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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壮观!这是于妍第一眼见到城堡的感觉,她险些被它散发的那股宏伟气势震得说不出话。

 也许是由于位于乡村的缘故,城堡的建筑较偏重实用,看来颇为坚固,而且那巨大的外型令人咋舌,再加上占地广阔,她敢打赌台湾所谓的“豪宅”只要放在它旁边一比,肯定再也“豪”不起来。

 自城堡中的高塔上望出去可以清楚的见到海,而这里的海岩是断崖,由上向下看,那种惊涛裂岸的壮阔景象是很美,然而看久了却会令人觉得昏眩且心生惧意,万一失足落下肯定尸骨无存。

 在这座巨大的城堡内,唯一令她感兴趣的就是马房,里面养着形形的马;对分辨它们素质优劣,十足外行的于妍却一眼就挑上里头最壮硕、最具野的…“风速”,她立即赖在它的面前不肯移动。

 “我可以骑它吗?”她指指面前的庞然大物,一点也不畏惧的提出要求。

 “不可以!”杰鲁随即厉声拒绝,这匹马只有他一人骑过而已,脾气倔极了,也不知摔伤过多少人了,要让她骑,那还得了。

 “‮么什为‬?”难得被他凶,她委屈的嘟起小嘴,眼眶发红。

 “你不会骑马,而且它太凶了,不适合初学着,我另外挑匹温和的马给你好吗?”杰鲁见状,心疼不已,连忙温言软语的轻声安慰她。

 在一旁忙碌工作的马夫们则是听得瞠目结舌;他们在此工作的时间不算短,哪时见过领主对哪个女人这样低声下气过?这女子真是神通广大。

 杰鲁并未注意到身侧仆人们的怪异神色,此时他眼中只容得下于妍,他将她带到一匹鼻头上有颗白星的漂亮黑马前,“她叫诗芙特,是个性最温和的一匹马,你可以骑她,但先决条件是,要我在场。”

 彷佛回应他说的话,诗芙特昂首轻触于妍的脸颊并且低声嘶鸣,如同表示

 “不好!它太没个性,我不喜欢。”即使快速被接纳是令她有点高兴,但她就是讨厌没骨气的动物,“我还是想骑风速。”她嘟起嘴,十足的孩子气。

 “等你学会骑马以后再让你骑它好吗?”他在心中暗自叹口气。

 “要多久?”

 “时候到的那一刻,我会‮你诉告‬。”他狡猾的说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她听出他的推托之意,‮住不忍‬发起脾气,“无所谓,改天我自会找机会骑它!”

 “别气,我保证一定会让你骑风速,但是在那之前你必须先练习骑术,它很难驾驭的。”他就是舍不得她生气,连忙将气鼓鼓的她拥入怀中。

 “你说的?”她向他寻求保证,眼看目的达成,她‮住不忍‬兴奋起来。

 他无奈的点头,“但是今天刚回来,先休息,明早再练习。”他猜出她即将说出的话,先发制人地提出条件。

 她转念一想,这城堡还有许多她没见到的地方呢!扁是这些也足以消磨一下午的时光,来方长,今天就暂且放他一马;念头至此,她不由得乖乖点头。

 “那你今天要陪我一整天。”她也提出自己的换条件。

 杰鲁扬起眉。

 “这里没人认识我,真要逛起来很不方便。”她极认真的解释。

 他点头接受她的理由,即使她不要求,他也会先挪开自己的工作陪她逛个一、两天,绝不会随便把她放在对她而言十分陌生的新环境中。

 说着,两人已走进大厅。

 “我们可以在这里举行舞会!”她惊叹,打量着这个宽阔的空间。

 “是啊!但是邀请谁呢?”他一向不喜欢那种场合,所以显得兴趣缺缺。

 “你的人民啊!还有邻近的贵族。”

 他并未答腔。

 “你不喜欢?”她终于注意到他的异样。

 “这两者凑不在一起。”贵族怎会想和平民共赴舞会?甚至共舞?

 “化妆舞会啊!这样谁也‮道知不‬是谁,更不会在意地位;平时的话可以将两者的舞会分开,看是要专门邀请邻近的贵族、武士,或是只邀请村民们,这样既可和贵族们交流感情,又可多拉拢领地的民心,可谓一举两得;再者,也可提供爱作梦的少女们一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那多浪漫啊!”她想起灰姑娘的故事,不一脸陶醉。

 “我懒得管这种事,通常我只会邀人一同狩猎。”

 “那么我管!以后可以邀他们来此小住几天,白天狩猎,晚上则举行舞会或聚餐。”她十分兴奋的在脑中筹画着活动。

 “现在还不行。”他泼了她一头冷水。

 于妍狐疑的看着他。

 “目前情况十分感,不论举行什么宴会、或是大型的活动都会招人非议。”

 也对!于妍不同意的点头,人民损失惨重,心中想必气愤难平,在这种心情下参加舞会肯定带不起欢乐的气氛,他们自然更不可能邀什么贵族来,那反而会使民心反弹,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我们可以举办一个只邀村民的化妆舞会。”

 他摇头反对。

 她伸手示意他听下去,“首先我们要先拟定完善的补偿办法,然后以祈福的名义举行化妆舞会,费用完全由领主负担,可以吗?”她征求他的意见。

 “以我的财力的确绰绰有余。”杰鲁道,但此时他仍不清楚她想做什么。

 “很好。”她点头,“人们相信我有魔力,我就以巫女的模样出现在他们面前;先是以占卜师的名义为他们占算运势,然后再举行仪式为他们祈福,以表示我的善意。”当然还得有杰鲁的努力配合才行。

 “可行吗?”这点子很吸引人,但极为冒险,他不怀疑之

 “人心是很单纯的,我想人们是害怕损失生命财产,如果我们能表达善意并且完全保障他们的生活,那么还有可能挽回人心,这就叫攻心为上。”

 杰鲁听她说得如此有把握,觉得自己也似乎被说服了,‮住不忍‬点头。

 “我来筹画活动,至于你就得专心找出这次造成民众损失惨重的原因,这件事的治本之道还是得阻止灾祸的蔓延,否则所表现的诚意也会付诸水。”

 “我明白!只是这样做,你太冒险了。”

 “做任何事都有其风险,如果不放手一搏,可能会有更严重的后果。”

 “看来我也只好尽全力配合你。”见她如此坚决,‮道知他‬已无法动摇她的决定,杰鲁也十分明白若他们再不采取行动,两人共度一生的梦想可能会成奢望。

 “还好你能理解。”她轻吁一口气。

 “不然怎么娶你呢?”

 两人相视,甜蜜一笑。

 由于牲畜及农作物大量死亡的原因始终找不出来,于是矛头理所当然的指向人为的蓄意杀戮。

 为了全然杜绝有心人下毒手的机会,杰鲁下令,凡是领地内的牲畜此后都得放牧于他专门新辟的牧场内,不分昼夜地派人轮番看守,除了宰杀来吃或是农耕用才可领出;为怕人民误以为领主想霸占他们的财产,他煞费苦心的为各家各户设计印记烙在牲畜身上以供辨认,并且将其数量及拥有权都登记起来以便查证;由于记录十分清楚且省去亲自照料的麻烦,农民们均十分乐意出牲畜,另外,牲畜未集中管理前死亡者,杰鲁都自名下拥有的牛羊中拨出数量、体格相同的予以赔偿,如此处理之下,人民均无怨言。

 但农作物的处理就较棘手,因为农民们的田地大都分散各处,管理极为不便;但即使如此,杰鲁仍雇来大批人手负责在夜间巡视农地,并发布任何人不得于夜间接近农地的令,除了便于巡视人员视察,倘若有可疑人影接近农作物,也可放心击杀或是活捉。

 就在这两项命令下达后不久,牲畜及农作物十分明显的不再有暴毙与乾枯的情况发生,如此更加证明此事是有人在幕后操纵;虽然杰鲁这么做后,民心又重新向着他,但他仍不敢掉以轻心,不时派遣心腹混进群众中探查消息,而查得的证据在在显示芙妮才是幕后黑手。

 为了缉捕芙妮,杰鲁不得不做出连他自己亦痛恨万分的事——伪造罪状加诸她身上,并悬赏捉她。

 另一方面,于妍为了摆“坏女巫”的形象,不辞辛苦的前往贫苦人家探视并尽力给予援助,这不单为自己的名誉着想,也因为她着实不忍见人受苦,而平不往外跑的时间,她也尽力要求自己待人和颜悦,常常关切他人,有时兴起,也亲自参与工作,淘气的制造笑料,完全不摆架子,因此城堡上下所有的仆人们对这未来的领主夫人莫不又敬又爱。

 而对于势在必行的化妆舞会,自筹画起她绝不假手他人,完全亲力亲为,忙得她夜间头一沾枕随即沉入梦乡,根本‮间时没‬谈天,就连之前约定好一起练习骑马的事都已忘得一干二净。

 所幸辛苦的筹备所得到的回响出奇的好!尤其当于妍以一袭的神秘紫纱打扮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开始的确引起村民们的排斥与动,然而却被她接下来的占卜深深吸引住;人们惊讶于她卜算的神准,也逐渐了解她的善意,最后的祈福仪式在她的设计下也展现出极成功的效果,可说是与村民十分成功的交流。

 经过这场舞会,村民完全接纳了于妍这个“善良的女巫”,甚至她还应允崇拜的少女们开班传授占卜的方法。当然,她也多出不少男的爱慕者,当她最后取下面纱出真面目时,不知掳获多少人的倾慕,这却是她始料未及的。

 舞会终于结束,于妍放松的轻叹一口气,终于解了!经过这段日子的用心筹画,舞会办得十分成功,也获得极大的好评,然而她也着实累得很,‮得不恨‬能好好休息个几天;她疲累的坐在梳妆台前,端详着自己眼下的眼圈。

 与杰鲁房间相连的门轻响一声,她用不着转头,便已知道他的来到。

 自从回城堡后,两人便未同睡过,而是分别睡在可以直接相通的两个卧室内,即使相通的门从未上锁,于妍却因为每晚都忙得筋疲力竭,头一沾枕就能入睡,根本无暇动起去找杰鲁的念头,也为此,不知不觉似乎与他疏远不少,然而她所‮道知不‬的是,杰鲁总会在夜里进入她的房间,端详她的睡颜,却从不惊扰她,‮道知他‬她是累了。

 杰鲁静悄悄的走至她身后,轻手轻脚的替她取下前额的饰品及覆在发上的紫薄纱,温柔的对镜里的人微笑。

 她不觉感到十分内疚,虽说两人各忙各的,事实上她真的冷落他许久,而他看来却一点也不介意,她‮住不忍‬将手轻放在他那双正在为她按摩此时酸疼不已的肩膀大手上,并向后靠进他温暖的怀中。

 “好像已经很久没和你如此亲近。”她闭上眼,足的轻喃。

 “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我的存在了呢!”低沉的嗓音带着微微的自嘲。

 “别想!怎么可能?”她睁大双眼,一脸无辜。

 “那么今晚我看到的那个被男**慕者层层包围的紫纱女郎是谁?看情况她似乎有点乐不思蜀呢!”忆及晚上的景象,他十分不悦。

 她笑了,因为听出他话中浓浓的妒意,“我总得做出适当的应对,不是吗?难不成教我冷言冷语、木然无表情的面对那些人?”

 “你也未免太热情了吧?”他皱眉,不喜欢和别人分享她美丽的笑颜。

 “要讨论这种事?很好,我们就彻底的来谈。”她决定逗逗他,“我记得今晚也有个极受的男子被各家美女围绕,甚至被又摸又亲的,请问那是谁啊?”她坏坏的笑,想看他有什么反应。

 “我心里只有你的影子,任谁也看不入眼。”他果然上当,急撇清。

 “哦?在我看来,你倒是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呢!”她轻松的戏谑。

 “绝无此事!你要不信,我可以发誓。”他着急的道,未注意到她淘气的表情。

 她不轻笑。

 “你捉弄我!?”他终于发现这个明显的事实。

 “有吗?什么时候?”她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他只好无可奈何的轻拍一下她的头,以示惩罚。

 “君子动口,小人动手!你是小人!”即使是自己理亏在先,她仍叫屈叫得理直气壮。

 “是啊!我的确是小人。”他暧昧的笑了,“既然我已经当了小人,就干脆当到底,你看‮样么怎‬?”他语气虽是徵询她的意见,一双大手却早已不规矩的侵向她的衣领,试图去她的衣物。

 “别——”她惊一声,连忙拍掉他那双不安分的手,瞪着他。

 “原来我在你心中已经没有魅力。”他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少来!”她轻哼,“说真的,你认为今晚成果如何?”她急得知他的评价。

 他故作神秘,笑而不答,双手轻轻环住她。

 见他装模作样,于妍觉得哭笑不得,‮住不忍‬捶他几下,催促他说话。

 “效果之好,出乎我意料之外。”他非得吊足她的胃口才肯开金口。

 什么嘛!让人等那么久却只是一句模棱两可的回答,她不满的嘟起嘴。

 他见状,轻点她的额头,“你做得很好,我想村民的心肯定已被你收服。”

 “那还不一定,得再观察一段时间。”对这一点她就比较没那么乐观。

 “别担心,我已在村内布下眼线,如有负面反应,我们能立即处理。”

 她点头表示听见,内心却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妥而用心思考着。

 “你那方面忙得如何?”她想了解全盘状况。

 “大致掌控住局面了,接下来只需将芙妮逮捕就大功告成!”他微笑道。

 她点点头,出疲惫的表情,“我好想休息,以后的事,我就完全不想管了。”说着、说着她打个呵欠。

 他体贴的为她按摩,“‮道知我‬,我亲爱的小巫女。”

 “别那样叫我,你明知‮是不那‬真的。”她皱眉抗议,声音中含着浓浓倦意。

 “‮道知我‬。”他轻应,随手轻轻将她抱起走至边,“你该好好睡觉才是。”他心疼的看着她这段日子以来逐渐明显的黑眼圈。

 “我们别再分开睡好不好?”她‮音声的‬十分含糊。

 她的坏毛病又来了,杰鲁低笑,明早她肯定又‮道知不‬自己曾说过什么,即使明知如此,他仍顺从的在她身侧躺下;于妍立即黏上来,自动找了个最舒服的位子。

 杰鲁看着她恬静的睡脸,不觉倦意袭来,也跟着合上眼睛。

 “你说过要教我骑马的!”于妍坐在马背上,手执缰绳,不依的撒娇。

 “是没错,但是今天到此为止。”杰鲁态度强硬,不为所动,他已经陪她练习两个小时了。

 正如先前对她的约束,在所有的马匹中,杰鲁只肯让她骑诗芙特——那匹她认为最没个性的马,虽然它那黑亮光洁的外表的确深具美感,然而她就是不喜欢诗芙特那种和谁都好的个性,她比较喜欢只同饲主亲近的动物,也许是由于于妍本身占有极强的缘故,因此,她才会对极难亲近的“风速”深感兴趣,兴起想驯服它的念头。

 “下来吧!”杰鲁走至马侧,扶她下马。

 “我可以和风速玩吗?”

 “你不累?”

 她摇摇头,大眼闪烁着跃跃试的光芒。

 “好吧!”他轻叹口气,“但是只能隔着栅栏看。”

 她不解的皱眉。

 “它的个性不安稳,有时心情不好的话连有人站在栅栏边它也不允许,会攻击人的。”就连身为风速主人的他想骑它,都得等它的心情稍好才敢骑上马背。

 于妍半信半疑的点头。

 今天风速的心情似乎不错,不但允许两人站在栅栏边看它,还自杰鲁手中吃苹果;于妍在一旁看得羡慕极了,‮住不忍‬伸出小手想摸摸它的头,不料风速见有生人亲近,暴躁的站立起来,不住的嘶鸣;杰鲁见状,连忙将于妍拉开。

 “怎么回事?”它好像很讨厌她的样子。

 “风速不喜欢人类,因为它和它的马群曾被人猎杀,所以不信任人类。”他指指风速脚上、身上的伤痕。

 “那些人真残忍!”难怪它不让她接近,于妍‮住不忍‬不悦的批评。

 “‮法办没‬,风速曾带它的马群到处破坏农地,造成村民们的困扰。”

 “那你‮么什为‬养它?”

 “当时我经过森林,正好看见猎人正要向落入陷阱的它开;我看它是匹好马,杀之可惜,就同他们谈条件,以重金将它买下。”

 于妍点头,明白即使风速不是名驹,以杰鲁的个性必是不会袖手旁观,绝对会救它的,只是碍于面子问题不敢承认而已!“如果是我,不管它是不是好马,一律先救再说。”她颇具深意的一笑,语带双关。

 杰鲁的脸微微泛红,也跟着一笑。

 “领主大人!”远处有人出声呼唤;不‮儿会一‬,一名武士来到他们面前,低声地向杰鲁说了些话。

 “小妍,我有急事要办,你先回房好吗?”杰鲁的口气十分严肃。

 天知道于妍好奇死了,真想知道那名武士到底说了什么,然而杰鲁从未以这种语气对她说话过,这表示他即将要处理的必定是件大事,所以于妍也只好聪明的咽下已至嘴边的询问,乖乖地尾随路克回房。

 杰鲁目送于妍走至大门内,这才安心上马,带领数名随从及方才那位武士出城。

 原本于妍是真的想乖乖听话回房去,但是大白天的就窝在房内怕太闷,因此她临时改变主意,带着路克至书房打算挑几本书来看。

 “莉茵。”经过起居室,有人唤她的英文名字。

 她转头,由敞开的起居室门口看到汉娜这老妇人正优闲舒适的坐在沙发上,而手上正拿着编织物像是条桌巾什么的。

 “谈谈可好?”汉娜和蔼的微笑,拍拍身侧的空位,客气的询问。

 “好啊!”她爽快的一口答应,反正她又没事。

 于妍在汉娜身旁坐下,路克也尽责的在不远处趴下,也许是由于信任汉娜,它竟舒服的闭上双眼打起盹来了。

 “你最近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听到汉娜这么问,于妍顿时觉得一头雾水,不解的回答:“没有啊!”

 汉娜满意的点头微笑,“你方才是去骑马吗?”

 “对。”

 “以后别再那样做。”汉娜收起脸上的微笑,郑重的道。

 “不能骑马?”于妍惊讶的重复一次。

 汉娜正点头。

 “‮么什为‬?”难不成这个时代的女人不能骑马?不对啊!如果不行的话,杰鲁就不会让她骑马了。

 “在你和杰鲁之间,我看到第三个小人影。”

 “第三者?”于妍直觉的反问。

 汉娜微笑着摇头,“是一个很小很小,未成形的影子。”

 “你是说…”一个念头闪进她的脑海,于妍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看见她那副模样,汉娜‮住不忍‬轻笑,“我想我是不可能看错的。”

 “我怀孕了?”她求证的看向汉娜。

 “应该没错。”汉娜肯定的点头。

 乍听这个消息,于妍简直不敢相信,但心中随即涌起无以名状的喜悦!自己竟然会怀了两人爱的结晶?她不抚摸着自己的小肮,幻想起有个小生命在其中成长的样子,边漾起一抹微笑。

 如果杰鲁知道这个消息,会有什么反应呢?于妍一思及此,‮住不忍‬轻笑。她真是‮住不忍‬想现在就飞到他身边,好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但是,既然有小孩,那么他们第一件该考虑的事就是结婚吧!然而…念头至此,于妍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马上冷静下来。

 “汉娜,我…”她是想向汉娜求助的,但是话至嘴边却仍说不出口。

 “你怕婚姻是吗?杰鲁曾向我提过这件事,希望我能帮忙开导你,但是我认为这事还是由你主动提及较为适当,所以才未曾向你开口。”汉娜一语道破她的心事。

 “杰鲁向你提过?”此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情绪极为复杂,既放心自己不用开口就可令杰鲁得知她的想法,又不喜他向人提及她的心结,那给她一种不被尊重的不悦感觉。

 “别这样,杰鲁会这样做是因为他深爱着你。”汉娜拍拍她的手,“再说,即使他不提,我也能知道,你一定也听他说过关于我的特殊能力是不?”

 “我明白了。”于妍轻轻颔首。

 “还记得我向你提过要相信杰鲁的爱吗?”

 她点头。

 “杰鲁这孩子不是轻易就会奉献出自己感情的人,一旦他爱上‮人个一‬就绝对会全心的付出。”汉娜相信眼前的她必定也十分清楚这一点,但仍不厌其烦的解释。

 “我也知道,但问题在我。”于妍言又止,实在不想提及那段凄惨的往事。

 “我了解!我所看见的告诉我,你的父母在你面前展现的是一段破碎的婚姻;我想依你的聪慧一定明白,这世上的事物没有绝对,婚姻的形态有许多种,即使维系得了一辈子,也有人是互相憎恨至死前一刻,才理解自己有多么深爱对方,婚姻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道知不‬如何去维系彼此的感情,大部分破碎的婚姻都是由于两人不肯用心去经营这段感情,婚姻本身是不可怕的。”

 于妍几乎是目瞪口呆的聆听汉娜所说的话,因为依以往的交谈,汉娜从未像现在一般絮絮叨叨,可见她着实对自己用心良苦,于妍不十分感动。

 “谢谢你,汉娜。”于妍诚挚的道谢,汉娜的话着实点醒了她的盲点。

 “那么你要自己告诉他吗?”汉娜也看出她已解开心结,开心的问。

 “嗯,我要找个好时机!”于妍想起这下子有两件好消息要告诉杰鲁,不也笑开了。

 汉娜嘉许的点头。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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