她们。
“那我就先说声谢谢你了。”她笑容可掬地道。
我只是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呢!若不是顾忌你的身分未明,我会跟你友好?别笑死人了。
“你是哪里人?前几天我见峻男都是人个一在餐厅吃饭,你是他的朋友吗?”她笑盈盈的问,手虽被言雨弦握住,但她不急着
手,这样反而更显得她落落大方。
“我是他在台湾的朋友,这次会碰面纯粹是因为一场意外。我来日本玩,但是我身上的钱及信用卡全被偷了,人个一待在饭店门口受寒受冻,刚好被住在这间饭店的他给看见,我在受饿受冻的情况下昏倒了,是他救了我。”
原来是这样,害我以为你是峻男的女人,既然你跟他没什么关系,那我根本不用对你太在意。
“是吗?幸好你遇见了峻男,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
是不要峻男在这边,必须顾及我的淑女形象,我早就一脚把你给踹出去了,哪容得你跟峻男两人一起吃晚餐…
这女人表面上笑盈盈的对她说话,其实内心是一肚子的坏水。言雨弦对于石田樱丑陋的内心话并不感到讶异。
事实上,石田樱一直把她看成一个劲敌,因为到目前为止,只有她能接近罗峻男。石田樱这些丑陋的内心话,言雨弦没有再探究的
望,于是她松开手。
“你呢?你是因为峻男住在你家的饭店,所以才认识他?”
“我第一眼见到峻男时,就知道他非我莫属。”她只顾着编织自己的美梦,没看到罗峻男扬
讥笑她的寡廉鲜
。
他已经懒得对一个病入膏肓的疯女人说话,因为说来说去,她通常都会选择好话来听,然后自动把坏话消音。
言雨弦瞟他一眼,知道他并不是不想反驳石田樱的话,而是决定任由她去了,反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不会去在意别人的眼光。
“峻男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男人,连我也不
为他心动…”
这听在罗峻男的耳里,就像是一句玩笑话,因为就他的认知,言雨弦不贬他已经算很好了,会夸他,是概大演给石田樱看的。
不过石田樱仍直觉的感到一股威胁的气势朝她而来;道知她言雨弦不是在开玩笑,她确实喜欢罗峻男,若是这样,那就不妙了。
言雨弦的存在,对她不利,她是一个相当具有威胁
的女人。
第一,她与峻男同住台湾。
第二,她比她漂亮。
第三,峻男对她的靠近并不排斥。
单这三点归纳起来,她便足以把她视为强敌。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但是峻男若对我有意思,定不说我们会从普通朋友变成男女朋友也不一定。”她模棱两可的说,双眼微歛的瞅着罗峻男。
罗峻男闻言扬
一笑,“我们两人很难会成为男女朋友。”
这是事实,因为他对言雨弦没感觉,虽然七个月不见,她的态度变了许多,跟他不似以往的针锋相对;但是两人不来电的事,彼此皆心知肚明,不可能因为这次短暂的相遇而爆发出爱的火花。
石田樱听他这么一说,笑得极为小心;而言雨弦则为之一愣,她与罗峻男的视线有短暂的
会。
有时侯,她真不明白男人的心态,有必要为了那种病而口是心非的说出一连串的谎言吗?
若不是因为那本
记,她早就打退堂鼓了。
面对好似演戏高手的他,她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竟然能够当着自己心爱女人的面前说出违心之论,实在太高竿了。
若不早点治好他那种病,定不说他一辈子都不会跟她告白,那不就惨了!
不行,她绝不能让自己的青春年华白白的耗掷在他的犹豫上,他退缩一步,她就要大胆的迈进一步,非
得他承认自己的感情不可。
想着,她一扫刚才的
霾,“人啊!千万不要妄下断语,不可能的事往往将会变成可能。”
罗峻男一听眉心紧蹙,正想反驳之际,她又笑笑的说:“我吃
了,该回房间休息了,
你随时来房间找我,我跟他住同一间房。”她眼睛水亮的眨动。
“你们同住一间房间!”石田樱错愕得一怔。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我身无分文,当然食衣住行都要靠他,在我回台湾之前,他会一直当我的导游。”
“这简单,我们现在是朋友了,为了避免有人说嫌话,我看我还是帮你另找一间空房。钱方面的事,你就不必担心,至于导游,峻男不是本地人,不会比我了解此地,我可以当你们的导游。”她
遂自荐,是不想让他们两人有任何相处的时间,甚至抓着一丝机会,看能不能趁此更接近罗峻男。
“这…我想还是不用麻烦你了,我跟峻男两人是外地人,不会有人在意我们的关系;而且峻男来过日本几次,我想有他在,我不用担心玩不过瘾。就这样,我们明天见。”她的双眼仍充满笑意。
“明天见。”她原本打算今晚把罗峻男灌醉,然后趁他
之际,来个生米煮成
饭,让他翻不了身,但是…
石田樱气怒的瞪着他们两人离去,双眼燃着怒火,到想没半途会杀出这个程咬金,坏了她的计划。
她一定要想个办法,让言雨弦主动离开罗峻男,这样她才会机有接近他,成功的攫获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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