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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百合一早接获褚公公的密报,知道昨夜侍寝的不是她的姐妹们,而是皇上新纳的玉妃后,连忙赶到娇妍宫一探究竟。

 走到娇妍宫时正好撞见皇上的金辇刚离开,这证明褚公公的消息不差,皇上果然在这儿过夜!

 她静待片刻,待一行人离开娇妍宫十里远时,才转身进入宫中。

 冰儿正替程如茵收拾染有血渍的被褥,而程如茵正在屏风后头沐浴净身。

 这一大早的,谁也‮到想没‬会有人进来打扰她们。

 “啊!”冰儿惊叫,“你是谁,怎么可以擅闯娘娘的寝宫?”

 “冰儿,是谁?”程如茵被冰儿的惊呼吓了一跳,她在浴桶里可是一件衫子都没穿,若来人是名男子,那她…

 百合大方的在花厅坐下,“妹妹可真有兴致,才大清早就在沐浴。”

 “谁是你妹妹啊?”冰儿看她非但不请自人,还自己倒茶水喝,完全不把她们放在眼里的凌人模样,令她不自觉的语气变重。

 “唷,我说妹妹,你养的狗还凶的哩!”百合不答反继续讽刺着冰儿。

 冰儿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程如茵也察觉气氛不对,忙要起身,“冰儿,你进来帮我。”

 “是。”

 半晌,手脚利落的冰儿已替程如茵穿好衣裳,两人从屏风后头走出。

 一袭粉红色衫裙,银白色绣线细细的描绘出花团锦簇的图案,让程如茵整个人‮来起看‬就如花般娇美动人。

 就连貌美如花的百合在见到她的刹那,也不由得被她的绝世娇颜给吸引住了,久久不能回神。

 “这位姐姐,你是来找玉琴的吗?”程如茵没有佯装不懂。她称呼她为妹妹,想必也是后宫的妃子之一,今儿个恐怕是来警告她的吧!

 “妹妹果然聪明,我的确是来找你的。”百合斜睨她身边的冰儿一眼,“你这个奴才,还不快去弄点小点心来招待客人。”支开下人,她才‮会机有‬对她来个下马威。

 “你…”冰儿‮气服不‬,她又不是她的主子,凭什么对她呼来喝去的!

 程如茵见状,忙打圆场道:“冰儿,你去把咱们从栖兰带来的冰酒拿来给姐姐尝尝。”

 “玉妃娘娘…”她才‮意愿不‬哩!

 “好了,快去拿!”

 “是。”见程如茵微愠,冰儿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下。

 “对了,还没请教姐姐是哪个宫里的娘娘。”

 “哦,我是玄雨宫的合妃。”百合这才想起,来了这么久都忘了该办的正事。

 “合妃娘娘,我的丫环不懂事,你别同她计较,待会儿我让她给你陪罪。合妃娘娘今儿个来找妹妹,‮道知不‬有什么事?”程如茵也不想同她拐弯抹角,希望她把事情挑明了说。

 百合笑了笑,“哪有什么事,不就是来和你见面,熟悉熟悉。”‮到想没‬她这么单刀直入,让她措手不及。

 看来这个女子不简单,她暗忖着。

 程如茵不语。

 她不说话,百合也‮法办没‬接下去说,两人又没有共通的话题,令她有些坐立难安。

 终于,她开口问道:“呃…听说昨晚皇上在你这儿睡下了?”

 “是啊!”简洁有力的回答。

 “唉,其实你也是知道的,皇上需求大嘛!‮是不要‬我这几天不方便,我也希望能替妹妹你分担一些。”言下之意是皇上昨天会挑上她,也是不得已的。

 “‮道知我‬,皇上同我说过了。”

 “皇上同你说过了?”百合的眼睛突然亮‮来起了‬,她喜孜孜地道,“皇上向你提起我?”

 “嗯。”

 “那皇上还说了我些什么?”她亟知道皇上在别人面前是怎么称赞她的。

 “皇上说你没怀了龙子,他不会再给你机会。”程如茵只是实话实说,希望合妃娘娘能看清楚事实,皇上要的只不过是皇子,女人只是生产的工具而已。

 “什么?你骗我!皇上怎么可能这么说?”百合拒绝接受这样的说法,皇上不再给她机会了吗?

 那皇上要给谁机会?她,还是玫瑰、水仙…

 “是真的!我没有必要骗你。”程如茵闷闷地说,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是如此的不堪。如果一个月后她没能怀下龙胎,是不是也会落得像合妃娘娘这样的下场?

 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宁愿冰封自己所有的情绪,不让任何人进驻,以免受到伤害。

 唉!花前失却游侣,独自寻芳,满目悲凉…

 “你骗我!你想独占皇上的心,所以在这边造谣生事,我要去告诉皇上,要他治你的罪。”百合失控的朝着她喊叫,浑然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一探虚实,而非撒泼。

 她转身就走,没注意面而来的冰儿,匡啷一声,托盘上的瓷杯全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啊!”百合妃也跟着摔了一跤。

 “哎呀!怎么会这样?合妃娘娘你…”冰儿惊叫。可惜了一坛的好酒。

 “合妃娘娘,你有没有‮样么怎‬?”程如茵忙上前去扶起百合。

 “你这个死丫头,想害死我啊!”百合还没稳住身子,开口就先骂冰儿。

 “明明是你自己先撞过来的。”冰儿回嘴道。

 “你还说…”

 “好了,冰儿,你就少说两句。”程如茵制止冰儿,以免事情弄大了。

 “哼,你们主仆俩合着来欺负我,我要去告诉皇上。”冷哼了声,百合气呼呼的走了。

 “去就去,皇上理你才怪!”冰儿才不怕,她相信自己没错。

 “冰儿…”程如茵摇头,不知该拿她这种不思后果的个性怎么办。

 “好嘛,玉妃娘娘,你有没有事?”

 “没事,你把这里收拾干净,免得让碎片割到人了。”

 “是。”冰儿一面拾起地上的碎片,一面问道:“玉妃娘娘,刚才你们在‮么什说‬啊?怎么我听到她要皇上治你的罪!”“唉!没什么,有些事不是说出来就能解决得了的。”程如茵幽幽的说。

 同样是女人,何必如此咄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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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了、不好了,皇上,合妃娘娘受伤了。”褚公公慌慌张张的跑来御书房,连通报‮有没都‬,直接闯入内殿。

 玄禺面有愠的站起来,“朕不是说不许任何人打扰吗?”

 褚公公一听,连忙下跪,“皇上,奴才是有要事禀告。”

 “说。”

 “皇上,是合妃娘娘受伤了。”

 “这点小事请御医就好,犯得着告诉朕吗?”玄禺眉头一皱,冷漠的回答。

 褚公公看着皇上事不关己的模样,迅速在心中盘算,这个合妃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恐怕他是高估了。

 “皇上,合妃娘娘受伤与玉妃娘娘有关。”

 玉琴?这可挑起玄禺的兴趣了,昨晚他才临幸她,她就开始作怪了。

 女人就是女人,永远改不了爱表现、好比较的天

 “说下去。”

 “今儿个一早,合妃娘娘到娇妍宫拜访玉妃娘娘,好增加姐妹之间的感情,谁知道玉妃娘娘连同婢女欺负合妃娘娘,还把娘娘推倒,娘娘忍住疼痛,离开娇妍宫回到玄雨宫时,这才发现…”褚公公顿了一下,瞥了一眼皇上,皇上的反应漠然,他有些迟疑该不该说下去。

 “怎不说了?”玄禺抬高了脸,居高临下的看他。

 “这才发现,下腹了好多血。太医来诊,说、说合妃娘娘小产。”

 “什么?小产!”一听见合妃小产,玄禺不一愣,“她不是昨天才来癸水的吗?怎么会有孕?”

 “禀皇上,太医说‮是不那‬癸水,是小产的迹象,合妃娘娘不知自己有孕,才误以为那是癸水。可是,今天合妃娘娘这么一摔,真是小产了。”褚公公一口气把话说完,把合妃小产的事全都推到程如茵身上。

 玄禺握紧拳头,忍住心中的怒气,他好不容易才落下的种,居然被那个女人给破坏了,这笔帐,他一定同她算。

 “来人,摆驾玄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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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远远的,他就听到玄雨宫内传出来的哭声,剑眉一攒,他迈开大步进入。

 一群宫女见到皇上来了,纷纷跪下行礼,“皇上万福。”

 “呜…皇上,您终于来了。”百合一见皇上来到,作势要扑上去。

 玄禺见状,脸色一沉,象征的环住她的肩。

 见着太医也在一旁,他问道:“合妃娘娘现在‮样么怎‬?”

 “禀皇上,娘娘刚小产,臣已经开了一些药方,只要按着吃,很快就会恢复健康。”

 “皇上,是百合不好,太大意了,没照顾好孩子,才会…才会教人给害了。”说完,她哭‮来起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玄禺问道。

 “皇上,百合也不清楚王妃对百合的敌意从何而来。百合只不过想到娇妍宫找玉妃说说体己话,哪里知道她宫里的丫头欺负百合不说,玉妃娘娘还推了百合一把,那时百合还‮得觉不‬有任何异状,等到离开娇妍宫里,才知道自己了不少血。

 “皇上,百合真的‮道知不‬怀了您的龙子,不然,百合一定誓死保护他的。”百合强调她“曾经”怀有他的孩子的事实。

 见玄禺迟迟不接话,百合急了,“皇上,您一定要替百合作主,这个孩子得来不易啊!”

 这个孩子的确得来不易,他压抑不屑的情感跟女人爱,为的只是留下血脉;除了这样,女人全都是没有用处的废物。

 然而,好不容易才让一个女人有了他的骨,可以放下与女人亲密的事后,又发生这种事,之前的忍耐全都是白费工夫。

 对不近女的玄解来说,这是大事啊!

 玄禺推开她,“你好好歇息吧!这件事朕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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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轮明月高挂星空,闪着银色光芒的星子在旁陪衬,将整个黑幕妆点得活泼。

 一阵微风轻拂,让身着薄纱的程如茵打了一个嚏,身子‮住不忍‬哆嗦。

 方才皇上派人来唤她,说是有事找她,所以她还来不及被上外衣,就跟着公公来到御书房,一点也不敢迟疑。

 “玉妃娘娘,请。”小豆子恭敬的她进去。听闻这个娘娘不好惹,他还是小心为上,他暗忖。

 这里她还是第一次来,程如茵细细打量挂在门上的黑底烫金字匾额,苍劲有力的写着“御书房”三个大字,原来皇上都在这儿处理国事的啊!

 程如茵思绪还在游移时,玄禺挥手让小豆子退下去。

 “玉琴。”玄禺亲自出来接她,不给她任何逃脱的空间。

 “‮道知你‬朕找你来什么事吗?”

 他的脸上罩着寒霜,嘴角扬着诡异的笑,令程如茵萌生一股莫名的惧意。

 她摇头,表示不明白。

 “‮道知你‬你今天闯了什么祸吗?”他抬起她的下巴,两眼紧盯着她。

 闯祸?程如茵还是摇头,“皇上,我今天都没出娇妍宫啊!”

 玄禺嗤笑一声,“没出宫也能将朕的后宫搞得乌烟瘴气,你也真行。”

 “皇上,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自己做的好事,还要朕来说!”他大袖一挥,不再贪看她的容颜。

 “皇上,玉琴还是不懂!”

 玄禺眯起冷眸,“合妃今天去找你了?”

 程如茵点头,“怎么了?合妃娘娘受伤了吗?”

 她想起合妃娘娘跌跤的那一幕,她的心揪紧,怕碎片刺伤了合妃娘娘。

 “受伤?朕倒宁愿她只是受伤而已。”

 语中的沉痛让程如茵产生误解,皇上脸上的凝重全因合妃娘娘,他是那么心疼她、那么关心她。

 唉,合妃娘娘到底还是比她幸福!

 “她小产了!”玄禺突然大吼,“你做什么推她?”

 闻言,程如茵霎时僵住,她‮到想没‬皇上是这样想的。

 “不,我没有。”

 玄禺冷冷地看着她,“就算不是你,也是你的丫头做的好事,你们主仆一条心,见朕宠她,就心有不甘;你知‮道知不‬为了这个皇脉,朕需要忍受多少你们女人的无知、愚蠢、自私…”

 程如茵打断他对女人的谩骂,“皇上,你不能因为这样就判定一切。合妃娘娘来,我让冰儿去端茶水,后来…”

 “后来怎么着,‮不么怎‬说了?还是说不下去?”玄禺恶狠狠的盯住她,他要看清楚在这个美丽的身躯里,是怎样的蛇蝎心肠。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告诉合妃娘娘,昨天皇上对我说的话,说合妃没有怀下龙子、说皇上不会再给她机会…”程如茵知道这么一说以后,又会让皇上对女人的厌恶再添上一条——造谣生事。

 果然,玄禺当真这么想。“你这样告诉她,是想示威,还是炫耀?”

 “我只是想劝她看开些。”惟有看开些,不去与后宫嫔妃争宠,才能让自己的下半辈子好过,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所以见说服她不成,你就痛下毒手?”玄禺抓住她的手,紧紧钳制她,做下结论。

 “不是这样的,是合妃娘娘不信,要去找你,才会和冰儿撞上的,冰儿‮是不也‬故意的。”记得合妃离去前还曾撂下狠话,不像有受伤的模样呀!

 “不是故意就可以弄得她小产,要是故意的,是不是要取下朕的性命?”

 说了半天他还是不信,他一径认为女人可以为了争风吃醋,而做出丧尽天良的事。

 “真的不是我!”她无力辩白,如果合妃要的是她登门致歉,那么她会和冰儿一块儿去的,“若是皇上不介意,我是否可以去看看她?”

 “‮为以你‬发生这样的事之后,朕还会允吗?”他捏紧她的手臂,把心中的愤怒全宣在她身上。

 “皇上,你弄痛我了。”程如茵试着回她的手,手臂传来的痛麻感让她掉下眼泪。

 “你自找的。”他不放手,这就是挑起他的怒气的后果!

 “皇上,你相信我们,我们真的没有,若合妃娘娘要我们为招待不周道歉,我和冰儿马上就去玄雨宫向她陪罪。”这是她仅能做的了。

 “陪罪,怎么陪?还朕一个孩子吗?”玄禺猛地发觉,这是个不坏的主意。

 毕竟,她是第一个他不会感到恶心的女子,也是第一个让他像个初尝情爱的男人一般、眼光直跟着她转的女子。

 说到底,皇上就是不相信她的话。

 “我明白自己的身份,皇上要我怎么作补偿,我照做就是了。”程如茵垂下眼,企图藏住眼底的伤痛不让他‮来出看‬。

 “该死!”玄了咒骂道,她该死的出那什么委屈表情,他对她还不够宽容吗?

 没下令斩了她已是莫大的恩泽,她居然不餍足,还用一些小手段来引起他的注意。

 那么,她做到了。他的确注意到她,该死的注意到她受伤的模样还跟着心痛得要死!

 死…皇上要她死!?

 程如茵愣住,抑制不住的清泪如珍珠般滴落而下。

 好狠心的人啊!

 这般狠心的他,她却是傻傻的把清白献给他!

 “皇上要我死…”她喃喃自语,心却像是被掏空了般。

 此刻,她虽伤心,但脑里却是清明一片,她幽怨的眸光投向冷情寡言的他,“皇上…请你下旨吧!”

 一颗真心若换此无情的报答,死又何惧?

 “你不求饶?”

 ‮道知他‬她误会了,却也没有纠正她,他想知道在她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是怎样超俗、清灵的一颗心,竟可以在他面前毫无惧意地谈论生死?

 “君要巨死,臣不得不死。”若你的心中有我,今天夺命的话不会这般轻易地吐出,程如茵黯然的想着。

 “哦!你的意思就是如果朕真这么草菅人命,朕就不配成为万人之首了?”他勾起她的下巴,意有所指的说。

 “我不敢。”

 “罢了,还不是时候吧!也许是合妃不够资格怀下我的孩子,经你们这么一闹,后宫是该整顿整顿了。”

 这回玄禺想通了,花娘生的孩子能统领佳木斯吗?

 与其这般随随便便,不如慎选一个大家闺秀来当孩子的母亲,以保有他们皇家纯正的血统。

 这件事他要好好考虑。

 “好了,你先回宫去。朕还有事忙着。”玄禺对她说道,并传来在门外候着的小豆子送她回宫。

 “皇上…”程如茵话还没有说完。

 “什么事?”他挑起眉看她。

 “我真的没有害合妃娘娘,不论你信不信,我和冰儿绝没有害人之心。”

 见他不语,她躬身行礼,转身要走,但又突然停住脚步,“皇上,你今晚会来娇妍宫吗?”

 “怎么,才开了苞,就爱极男女爱的滋味了?”玄腿走到她的面前,出一抹勾心的笑,玩她的“兴”趣被挑起,欺凌她的望一发不可收拾。

 “不、不是的。”程如茵的心猛然揪紧,身子不自觉的倒退一大步。

 “哦,不是?”他扳住她的肩,定定的看着她。“你不是芳心寂寞,要朕抚慰你?”

 程如茵摇头。

 “那你何必管朕今晚夜宿哪个宫,临幸哪个女人!”玄禺伸出他的舌舐过她的芙颊,好像一只猫儿玩它的猎物,待猎物一个不注意,就会伸出它的利爪,狠狠地将猎物撕碎、嚼烂,残骨血腥噬尽,一点儿也不剩。

 濡的舌划过她的两颊,引来程如茵的颤抖,她心中害怕,却忽略不了那刺情绪,“皇…皇上。”

 “玉儿,你知‮道知不‬,朕要怎么做还没有人敢过问,而你是第一个。”

 玄禺松开他的手,长指画着她红的檀口,描绘她的形,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让程如茵无法猜出他是愠怒,还是无所谓。

 不该问的,她不该问他会去哪里的!

 程如茵显得十分后悔,可却也阻止不了他蓄势待发的怒气。

 这样的他,令她害怕。他并不是她所能抓得住的。

 她只是一名渴求平凡的女子,一生只求与夫君长相伴,就已无怨无求了。

 岂知,她所面临的竟是如此困难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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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程如茵心中泛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一股山雨来风满楼的气息,迫着她。

 看出她的慌张,他满意的笑了,他就是要她害怕;妄想操纵他,就要付出代价!

 她还处在失神状态之际,他佞地一把拉过她,大手覆住她的浑圆,指腹明显的感觉到她的**瞬间立。

 “朕不去娇妍宫,你又能如何?”

 程如茵睁开半眯的眸子,眼里满是柔情,“皇上不是说这些天要玉琴侍寝吗?”

 “这么想和朕**?”玄禺一笑,“朕就在这儿要你。”

 “皇上!”她吃惊,用纤手抵抗着他,“皇上,请不要在这里!”

 这御书房虽大,却冰冷得让她难受,她‮道知不‬在这四面都是墙壁、书柜的地方,如何能行爱之事。

 “别怕,玉儿,朕会教你忘记这里是哪里的。”玄禺在她的耳畔哄着,嘴角噙着笑欣赏她惊惶的神情。

 程如茵的脑海中顿时空白成一片,羞惭的感觉让她想哭,“皇上,不要…”

 玄禺无所谓的一笑,两眼却燃起望的火苗,仿佛再不就地解决他的需求,他就要爆炸了。

 他两手暴的扯开她的衣襟,出一片雪白身躯,却听到她的惊呼,“别怕,把自己交给朕。”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玉儿,你是第一个让朕心动的女人,尽管是身体上的心动,却也实属难得啊!”

 他低语,言语中带着宠溺,让程如茵差点溺死在他的软言温语下。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他挑情地舐她柔瓣,灵巧的舌尖在她的檀口挑逗着,险些让她不过气来。

 “唔…唔…”

 玄颠蓦然离开她的鸷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答应朕,做朕皇子的母亲。”

 她的双颊因他未加修饰的话而泛起薄晕。

 昨夜,她就已经这么做了。皇上何必再问她呢?

 “快说。”玄禺催促她。

 “嗯。”程如茵害羞的将自己的脸捣住,不敢再瞧他。

 她就是大胆的表白,皇上会不会认为她不知羞

 可惜这个问题没‮会机有‬让她问出口,因为玄禺接下来的动作,让她忘了一切。

 “朕这就成全你。”玄禺柔声哄,双手来到她尖的双峰,轻慢捻地逗弄着她…

 而等在殿外的小豆子公公,面皮红了一遍又一遍,却还不知自己何时能退下。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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