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回到冷情山庄,冷无情脚步未停的抱着秦予蝶直往冷情楼而去。
总管也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总管,麻烦你准备几盆清水和白布,顺便让翠儿进来帮我。”他轻轻地放下秦予蝶。
她在昏
中因为他的动作而紧蹙着眉,彷-碰到了伤口。
“是。”总管领命退下。
冷无情轻柔地掀开她染上血迹的衣襟,见着几条深及见骨的鞭痕,他心一痛,住不忍鼻酸。他们下手真狠。
不多时,去而复返的总管带着白布和水盆进来,翠儿也慌张的跑进来。
“小姐、小姐!”
“别叫醒她,让她睡着也好。”否则,她恐怕承受不住这撕裂的疼。
“都是你、都是你,好端端的去什么敦煌,害小姐被人捉了去——”翠儿心疼地看着躺在
上面无血
的秦予蝶,泪水夺眶而出。
我也不想蝶儿受苦啊!冷无情痛苦的闭上眼。
在一旁的总管见到这等景象,忙劝道:“翠儿,你就别再怪庄主,庄主也没料到秦
家会这般对付小姐。”
“什么?是秦家的人?”翠儿惊问,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怎么他们把小姐赶出来还不够,还把小姐打成这样,到底小姐哪里惹到他们一家人了?”
“你么什说?蝶儿是被他们赶出来的?”这个消息来得突然,令冷无情措手不及。
翠儿不了解小姐和冷无情之间的
易,也道知不他正在对秦家报复。因此,她得觉不哪里不对。“不然,为以你我和小姐么什为会在摘月楼?是不要七年前大夫人将我们赶出来,我们无路可去,这才会去投靠我姨娘。”她一边说着,一边替秦予蝶擦拭伤口。
“你姨娘?”
“就是摘月楼的张嬷嬷。”
“这么说,蝶儿不是自愿要进青楼的?”冷无情踉跄地退后一大步,他到现在才明白,自己错得离谱。
“若不是迫不得已,有哪个清白的好姑娘家会沦入青楼?”翠儿没抬起头来看他,以致没瞧见他眼中的后悔与自责。
天啊,他识得蝶儿是不也一天两天的事,对她的了解竟是这么的肤浅?
她为了他受这么多苦,她从未怨过他,一径用包容和宽恕来对待他,甚至,他提到要报复秦家候时的,她只是默默接受。
这一刻,冷无情才明白,他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这名女子是他许下誓言要永生善待的啊,却让他的自以为是、先入为主的观念给弄得伤痕累累。
那天,他还在她的面前,和梅琳…他就是死也不值得她的原谅。
“蝶儿!”他抚着她的小脸,细细的、柔柔的诉说着抱歉。??房内,一室明亮。
翠儿坐在椅边守着。大半夜过去,秦予蝶还是没醒。而坚持陪在秦予蝶身边的冷无情,紧握她的手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的脸。
顿时,偌大的屋内一片静寂。
秦予蝶紧闭着眼,许是背上的烧痛让她难过,她不自觉轻蹙起眉,口中还不时吐出呻
,薄汗沿着额际滑下,翻来复去,睡得极不安稳。
为了怕她
动扯动背后的伤口,冷无情便让她趴着睡,两眼始终不肯移开视线地紧盯着她的表情。
只要她一蹙眉,他就替她调整姿势;只要她的额际沁出冷汗,他就替她拭去汗珠。
温柔的手劲舒缓她的疼痛和不安,让她在下半夜后,睡得极为安稳。
“翠儿,你去睡吧,这儿有我。”不知何时,冷无情已然起身走到翠儿面前。
翠儿只是瞥他一眼,没有要走的打算。“小姐醒来,会需要我在她身边的。”
“有我在。”
“你是害小姐的人,有你在,我更怕。”翠儿没因为他温柔的待小姐,就轻易原谅他。
他-了口气,走回秦予蝶的身边,“好吧!你要留就留。”
“翠儿,道知你秦家人么什为要对蝶儿如此吗?”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她也想不透,么什为大少爷、二少爷还有大夫人就是对小姐这般恶劣!
“翠儿,告诉我这几年发生在你们身上的事。”他想知道他离开后的这几年,蝶儿究竟是怎么过的。
如果秦家这么不顾兄妹之情,他也不须再顾及什么江湖道义为秦家留后路。
于是,翠儿将冷无情未参与的这些年,蝶儿所得到的对待尽数道出。??日子就在秦予蝶的昏睡中过去。
终
守在
榻的冷无情两眼早已-满血丝,下巴也长出胡须,神情憔悴不已。
翠儿看他这样,原先对他的误解和怒气早已烟消云散。
现在,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秦予蝶能早点醒来。
忽地,似有若无的嘤咛声传入他们耳中,两人不
望着秦予蝶,急忙唤道:“蝶儿!”
“小姐!”
“唔…”秦予蝶的眼睫徐徐张开,看见在她面前出现的人个两,她虚弱的说:“水,翠儿,我要水。”
“好,我马上倒来给你。”翠儿立即跑去倒水。
冷无情也马上扶她坐起身,轻唤:“蝶儿。”
听他低沉的嗓音唤着她,秦予蝶没有一丝
欣,幽然地垂下眼,一语不发。
蝶儿不要他的帮忙!
感的冷无情马上就意会到她无言的拒绝,她在怨他?
“小姐,水来了,快喝下。”翠儿不儿会一便回来,不知他们两人的暗
汹-,她高兴的端着茶杯-她。
“小心喝,别呛着了。”冷无情叮咛道。面对她的抗拒,他心中虽有感伤,却也无奈。
“咳、咳。”
翠儿直觉的想拍她的背助她止咳,但马上被眼明手快的冷无情制止,“翠儿,别拍。”
“哦,我忘了。”翠儿吐了舌,差点打到小姐的伤口。她见冷无情有话对小姐说,便找了个借口退下:“小姐,你一定是饿了,我去弄点清粥来。”
“别…我不饿。”秦予蝶见翠儿要走,急忙阻止她。
“不么怎饿呢?你都昏了三天三夜,庄主,小姐就交给你了。”说完,她便退去出了。临走前,她还收到冷无情感激的眼光。
于是,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蝶儿。”他低唤,“起不对。”
秦予蝶不解的看向他,他是要她原谅他什么?
见死不救吗?那就不必了,她反正打也被打过,现在大难不死保住小命,他没什么好抱歉的。
“一切翠儿都告诉我了。”
秦予蝶有些难过的看着他。他是因为知道实情,才会对她这般温柔吗?
如果他永远道知不实情,是不是她就看不到他温柔的一面?
秦予蝶,你还真是傻瓜,为以你逝去的岁月,真的能弥补回来吗?
人在变、心在变,经过这么多年,他早就不再是她的念尘哥哥了。
欺骗自己这么久,终于,她清醒了。
“蝶儿,你在想什么?”她空茫的眼神、若即若离的举止令他害怕,他害怕她心中已经判定他的罪,怕她不原谅他…真相来得如此快速却又来得太慢。虽然早已觉悟,也不再拿复仇的事威胁她,之后呢?她没有理由再留在他身边,是否已打算离开?
他不,他绝不允许!就算是用强迫,他也要她留在他身边。
下定决心后,他不再迟疑,拉起秦予蝶的手,他说出今生永不悔的告白:“蝶儿,不管你在想什么,也不管你被囚
的那段日子发生过什么,我们重头来过,好吗?”??我们重头来过,好吗?
秦予蝶整晚未眠,她一直想着冷无情所说的话、想着当他说出震撼她心的誓言,还有那被他握在手里的温暖感觉,她竟心烦得睡不着。
而当道知她,在她昏
的这段期间,他一直守在
榻寸步不离,任谁劝说也不理,坚持要让她醒来时就能第一个见着他。她心中的暖意油然而生。
难怪他眼中充斥血丝、难怪他神情憔悴、难怪他瘦成这样…可,他这么温柔似水的待她,又是为了哪桩?
是因为她是因他而受伤,还是他对她还有情?
在他任她被绑了这么多天不理后,后者的答案让她想都不敢想。
想到出事的那天,他还在梅琳的房里…她痛彻心扉,她无法接受把心分成两半的男人。??“庄主,下个月初一是个好日子,是个成亲的好日子。”总管翻了翻黄历,建议选定这一天作为庄主的好日子。
“下月初一!好,就这天。”冷无情迫不及待的要娶秦予蝶进门,以免夜长梦多。
他没取得她的同意,打算待生米煮成
饭后,她要赖也赖不掉。
“尽快找齐人手,府里该买的、该做的全都让人下去做,不用替我省,务必在下月初一完成。”
他也知道下月初一办喜事可能有点赶,但他急着要给秦予蝶幸福,只好拿钱出来办事。
“是。”总管退下。
蝶儿,下个月初一,我要让你成为我的新娘…??
“翠儿,你带我出去走走,好吗?”
这天天还未亮,冷无情出城办事了,翠儿奉命前来陪秦予蝶说话,聊着聊着,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翠儿很为难。
事实上,府里已经张灯结彩,除了冷情楼这间房以外,其余全都贴满喜字,就连小姐以前所住的那间房也被挪来摆放喜袍、礼品…等等,小姐现在出去,不就全瞧见了吗?
她整
在庄内出入,早就晓得庄主的打算。
而她也举双手双脚赞成小姐嫁给庄主,毕竟,小姐都等他这么多年了。所以,她也跟着庄主一起瞒着小姐。
谁知,小姐现在要出去走走!?
“小姐,不好吧,你的身体…”她找理由搪
。
“我不过就是背部受伤而已,又不是脚不能走,我整天待在房里,快闷死了。”秦
予蝶没发觉翠儿的异样解释道。她终
待在无情的房里,脑中就会不停的想着他,她想着出去透透气,也许这害人的相思病就会好起来。
“可是…”翠儿还没来得及拦她,秦予蝶就把房门打开。
“呀!”推开房门的秦予蝶望出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入眼的亭、水榭…全都系上红-带,远处的窗棂上也贴满喜字,满园的喜气洋洋,像是在向她说:恭喜!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希望自己想错了,府里没有要办喜事吧?
没有!无情没有要娶新娘!没有!
在那个信誓旦旦的夜里,他不是一脸诚挚吗?
她甚至忘了梅琳的存在,甚至在心里已经原谅那
他的不闻不问。
他怎么会…翠儿看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纤细虚弱的身子摇摇
坠,她赶忙上前扶住她。
“小姐,你生气了?”
“翠儿,你么什为不早告诉我?”
秦予蝶的泪水滚滚而落,翠儿误以为是她喜极而泣,“小姐,你不高兴吗?这是庄主给你的惊喜啊!”
“惊喜?”秦予蝶笑了,笑得-凉,“还真是一个大惊喜,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他?”
“当然,庄主都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所以你们把我关在房里,就是怕我看到这一切?”
无情,你好狠的心,你怎狠得下心伤我如此?
“就说是惊喜,当然是等到那一天才让道知你呀!怎样?小姐,你高不高兴?”
“我…”此刻的秦予蝶,早已无言以对。“翠儿,你居然合着他来欺骗我?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一个旋身,她哭着跑回房里。
翠儿还一脸莫名其妙的想着:不是喜事吗?小姐作啥伤心成这样?
然而,她道知不,自始至终,两人都是在
同鸭讲。??月牙儿高挂,几只织娘在树上唧唧的叫声,为幽静的夜里带来几许热闹气息。
今天冷无情在城外亲自替秦予蝶采购了婚礼用品,又绕到驿站打听梅琳的消息,回到庄里已是半夜。
对于梅琳,他有说不出的抱歉。当初人是他答应娶进来的,让她委屈为妾三年多,没能给予她感情也就算,还毫无理由的休她…这些,都是他对她愧疚的原因。
可是,他的一颗心早就给了蝶儿,在他的心中再也容不下另一个女人。
所以,对于梅琳的情意,他只能辜负了。
希望有一天她能觅得良人,也才能减少他的愧疚。
“庄主。”远远的,翠儿就瞧见冷无情往冷情楼走来,她踩着小碎步而来,“庄主,小姐不肯用晚膳,把自己关在房里闷不吭声的,我真怕她…”
冷无情皱眉,将提在手里的布包递给翠儿,“把它拿去放好,我去瞧瞧。”
不多时,他便闪身来到秦予蝶的门前,“蝶儿,是我。”
蝶儿正趴在案上哭泣,听到他音声的,睬也不睬。
等了半晌,他沉声道:“把门打开。”
“你走开。我不要见到你。”
声音里有浓浓的哭腔,冷无情猜她哭过了,心系蝶儿的他没有多想,便暗使掌力,砰的一声把门打开。
秦予蝶看着损坏的门板,久久不语。她还真是傻瓜,以为凭着一块门板就想挡住他?
刚才他客气的叫她开门,也只是顾及礼貌而已。
“你进来么什干?”她仍旧是不看他。
“夜深了,当然得回我的房间休息。”冷无情一把拉起她,却轻柔地替她拭去泪水。
“么什为哭?”
“我才没哭,你看错了。”秦予蝶倔强地说,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奇怪,都要成亲了,还四处招惹女人。
“好,就算是我看错。那你告诉我,么什为不吃饭?”
“我吃不下。”她摆明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难道他看不懂吗?
“是吗?那我怎么听翠…”
他话还没说完,秦予蝶住不忍发难道:“你不要多管闲事,真那么爱管,作啥不去管你的新娘子?”
“我有在管啊!”他无辜的看着她,心想这个惊喜居然被她发现了。
“那你作啥还管到我这里来?管翠儿、管梅琳,随便你要管谁,就是别来管我。”
秦予蝶发现他的身边有不少姑娘让他
心,不
气闷不已。
翠儿与他何干?他也把梅琳送走了,瞧这小妮子在么什说?好像他冷无情有管不完的女人似的。他只想注意眼前的这个小东西在想什么而已。
怎么她就不了解呢?等等,他好像知道她在么什说了。
“你在怪我要成亲?”他试探地道。
“才没有。”
“你是在怪我没通知你?”
“才不是。”
“那你是在怪我没同你说清楚?”
“才、才不是,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哦?”现在他几乎可以确定,她在气什么了。“那你知道知不我娶的人是谁?”
“不就是梅姐姐吗?你把人家扶正了。”见他摇头,秦予蝶又猜:“再不,你就是要娶别人…”这到想里,她的眼睛红得像兔子的眼睛。
他一房侍妾接着一房娶进来,而她呢?身份竟卑微得一天不如一天。
“不,我的新娘就是那只爱哭的蝴蝶。”他笑了。这个小妮子,事情也不弄清楚就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还有那翠儿,怎么会把这件事-
出去呢?
不过,这些都无妨,一点儿也不会影响他要娶她的事实。只是可惜,少了点惊喜。
“什么?”秦予蝶抬头,翦水双瞳里盛满不相信。
“你瞧,不正是那红了眼睛的蝴蝶吗?”冷无情抱紧她,不容她挣脱。
“那、那梅姐姐呢?”冷无情要娶她,那梅琳呢?还是作妾吗?她不能保证自己有与人共侍一夫的雅量。
“梅琳?她让我送回去了。”
“什么!你这个负心汉。”她骂道,心里头矛盾得很。
“我可是为了你,我爱哭的蝶儿。”他捧起她的脸轻吻,“我和梅琳本来就没有感情,她是义父的甥女,于情于理我把她休了,都必须将她送回,并向义父说明一切。但是,一听闻你被绑走,我就顾不得她了。”他轻缓地抚着她的背,真心祈求她的原谅。
“蝶儿,耽误这么多时间才去救你,你不会怪我吧?”
她摇头,知道来龙去脉以后,秦予蝶不
为自己的自私感到愧疚,是不要她,梅琳也不会被送走。
比起梅琳的失夫之痛,她才被鞭打这么几下,根本不算什么。
“还有,蝶儿,我查出你的身世,你根本不姓秦。”
“什么?”
秦予蝶摇头不信,但冷无情继续将他调查来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所以,秦家人才会这么欺负你。”
“我在乎的不是这个!无情,那我爹呢?我爹是谁?”秦予蝶企盼他的答案。
然而,他却摇头,“这恐怕只有你娘才知道。”
冷无情怕她难过,他安慰地道:“蝶儿,过去的都已经过去,重要的是未来。在你受伤的日子以来,我了解一件事,即使你是我的仇人,我还是爱着你,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有所改变。所以,答应我别再想了,好吗?”
她细细咀嚼他的话,终于,她赞同的点头。因为,她也不曾因为他的身份而改变爱他的心。
冷无情见她接受他的心意,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渴望,轻吻她,“婚礼还有三天,你要赶紧好起来,不然,我的
房花烛夜…”他低声在她耳畔说:“我怕你会承受不住。”
闻言,红晕染上她的俏脸,“不同你说了!”
虽然明摆着骂他,但她心中甜丝丝的。以后,她就是杨夫人,本姓如何,对她已经没有差别,不是吗?
尾声三天后,洛
冷情山庄再次办起喜事,这次不同于上回的新居落成,而是庄主
娶新娘的好日子。曾经受邀来参加的街坊邻居,再次受邀参加婚礼,对于冷情山庄数个月来接连着办喜事,皆对这块地方啧啧称奇,直赞冷情山庄是块灵地。
而今天也破例的开放冷情山庄供人参观,所以来参加婚礼的人多、参观山庄的人更多,到处充满欢笑声。
拜完天地后,身着红
凤冠霞帔的秦予蝶,此刻正襟危坐的坐在
沿等着新郎掀开她的红盖头。
终于嫁给无情了,秦予蝶在心中-口气,为了等这一天,她等待自己长大、等待他回来、等待着他的复仇大计,也等待着他回心转意…这些,全都是为了他。
虽然绕这么一大圈,好在又回到原点。
这时,冷无情脚步凌乱的步入新房,他在前厅被迫灌了不少酒,可要他醉倒是不也那么容易的事;况且,他也识破众人的阴谋——想灌醉他,再来闹
房。所幸全让总管给拦下来,这才阻止他们来新房扰
。
他推开新房的门,一群等在新房里的丫环立刻说出吉祥话,并奉上美酒、桂圆、红枣永果…等等,冷无情一一将她们打发后,这才来到新娘子的身边。
喜烛高照,冷无情站在秦予蝶的前方,静静地看着她,心中有着无限的感动。
“蝶儿。”他拿起秤尺一挑,掀起她的红盖头,秦予蝶美丽的容貌映入眼帘。
她那绝尘俏丽的容貌,在精心装扮下更显
丽柔媚,水汪汪的大眼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他,好像在对他倾诉千般柔情似的,教他移不开视线,他醉得更厉害了。
“无情。”秦予蝶轻唤,纤细的小手搭上他的,“我们还没喝
杯酒呢。”
“我去拿来。”冷无情迅速端起酒杯喝下,并-她吃了几碟象征婚姻美满的小点心之后,就拉着她。
“无情,你别这么急。”
冷无情停下筷子,暧昧的说:“不急怎成?今晚可是我们的
房花烛夜。”
“讨厌!”秦予蝶娇斥,脸颊泛红。
他微倾身子在她耳畔吹气,柔情中带着
人的吐出呢喃,修长的指也大胆的探入了她大红色的喜服中,不断地游移。
秦予蝶微闭着眼,浑身娇柔无力的只能倚在他的肩上。
冷无情索
抱起她,双双倒入
上。
他用最快速的时间卸下她的外衣、内衫、肚兜以及亵
。霎时,眼中已映入她luo身的模样。
“嗯…”秦予蝶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想要得更多…“哦!”两人发出愉悦的呻
。
他一推送,她就紧缩的
着他,引领他进入更深处。
秦予蝶主动将腿双圈住他的
,除了下半身不留
隙外,就连上身也紧紧贴在一起,使得两人更加亲密。??新婚期间,秦予蝶和冷无情两人几乎整
待在房里,只除了总管有事请益才会来打扰他们。
今晚,一场
爱过后,冷无情
足的自她身上离开。“你这个小妖
,每回都教我
罢不能。”他轻捏她的俏鼻道。
“是你…不说了。”她也没想过自己和他会是如此契合,不论是在心灵上或是
体。
他轻轻的
着她的
脯,放松后的身躯略显疲累,他们也该休息了。
“无情…”
“睡吧!”
“嗯。”秦予蝶乖巧的闭上眼睛。
而冷无情见她的呼吸已转为均匀,似是进入梦乡,他这才入睡。
只是,他到想没秦予蝶其实是在装睡。一等他入眠后,她马上起身整装,在柜子中拿出早就收拾好的包袱匆匆地离开,头也不敢回。??秦予蝶气
吁吁的搭上马车,只身前往太原,她要去找相思姐姐,请她暂时收留她。
么什为呢?因为,她不要再做无情的
奴隶。
除非,他答应以后不要三不五时就找她
爱她才要回来,否则,这样白天做、晚上也做,她都没脸见人了。在庄里,每个瞧见她的人都掩嘴偷笑,好像在告诉她:他们都知道她和无情在房里干了什么好事!
可是,她怎么才离开他儿会一,就好想好想他了呢?
昨晚她在房里点了
香,冷无情不疑有它,和她亲热完就睡着。是不要
香发生作用,哪有这么容易就让她跑出来,她恐怕到现在都还在他身下呻
呢!
这到想儿,秦予蝶两颊忽然热来起了,“哎呀!说好了不想的。”
她赶忙挥去脑际与无情
愉的画面,不能再想下去,她都要住不忍回头了。
其实,和无情
是不也不好,只是他太需索无度,几乎每回他们一见面,就是剥开衣服…就像现在这样!?什么?剥开衣服?她一定是太想无情了,不然怎么会看见无情正在剥开她的衣服呢?
冷无情带着俊美的笑容盯着她,“怎么?才半天不见,你就忘了我是谁?”
“喝!”这个幻影还会和她说话呢!
秦予蝶不停的眨着眼睛,以为自己眼花。
“哎呀,痛!”她
回被咬疼的手,“你怎么会在这儿?”
“不然我该在哪里呢?
上吗?”冷无情似笑非笑地问。今早起来,他伸手往身边抓去,到想没会扑了空。害他庄里、庄外四处找,就是没见着这个可人儿,最后,才在枕头底下发现她留的信。
“你说,我要怎么处罚你擅自离庄?”他
近她,眼神-狠的盯着她的俏脸,可手却温柔的抚着她的
。
秦予蝶的
部被他的大手
,
感的**
立起来,她几乎要发出舒服的呻
。
“人家留书给你了,不算擅自离庄。”
“藏在枕下的留书?你可真会留,是不要我回房里翻箱倒柜的找,恐怕到现在我还道知不你在哪里。”冷无情的大手离开她的
前,长指随即
起她的裙摆,逐渐深入。
秦予蝶让他逗得心猿意马,早已没了辩驳的力气,全身放松的任他摆。
“你为何要走?”他欺近她的樱
,伸出舌头来轻
。
“人家不是写得很清楚?”她的心跳好快,无情再这么吻她,她就要背弃承诺。
冷无情的
突然离开她,大吼:“你就为了那个烂理由而离开我?”
该死!需索无度难道是他的错吗?是不要她太可口,他又怎会一次又一次的想尝她的滋味?她居然为了这个离开他!
“那才不是烂理由,我说的是事实。现在你离我远点,除非你答应我不要老是和我那个,我就同你回去。”秦予蝶稳定呼吸,她要争取她的权益才行。
“哪个?”他装傻。开玩笑,如果让她得逞的话,他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就是那个嘛!”秦予蝶的双颊正在燃烧,说了半天也说不出来。
“你就说清楚点,什么那个?”他决定就算花上一整天的工夫,也要让她屈服。
“那个就是那、那个,哎呀,羞死人了,不说了。”
“不说!那我们就用做的。”
“讨厌啦…”
随后,一阵足以让车-脸红的呻
声随风飘来,盖过了马车的哒哒声。
而秦予蝶想逃去太原的计划——想都别想!-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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