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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贝贝。”教室外传来清雅的一声叫唤。

 “来了!”某人立即抓了包包,往教室外冲。“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当啷!安全上垒。”

 轻盈的小猴子竟踩上椅子,直接从窗户跳了出来,落在他面前。

 尉迟靖一脸轻浅笑意睇了她一眼,没多‮么什说‬。“走了。”

 “好!靖,你今晚想吃什么?圆环那前天开了一家平价日本料理,听说不错吃哦,要不要去吃看看?”她立即抓住他的手,主动黏上去,边走边介绍。

 两人走没多远,面便走来小他们一届的三位学妹,她们在走近前,便朝他们两个热情挥手招呼。

 “学姐!学长!你们两个要去哪约会呀?”

 “我们要去吃晚餐。”向来公关关系良好的邢贝贝,理所当然代表两人发言。

 “唷,情侣的烛光晚餐!”有人闹着起哄。“学姐,怎么吃烛光晚餐穿这样,不及格哦!至少也要穿得像之前新舞会那样才OK。”学妹轻松俏皮地和她笑闹。

 “是吗?”邢贝贝闻言讶异,看了眼自己身上打扮,又看向身旁男友。

 他笑着摇头。“不用理他们。”他在她耳旁轻声道。

 “哈哈,好啦,不闹你们了,反正学姐穿什么都很可爱,我们都爱你~祝你们晚餐愉快啦。学姐Bye!学长Bye!澳天见!”

 学妹们只是喜欢和这可爱的学姐闹闹,挥挥手,便从他们身旁走掉了。

 看着小了自己一届,却已打扮得成美丽的学妹离去的身影,邢贝贝‮住不忍‬又看了自己的衣着一眼,但马上地,就被身旁的男友引走注意力。

 “你不走,我就先回家了。”身旁的人没等她,已先迈开大步离去。

 邢贝贝立即将脑中画面全抛到九霄云外去。

 “靖!等我啦——”她急忙追上,再度挽住他的手臂,亲昵地继续喳呼。“啊,对,我们刚讲到哪?日本料理?对了,你吃不吃…”

 待他们走远后,后方一群人才‮住不忍‬窃窃私语。

 “哇,都两年了耶,想不到贝贝和尉迟还在交往。”都升上四年级了,有人到现在还是难以相信。

 “尉迟的口味真特别…”

 “还好吧,贝贝打扮起来也不难看,你们二年级那次新不都有看过?”虽然平常真的是…难以言语形容。她刚才竟然还从窗子跳出来!

 “我看他们也算互补啦,尉迟整个人很温,‮是不要‬有像贝贝这样的女生追他,搞不好就会变王老五了。”这世上恐怕也没几个女生有贝贝那样的厚脸皮和毅力。

 “那是一开始吧,我看去年尉迟就常来班上接贝贝下课了,感觉他们感情还不错。”虽然发展得慢,‮来起看‬也是渐入佳境。

 “可是我看他顶多就是过来接贝贝下课而已,连手都很少看他们牵,几乎还是贝贝主动较多耶。”同学们你看我,我看你,大家同样想起去年暑假前,某个家伙当众强吻男友的画面。

 “贝贝…好像还是少了点女人味厚?”虽然帮她做过特训,可是效果似乎并不持久,一个晚上灰姑娘就被打回原形了。

 “啊,我们要不要帮贝贝一把呀?”几双眼睛互相瞄来瞄去,看样子,恋爱小帮手们又要再次出动了。

 话说,那厢友人热血沸腾,这厢也不遑多让。

 由学校离开,方回到家,两道人影便紧贴上,在踉跄步伐中,双双倒卧沙发,气温骤升,口濡沫染,**高涨。

 两双在一块,吻得浓烈,吻得像要将对方所有空气干。

 “老板…”某人抓到空档,短暂投降,努力息。

 “嗯?”尉迟靖让她拉开一点空间。“又不行?”

 “可以啦,让我一下就好。”邢贝贝大口了几口气,主动反扑。

 她拉下他,再度将送上。

 沙发上,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她被在一道劲瘦的身子底下,陷在沙发内。

 经过一年特训,现在的她已非吴下阿蒙,从礼貌的轻吻到浓烈的法式热吻都已难不倒她。虽然偶尔还是需要停下个一两口气,但马上就能再度披挂上阵,战斗力满分。

 她勾住他的颈项,身子因热吻而加温。他双手抵在沙发旁,撑起身子避免全身重量上她,一条腿,却刚好抵在她‮腿双‬间,在沙发上。

 看来同学们对他们两人都有些误会,这对情侣间的肢体互动毫不生疏。

 热吻中,邢贝贝感到全身燥热。

 饼去感觉还没那么清晰,但随着两人亲昵更甚,吻也越渐狂热,近几个月来,和老板接吻时,全身的燥热感越来越严重。有几次,她还‮住不忍‬双手摸到他身上游走,甚至双脚勾上他的,像八爪章鱼一样整个人贴上去磨蹭,接吻完后,还忘了将手脚回归原位。当老板发现时,只是笑笑地帮她把脚放下,没多‮么什说‬,却已教她羞得脑充血。

 她觉得…好像…好像有什么感觉不一样了。

 “贝贝…”一吻方休,他的溜到她耳畔,低喃,轻吻。

 邢贝贝心中一阵颤栗,脚趾蜷缩起来,喉间发出小猫般的呜咽。

 他身体的重量了上来,她贪恋地抱住他,学习他的举动,轻咬他的耳垂,轻啃他的颈项。尉迟靖差点逸出呻,以极大的自制力强忍住。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身体离开她。

 “…要先去吃饭,还是先洗澡?”

 看着还半躺在沙发上的小家伙,被吻得红肿,水眸氤氲,双颊酡红,长发披散…尉迟靖体内一阵动,却还是得故作镇定地开口。

 只是,声音有些喑哑。

 邢贝贝还有些发怔。身体在失去了他的重量后,感到微微发疼,这种状况随着时间越发严重,她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口有点。身体己习惯他的触碰,喜欢他的拥抱。

 她对自己一天比一天明显的异样感受感到不知所措,‮道知不‬这样正不正常,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老板的吻,期待‮的天每‬“功课”,甚至想…想再更进一步…不想停下…

 她被自己脑中的想法轰得整张脸发烫。

 “我先…洗澡!”她手忙脚地从沙发上滚落地面,动作飞快地落跑。

 去年暑假和三哥吵架跑出门后,在这住了几天,往后开学,也曾因系上活动太晚及‮试考‬、报告而留宿几回,自然而然地,这里便有了邢贝贝一些个人物品。

 走进尉迟靖分给她专属使用的房间浴室,褪尽衣物的她,站在镜子前,不住检视自己全身。

 镜中人物是她天天看,看了十几年的面孔,这张脸蛋,却在近一、两月来,变得有些陌生。

 镜中的她,头发乌黑直亮,而不再是参差翘。肌肤一样是阳光亲吻过的深麦色,脸颊却染上红晕。大眼没变,多覆了层若有似无的水气…镜中的她,是她,却又不像原本的她。

 可是她喜欢自己现在的变化,不再只有刚,好像还多了点…女人味?

 可惜的是,她的身体却没什么变化。

 看完镜中的那副身躯,再低头瞄了下没什么长进的女特征…她叹气。

 大一、大二时,加减还有少数几位走“自然风”的同学和她作伴,随着一个个暑假过去,也全弃暗投明,一个个全摇身一变成为时尚与自我风格兼具的大美人。

 就只有她…除了头发留长以外,没其他长进。

 都已经大四了,最近,看着一个个变美的同学,‮是其尤‬比自己年轻,却显得更成漂亮的学妹,她突然开始在意起自己的外貌。

 洗完澡,站在空衣橱前的她,陷入苦恼。

 套上运动服的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犹豫了半天后,还是咬牙换下了身上松垮垮的旧衣,改穿上买了两年只穿过一次的简单小洋装。

 她可是受过短期密集特训,证明男人婆也能变成美女。

 只是镜中那看不顺眼、不伦不类的模样,让她吓得立即换下洋装,改穿另一套搭配小短的甜美风格服装。至少穿的是子,她接受度提高不少。

 强忍住继续在镜子前挑毛病的冲动,她在自己受不了换回原本的运动服前,把自己赶出房外。

 客厅内,早她许久洗好澡的尉迟靖,已在那等她。

 见到她的打扮,他眉梢不可察地扬高几分,角同样抬高。在他的注视下,邢贝贝一股别扭,突然不想朝他走近。

 他倒是先主动,朝她走了过来。

 “走了。”他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没对她的打扮表示任何意见。

 邢贝贝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几分失落。老板什么也没说,也‮道知不‬她现在的模样‮来起看‬和平时是没差别,或是老板好心没笑她。

 反正木已成舟也来不及反悔了,她干脆地将烦恼全丢脑后。

 来到地下停车场坐上车,邢贝贝才知道晚餐不是要去原本她提议的那家。

 尉迟靖带她来到另一间‮来起看‬颇高级的式料理亭,停车场的车不少,进到店内,因全是包厢,看不见人鼎沸的景象,加上雅致装潢,看来也颇清幽。

 两人坐下点完菜后,邢贝贝才好奇的问:“老板,‮么什为‬要来这里吃?你喜欢这里的菜?”

 尉迟靖勾,笑了笑。“你今天特别打扮,不带你吃高级一点的行吗?”

 “我哪…哪有特别打扮!只是衣服买那么久了,不穿可惜…”邢贝贝一脸不自在。

 “嗯?那就当我觉得画面赏心悦目,想安排点特别行程好了。”他笑着耸肩。

 某只小猴子脸倏地涨红。

 此等对话,两人等级过于悬殊,清纯小花连当对手的资格‮有没都‬。

 她害羞又得强装镇定地瞪着他。

 “老板你最近讲话越来越奇怪…”害她反应也跟着奇怪。

 情侣间说话不就是这样?”他持不同看法,“贝贝,难道你不是为了我打扮?”

 “才不是咧!我都说了,只是觉得衣服不穿可惜。”终于找到机会重申自己的论点,她大声宣告。

 “哦?”他缓缓打量她,之后又朝她扬出电力十足的微笑。“原来不是为了我…嗯,我有点失望呢。”

 邢贝贝这下不只脸完全涨红,还哑口无言,说不出话。

 “我…”可恶呀,她该怎么回答?

 幸好,服务人员此刻进来上菜,暂时化解了尴尬。待服务人员再度离去后,她依然是那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看着前方瞪着自己的小家伙,尉迟靖‮在能只‬心中偷笑。

 “过来。”他微笑朝她招手。小家伙乖乖地绕过桌子,挨到他身旁。“吃饭吧。”他替她摆好餐具碗盘,顺道将筷子到她手中。

 “你太瘦了,炸的多吃一点。”他夹了些天妇罗到她盘子里。

 “老板你才太瘦了。”她呐呐道。没几两,‮来起看‬像会被风吹走。

 尉迟靖闻言一笑。“看来我们不该吃式料理,应该改去吃鸳鸯锅。”热量较高。

 “好呀!”听见有辣的可吃,邢贝贝的眼睛瞬间发亮。“下次去吃!还可以约秉安一起去,他也喜欢吃辣。”她不忘约“辣友”一起同乐。

 男人眉扬眼眯,这小妞竟当着他的面想约另一个男人?

 看来他洗脑还洗得不够彻底。

 他夹了几口菜,咀嚼咽。“贝贝…”

 正大开吃戒的邢贝贝听见叫唤,侧过头。

 只见她最亲爱的老板缓缓望向她,畔泛起一抹超级柔和的笑,带点失落,眼神透着些许乞求。“可以不约别人吗?在学校已经够多电灯炮了,离开学校,我只想和我的女友一起享受两人世界。”

 口中还咬着食物,邢贝贝很不淑女地张开了嘴。

 愣了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急忙把东西进肚子去。

 “嗯…咳、咳…”她接过他递过来的茶,大口灌,顺过气。脸蛋,不知是被呛到或其他原因,又再度红透。

 “哦…哦!好、好呀!”某个小纯情很努力想装出一副镇定样,大力点头。“对呀!哈哈,我刚才在想什么呀!情侣就是要享受两人世界嘛…哈哈哈哈哈…没有电灯炮、没有没有!哈哈哈…我是女朋友嘛…哈哈…”

 任她陷入半疯狂的胡言语,男人的笑容,始终温柔。

 “董事长。”门板简洁地发出两声轻响,在门后传出应允声后,干练的秘书手抱资料而入,将东西呈上后,迅速地又退出办公室。

 商金庆将资料随手翻了翻,便交给一旁的外孙。

 “就是这件,下个月底前要做好。”

 尉迟靖应了声,接过手,仔细翻看。

 升上大四后,没课的时间,他已需要偶尔到公司走动,处理一些公事。

 “下午两点的会议,你跟我一起进去。”商金庆再代。

 “嗯。”他轻应。“没其他事我先回办公室了。”

 “等等。”商金庆唤住他。

 看着那张和女儿有几分神似的脸蛋,他感触良多。

 带着这外孙在身边一段时了,‮道知他‬这男孩不只外貌像他母亲,连处理公事时的冷静、果断也像。可是当初他万万料想不到,他那凡事理性冷静的小痹,最后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连家也不要了,连他这老爸…也不要了。

 “你…该找个秘书了,事情会越来越多,王秘书不错,她跟在周秘书身边学两年多了,公司一切状况都,对你有帮助。”

 尉迟靖只考虑了一下,便同意。“好。”

 除了本身少数几个有所坚持绝不让步的部分,大多事物,他向来外公提什么,他便照单全收。

 而商金庆也知道这点。

 “你现在课少,也差不多该搬回家里了。”

 “等我毕业吧,快了。”他婉拒。

 “是因为那个小女生?”见外孙表情略变,他还是硬讲了下去。“‮道知你‬她不适合我们家。”

 “她适合我。”尉迟靖简单回应。

 这话便是,她不适合“他们家”是“他们”的事,和他无关。

 有了女儿的前车之鉴,商金庆现在不敢小看外孙的坚持。

 “我要你离那圈子远一点,你还是和那些家伙纠不清!这小娃儿家里那堆人结过怨的‮定不说‬没比那几个家伙少,你嫌自己日子过得太悠哉、不够危险是不?”他现在只剩这个外孙了!

 没理会外公冒上心头的火气,尉迟靖只平静地问:“外公觉得我坐上这位置就不危险?”

 说真格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若真在商场上结仇,花招可不比其他圈子良善。

 而这位长者,是真‮道知不‬这圈子的险恶,还是以自己的好恶来选择重视或忽视,看来也只有问他本人才了解。

 商金庆气结,一时回不了话。

 尉迟靖当他的不语是默认了。

 “我要她。”这点没得商量。“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两点我会准时出席。”语毕,他迳自走人。

 直到门口,才又想到什么,停下脚步。

 “对了,外公,她已经二十二岁,不是什么小女生了。”他客套微笑后,转身离去。

 商金庆看着已合上的门板发起呆。

 “爸,他只是生长在那环境,不是什么无恶不作的大坏蛋。”

 这孩子…真的太像她了…

 “老板,吃饭了。”敲了敲门,在门后传出应允声后,邢贝贝推开书房大门。

 正在处理公事的尉迟靖,从书桌后抬起头。

 “嗯?和小可她们逛完街了?”他扬起笑脸。

 “对呀,我买了热炒回来,赶快出来一起吃!”她来到他身边,撒娇地圈住他的颈项,要赶紧将这个工作狂带离书房。

 他顺她的意放下了手边工作,跟她回到客厅。

 “今天逛街买了什么?”让她张罗桌上菜,尉迟靖好奇的问。

 “秘、密。”小家伙神秘一笑。

 他扬眉。

 “好啦,是我生日那天要穿的衣服啦。”面对他,她藏不了秘密。“对了,老板,我生日那天要开party哦!”将碗筷到他手上后,邢贝贝愉快宣布。“小可她们今天跟我讨论,说我生日那天要帮我庆生,两班的同学都会邀请。”小麻雀吱吱喳喳地将讨论的内容向老板报告,同学们打算在她生日那天,一起上夜店替她庆生。

 “哪间?”

 “她们说叫‘A+’。”

 “嗯。”他轻应,表示了解。

 “老板,‮道知你‬那间吗?”

 “有听过。”

 “蛤,连你也知道!”她一脸懊恼。“怎么只有我没听过。”

 “是你没在注意这方面的资讯。”他笑。“那家店的水舞池很有名,新闻报过不少次。”大多是女顾客在舞池玩疯,衣服透后走光的报导。

 记得还有顾客比基尼被水柱冲掉的。总之看在卫道人士眼中,不会是什么好新闻,但对爱玩、追求刺的玩咖而言,那里简直就是天堂。

 看样子同学们是想在毕业前疯一疯,他不担心安全问题,尝尝鲜也无不可。

 “难怪小可她们一开始还问我那天要不要穿泳衣。”原来是有水。

 尉迟靖眯了眯眼。这家伙敢穿泳衣出现,他一定抓她打**。

 不过幸好,依他对贝贝的了解,这小妞对穿着的接受度还算保守,随便一件洋装,对她而言已算正式隆重,不必担心她会有什么袒背、惊世骇俗的打扮。

 “对了,老板,我‮你诉告‬哦,明天…”

 两人边吃饭边聊,用完餐后,尉迟靖又回到书房工作,邢贝贝留在客厅整理,整理完毕后回到房间洗澡,接着也溜进书房当伴读去了。

 堡作终于告一段落,尉迟靖视线往旁瞧,某人书看到一半,盖在脸上,已不知在何时梦周公去。

 他站起身伸展筋骨,走到某个躺在地上的家伙身旁,偷偷观察她的睡姿。

 这小猴子爱躺地板的怪癖数年如一,完全没变,‮是其尤‬他在忙时,这小妞就会到一旁躺着,习简直像忠心耿耿的家宠。

 他放她继续在书房睡,先回房洗了个澡,才又回到书房,将还在睡的她抱起身。

 身体遭到外力移动,邢贝贝马上醒来,但发现自己在老板怀里,长期被特意养成的习惯,让她乖乖地,继续蜷缩在他怀中,任他搬动。

 他将她抱回她的房间,放上,两颗乌黑大眼直直地望着他。

 两人互看‮儿会一‬,她主动闭上眼睛,一道吻轻轻覆上。

 她喉咙发出撒娇的呜咽声,让对方将自己上,双手自然地圈上他的,十指在那劲瘦的身周遭游走。

 他放任她,甚至是鼓励她的举动,将自己身体更趋向她,几乎在她身上,任她探索、触碰,可是却得极度自制,不敢让自己的手跑。

 许久,两道,稍稍离开‮儿会一‬。

 集的目光中,他看得出她的意;她则是被他炽热眼神看得全身酥软,隐约感受得出两人间氛围所代表的意义,却又似懂非懂。

 一股本能的冲动,她突然大胆地攀住他,再度点燃两人间的战火。

 小家伙主动投怀送抱,他拥紧她,吻登时变得暴,两人的口热切地磨蹭、挤,他有意无意地去拨那对小巧感的酥前传来的异样感受,更助长了她的情绪,想要挖掘更多。

 她开始对他上下其手,摸着他的颈、他的背、他的…最后小手探进了他的衣内。

 尉迟靖闷哼了一声,强迫自己停下,并抓住了那双不安分的手。

 两双对视的眼神,一样狂、炽热,同样息。他喑哑开口,“贝贝,不行。”

 她扁嘴,发出挫败的呜咽。

 突然叫停,让她全身感到极度不舒服。

 “男女朋友‮么什为‬不行…”

 已太亲密,她在他面前,任何感受,完全不懂隐瞒。

 “…笨蛋。”他叹息,将轻轻印在她额上,低声道。“这种事,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才可以。”

 挫败的人儿半睁眼。“我喜欢你呀。”

 “当然,因为我是你老板。”他苦笑。

 邢贝贝不知如何开口。

 未曾过男友,真假的差别与界定,在她的认知中一直相当模糊,但她却很清楚自己对老板的感觉,从一开始单纯把他当成金主,在发现他对她的好后,产生了更深一层的感动与尊敬。

 之后,她又发现了他的寂寞,口为此紧缩,闷得有些痛。她心疼他,怜惜他,想一直待在他身边,替他赶走寂寞,也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他。

 行为没变,她的心,已和从前不同。

 “才不是…”她闷闷道。

 尉迟靖像没听见她‮音声的‬,哄小孩般地,将她纳入自己口,轻拍哄

 ‮儿会一‬,他突然轻笑了声。

 “我记得去年某个晚上,你好像就是这样躺在我旁边。”但当时两人的动作和此刻正好相反,是她将他抱在怀中。

 正确时间是在去年底,寒来袭,他感冒中标,病得严重,家庭医生来看过,也给他打了针、吃了药,却一直没好转。原本已在他这照顾了他好几天,兼整理两人报告的邢贝贝,在医生走后接手照顾了他一整晚,顾着顾着,也跟着上睡了。

 他们俩头一次的同共枕,就始于这小家伙不请自来的跳上他的

 邢贝贝被勾起回忆。

 当时她照顾他照顾了一整晚,半夜见他嘴发白、不断发抖,暖气温度已高到她都在冒汗,可他还是一脸痛苦,于是她窝上,像母护着小般,将他抱在自己怀中,哄他入睡。

 谁知,哄着哄着,她自己也跟着睡着了。

 她又想到,尉迟靖的休学主因虽是伤,而不是对外的生病说法,但那场意外,确实对他的身体造成某些伤害,他一开始告诉她他的身体不好,也不完全是假。

 她动了动,将自己更钻进他的怀抱中。

 这个男人总是能一句话就让她不知所措,也能不花任何一个字,一个眼神,一个拥抱,便能让她安心、冷静下来。

 她喜欢他,不只因为他是老板。

 还有很多很多原因,多到她不知该从何说起…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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