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巧儿在总裁办公室前站了好一会了,虽然她还理不清他跟何秘书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可她就是撇不下心中想见他的那股浓浓渴望。
但一来到这,她却不知该怎样才能战胜那颗羞怯紧张的心,然后自然地去敲门,尤其自己并没有事先打电话通知,就贸贸然地来了,万一…
耿瑞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巧儿站在门口徘徊。
“你今天不是请假吗?”他立即
上前去,“来找人?”
“呃,是呀,他在忙吗?”巧儿到想没会遇到人,表情有些尴尬。
“应该已经告一段落,你不么怎进去看看?”
“我也是刚刚才到。”她掩饰地说。
耿瑞扬扬眉,虽很怀疑但也不加以拆穿,“那和我一道进去吧。”
他打开办公室门,巧儿静静地跟在后头。
耿亚正在桌前看一份报告,而一旁不远处稍微隔开的
你型会议间里,还有一男一女,且桌上还摆放着便当,显然是准备来场午餐会报,男的是耿亚,女的就是那个她认为身份暧昧的何秘书了。
巧儿边思索何秘书与耿亚的关系,边好奇地多盯了她几眼。
“大哥,看看谁来了。”
耿亚抬头,意外地看见巧儿,接着心喜的丢下文件,立刻起身来到她面前。
“不么怎多休息呢?”他摸着她的脸蛋柔柔地说。
巧儿低下羞红的小脸,说不出话来回应耿亚的柔语,
口噗通噗通直舞动着。
“休息?我说石秘书呀,呃,不对,这会应该改叫你石特助了,你不是有事请假了吗?”同样听到耿亚柔声问话的耿力,住不忍地开口揶揄。
“特助?”巧儿听到此称呼,惊讶地忘记害羞,抬头看向耿力。
“嗯!”耿力扬眉一笑,“对喔!这几天你没来公司,还道知不,恭喜你升官了。”
“呃,谢谢!”巧儿还是有些莫名其妙。
“嗯,升官了,的确是不同,大伙瞧瞧,石特助今天看来整个人都亮亮的,啧啧,还真是刺眼呀,不过,就道知不真的是因为升迁,还是…”话点一半,耿力就停口不再多言,只是暗示
地对巧儿眨了眨眼睛。
巧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脸倏地染红。
“别逗巧儿了。”耿亚出面制止耿力的调侃,然后宠溺地凝看着她,“有事?”
对上耿亚如有千万瓦特的电眼,巧儿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她不安地腼腆一笑,“我…我刚好路过这,本来想顺便找你一起吃中餐的,不过,你好像有便当了,我…”
“那正好,耿力刚刚才说肚子很饿,想吃两个便当。”耿亚直盯着巧儿的脸蛋,那抹红晕让他有些想欺上前去咬一口。
“我有说吗?”
“没有吗?”耿亚勉强将视线移向耿力,锐利地
去一道寒光。
接收到如此强大的警告,耿力只好在强权的
迫下屈服。
“呃,对呀,我真的很饿很饿,巧儿你就帮帮我,带大哥出去吃饭,让我可以安心地多吃掉一个便当。”
“你瞧,我没说错吧?”他边说还边走回位子拿起车钥匙。
巧儿看着一脸委屈的耿力及理直气壮的耿亚,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耿亚再走回巧儿身边,拥着她打算离开。
“总裁,您还没讨论完香港的开发案,您这一走…”办公室里对这一切感到十分冒火的另一名女子——何莉玲,终于会机有开口说话,但话才说一半,就被人截断了。
“耿力、耿瑞你们俩讨论就可以了,让何秘书作纪录,等我回来再与你们作最后定案。”一
代完,耿亚头也没回地与巧儿走出了办公室,留下他们三人面面相觑。
何莉玲
下熊熊怒火,故作惊讶地开口问道:“总裁跟那个石特助,他们…呃…”
耿力叹口气,认命地在会议桌前坐了下来,打开便当,主动八卦地回答道:“他们呀,就是…”
她没有理会耿力长篇大论的内容,之所以问出口,只是想确定自己是否猜对了。
哼!道知不是世界太小,没有别的男人了呢?还是石巧儿根本特地来与她作对的,竟又和她争同一个男人!
不过,既然魔手已经伸向自己,那么她就绝对不会放过她,一抹阴冷笑意隐约地浮现在她美
的五官,这样也好,她会将新仇旧恨一并算清楚的。
另一方面,朝着临时餐桌而来的耿瑞,不动声
地将注意力摆放在随着耿力滔滔不绝而脸色
晴不定的何莉玲身上,最后才在她眼神闪烁着不正常的光芒中,悄悄移开。
他若无其事地拿起筷子,拨了两下饭粒,暗暗盘算着,等一下得找人去查查那抹
狠狰狞的面颜,所为何事?
同时他还得要派人守着那个他刚出炉不久的大嫂,免得有什么意外发生,那可就不得了了。
口饭,他不着痕迹地再瞥何莉玲一眼,无声地在心中默默地警告着——希望她聪明地别去碰耿家的任何人个一,当然,这也包括了即将成为耿家人的人,否则她要付出的代价,绝对将会让她生不如死。
+++
耿亚拥着巧儿走进一家格调高雅的西餐厅,选择一个靠窗的位子,然后向原本亲切有礼、笑容满面,此时却脸色怪异还不时瞄向巧儿的服务生,点了两客牛排。
待服务生拿着菜单离去后,他才将视线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人儿,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巧儿望着眼前耿亚俊伟不凡的容颜,踌躇了一会,怯怯地涩道:“难道你有没都听到或是感觉到,别人的指指点点吗?”
“那又样么怎?”他轻笑地啜口开水。
瞧他那副轻松自在的模样,让她有些错愕地说不出话,“呃,可是…”
他摇了摇头,望进她灵巧的双瞳,“既然你那么在意的话,么什为不去把它磨掉?”
巧儿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捂住疤痕,接着又反应过来自己
盖弥彰的行为,而迅速放下。
她清清喉,用微扬音声的,慌慌地辩解道:“谁你诉告我在意了?我是怕你跟我在一起之后,会常常碰到这种状况,候时到你法办没接受,不如…”
“不如怎样?分手吗?”耿亚沉下脸来,森冷地睨看着她。
“我…我是为你着想,你堂堂一个昌杰集团的总裁,跟个有缺陷的女人…”巧儿随着他的冷颜锐眼声音渐小,最后甚至不敢再说下去,只好兀自低垂着头。
于是沉寂蔓延在彼此之间,然后餐点上桌了,两人就这么无声地埋首于食物之中。
不同的是,耿亚吃的津津有味,时而面带
足、时而赞赏地微扬
角;反之,巧儿就因不安而食之无味,一会拨弄浓汤,一会
一口牛排,拖拖拉拉地许久才吃完。
用餐完毕,服务生送来现榨的新鲜果汁、香浓的咖啡及美味的糕点。
耿亚啜一口咖啡,才缓缓开口:“告诉我,那道疤痕是怎么来的?”
闻言,巧儿的小脸蛋迅速染上苍白,她拼命抑住自己又想捂住疤痕的动作,神色惊惶地左右飘忽,直闪躲着他探究的目光,摆在桌上的双手更是紧张地相互扭绞着。
此时的她,除了感觉害怕之外,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在短短的几天当中,就如此在意起人个一来了。
她无助惊恐的模样,舍耿亚沉下了脸,到底是谁?竟如此伤害她!
一会后,他才慢慢缓和面颜,
下怒意,伸手覆上她冰冷的双手,制止她的自
行为,温柔安抚地说:“巧儿别这样,不想说就别说了。”
耿亚温热
糙的大掌,令她原本不安彷徨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同时温暖来起了。
她冲动地低下头,啄吻一下他的手背,才抬头望着他,声若蚊蚋地开口:“耿亚,起不对,我不想再提以前的事,可不可以…”
他好笑地摇摇头,打断她的话,叹口气,起身坐入她身旁,同时将她揽进怀里,轻柔的细吻一下她的额际。
“傻瓜,不想提就别说,干嘛把自己
得脸都白了,真难看,道知不的人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还有,我不喜欢你连名带姓的喊我,以后只准你叫我的名字,知道吗?”
闻言,巧儿松了从刚刚就一直卡在心头的那口气,叹息着将双臂绕上耿亚的
际,紧密地偎抱着他,没有开口回应什么,只是柔喊一声他的名子,“亚…”
须臾,耿亚松开巧儿,轻柔地抚着她的头发,“乖乖地把果汁跟点心吃完,然后陪我回公司上班,嗯?”
点点头,巧儿听话地拿起叉子,叉一口糕点正打算送人口中之时,像想到什么地又放下糕点,望向耿亚疑惑地问道:“么什为耿经理会说我升特助了呢?”
耿亚吃一口糕点,耸耸肩,“他说的没错,你是升官了,公文应该还在你桌上,升为总裁特别助理。”
“么什为?”巧儿更加疑惑了。
“什么么什为?”耿亚不明白她的问题。
“我的意思是么什为我会突然升迁…”脑海一闪,巧儿双眸出现一丝受伤,“难道…”
“别胡思
想,你升职完全是因公司运作的需要,这个新职位早在我还没见过你之时,就已经拟定的,如果真要说我有私心的话,那就是我把你的位子,挪到我的办公室去了。”
“么什为?”
“因为我想要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你。”耿亚毫不隐瞒地直直凝看着她。
闻言,巧儿原是娇羞地红了脸,但脑中突然窜出早上那通她拨回公司的电话,遂苦涩地开口:“是吗?我想,你时时刻刻想见到的人,不只有我吧?”
“什么意思?”拢起眉头,他一脸疑惑地问。
“什么意思,人都让你调回来总公司了,你还装?亏她还叫你‘亚’,叫的如此甜!”明知故问!
“你是说何秘书?”他恍然地问。
巧儿没有回答,只是一张脸明显地有些酸。
“乖,别喝干醋,我跟她没什么的,会调她来台湾,一方面是因为公司人事的考量,而她的能力也还算不错,另一方面,则是我不想让你太劳累,知道吗?”耿亚柔柔地安抚道。
虽听到他如此解释,但巧儿还是怀疑地看着他,最后实在是受不了酸醋与瞎猜啃蚀着自己,只好豁出去地冲口问道:“是吗?她第一天来台湾候时的,我可是亲眼看见,你亲密地挽着她一同去用餐的。”
“亲密?”耿亚对这个说辞又是一笑。
见她还是酸味十足,他只好再轻声解释道:“你都说了,那是她第一天来台湾,身为总裁兼直属上司的我,请她吃顿午餐不为过吧?”
顿一顿,他更柔地说:“乖,别再这么酸了,难道过去几天我对你的表现还不够,所以你才会认为,我还有精力去找人风花雪月?”
他那深邃明亮的双眼,强烈地表达出他的狂热,让巧儿一颗心不受控制地失速跳着。
她低下有些嫣红的小脸,没有心思再去探究什么,亦不敢再抬起头来望向他。
耿亚眷恋地痴瞧她所展现出来的娇羞媚态,一阵电
迅速直窜他的脑门,生理反应几乎是立即呈现,他无声地呻
一声,借以缓和腹中的痉挛——
好不容易
下澎湃的悸动,他苦笑地微微摇着头,开始有些庆幸自己此时是坐着的,至少有桌子帮他遮掩了他的冲动。
再次出现的静默,让巧儿住不忍悄悄地抬头,然后又慌忙的低下。
老天,他的眼神怎么比刚才还要火热十倍呀!
“你…你别这样…一直…一直盯着我,行不行呀?”
这次他干脆大大方方地吐出
叹之声,喑哑地开口道:“相信我,你应该庆幸,此时我还能够控制着只是盯着你而已。”顿一顿,他以更低哑音声的说:“你不会连这点让我止渴的动作,都不允吧?”
听到如此
骨的言辞,巧儿羞得根本开不了口回话,只好埋首吃着糕点、喝着果汁,企图转移他紧随眸光所带来的**,但颊上那抹嫣红却越见红
。
耿亚清清喉,端起咖啡,大喝一口,来平息弥漫在两人空间里的熊熊火花,可双瞳像能自我主宰般地仍然径自热力四
,直投向让他心动不已的人儿身上。
+++
顶着总裁特别助理的头衔才一个多礼拜,巧儿就深深地了解到,设置这个新的职位的确是必须的。
前任总裁的体制之所以没有这项职称,是因为当时他将除了亚洲外的所有生意,都
由长期待在美国的长子——耿亚,来负责初步评估,然后再将美国以外的案件,送回台湾总公司来做最后的定案,因此拿到的资料或文件,都是已经汇整完成的。
可现任的总裁就没有这项福利了,毕竟他才三十岁,就连个子也还没蹦出来,所以只好安
一个新职位,来帮他搜集、汇整资料,而这些就是她这个特助的工作内容了。
老实说,这份工作的挑战
算是蛮高的,压力也不小,不过,有何秘书帮忙分担部分资料的搜集,加上耿亚会不时地教导或提点她,故她很快地就能进入状况。
像现在她又完成了一个开发案的汇整,这是任职以来的第二份,大笔一挥,快速签下自己的大名,合上文件,松了口气,起身至一旁不远的小吧台内取出一瓶矿泉水,打算休息个五分钟,再处理下一个案子。
就着瓶口喝着水,巧儿的目光自动地移到耿亚办公桌的方向,盯着那黑色真皮的长长椅背,
角不自觉地
出甜蜜的笑意。
虽然此时他的人并不在办公室里,但她的脑海中,却浮现最近常出现在此的景象——
他坐在位子上时而认真办公,时而抬头看着她办公,中午一到,则抱着她一起坐在他的位子上,两人亲密地吃着便当。
随着脑中重播的景象,她的笑容更灿烂了;瞥一眼手上的表,下午三点多,脑筋一动,她决定提前一个小时下班,为耿亚做顿美味的晚餐。
兴匆匆地走回位子,拿起桌角未看的文件,准备再用功一会,蓦然,一股疼痛从掌心传来。她反
地松开文件,任其掉落在桌面。
接着,血,快速地由她掌心滴落——
突发的状况让巧儿脸色遽白,直盯着自己
个不停的血,好红、好
喔!那诡异的色彩,让她的眼神倏地变得幽远、
离,似深深陷入回忆之中走不出来。
这时从门口传来一个愤怒至极音声的——
“该死,你在么什干?”
耿亚一进门就瞧见巧儿
血的小手,一颗心遽然疼痛着,他急切地走到她的身边,拿起一叠卫生纸按住伤口,眼角扫到滴在桌上的血迹及
覆在档案夹边的美工刀片,
膛的怒火更炽了。
他盯着还在
血的小手,怜疼地训斥着:“怎么那么不小心!这么大的刀片,你…”
跟在耿亚后头进来的耿力,与听到吼叫跑进来的何莉玲,发觉到巧儿的神色有些古怪,相互望了一眼。
耿力走向前,有力但小声地阻止他的叨念,“大哥,巧儿好像有些不对劲,可能吓到了。”
耿亚一听,立即停下到口的训辞,看向巧儿的脸庞,发现她的眼瞳中没有任何光彩,整个人就像只被折翼的小鸟,惊恐而无助。
他快速扯下领带,就着卫生纸将伤口紧绑、止血,然后将她转向自己。
“巧儿,看着我。”
贴近她的双眼,见她没有反应,他伸手抓着她的双肩,轻轻摇晃,“巧儿,我在这,看着我,你看着我。”末了,他将她拉人怀中亲密地抱着。
终于,她眨眨空
的眼珠,回到现实,这才发现耿亚正搂着她,她下意识地伸手紧紧回抱着他,“亚…”
耿亚下巴顶着巧儿的额际,轻柔抚摸着她的头发,低柔安抚地说:“没事了,别怕,我在这。”
望着这柔情似水的画面,耿力带着微笑,转身示意何秘书与他一起退出耿亚的办公室。
+++
拿着抹布,愣愣地望着那摊鲜红
体,还有那微锈的美工刀片,她诡异地
出无声的嗤笑,一双眼亦闪着
恶的光芒。
回想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她嘴边弯扬的幅度更大了。用食指沾沾桌面的血,缓缓送人口中,陶醉地
一下,呵!原来报复的果实是那么的甜美呀!
这时,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她一人,她恣意沉浸于那愉快的场景之中,许久之后,才不甘愿地回到现实,然后带着令人发
的笑容,伸手开始擦去那绚丽的血
,同时心中亦开始暗暗算计着——
下一次,石巧儿,你受的就不会只是一道刀伤那么简单了。
+++
耿亚带着刚挨一针破伤风及小手包扎起来的巧儿,回到她的住处。
端杯水,让她润润喉,才安心的跟着坐进她身旁,拉来她绑绷带的小手,心疼地轻轻摩挲。
“还疼不疼?”
巧儿看着忧心忡忡的耿亚,她的心既温暖又悸动,原本一直裹着一层薄雾看不清的情意,渐渐地明显清晰。
下这突来的冲击,她举起另一只完好的小手,摸摸他的脸,清清微哽的喉咙,
出安抚的微笑。
“放心!我没事。”
“没事?这么大的一个伤口还说没事,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呢?”攒紧浓眉,他啄吻一下她置于他脸上的柔
手掌,低声责问着。
“人家以为今早换刀片时,已经将它丢进垃圾桶了嘛,怎么会知道它不但逃出来了,还
覆在档案夹上,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嘟着嘴说。
“你哟!”耿亚啼笑皆非地听着她的诡辩,摇摇头,倾身浅啄她的香
。,
见他已不再冷着脸,她自动地坐到他腿上,双手环在他的颈项,回给他一记响吻,撒娇地说:“好啦、好啦,你别生气了,下次我会小心的。”
“还有下次?”他不悦地将
贴近她纤细的颈项上又啃又咬,伸手定住她的头颅,不容她闪躲地含住她的双
,用力地
着。
推开他灼热的嘴
,巧儿凝看着他,抿抿有些麻
的朱
,努力地呼吸,让肺部能够拥有充足的氧气。
见他的脸又一次地
近时,一个闪躲,她靠人他的
膛,将头颅枕在他的颈肩里,低柔地拒绝道:“别,今晚不行,人家很累。”
该死!他怎么会给忘了,刚刚进门前,她的小脸蛋还是该死地苍白。
耿亚苦笑着深
一口气,虽然理智已经在巧儿的提点下,重新灌入大脑,但怀中温热的呼息及柔若无骨的娇躯,还是让他止不了
火的
窜,只好一语不发的将她紧紧搂抱住,直到那股燥热渐渐消退。
片刻之后,耿亚将巧儿从身上移至一旁的沙发中,然后站起身来迈开步伐,但才走了两步,就被人从身后给环住了
。停下脚步,他微侧身子,没有询问,只是等着。
巧儿贴在耿亚背后摩来摩去好半晌,才软语呢喃地说出她的不舍,“你要回去了吗?”
听出巧儿话中那股浓浓的不舍,他爱怜地转头看一眼她低垂的黑色头颅,心中被一阵暖
划过,嘴角缓缓扬起笑容,他喜欢她的依赖。
大手一张,将她自身后拉至身前,又托起她的下巴,他黑亮的眼眸带着闪闪情意瞧着她,才温柔低沉地开口:“傻瓜!你受了伤,我怎么放心把你人个一扔在这?”
“真的?”巧儿开心地笑来起了。
“这还用问?”捏捏她的脸颊,耿亚笑道。
她高兴地双手环住他的
,偎近他的
口,细数他沉稳的心跳声。
耿亚伸出双臂锁住巧儿的身子,安抚地紧紧拥抱了她一下才松手,并拉开她环在他
间的一双玉手,引她自动地抬头看着自己后,提议道:“哪,我去帮你放个水,让你舒舒服服洗个澡,而我就趁这时候,到附近买晚餐回来,好不好?”
闻言,巧儿点点头,“那你要快点回来喔!”
“好,定一我很快就回来了。”见身前人儿委屈的目光,耿亚失笑地允诺,然后控制不了地低首啄吻她的
瓣,一会后,他轻轻推开她,“好了,我去帮你放水。”
转身准备离去,到想没她又从身后环住了他,耿亚惊讶地再次停下脚步,“怎么了?”
巧儿还是在他背后摩来蹭去,不过却迅速咕哝了一句,当下让耿亚明白,她还不想松开他。
轻笑地摇摇头,他无法拒绝,只好拖着她,走进卧室张罗她沐浴的所有东西,就连在洗澡水放好之后,他也是柔声地又哄又劝了许久,才让她终于肯暂时离开他这个大抱枕,洗澡去——
这一天,巧儿终于看清,自己的心真的早就落在这个对她付出诸多关怀、呵护的男人身上了。
+++
“大哥,你那刀疤美人呢?”捧着一堆待批的文件进来,耿力一双贼眼四处梭巡着。
巧儿昨晚伤口还疼着,一直睡得极不安稳,一小时前才在他的劝
下,安安稳稳地躺在休息室里香睡着。
耿亚认为这些事其他人无须知道,不过,有一件事耿力该知道,他
出不悦神情警告地开口道:“别再让我听见你提起那道疤。”
“怎么?我还以为你不介意呢。”耿力张大眼诧异地说。
他当然不介意,在乎的是巧儿,虽然她总是表现的没什么,但那都只是表面上,她常常在以为没人注意候时的,伸手摸摸那个疤痕,引得他心疼不已。
不过,这种情况维持不久了,因为他绝不会再任她如此
待、折磨自己。
没打算回答这愚蠢的问题,他淡淡扯动嘴角对弟弟宣布道:“过些时候,我跟巧儿打算去日本玩个几天,候时到公司就交给你,别坏事了。”
“喂,大哥,我没你说的那样差吧?你们打算去几天呀?”耿力热心的询问,存心讨好的态度显
无遗。
“大概一个月吧!”
“什么?你的几天就是一个月!?这个假也太长了吧,难道你没有看报纸登的旅游版吗?一般日本的行程最多也一个星期而已,你们要去一个月?”讨好的笑容倏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遭到算计的不甘。开玩笑,公司让他管一个月,想累死他呀!
“你道知不吗?我一向喜欢深度旅游。”耸耸肩,耿亚无谓的回答。
“这、这未免也太深了吧!”耿力不满地说。
“我高兴。你有疑问吗?还是我应该再多放几天。”耿亚微笑地看着耿力。
瞧大哥那令人
骨悚然的微笑,他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好。
清清喉,耿力挫败地低头,“不、不,一个月深度旅游刚刚好,我怎么会有问题呢!”
“好,既然没问题了,那这个给你。”耿亚将一份文件丢给耿力,然后签下他捧进来的最后一份卷宗,丢下钢笔,起身往休息室的方向而去。
耿力将文件翻开低头一瞥,然后再抬首,视线跟着耿亚移动,狐疑地说:“这个开发案不是已经完成了吗?你给我做什么?”
“我是想,既然你那么清闲地一直坐在这和我闲聊,不如中午替我去赴约,记得将合同签回来。”
“那你呢?”
“我决定陪你未来的大嫂,好好去吃一顿大餐。”说完,他拉开休息室的门,然后当着耿力的面,无情地关上。
许久之后,耿力才将微启的嘴巴合上,摇摇头,他还是不敢置信,自己堂堂一个昌杰的企划经理,竟如此容易就被坑了。
+++
耿亚坐在离
不远的沙发里,已经一个小时了。
在这段时间,他的目光一刻也没有自巧儿身上移开过,脑海中重复播放着,昨天她割伤手,看见血后的那个诡异反应。
他皱着眉,心中不停的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怕血,甚至害怕到半夜里还睡不安稳?从她事发当时,那苍白、空
的表情及涣散的眼神来看,绝不可能是天生的。
灵光一闪,耿亚将视线缩小,落在她的颊上,心中揣测着这后天的因素,可能跟这道疤痕有着相当大的关连。
不过,道知他巧儿对那个疤十分
感,因此在没有危害到她的安全之下,他是不会主动去
问,毕竟那道疤之于他,只不过是她的一部分,真要说有所在意的话,那就是隐藏在疤痕后的伤害——
不过,他有自信,巧儿终究会毫无隐瞒地将故事源源本本的告诉他。
这时,躺在
上的人儿突然动了动,且逸出轻声呻
,看来就快要睡醒了。
耿亚连忙站起来,坐到
边,双手支在她头颅两侧,俯身细吻一下她的眼睛,“醒了?”
“嗯。”巧儿没有张开双眼。
“既然醒了,就别赖
了,赶快起来,我带你去吃午餐。”
“嗯——”巧儿依然未睁开双眸,不过这回她却将手举至头顶,伸伸懒
。
而这样的举动,将她穿在身上的丝质衬衫,微微地往两边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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