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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 森给了妮娜一间属于自己的舱房,虽不算大,但里头的设施一应俱全。

 或许他认为这是他对她的仁慈吧,又或许这是那一吻所获得的代价,如果是的话…

 妮娜看着这间陈设简单的房间…那么他是不是在告诉她,如果她愿意再与他更进一步的话,她将获得更尊荣的对待?

 妮娜开始幻想起来,她想象着她身处华丽的套房内,身着一件美丽的晚礼服,蓬松的裙子衬托出她苗条的身材,并将她浑圆的部高高的托起,然后在-森的赞-下走近他。

 他执起她的小手,并在上头轻轻一吻,就像是所有的绅士都会对美丽的女人所做的动作,他凝视着她,并邀请她一起跳舞,于是她与他便在房内翩然起舞,一二三、一二三,低回旋…三,转身,一圈、二圈…

 妮娜微伸着手忘情的舞着,闭着眼,身子在那耳能详的节奏里舞动,她的情绪高昂,整张脸因愉悦更显光彩。

 “啪、啪、啪!”

 突然而来的掌声惊醒了妮娜,只见她涨红着一张脸,惊愕的睇着房门口那高大的身形。

 “‮不么怎‬跳了?你跳得好极了!”-

 森走入房内,一只手搂住她的,另一只手则牵着她的手。

 “来吧,让我陪你跳一曲。”他的黑眸在对着她笑,妮娜只觉得受辱,她认为他这是在嘲笑她。

 妮娜恼羞成怒地甩开他的手,这时眼前若有个地,她肯定会钻进去。

 “船长很闲吗?所以到处巡视仆人的房间?”她气急败坏地道:“而且你刚才没有敲门!”

 她终于想到了。

 “你的房门并没有关上。”他陈述着事实,眼底依旧漾着笑意。

 “噢!”她懊恼不已。

 不‮儿会一‬,她随即说道:“那你也不该一声不响的躲在那儿偷看!”

 “我没有躲,而且我不是也为你鼓掌了吗?”他耸了耸肩,又是那个坏坏的笑容。

 妮娜手足无措的瞪着他,突来的自卑感让她羞愤得只想在他眼前消失。

 笑吧,你只管笑吧!

 “你就是说我耍猴戏也好,-人说梦也行,我全不在乎的!”她转过身去,身体不住地颤抖-

 森敛去戏谑的表情,对她的反应有些吃惊。

 “你可真是一个容易受伤的小东西!”他原想靠近她,随即打消了念头。

 “相信我,我没有丝毫的恶意,更没有取笑你的意思,你真的跳得好极了,很美、也很人!”

 说完,他朝她背影看了一眼后转身离去,并为她轻轻的带上房门。

 他最后的话语在她内心发酵。

 他说的全是真的吗?

 他觉得她很美、很人吗?

 一个小小的酒窝漾在她的畔,一股柔柔的少女情怀在她心底漾…

 ***

 妮娜意外的接获了一件礼物。

 这晚,当她疲惫的回到房间,张开双臂准备躺进她柔软的铺时,一个硬盒子抵住了她的背脊,她翻身一看,‮了见看‬一个-的盒子。

 好奇心促使她将它打开来,“噢!”她惊呼了声,一件美丽的浅绿色礼服由盒内滑到了她的腿上。

 她-住,心中雀跃的直想跳起来,一颗心忐忑地狂舞着,下意识的轻咬着手指头,过度的狂喜让她有些承受不住的闭了下眼,然后仰头对着天花板笑着。

 “噢!”

 她掩不住欣喜神色,望着那件美丽的衣服,妮娜心中有着无法形容的狂喜,‮道知她‬这是-森送来的。

 “难不成他真的对我有意?”

 她抓起衣服就在镜前旋起身来。

 这是一件珍珠绸缎织成的礼服,裙褶带有淡绿色的光泽,它的布料相当的光滑、闪亮,这是非常高级的料子,她从来没有看过比它更美丽的衣服。

 她兴奋得穿上了它,然后站在镜前审视着自己的美丽。它确实很美,但她若有一头长发将会更好,妮娜有些气的抚了抚被她剪短的金发,当初她如果知道她将要穿上这么漂亮的衣服,‮么什说‬她也不会把它们给剪了。

 但向来乐观的她,很快的就将这小小的瑕疵给忘了,她抚摸着身上柔软、美丽的料子,穿上它以后,发现它的颜色和她的眼睛相互映衬,顿时,她觉得她的眼睛看来更漂亮了。

 兴——的她打开房门,急着想让送她礼物的主人鉴赏她的美丽,但就在她一踏出房门时,便立即退了回来。

 她贴在门板上,心口剧烈的跳着,刚才她看到了什么?-

 森与另一个女人在长廊上‮情调‬?

 她打开门,透过小小的细,然后,她‮了见看‬那个女人不停的挑逗他,直到他低头亲吻她,两人开始火热拥吻。

 妮娜只觉一阵作呕的感觉袭了上来,她告诉自己要镇定,试着压抑住那种可怕的感觉,祈祷自己不要出声。

 她听见那个女人说:“今晚到我的房里来!”

 “乔纳会不高兴的。”

 “别管他,‮道知你‬,我是爱你的!”

 她听见-森莞尔一笑。

 “别傻了,‮道知你‬这无关爱情。”

 “你好坏!”那女人嘴里虽这么说,却仍仰起头来亲吻着他。“但是,我就爱上你的坏!告诉我,你爱我!”她魅惑的哑着嗓音哀求。

 “宝贝,就依你想的吧!”

 当-森说出这话时,妮娜转身回到镜前,她望着镜中的女孩,整张脸烧红到了耳,她的心跳愈来愈快,她觉得她就快要昏倒了,于是整个人瘫倒在上。

 蓦地,他们拥吻的一幕又出现她的眼前。

 宝贝,就依你想的吧!

 她的心里一直回着那句话,突然间,一阵惑、毫无理由的愤怒自她心底窜起,对她自己的不自量力,对-森的浮滥用情、对那女人的魅姿态…一切的一切,都令她愤怒不已。她倏地站起身,用力的扯下身上的礼服,然后将它使力的扔向房门,在边跌坐了下来。

 她在吃醋!

 但她凭什么吃醋?

 就因为他对她施舍了一点点的同情,她就以为他是爱上了她?

 太一厢情愿了,她大笑。

 原来这一切全都只是她‮人个一‬的幻想,她在他眼中根本是微不足道的。

 走廊上又传来那女人的笑声,妮娜用手背擦乾眼泪,鼓起勇气又走到门口悄悄望了一眼,她看见-森偕同那个女人一起离去,在离去前-森向妮娜的房门瞄了一眼。

 就这一眼,他俩都‮了见看‬对方眼中的惊讶。

 妮娜转回头,以为他会走回来,但等了半天,依旧没有声响传来,她打开房门一看,长廊上空的,‮人个一‬影也没有。

 她再次跌坐在门边,还要傻下去吗?

 捡起刚才被她丢在门旁的美丽礼服,她的心口涌起一阵酸楚,屈膝抱着礼服,将脸埋进膝盖间。

 “在他的眼中,你也不过是一个野丫头啊!”掩不住失落,她低喃道。

 泪水自失的脸庞滑落,一迸沾了美丽的礼服。

 ***

 自从那天以后,妮娜总是刻意回避着-森,她告诉自己别傻了,他算不了什么的,有朝一她会取得宝藏,到那时,她的身价就不可同而语了,届时她不再是一个野丫头,她要他对她另眼相看,在这之前她得沉住气才行。

 这天,妮娜又躲到房里来研究着她的羊皮毯,她拿着一盏油灯,吃力的探照着铺陈在地上的羊皮毯,她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它,认真的眼神仔细端详着,看着这些错落的线条,妮娜始终看不出来它究竟是在描绘什么地方。她努力研究着,但她对于地理的所知有限,实在很难找到地图上所指示的位置。

 “真是该死,这究竟是画些什么?安蓓拉何不乾脆写明地点,不是来得直接些,弄了这么个七八糟的图,不是存心整我吗!”妮娜抱怨着,随即又想起安蓓拉待她的好,于是她很快的又在心里作另一番诠释。

 “她一定是为了要我多看些书,才故意弄来这些图的,但现在我该怎么办呢?请他帮忙吗?但那个无赖自称是我的监护人,难道我就必须与他分享这些财富吗?”她噘起嘴角,想起那张带着恶的笑脸,以及长廊上他与女人拥吻的一幕。

 “才不呢,他想都别想!”

 “想什么?”

 突然一道声音自她的头顶传来,将她吓得差点跳‮来起了‬。

 妮娜惊惶的抬起头来,对上了一双炯亮的黑眸,她心口又开始狂跳,他怎么会来呢?

 “这是什么?”-

 森蹲下身子靠近她,想探看究竟是什么东西那么神秘,非要让她这么小心翼翼的护着。

 妮娜下意识的将羊皮毯紧抱在前,“这是我的东西,谁也别想碰!”她自卫的嚷道,丝毫没有松懈对他的警戒。不料,她的动作更引起-森的怀疑,他皱起眉不悦地道:“拿过来给我看看,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关你的事,这是我的。”

 她再一次强调,将羊皮毯抱得更紧,直到现在她心中仍燃着一把怒火,她不想给他好脸色看。

 “我说拿过来,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偷了我的东西?”他恶意的说着,黝里俊的脸庞明显写着不悦的神情,引起他发怒的不是她手上的东西,而是她的态度,他讨厌她对他这般的防御,‮是其尤‬她刻意的闪躲了他好几天,彷-她非得把他们之间的距离弄得非常遥远似的,这令他莫名的恼怒。

 他竟然指称她是个贼?他的诬陷让她震怒!

 “你‮么什说‬?你这个强盗,你才会去偷人家的东西呢!”激动的妮娜想起了在修道院里受的辱,心中的愤怒让她不假思索的胡说起来。

 “哦,‮道知我‬了,你的财富就是这么来的吧!你一定是抢了无数的船只,才会有今天这样的成果,而我想这当中一定还有无数的女孩惨遭你的蹂躏…”

 在妮娜怒骂当中,-森怒不可遏地一把夺过她的羊皮毯,并将她整个人按在他的膝盖上头。

 “你这个痞子,你这个无赖,快把我的羊皮毯还我!”

 “野丫头,我命令你马上闭上你的嘴巴,否则我就要打你了!”他作势举起手来吓唬她。

 妮娜这时哪还管得了这许多,她整颗心就只是担心着她的羊皮毯落入他的手中,她的宝藏眼看就要飞了!

 “你这个无恶不作的大强盗,你强抢了我的东西,居然还想打我…”蓦地,她的绿眸闪动着一团愤怒的火焰,紧接着她的银牙就朝着他的大腿狠狠的咬了下去。

 “哦,见鬼了!”-

 森因突来的疼痛弹跳‮来起了‬,他黑眸中的阴沉与她的绿眸形成强烈的对比,他的脸色相当的难看,整张脸沉了下来。

 得意的神采自妮娜的脸庞隐去,她开始不安‮来起了‬,他脸上的警告神色令她的背脊泛起了一阵战栗。

 “你做什么?”

 妮娜在尖叫声中,再度落入-森的箝制下,他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拉往他的怀中,她高耸的脯抵在他的前,彼此剧烈的息,让他俩之间的气氛诡异而暧昧。

 “既然你认为我是个无恶不作的强盗,那么我是不是该有点表现,才不致于使你失望?”

 他咄咄人地亲近她,并将大掌用力地按向她的部,让她整个身子与他完全的贴近,直到她感受到他俩之间有如钢铁般的凸出物。

 “啊!”她羞愤的双颊涨红,口像是被巨物填住一般,扑通的心跳声听来格外的响亮。

 “你何必为自己的恶行找借口呢?其实打从你发现我是个女人开始,你就一直想要我,”

 此刻她的心中混杂着恐惧以及兴奋,她感到全身都在发热,‮是其尤‬小肮的地方。

 哦!老天,她现在一定整张脸烧得通红,她真希望自己能乖乖闭嘴!

 但体内那股动却让她失控的胡言语,隐隐约约的,‮道知她‬一定有些什么在他俩身上产生了变化。

 突然的,他笑‮来起了‬,放肆的大笑。

 “你很有趣,也很大胆。”

 然后笑声慢慢消失,他盯着她起伏不定的脯,抚摸着她因愤怒与紧张而涨红的脸颊。

 “而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他的黑眸发亮,勾魂似的将她的神智给了去,他强烈的刚气息震慑了妮娜的心神。

 她从来‮有没都‬过这么不安的感觉,心神、完全失去控制,她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无助。

 “想什么?”她恍惚的问着,沉醉在他深邃的黑眸中,现在,她只想躺在他的臂弯,接受他的**…

 他深沉的目光逡巡着她的脸庞,最后停驻在她的上。

 “想这个…”

 他的答案隐没在突来的强吻中,他封住了她的,再一次探索着她的甜蜜,他滑溜的舌分开她的瓣,深深地探进她的口中,亲密地逗弄着,滑的双舌搅动纠,炽热的探索起如电极般的情愫,猛烈地撞击她的心房。

 她的心口满溢得发疼,她忘情地用力含住他的舌,轻啃,似乎想将心中渴望着他的疼痛传送给他,却惹得他发出低吼,并将舌探得更深,以填满她刁蛮的小嘴——

 ***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结束狂热的一吻,但她仍是不住地颤抖着,他举起手来轻轻的触摸她的脸颊、下颚、细-的颈项,他的黑眸闪烁着她所陌生的情愫。

 妮娜心中一片混乱,弄不清楚两人之间愈来愈紧绷的气氛,他好像到了现在才发现她的美丽,以及不可抗拒的一面,所以他要惑她,用最温柔、最亲密的方式**她,而她爱极了他的温柔,她觉得自己越来越脆弱,并微微的颤抖着,她想在他的带领下由一个小女孩变成成的女人,现在,她只想对他展现她的魅力,让他永远的臣服在她的裙下。

 “你想要我,对吗?”她着气,大胆的问着,并轻舌头。

 她感觉得出来,他体内与她同样的-渴,而他更甚,她读出他黑眸中那团闪烁的火焰,它们正有如火山般蓄势待发,但令她不明白的是他为何到现在还迟迟不肯行动?

 他捧起妮娜的脸,目光依旧拟睇着她。

 “你是一个不懂规矩的坏孩子。”-森强忍着口那股强烈得几乎要噬他的**,极度克制着。

 “你真的明白那代表什么吗?”

 他发觉她全身紧绷,但仍是残酷的陈述着事实。

 “那只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需索,无关爱情,它只是一个吻,或许只是一场游戏,你能明白吗?或者我该问,你想要吗?如果你的答案依旧是肯定的,那么就上我的吧!”他尽量柔声的说道,但还是伤害了她,他看到她眼眶中蕴酿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妮娜全身发着抖,她感到周身一阵没来由的战栗,她咬住避免自己尖叫出声,她觉得严重受辱,但又提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他说他不爱她,这只是一个吻、一场游戏,而他在问她是否玩得起?

 老天,她是怎么了?

 难道几天前的教训她全给忘了?

 难道她愚蠢的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又爱上了这个恶

 老天,她为何心口发疼?

 就为了自己近乎愚蠢的妄想?

 她竟然会爱上他?

 她的手不自觉的按住愈来愈痛的额头,然后紧紧的捏住,指尖甚至掐进了皮肤里。

 “说得极是,船长。”她突然开口,而后抬起头极为礼貌的微笑,但看得出来她笑得极为勉强。

 “这只不过是个游戏,而我也只是与你开个玩笑,你不会就这么傻得当真吧?”

 她凝视着他,绿眸中满是愤怒,然而她依旧在微笑-

 森在见到她绿眸中的绝望时,呻了一声。

 “丫头…听我说…”

 他伸出一只手来想触摸她,可就在这时,她突然用尽全身的力气,朝他的脸上狠狠的掴了一个耳光。

 “噢!”

 惊吓的低喃来自她的口中,妮娜不明白她怎么会就这么打了他?

 室内又再度寂静无声,他俩对峙着-

 森黝黑的脸庞隐约可看见深红的指印,他没有说话、没有愤怒,只是一个劲儿的看着她,直到许久后,他才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才又想起什么似的,将刚才丢到一旁的羊皮毯捡起来,放在椅子上,然后为她关上房门。

 妮娜几乎是在他一踏出房门,便倒了下来。她全身乏力,眼神空的望着那一扇紧闭的门,依稀还可以听见他沉沉的脚步声逐渐在长廊上消失。她颤抖的手放在朱上,连也不自觉地抖‮来起了‬,整颗心空的,眼神飘忽。

 原本一肚子的怒气全消失了,现在只剩下心中一股-凉、发疼的感觉…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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