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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宋子言看着忙碌的子。她向来会早起准备早餐,等他盥洗之后,早餐就在餐桌上等着他。今天她晚起了,显然昨晚真的累坏了。

 昨晚,第一次的情后,她走进浴室的冷漠让他觉得不舒服,他没多想,立即跟进浴室,拉住她任地索求,恣意地要她再度攀附在自己怀里呻渴求,直到她的脸上、身上再也没有半点冷漠。

 她热情的回应足了他,也点燃了无法压抑的火,从浴室再回到大上,一次又一次,整夜他无法足地品尝她的美好,像初尝情事般失去控制…

 那时的他不是冷淡严肃的律师,不是因为面对过去情人而犹豫不决的男人,他沉浸在情的海中,眼中只有感的子,耳里听的只有子的呻

 他试着以理性分析检视自己的态度和想法,或许这是一种逃避,沉浸在子的热情里,他不用面对选择,也不用探究他该怎么做。情时,思绪会腾空,感官神经会这得敏锐,相对地,理智自然迟钝。

 这种态度很浑蛋,他很清楚,却又很矛盾地不想把晓源和他之间的一切视为解决生理需要而已。

 他注意到她眼下的黑影。“没睡吗?”

 她抬头看他,挤出笑。“阁下并没有给多少睡觉的时间,不是吗?”

 宋子言扯了扯嘴角,“如果累的话,你可以考虑请假在家休息。”

 他说这句话的同时,‮来起看‬骄傲得意极了。她全身紧绷,大腿内侧的酸痛像是爬完一座山,这一切还是拜他所赐!呋,自大的男人。

 她睨着他。“你要陪我?”她无心测量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只是顺口挑衅。

 他帅气地耸肩,很坦白的分析情况。“如果我留在家,你的休息会更少。”

 姜晓源脸色一红,听懂他的话。老天,她是不是不小心按下了宋大律师动情的开关?婚后,他一直很控制自己,直到那天她主动吻了他…难不成她不用拿影片来观摩学习,就可以让这个男人要她要得无法自拔?

 唉,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他不见得爱她,却不介意和她肌肤相关、发生最亲密的行为?不过,至少能开心的是,她很快会怀孕…

 宋子言凝视着她,她身上的洋装柔软地服帖着身躯,曲线纤细,略低的V领和劲窝那个不隐藏的殷红痕迹,反而透感风情。突然间,他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美好。

 他沉沉地开口:“你要不要换件高领的衣服?”

 “‮么什为‬?今天出大太阳,不适合穿高领。”

 “不适合?”他伸手抚着那个吻痕。别说他自己因为那柔滑的肤触而爱不释手,她也因为他突然的碰触而跳‮来起了‬。“我认为更适合不过。”

 姜晓源瞪大眼看着他。他奇怪的语气,冷淡的眼神,甚至还带着警告的意味,“这…莫非…他在吃醋?”

 宋子言收手,做了个深呼吸,也发现自己像个醋劲大发的丈夫。

 他回到安全的话题,“你想要我陪你在家?”

 她盯着他的表情,就算完全看不出来,她还是希望找到蛛丝马迹…他在吃醋吗?“你应该很忙。”

 “嗯。”

 又开始了,姜晓源黯然叹口气。她可能是饿晕了,才会以为他在吃醋。

 她意兴阑珊地端着培和煎蛋走出厨房,宋子言跟在她身后。

 在董秀清出现之前,如果他会在厨房陪她说话,哪怕只是“嗯”而已,她还是会开心得以为自己中乐透了。但现在不同,她忘不了别的女人依偎在他身边的画面。

 “难道你不忙吗?”

 “是很忙。”

 “那我要不要在家休息根本不用讨论。”

 “你可以撒娇要我留在家陪你。”

 这是在打情骂俏吗?但他脸上是一贯的冷情,咳,她不信他会对她这样。“有需要吗?”

 “平常时候,我没看过你撒娇。”

 意思就是,当她被他挑逗得意火冲天时,什么白痴的话都说得出口!

 她咬牙,拉了张椅子气呼呼的坐下。“我本来就不会撒娇、哼,不是每个女人都像董秀清一样娇滴滴、柔柔顺顺!”

 “‮道知我‬你可以。”他将果汁倒在两只杯子中,看了她一眼。

 她接触到他炯亮的目光。这男人是怎么办到的?可以‮来起看‬很寡情冷淡,却又说得出这种暧昧无比的话?

 “喔。”她没用地赶紧低头吃早餐,自动忽略这个话题。

 宋子言望着害羞的子,她动不动就脸红,动不动就想挖把自己埋起来的可爱模样,不像一个在工作上冲锋陷阵的女强人。

 穿过落地窗的阳光像撒了金粉一样,在阳光里,酡红的脸颊、柔顺闪亮的褐色长发,相处三个多月,他很清楚子有多耀眼。

 “你‮么什为‬会想相亲结婚?”

 “结婚三个多月了,你才好奇这个问题?”

 “我们很少聊天。”

 多可悲,姜晓源轻叹,然后回答:“婚友公司的老板娘是婶婶的朋友。”

 “所以你是为了帮婶婶的朋友冲业绩?”

 “因为叔叔和婶婶太关心我的婚事。”

 其实,她也有想问的问题:“那你呢?你怎么可以心里爱着那个人,却娶了别人?”,但这会让情况立刻变得复杂,所以她只能问:“那你呢?”

 他轻松地回答:“在我的人生规划里,结婚‮候时的‬到了。”

 这理由比冲业绩还薄弱。人生规划?恐怕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而让这个婚姻产生变化的人正巧来电。宋子言打开手机。

 “出门了吗?”

 他的语气平静中带着温柔。算命师说她“男命女用,”就是强势的命格,所以命中注定她只能当大老婆,等着被小的气个半死。

 “我到捷运站接你。”

 然后他结束通话。

 姜晓源漾起甜蜜的笑,明知故问:“董小姐吗?”

 “嗯。”

 “她住哪儿?”

 “北投。”

 “‮不么怎‬直接去她家里接她?不是比较方便?”她微笑道,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她想习惯这样的痛,直到离开他的那一天。

 宋子言不解得扬眉。“我们早上有个案子要一起处理,约在捷运站见面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我只是好心建议。”不对可大了,就算是因为公事,哪个老婆会放心让自己老公去接别的女人?

 或许男人天生不爱老婆咄咄人问行踪,偏偏她也学不来温柔的语气,因此宋子言起身,拿了公事包出门。

 美好的早餐时光就此画上句点。

 她扬声提醒。“这么心急?小心开车喔!”

 回应她的是一记断然的关门声。

 “砰”一声,姜晓源闭上眼,肩膀瑟缩了一下。

 她拢着头发,抹去嘴角的笑,呆望着窗外美好温暖的阳光,好久好久。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桌上的早餐凉了,连鲜果汁也退冰了…

 最后,她抹去脸颊上的润,起身收拾餐桌,准备上班。

 她想要小孩,这是唯一支撑她没有大吵大闹的念头,所以她可以笑,可以和平生活,不在乎心中沮丧有痛。她可以把心关起来,她可以当瞎子,她只求一个孩子。

 那天之后,白天的她尽责地当一个子,和往常一样料理早晚餐,不让自己的怀心情去牵扯宋子言的情绪。而夜晚降临时,她不问他晚归的理由,只是一次又一次主动惑他,然后沉浸在火一般的爱里。

 她真的不懂男人,他不爱她,‮么什为‬可以这么情地吻她、要她?

 她跨坐在他的两侧,他扶着她的,她蒙的双眼望着他,同时沙哑地问:“你以前有很多女朋友吗?”

 他着火般的眼看着她,勾起坏坏的笑。“婚后三个月,你才好奇这件事?”他拱起

 她呻,动情地吻着他的角和下巴。“老天…”

 他退出了自己,引她屈服。“我能把你的疑问当成赞美吗?”

 “你好坏,求求你…老公…”

 然后他们深入彼此,绚丽的花火不断,她感地娇,在一阵烈的送后,宋子言在子的体内猛然爆发。

 两人双双躺卧在大上,享受情后的温存。他伸手搂她入怀,下鄂抵着她的头顶。她偎在他怀里,细细气,鼻间是他刚的气息,空气中还有方才**的味道…

 “你爱我吗?”她听着他的心跳,轻轻问,然后觉得自己被烈的高给弄疯了,才会问这个笨蛋问题!

 他没说话,沉默了好久,最后,抚着她的背脊,“睡觉。”

 好,睡觉。她气得转身背对他睡觉,但又能如何?是自己问这种没营养的问题,没答案,她怪得了谁?

 只是安慰自己归安慰自己,她还是想知道他的答案,就只是完全不爱或有一点爱,他‮么什为‬答不出来?

 “老大,片子要看吗?”

 阿杰看到发呆的老大,跑来关心,顺便奉上自己女神的新作品。

 姜晓源无打采地看着**上感的小泉彩。“每天都这么火热,不用看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咱们老大就像小泉彩一样充满着女魅力,小三算什么!”

 是啊,小三不算什么,她无所谓了,只要顺利怀孕就好,所以她找了很多书,从中了解如何受孕,她的经期不稳定,她只有乖乖测量基础体温,确切找到自己的危险期。书中还说要有快乐的心情;才能孕育爱笑的孩子,这一点她会努力,她不想生个苦脸又多愁善感的宝宝。

 她不讳言,宋子言是她开不开心的主因。不过这男人虽然冷情,也不算能相处。

 “好吃吗?”

 “牛有卤透吗?”

 姜晓源有个客人是开面馆的,结婚之后把好吃牛面的秘方给她,她依照秘方卤牛,宋子言是第一个试吃的人。

 “所以是好吃喽?”

 “嗯。”

 “嗯”是好吃的意思吗?

 宋子言起身,拿了空盘空碗到厨房,动手清洗。

 姜晓源不死心地跟了进来。宋大律师虽然是大男人,但她会洗碗…虽然家里有钟点阿姨打理一切,洗碗算是家里唯一家事。

 “算是。”

 呋。“那你可以说今天的牛面很好吃。而不是嗯来嗯去,多没感情,难道你都是这么回答人家的问题?”

 宋子言低头,噙着笑,听着晓源俏皮的语气,今天星期六,两人早上去传统市场买牛,准备试做晓源客人提供的秘方牛面。牛面很劲道,气氛也很和谐,另外,第一次觉得,原来夫之间抬杠,聊天可以这么和谐,这样的生活真的很不错。

 “结婚到现在,你才知道我回答问话的方式?”

 “不是吧?‘嗯’真的就是你回答的方式喔?那你在法庭上,怎么办?嗯来嗯去不就便宜了对手?”

 宋子言耸肩。“很多律师都是这样,工作时话说多了,回到家就不想说话。”他是说“家”吗?姜晓源‮住不忍‬偷笑。

 “这么开心?”

 “嗯。”她故意学他。

 “‮么什为‬?”

 “嗯、嗯。”她故意挑衅。

 他恶地勾起嘴角,姜晓源才发现自己错了,但已经来不及,宋子言将她拦打横抱起。

 “我碗洗好了。”

 “那抱我干么?”

 “洗澡。”

 “一起洗。”

 洗澡当然不是单单只有“洗澡”而已,她的呻充斥在密闭的浴室,双颊酡红,随着他的送,感地摆动自己的

 书上说,完美的会提高受孕的机率,所以她心情投入在爱里。至于所谓的高,他们之间虽然没有爱情,却很容易达到。

 宋子言大掌由她身后扶着她纤细的,她在他怀里,他弯在她耳际低哑地问:“你没买保险套?”

 “忘了…天啊,老公…”

 宋子言虽是男人,但对于计算安全期比她还清楚,他只有她经期过后一星期内不会使用保险套,其他时间一定使用,‮到想没‬保险套变成他求子计划中最大阻碍。

 “今天安全吗?”他在她耳际嘶吼,整个人紧绷,濒临爆发边缘。

 “‮道知不‬…”她吻住他,企图击溃他的理智,情地合他…

 “你想怀孕吗?”

 “‮道知不‬…”她闭上眼睛装无辜,不能让宋子言听出自己的心虚。

 她无力地撑着冰冷的墙面,感受快正一波波袭击,随着她的痉挛,他忽然出自己,将灼热的华释放在她圆上…

 姜晓源傻眼,想不到这个男人自制力这么强,这一局,她完全惨输。显然,他不想让她怀孕,所以在危险期时他绝对不会体内

 如果一起这样,她怎么怀孕?

 日子当然继续前进,她还在夹中努力追求宋子言的漏网之“”,至于董秀清呢?

 她是他事务所的律师,两人天天见面,想必每天都很开心。她把宋子言愈来愈多的笑容归因于董秀清,完全不认为是因为她和宋子言平凡却热情的婚姻生活。

 这一天,两人在超市采购民生用品,宋子言将两盒保险套放在购物车里。

 姜晓源如临大敌地瞪着保险套。“两盒?”

 “不够?”

 她赶紧扮出撒娇讨好。“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人家不喜欢这个…”

 “‮么什为‬?”

 她小鸟依人地偎在他怀里。“就是感觉很奇怪嘛…”

 “这是极超薄。”

 “管它超不超薄…老公,能不用吗?”她柔柔地要求,眨着漂亮的眼睛。

 “你会怀孕。”

 “那又如何?”

 “太快了。”

 “所以在你的人生规划中,不想这么快当爸爸喽?”

 “对。”

 “对”和“嗯”的意义可不同,“对”比“嗯”坚定很多很多!

 好,如果觉得太快,如果不想这么快当爸爸,那就不要碰她!不要夜夜宵!

 当然,这是姜晓源心里的话,他当然要碰她,不碰她,她怎么怀孕?

 所以保险套还是买了,这没什么大不了,拿针戳破每个保险套不就成了?

 买了保险套,两人继续逛超市,只是老天爷可能觉得保险套事件还不够让她头大,所以派出小三,让姜晓源想笑都笑不出来。

 “学长。”

 董秀清出现,宋子言放开了搂着子肩膀的手。

 姜晓源苦笑,被抛弃的肩膀。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问。

 “我来超市买点东西。”

 笑话,她家住北投,姜晓源强烈怀疑,她是刻意来这里,甚至在她和宋子言的家门口守株待兔都有可能!

 “学妹,你家不是住北投吗?”姜晓源决定做一件事,让小三知道,想沾染别人的老公是要付出代价的。

 “呵,既然来了,那就来家里一起吃午饭吧,今天我们想要煮白酒蛤蜊面,对吧,老公,让学妹跟我们一起吃午饭喽?”

 她的邀约显然吓坏所有人了,却没有可以拒绝的理由。结束超市的采购之旅,三人一同上车。

 姜晓源坐在副驾驶座,她亲密地勾起老公的手臂依偎在他身侧。

 “老公,我想想两盒保险套好像真的不够,你这么随‘’,不能只摆在房间,客厅和浴室都要放,餐厅是不是也要?呵,好害羞…”

 对,她很故意,她是存心要让董秀清妒嫉。

 “其实没保险套也无所谓,我想要一个像你的宝宝…”她放低音量,像是耳语,也是惑,却又刻意让后座的董秀清听得一清二楚。

 “喔,不好意思,学妹,我忘了你坐在后面,让你看笑话了。”

 “没关系…”呵,她都快哭了,怎么会没关系?

 那宋子言呢?

 他很古怪,似乎也不爱她这么晒恩爱。哼,当然喽,她这么刺他,他怎么会开心?

 回到她和宋子言“爱的小窝”,姜晓源撒娇地要宋子言陪她一起准备午饭。

 “陪我嘛,人家第一次尝试做意大利面,很怕做不好,况且学妹是自己人,你也不用刻意招呼她,还是让学妹也来帮忙准备午饭?”

 偌大的厨房里,气氛看似轻松,却暗汹涌。

 姜晓源熟练地准备酱汁。她的手艺中上,偏好品味清淡的料理,这一点倒是符合宋子言的喜好。

 “学妹,‮道知你‬吗?你学长说我的厨艺比一些餐厅的大厨还要好呢!呵,真不好意思。”

 她像小猫一样,弯侧头蹭到身旁的宋子言的肩膀,“老公,你‮有没都‬告诉学妹,上个星期天,我的独家牛面有多好吃。”

 宋子言沉默着,手上持续清洗蔬菜。他不会不懂晓源突然这得热情的理由,她就像母狮子扞卫自己的地盘一样,只是秀清是他学妹,来者是客…

 姜晓源放下手中的大汤匙,拿了另一条围裙。“老公,看我。”

 她踮起脚尖,帮老公穿上围裙,还不忘在人了线条刚毅的下巴俏皮地印上一个响吻。“我老公好帅。”

 她转头笑看着董秀清,“学妹,没看过堂堂大律师变成家庭煮夫的样子吧?”

 确实没看过,她‮道知不‬子言和老婆有这么和谐的互动,他们是相亲结婚的,结婚不到四个月,子言形容他的婚姻用的是这四个字:“以礼相待。”所以,不该有这些举动…

 “是没看过,我不会让我老公穿围裙在厨房忙的。”

 姜晓源很开心,她喜欢和战力十足的小三对抗。“学妹的老公是老太爷型的喽?上回的律师聚会,我听说你是在美国结婚的?”

 “我离婚了。”

 “喔,真不好意思。”

 “我无法跟我不爱的男人相处一辈子,所以离婚是最正确的选择,你呢?姜小姐,你和学长是相亲结婚的,你不怕‮子辈这‬和学长一直没有爱的火花,就这样终其一生吗?”

 宋子言眯起眼,看着一脸挑衅的秀清。他想不到秀清会这么说话,在自己还没有厘清心里的混乱之前,晓源是他的子,他不想让她不安或不开心。

 “秀清,这是我们夫的事。”

 姜晓源‮到想没‬宋子言会替自己出头,她该感动吗?不,她不会,他只是不想馅罢了。

 “老公,没关系,我不介意。”然后,她舀了一小匙的酱汁。“来,试试这个味道。”

 汤匙就在他嘴巴前,宋子言很自然的张口试味道。“如何?会不会太淡?太咸?”

 “不会。”

 姜晓源笑眯眼。所以,战争结束了喽?

 不,当然没有,她说过,小三要招惹别人老公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试试。”姜晓源两手按着他的肩,踮起脚尖,仰起头,伸出可爱的小舌轻他薄上残留的酱汁,然后娇媚地看着他。“好吃。”

 这恩爱的画面董秀清再也承受不住,她捂着脸,匆匆走开。

 她气哭地跑了,戏也就演完了。姜晓源恢复面无表情,冷静地拌着火炉上的酱汁。

 “你是故意的?”宋子言问。

 “你心疼了?”

 “她是我学妹,你没必要这样。”

 姜晓源冷笑。“会吗?我们是夫,这些行为超过了吗?我不懂你亲爱的学妹看到人家夫恩爱‮么什为‬这么伤心?还有,你‮么什为‬特别关心她,难道你只有这个学妹学妹?那白律师呢?她也是你同学,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关心过她。”

 宋子言闭上眼。他再睁开眼时,已经下定决定要说清楚和秀清的关系,没必要隐瞒了,事实就是事实。

 “秀清不只是我的学妹,她是我之前的女朋友,就算已经分开,我还是会以朋友的身份去关心她。”

 “之前?朋友。”她冷哼。“如果只有之前,如果只是朋友,有必要这么伤心吗?”

 宋子言冷眼看着她的怒火,“你是指控我背叛了你?”

 姜晓源要自己勇敢地看着他,既然他要谈,那就一次谈清楚。

 姜晓源关上炉火,放下汤匙,冰冷而正式地面对自己的丈夫。“我很明白你的想法,反正婚前协议都说得很清楚了,另一方在婚后找到自己想要真心守护的人,双方得以协议离婚。你跟我都明白这个约定,如果你学妹是你想要真心守护的人,你要协议离婚,我可以成全你!我不想再过这种猜疑的日子了。子言,‮为以你‬我不清楚你和董秀清的事吗?”

 她不要怀孕了,她不要强求一个没有父爱的孩子,如果他现在要求离婚,她会同意,她就算心碎成千片万片,她都会同意!

 宋子言子的怒火,她选择了一个最冲突的时机,以最冲突的方式来沟通这件事,他和秀清的关系让她不安,晓源认为他过度照顾秀清,他不会为自己辩解,他想照顾她是事实。

 可是子和家庭也是自己重要的责任,他或许惘,却从未想过“协议离婚”晓源呢?‮么什为‬她可以把这四个字就这么说出来?

 宋子言摇摇头,没说话,转身离开。

 姜晓源听到大门头关上‮音声的‬时,颤抖的双手覆住了脸,破碎的哭泣穿透指

 事实摆在眼前,宋子言选择的不是她。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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