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法国巴黎第五区
人声嘈杂的咖啡屋里有人在放肆谈天大笑,也有人半声不吭地专心读着著名的世界报,更有游客模样的日本女孩用着结结巴巴的英语怯生生地点咖啡,眼波四处
转,打量着是否有异国男士在注意她…毕竟这里是巴黎爱情之都,谁不想在
末夏初微风徐徐之际,与英俊的巴黎男士共谱一段浪漫恋曲呢?
“不是我不想,是我根本没有时间!”茱莉叶睁着一双灵动如一潭湖水的大眼,有些无奈地抱怨。中英混血的她有着令人注目的姣好外貌,遗传自中国母亲的柔黑长发和细致五官及遗传自英国父亲的西方标准身材,特别是那雪白肌肤造就她独特的
人气息,好友丁芸总是笑她不中不西,成何体统。
“怎么会间时没谈恋爱?你的论文不是已经写得差不多了?”
着淡烟的丁芸好奇的问。她不敢相信没有人追求在索尔邦大学念法国文学硕士班的茱莉叶。
她注意到隔壁好几桌的男士频频向她投以感兴趣的眼神。
“才怪,书多得都念不完了。”茱莉叶啜了一口牛
咖啡,“我只跟机构请了一年假,压力自然很大,你不是道知不…”
“我懂。”丁芸把手覆在茱莉叶手上表示支持,她自己也才刚离开那个机构,自是知道个中辛酸。
“能继续当学生真好!”茱莉叶问向丁芸:“你什么时候要回剑桥念书?”她和丁芸都曾是剑桥的学生,她念文学,丁芸则选择了语言学。
“再说吧!我打算先到处走走,也许再工作存些钱,我还需要时间想想未来的事。”丁芸的口气有些不确定。“我下个月会先去台湾一趟。”
“台湾!?你要回去?”茱莉叶小心翼翼地问:“你台湾还有亲人吗?”
“没有了。”自从十岁时在大学教书的父母双双因车祸去世后,丁芸就跟着母亲的妹妹志贞阿姨也就是茱莉叶的母亲,和查尔斯叔叔到英国居住,十三年来她没有再回去过台湾那个伤心地,但她一直记得,也常想起死去的父母。台湾是她最想回去,但也最令人恐惧的家乡,但现在她想回去看看。
“爹地和妈咪知道吗?”
丁芸捻熄了烟点点头,“我也许会在台湾找个工作,暂时在那里待一阵子。
她已经大学毕业了,不能也不会再依赖查尔斯叔叔和志贞阿姨,他们一家人这些年对她的照顾已经够多了。
“你不考虑继续留在机构工作吗?”
“候时到再说吧!”丁芸在大学时代和茱莉叶一起加入所谓的“机构”英国情报局担任翻译员。正因为她擅长多国语言的专才和敏捷表现,在通过数项包括体能和智力等困难的测验和数个月的训练后,丁芸和茱莉叶一同成为情报局的正式工作人员,担任英国国内或各国来访的首长官员的贴身保镖,二年来,两人也算见识不少世面。
但或许正因为工作内容非常繁重紧凑,常令人精神紧张、
不过气来,茱莉叶和丁芸不约而同都选择了暂时休息,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再决定是否要回到工作岗位。
“二位美丽的日本小姐,
安!”一位法国男士走过来向她们搭讪。
“我们不是日本人,我们是英国人。”丁芸用流利的法语回答,一旁的茱莉叶可能早就对这种搭讪客见怪不怪,什么也没说地看着丁芸应付。
“哦!二位美丽的英国小姐,今天天气跟你们一样美好,我们去散步好吗?”这名男子仍不死心,笑眯眯地邀请。
“我们是很想去,但是有点困难。”丁芸装出为难的表情,“因为我们的丈夫去帮我们买报纸,他们大概快回来了。”
“哦,我了解,原来如此,那么再见了,二位美丽的夫人。”男子不失风度地洒
离去。
“我们的丈夫?”茱莉叶住不忍笑了出来。
丁芸不在乎地又点起烟来。
上周才从巴黎搭欧洲之星火车返回伦敦的丁芸,正在自己位于伦敦东区的寓所和来访的志贞阿姨聊天。
“要茶吗?”
“好。”志贞把杯子递给丁芸。
“起司蛋糕?”
在丁芸这间租来的三楼公寓里没有什么复杂的摆设;一台小电视机,沙发和三个满放着各种语文书和杂志的书柜及CD音响便是全部了。倒是阳台窗口上那几盆盆栽,显得绿意盎然。
“茱莉叶跟谁在一起?”志贞试探地问。
“她人个一。”丁芸对打小报告没兴趣,连忙转移话题:“这是她送你的礼物,打开看看。”
那是一条赫马仕的丝巾。志贞高兴地围在颈上,“好不好看?”
“当然好看!”丁芸又拿出另外一份礼物,“这是给查尔斯叔叔的。”她在考虑要怎么跟志贞阿姨提她要回台湾的事,道知她他们不会反对,但是她很在乎他们的感受。
“怎么啦?小芸,你是不是有话要话?”
“阿姨,我…”
“是不是在想回台湾的事。”
丁芸不说话,默默地点点头。
“你别担心,查尔斯和我都不会反对。”志贞放下茶杯,“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你有权去做你想做的事。”道知她小芸其实是在害怕触景伤情。
这些年来她和查尔斯抚养着丁芸和茱莉叶长大,丁芸从一开始排拒他人的关心到最后终于坦然接受自己的生活,迈向新的成长之路,她才比较放心。相较之下,带着情感失落心结的小芸总是最令她心疼,也最得她的喜爱。茱莉叶就不只一次地抱怨她偏心,说她不爱自己的女儿。其实她二个女孩都爱,只是小芸更需要她的关心。
丁芸回想父母刚去世时,她一个小女孩举目无亲地被警察安置在孤儿院里,她每天哭泣,想着爸爸妈妈和那个温暖的家。那时候的她不明白他们到底去哪里了?不么怎来接她?她不懂警察告诉她的“死掉了”是什么意思?
怎么会死掉了?爸爸妈妈怎么会死掉了?那时她整天哭着要找爸爸妈妈,可是慢慢地她就知道,没有人会理她。
直到有一天,查尔斯叔叔和志贞阿姨来看她,说要带她去英国,那儿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叫茱莉叶,她们可以一起玩…
“你不要担心钱的事,有阿姨在。”
志贞阿姨音声的把丁芸的思绪拉回现实中。
“不,不可以!我已经工作了二年,自己可以负担。”她停顿了会儿,又说道:“更何况我可以在台湾找个临时工作,我可以负责自己的生活。”
“在伦敦找个工作不好吗?我是说,如果你不喜欢情报局的工作,依你的学历和才华,你可以换个更好、更轻松的工作。”
“不是这样的,阿姨,我只是想暂时离开英国,换个环境和生活方式。”她没有告诉阿姨和茱莉叶,她已经和马克分手的事。
“那你和马克怎么办?他要陪你一起去吗?”
“不,他刚好有事在忙。”丁芸不想和阿姨谈到马克。“喝茶吗?”她赶快倒茶试着转移阿姨的注意力,“再来块蛋糕吧!”
已经凌晨二点半了,丁芸翻来覆去地就是睡不着。
她喝过热牛
也数过笨羊了,但怎么就是睡不着?她叹了一口气起身下
。
到底是怎么了?是精神太紧张了吗?以前在情报局出勤务时偶尔也会这样,但是她现在正在放假,怎么还会有这种情形?
她走到厨房帮自己倒了杯水,转开音响。也许听听古典乐会有用吧!
丁芸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享受音乐,在静静的深夜听着曼妙的音乐…直到她这到想是马克送她的CD,她立刻关掉音乐,她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会疯掉,她不要再想到他,也不会去找他。
半年了,她早就该忘了他,对他应该没有感觉。
这半年来,她从最初的愤怒不解到慢慢接受,习惯马克不在她身边,天知道她花了多少自制力才能控制自己不去找他。她不是没有想过要再说服他,但她却骗不了自己,他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
她想起圣诞节那天和马克的谈话
“我们比较适合讨论爱情,而不是在一起恋爱。”马克认真地对她说。
“那你当初么什为要来对我表白?”
“那时我被你的个性和笑容所吸引。”马克解释:“你和西方女孩很不同,你很吸引我。”
“那么什为现在又说不适合?”
“因为我遇见另一个女孩,她像太阳一样照暖了我的心,而你总是不愿让我接近你,让道知我你在想什么。”
他的话让丁芸一时无言以对。
“芸,我很抱歉事情变成这样…”
对于一个已经变心的人,再么什说也没有用,再多说一些废话只会让自己更难堪,因此丁芸仍是一语不发。
“我们还是朋友吗?”无论如何,马克还想挽留一个知己,“你是我最要好、最信任的人。”
是吗?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要自己当他知己的男人,真的是自己爱过的那人个一吗?丁芸只觉得心好痛,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宁愿跟别的女孩在一起,只想将她当成知己…
丁芸回过神,突然想起下午志贞阿姨离开时留给她的一张名片,说那是她在台湾的老朋友,也认识自己死去的父母,阿姨要她打个电话过去,定不说他可以帮她在台湾找个临时的工作。
算好时差,一夜没睡的丁芸在第二天一大早就打了越洋电话到台湾,那张名片上写着
衮石唱片公司董事长魏俊良
电话终于接通。
“喂!衮石,您好!”
“请问魏俊良先生在吗?”
“起不对,请问是哪位找我们董事长?”
“我是英国打来的,我叫丁芸。”
“我立刻帮你转接,请稍候。”
不儿会一,话筒里响起了一道深沉浑厚的中年男子声音
“喂!我是魏俊良。你是丁芸吗?你阿姨跟我提过你的事,我看越洋电话里不方便讲太多,你什么时候到台北?”
“十六号。”
“十六号?你把飞机班次告诉魏伯伯,候时到我会派人去机场接你。先这么说定了,候时到见!”
丁芸挂上电话,这个自称“魏伯伯”的人要她到了台湾再去找他谈。虽然有点奇怪,但一想到他是自己父母和志贞阿姨的老朋友,她自然就放心多了。
台湾台北
位于东区
华区的气派大办公室里,魏俊良对着桌上的那封信直皱眉头。
“董事长,这已是这二个月来我们收到的第五封恐吓信了。”向来干练自信的徐秘书,口气里竟有些不确定和慌乱。“要不要…考虑报警?”她非常婉转地建议。
第五封了!到底对方是什么人?么什为针对他们公司旗下的歌神封季人发出这样凶恶的恐吓信?甚至要价五千万!
魏俊良迟疑了许久才开口:“徐秘书,这封信还有谁看到或知道的?”
“和之前一样,除了我和董事长外,没有别人了。”
“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可是…”
“报警等于是向那些歹徒宣告对立,而且媒体会捕风捉影地把整件事炒作成他们要的新闻,甚至是绯闻,这对封季人的歌唱事业会是个严重的打击,你想想看,他和那些影剧记者们向来就处不好,现在他出了这种事,记者会放过他吗?”魏俊良摇摇头,“他们会顺道抹黑封季人和整个公司!”
徐秘书还是觉得不妥,“我怕那些歹徒没那么好打发。”
“所以先不要报警,那些歹徒们也还没有真正开始有什么行动不是吗?定不说只是对公司或封季人不满人士的恶作剧罢了。”魏俊良似乎很满意这个想法,“定不说…过一阵子就不会有人再写这样的信来了。”他想了想,又对徐秘书说:“我们再观望一阵子看看,对了,封季人那边样么怎?”
对于这位大牌歌手他可是头痛极了,封季人不喜欢上电视宣传,对于其他歌手求之不得、争破头要抢着上的知名综艺节目,他还批评“幼稚!无聊!”并且拒上,且好几次差点与跟踪他的狗仔队发生冲突打起架来。可是因为他的歌写得好,又有才华,加上一八五的俊帅外型和不拘小节的自由作风,让歌
爱死他了!
封季人唯一在乎的也只有了解他音乐的歌
,所以恨死宣传的他并不排斥歌友会之类的活动,久而久之,这也变成封季人的招牌活动,每次办歌友会,总是有很多歌
想尽办法要挤入只能容纳不到二万人的体育馆。歌
和乐评爱他,媒体却痛恨他,而他只在乎自己的音乐,这就是封季人每次出片都能在歌坛掀起一阵久久不退话题的歌神。
“他…他近来脾气相当暴躁。”徐秘书的口气听起来像是在跟主治医师报告病人病情的护士。“他最近才又气走了一名助理,而且这已经是三个月来的第四次了。”
“你有没有告诉他请保镖的事?”不管怎么说,封季人都是公司最重要的歌手,绝对不能有所闪失。
“有,但是他拒绝了。”
这是魏俊良意料之中的答案,没关系,封季人可以拒绝,不要一个保镖保护他,可是他可不能没有一个私人助理帮他处理生活琐事和行程。他自己只顾着创作,根本应付不了其他的事。
那就让助理来保护他吧!
魏俊良的心中早有适当的人选,他吩咐秘书安排人在十六号早上到中正机场接机。
“到底要我讲多少次!”封季人不耐地怒斥:“么什为给我请保镖?不用了,谁要什么保镖!跋快给我再找个助理小妹才是真的!你看,我都不晓得明天要不要去录音室了,也没有人帮我打理家事买便当…”
徐秘书仍想要再继续说服封季人,但她又碍于董事长的命令,不能把恐吓信的事告诉封季人,只能面有难
地开口:“可是…可是你的安全比较重要,最近局势这么
,又多么那社会案件,有个人保护你不是也顶好的吗?更何况公司不要你自己花钱,会专程帮你处理,你根本不要担心什么。你只要跟以往一样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专心创作就好了,你的生活不会被这件事影响的。”
“整天被一个男人跟进跟出的,不会影响心情才怪!我又不是那些玉女歌星,不用别人来保护。徐姐,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的个性,我一向喜欢独来独往,请助理已经是我忍耐的最大极限,你就好心帮我找个能干的助理就行了!”
上个礼拜他才又气走一位慕他封季人名号而来的美女助理,那位酷似日本人的年轻辣妹整天穿着几乎快“衣不蔽体”的细肩带小可爱和超短的短
在他面前晃过来晃过去。什么助理?根本就是来卖
捣蛋的,又不会煮饭,也不会控制一下自己的行为,是概大因为住在他家里兴奋过了头,半夜不睡老在他房门口走来走去,简直快把他烦死了。
他封季人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柳下惠,但他也知道分寸,知道什么样的人他可以动,什么样的人绝对不能碰,三天后他就藉口自己需要绝对的安静,而把这位一无是处的小辣妹给请走。不,该说是把她气走了,他用了对付女孩子最恶毒但也屡试不
的一招批评女孩子的身材或长相。
这是封季人多年来的心得他有三个貌美的姊姊,以前只要看到他那三个姊姊聚在一起,叽叽咕咕神秘地讲个不停,偶尔还夹带着诡异的笑声,他大概就可以猜到八成,肯定又有哪个无辜的追求者要倒霉了,因为姊姊们又有新的把戏要秀了。
不过他也从姊姊们那里学到不少有关于女孩子难以捉摸的心理及想法,而且,在他每一次谈变爱时都能及时派上用场。
不过这一次不是恋爱状况,那名辣妹助理在替他工作前八成看太多像“独家报导”之类的八卦杂志并给洗了脑,把他封季人想成“大情圣”或“好
鬼”之
的男人,总是有意无意地穿着少少的衣服,以魅惑的眼神来勾引他,难道她以为他会住不忍就把她
倒在客厅沙发上办事吗?拜托,他是喜欢女人,可不是扮得像未成年少女的她,她不是他要的那一型。
“上次那名助理,其实是公司总经理的女儿,她是你的歌
。本来我们是打算聘请别人的,但是总经理坚持,我们也法办没,你是知道的,他定不说是希望能把你们凑成一对。”徐秘书老实地道出事实,反正已经瞒不住了。
“那不么怎事先告诉我?”封季人有点不满。居然还安排她住进他家,原来有鬼。
“讲了你就不会答应,不是吗?”为了方便办事,徐秘书知道哪些事可以告诉旗下歌手,哪些事最好别讲出来。
那就难怪了,封季人本来还有点纳闷怎么公司会
给他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助理?经过徐秘书的解释,他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那我下一个助理是谁的女儿?企划?宣传?还是…”
“别这样。”徐秘书打断他的话,“这次我们会派一个聪明能干的助理给你,好不好?”
“可别再住在我家了。”这一点他一定得坚持。
丁芸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兀自发着愣。
“起不对,小姐,我的位置在里面。”艾提恩用英语客气地说。
正坐在靠窗的座位、百般无聊地等待飞机起飞的丁芸这才回过神来。“喔,真抱歉!”她
起身让座,却被艾提恩阻止:
“没关系,我很乐意和你
换位子。”他微微一笑。
接下来的飞行里,他们逐渐打开话题聊来起了,原来艾提恩要到台湾做业务考察顺便度假。
“你会说中文吗?”从刚刚的谈话里,丁芸知道来自瑞士的艾提恩会说英文、法文和德文。
“这个…我大概只会基本的问候语,像是你好吗?或我是艾提恩之类的简单句子。”
他带着浓浓外国腔的走调中文让丁芸住不忍笑来起了。
“伊玛,也许你可以教教我。”他叫的是丁芸的英文名字,Irma伊玛。
“中文不好学,是不是?”
艾提恩苦笑着,“对外国人来说,简直是一团神秘难解的谜!”然后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问丁芸:“你刚才说你以前在英国念书?”
见丁芸点头,艾提恩又道:“我大哥的女儿也在英国念礼仪学校,道知你的,就是那种有钱人家会把独生女送进去改造管教的地方,我侄女每次回瑞士都跟我抱怨。”
“我念的是普通女子中学,还好!”丁芸做出庆幸的表情。
“你常回台湾吗?”
“不,我的亲人都在英国。”
“那…”
“和你一样,我是来度假的。”
“人个一?”
“你看到了。”
这时空姐将餐车推近他们附近的走道,并询问二人要点哪种餐点和饮料,这才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看来是快要到台湾了。”艾提恩鼓起勇气问道:“有没有人…我是说有人会在台湾或英国等你吗?”他对丁芸极有好感。
“如果你指的是男友的话,目前没有。”丁芸不是会扭扭捏捏的女孩,“艾提恩,那你呢?”她有些开玩笑地说:“你的老婆和孩子是不是在瑞士等你呢?”
艾提恩连忙否认:“没有的事!我忙得间时没照顾女友,结果和我交往的女孩总是抱怨我不够体贴,间时没陪她们。”他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法办没。
丁芸觉得自己还满欣赏这个瑞士来的银行家,在他们的谈话中,她感觉他是一个颇为风趣健谈,而且相当体贴、尊重女
的男士,令她十分乐意与他
朋友。
“伊玛,我们到了台湾之后能保持联络吗?”艾提恩不经意地问。
“如果你想的话,当然可以。”丁芸并不会把每个想和她保持联络的异
都想成对她有意思或想要追她。
“你愿意留下你的住址、电话给我吗?”艾提恩说着,从他名牌休闲上衣的口袋拿出一支钢笔和小记事本。
丁芸一边写下她在台北预订饭店的名称住址,一边说道:“我暂时会住在这家饭店。”
艾提恩则递给她一张名片,上面有他伯恩银行的通讯处,他拿起笔在名片背面写上家里的住址电话。“你若有任何财务上的问题需要投资专家的建议,可以找我!”他笑着补充道:“我暂时会住台北的希尔顿,道知你那家饭店吗?”
从丁芸左手旁的窗户望出去,台湾已在他们触目可及之处,他们要结束这趟漫长的飞行了。丁芸的心有些忐忑不安,毕竟,她已经远离幼时记忆中的家园太久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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