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醉之夜
“还不信?那你自己打电话问他。”
“他真要走?”
“骗你的不是人!”莫梓彧捶着桌子一副诅咒发誓的样。
妞妞怔怔地看着他,不像开玩笑的。“那他…去那儿干嘛?”
“回去啊,被你弄死心了呗还能干嘛!回意大利赚钱去,金钱可比女
人实在多了。唉,你这孩子吧真不干脆,喜欢他就上…就说出来啊。他
这一去恐怕不回来了,以后见面都难,你真舍得?”
他要回意大利?不回来了?怎么没听他说起?妞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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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麻,抓起啤
酒往嘴里猛灌,眼神渐渐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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惘。
“哎,你就不想留下他?”
“怎么留…”
“打电话叫他别走啊。”半天没听见她吭气,莫梓彧鄙夷地啧啧出声。
“我就知道,不敢说是吧,没胆…胆儿小得跟针尖似的…”
砰!她猛一拍桌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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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催发下老鼠也能变成猫。“说我没胆?!
好,我就给他打电话。”瞪着牛铃大的两只眼睛翻包,“手机呢…在这
儿。我打了有什么好处?”
“以后你来店里喝酒不用花钱。”叫覃为买单。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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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带朋友来你也不能收钱,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举着
手机瞪了好一会,糟糕,里面没存那人的号码。
他不是君子他就一小人。莫梓彧暗暗替覃为的荷包哀悼,掏手机翻出
号码递过去。
妞妞盯着手机发楞。
“怕了?”
“怕你个头!”雄赳赳按下通话键。
“喂?”
熟悉音声的传进耳里,妞妞脑门呼地热了,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大声叫:
“喂,你在吧?”
“…妞?你在哪?”
她一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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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梓彧凑过去说:“在我酒吧。”
“莫梓彧你搞什么鬼!”
“没啥,就是我家小琪琪想问你件事。哎,你说话。”
“…啊,啊。”妞妞回过神来。
覃为听出她有点大舌头。“妞你喝酒了?”
“喝、喝了一点。”
“在那儿等着,我马上过来。电话给莫梓彧。”
她慌忙把烫手红薯扔出去,抱着晕乎乎的脑袋蹲到墙角。咦,刚刚在
干嘛?么什为打电话给他?好像想不起来了…总之肯定是莫花花那个大
变态又逗她玩!
此时大变态笑得嘴角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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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啊我给你逮到人了,江南的预
算再给我降个百分点吧。”
覃为漠然:“下班时间不谈公事。”
“不谈?你女人在我手里,你不谈我就灭了她。”口气像收保护费的
小混混,不给钱我就砸你家店。
“莫梓彧你是不是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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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你过河拆桥。”
“你别灌她酒,她要再喝醉了我拆你的店。”
覃为来得快,进了酒吧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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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的朋友朝他打招呼,他寒暄几句直接
上二楼。拉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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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玻璃门,里面正上演拉力赛,妞妞一只手冲着门口
拼命挥舞,莫梓彧在后面扯着她另一只胳膊,看见他大呼:“拦住她,别
让她跑了!”手一松。
拉扯的力量突然消失,妞妞收不住脚一头扎进刚进门的人怀里,捂住
鼻子大呼痛,看清楚来人又赶紧折回去躲到沙发背后。
“想跑?”莫梓彧一脸杀人相,“没门!”
“她喝了多少?”覃为担心她喝醉耍酒疯,跟到沙发边蹲下。“妞?
还认识我吗?”
妞妞捂着鼻子不吱声,跪坐在地上手指猛抠沙发背后的布。我抠我抠,
抠烂你的东西!莫花花我叫你逗我玩!
半天没等到回答,覃为急了:“妞?”
她还是不说话,莫梓彧直犯嘀咕,这丫头没喝多少呀,刚才逃跑时行
动敏捷着呢。探头一看,赫然发现她的小动作。“抠我沙发?!”
妞妞挑衅地斜视他。
死丫头装醉!他摸着被抠得稀松的布大哭:“赔钱赔钱!没钱覃为你
赔!”
“别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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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的。”覃为抓开她的手哭笑不得。
“那些也算你账上!”莫梓彧指着桌上的瓶瓶罐罐趁机劫财。
“你自己喝的凭什么我付钱?”
“她请我喝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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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指向半醉之人,语速飞快,“是不是是不
是你看她没摇头没否认就是她请我喝的!”
“你妈的。”欺负人嘛,覃为给他一闷拳,抱起妞妞拉开门。
“我不干我不干!”他耍泼了,长手长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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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俩,楞是从他口袋里
摸出皮夹子。
“我没、没请你喝…”妞妞后知后觉猛摇头,揪住抢劫犯的衣服抢
回钱包。“是你自己过生日喝、喝的,不给你钱…”他不撒手,她张嘴
吓唬他,“咬你哦…”
“…嗷!”臭丫头真咬了!莫梓彧盯着手臂上的牙印号啕大哭,
“狼狈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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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覃为乐得差点抱不住人。“这话我爱听,谢谢啦!”钱包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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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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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扬长而去。
一路上照例魔音贯耳,好在不像上次那样尖叫,只是坐在座位上哼哼
唱唱,两只大眼翻啊翻的不知想什么。车到家门口,覃为下来绕到副驾驶
室,她已经打开车门自己出来了,扭着身子走猫步,一掌挥开他伸过来的
手。
“我自己走!”
看眼神尚有一丝清明,他摸不准她到底喝醉没有。“能走吗?”
“能。”只是头晕得厉害,走不稳,意识还有。
眼瞅着她朝墙一头直线撞去,覃为赶紧捞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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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稳。“以后别喝
这么多酒,喝多了头疼知道吗,对身体不好。要实在想喝,别人个一出去,
叫上邓明月她们陪你。”
“罗…嗦。”妞妞翻个白眼,“你不也自己人个一喝。”
“我是男人,跟你不同。”理了理她凌乱的短发,一丝无奈又宠溺的
微笑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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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散开。“你道知不你喝醉酒很吓人,又唱又跳吵死了,只
不过醒来什么都不记得。现在我跟你说的话定不说明天你也不记得,记不
住就算了,放心,我不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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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你愿意怎样就怎样,我都在你身边。”
鼻子没来由一酸。“背我。”
他笑着蹲下背起她。
脸紧紧贴在他宽厚的背上,昏沉沉的脑子里想到很多年前,他也是这
样背着她玩耍、上楼梯,甚至爬山。记忆中单车后的那个小姑娘最喜欢搂
着骑车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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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贴在他背上听心跳,一下两下,默默地数。她搂住他
脖子喃喃道:“你要走了吗?”
“嗯?”
“莫梓彧说你明天回意大利。”
“对,明天下午先去北京,有点事要办,再去米兰。”覃为掏出钥匙
开门,“本想明天再跟你说的,你都知道了。”
“你别走。”
“什么?”声音太含糊没听清。衬衫背后突然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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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放下
她,“妞?”
“你别走…”两行泪从眼眶中滚落,顺着两腮砸在地板上。“你别
再丢下我。”
“别哭,”手指抹去她脸上的泪,越擦越多。“我得去。”
“你走一次还不够吗,还要走第二次?我不让你走…”妞妞死命抓
住他的手臂,嗓音都变调了,“这次你又要走多久?七年?十年?不行!
我不想等这么久…”
“不是啊,我只去半个月,最多一个月。”
“…”惨兮兮的哭脸僵住。“你还回来?”
“当然回来,只是去那边开会,米兰那边公司有个新产品要上市。”
莫花花你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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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混蛋!!妞妞捏紧拳头。
“妞?”他诧异她忽白忽青的脸色。
“我要回家了。”抬脚就走,醉眼朦胧的没摸准方向咣一声撞在墙上,
眼前瞬间星光灿烂。反弹的力量把人弹到地上,她按着额头呆了两秒,终
于没忍住大哭起来。“痛死我了!”
“我看看?”覃为又好笑又心疼,好大一声,肯定砸得不轻。手摸上
去,额头很快鼓起一个包。
“别碰…好痛!”她护着伤处不让碰。
他收回手抱起她放到沙发里,去盥洗间拿了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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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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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厨房弄了
点冰块包在里面,敷在她额头上。
冰凉的感觉让整个脑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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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起来,妞妞哭得更厉害,直嚷嚷疼。酒
能壮胆的原因,是乙醇能产生一定的麻痹作用,使人的运动神经出现反应
迟钝,外界信息在传入小脑时会有一部分丢失,从而使思维判断出现错误
和偏差,让人坠入自己能力增强、外界阻力减小的幻觉,从而说平常不能
说之话做不能做之事(罗嗦…凑字…)…总之,妞妞正处于这种暴
走状态,扭来扭去不安生,捶着沙发扶手大声骂。
“别动。”覃为用力抓开她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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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的两只手,“再敷儿会一就好了。”
“都怪你!”
“嗯,怪我,我家墙壁太硬了。”
她还没醉到全无意识,听得出他话里的玩笑成分,气咻咻地挠他手背
一下。“上次我脑袋也砸个包!”
“哪次?”
“你亲我那次,砸墙上了好大一个包。”
他换了只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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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有点茫然。
“就是那次啊你忘了?”见他那个样她很不满,大声指责,“你到我
们家楼下问我干嘛相亲,把我推墙上砸的!”
想起来了。“起不对,我不是故意的。”
“痛死了,几天才消肿。”
“以后不会了。”
他音声的轻柔得像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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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过手心,刚窜到嘴边的诘问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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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他
就蹲在面前,手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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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微昂着头,灯光染得长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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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梢一层金色的光,
乌黑的眸子里清清楚楚满是温柔,印出一张瘪嘴皱眉的哭脸。从前妞妞就
喜欢看他的眼,面对她的金豆豆虽有不耐,但断断不会出现冷漠。这个男
人心里到底想什么?放着完美无缺的叶岚不要,偏要回来找她这个爱哭爱
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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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傻妞。她受了蛊惑般轻轻抚上他的眉眼:“喂喂…”
覃为骤然握紧她的手。
“我喜欢你。”俯身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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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啄一下。没瞄准,啄到嘴角,她扯着耳
垂笑得像只偷吃到油的老鼠。
突如其来的吻把他惊得跌坐到地上。“妞?”他迟疑地仰头看着她,
“你醉了吗?”
这个时候还问这种话!“醉了,不认识你是谁。”
他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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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里那个东西好像不会跳动了。放下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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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抓
住她的双臂拉进怀里,试探地吻上她额头。她乖乖地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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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印在脸
颊,尝到咸咸的滋味。她觉得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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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刚翘起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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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不像上次那样急躁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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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浅尝,而后逐渐加深。她嘴里的酒味同
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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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彼此,心跳混成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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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间的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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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四周温度迅速蹿升。耳边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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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他的手指在她**的肌肤上游移,妞妞紧紧搂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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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感
觉到大腿抵着灼热,不安地动了动。
“别动。”声音哑得不像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吻也停住。
她不是呆子,言情小说中这种情况看得太多了,她还知道男人忍太久
对身体不好…啊啊打住,到底是真是假…本来酡红的脸更红,十指在
他身后拧成麻花,她嘤嘤嗡嗡地问:“你想不想…要我?”
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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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大手突然僵住,很久没动静。
好丢脸!她松开手,道知不该补充一句“当我没说”还是直接撞墙算
了。身子突然腾空,惊叫一声搂紧他的脖子。“干嘛?”
覃为没回答,抱起她以最快的速度冲上楼,以实际行动来证明要还是
不要。但在某一个环节卡壳了,内衣的搭扣设计没弄懂,摸索半天怎么也
解不开,用力拽,听到她吃痛的轻呼。手重新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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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敢看她,他挫败
地喃喃:“怎么搞的…”
妞妞知道这种场合不该发笑,但嘴角仍越扬越高,抓起枕头盖在脸上
吃吃笑出声。
他也笑,苦笑,不确定她是不是还让他继续,隐忍地挪开身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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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她,咬牙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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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汹涌而来。一只手轻轻覆上手背,有点犹豫,有点发抖,
最后抓着食指为他引路。掌心触到一片光滑的肌肤,他愕然抬头,她正咬
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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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大眼睛看着他,肩上的内衣带子松了,一侧垂下手臂。见他迟迟没
动作,牙齿咬得更紧,慌乱地抓起薄被裹在身上。“妞…”他有些不置
信。
“那…就算了…”含糊音声的不知是恼火还是拒绝。被子被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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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惊涛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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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卷走她的呼吸。他的手比她的身体还烫,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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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抚过全身,像火焰一样四处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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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诚实地跟着手的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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窜,她紧
紧攀住他的肩,借着剩余的酒意大胆贴近他的身体,手指顺着结实的背部
肌理滑到腹前。
呼吸猛地停顿,覃为憋着气声音都变调了:“行不行?”
她把脸贴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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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合的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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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一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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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他所剩无几的理智。
绷紧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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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陡然断裂,他拽去两人之间最后的障碍,毫无章法地冲
进来。疼痛像利刃硬生生劈开身体,她蹙紧眉,浑身都是汗,手掌下意识
抵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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膛前推开他,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滚落。他撑起身子不敢动,
汗水顺着下巴一滴一滴汇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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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无措地低喃:“很疼吗,我停不下来
…怎么办…”他也疼,但原始的本能远比疼痛更能主宰此时的意识。
从没听过这么惊慌的语调,像个闯祸的孩子等着大人的责罚。她的手
轻轻包住他僵硬的手背,纵容他:“那就别停。”
开始是赌气,现在则是心甘情愿为他疼。
多年前的那个夏夜,两双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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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曾经打开陌生的领域,熟悉彼此的
身体,记忆鲜明尤在眼前,跟此时的感觉重叠在一起。妞妞告诉自己要相
信他,其实从始至终她都相信,他会回来,而这一次没有人会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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