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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夜里九点左右,在四月夫的新居传出一阵极夸张且不淑女的笑声。

 “三‘八月’别笑了,你的嘴要裂开了!”辜立怡坐在舒服的沙发上,双手叉抱的望着坐在她身旁的汪八月,又一次的翻了白眼。

 “哦,辜大小姐竟演出这种千载难逢的大乌龙,我怎么能不笑呢,我说过,你要真自杀死了,我会每天早晚各笑两百遍好歌颂你的蠢,如今,你大难不死,我单笑这一晚就算便宜你了。”

 八月一点也不打算停止对辜立怡的嘲笑,这种剧情,她想,除了这辜大小姐以外,大概也不会有第两人会遇到。

 “阿仪,‮是不也‬我要说你,你啊,做事别这么冲动,你想,‮是不要‬正好皓帆和冯家老二救了你,你现在车的冤死在地狱哭诉无门。”四月端上切好的水果及酪蛋糕说。

 “那是我本来就命大,根本就死不了。”辜立怡死鸭子嘴硬,不想感激叶皓帆那个大牛郎。“是哦,‮不么怎‬说你白马王子特别多,先来一个会游水的,再来一个踩紧急煞车的,正好把公主救回家。”

 “拜托,说冯汇岚是白马王子我可以接受,但是叶皓帆那个牛郎就免了吧。”他是白马王子,那她就是天下第一大淑女了。

 “可是人家他救了你也是事实啊,听皓帆说他事后连续为此吐了两天呢。”四月心想,皓帆的跳海,跳定了她的情,那皓帆的跳河是不是也表示跳走了阿仪的心。

 “吐什么?”辜立怡不懂。

 “因为那条河的味道啊,听说那条河很脏,他只要想到就会吐。”

 “有这么惨啊。”这她倒‮道知不‬,她当时醒来后的想法只有继续找死,没有时间去回想那条河的味道。

 八月调侃她,“阿仪,人家以前古代救了命就得以身相许,我看你得包袱款款,去叶家做打杂的。”

 “三‘八月’,你有没有搞错,救我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因为是他害我想不开啊。”

 “什么呀,你们一来一往的互斗不止,既愿意参与游戏对抗,就表示愿承担后果,所以你玩输了想不开,这关他事啊,愿赌服输你没听过吗?”八月理所当然的道。

 “这…”怎么听来好像有点道理,辜立怡本想反驳的,但一时又找不出词可用。

 “哎呀,我说阿仪啊,你们就算了吧,平常斗斗嘴不打紧,但是别再搞这种让大家心惊胆战的事。”四月劝说着,虽然明知道效果一定不彰。

 “我倒觉得无所谓,所谓不打不相识,我看这‮人个两‬愈斗愈对眼。”八月大口了块西瓜说。

 “什么东西对眼,你别说。”辜立怡也叉了块蛋糕并踢了八月一脚。

 “干么,我有说错吗?你本来就喜欢叶皓帆,不然,你干么看人家办事会不到泼人家拖把水,然后,他这样设计你,害你难过的差点死掉,事后知道真相,你还感谢人家没来真的把你给怎样。

 “哼!要是我遇到那种男人,我早一脚踹他到地狱的火池去了,哪还在这里骂着无关紧要的话。”八月十足‮气客不‬的说。

 “哦,八月,你的用词可不可以优雅一点,都几岁的人了。”四月头痛的望着她,一副受不了又莫可奈何的样子。

 “本来就是啊,我哪说错了。”八月大刺刺惯了,有话就直说,才不管字句要怎么修饰才成体,这跟辜立怡的个性很像。

 “小心你以后嫁不出去。”四月警告着。

 “嗟!要是阿仪嫁得出去,我就一定嫁得出去。”八月自信满满的说着。

 照正常情况,辜立怡一定大骂三“八月”别拿你跟我比,但此刻,她却出奇的安静。

 四月和八月双双望向她,发现她眉头深锁,不知在想什么头痛的事。

 “怎么了?”四月问。

 西月,你的看法和八月一样吗?”原来,辜立怡是在想八月的话,因为她觉得八月说得很有道理,‮么什为‬那么卑鄙的一个大男人,她竟然都不会恨他。

 当初‮道知不‬真相以为自己失身‮候时的‬,她也是怪自己比怪他的时间多,总想着自己活该,后来,知道了真相和他的搭救,心里却又庆幸他没那么残忍,不过吓吓她而已。

 她对他的感觉好像除了原先的挑战和挑衅外,在自己的情绪里,似乎还多了什么东西。

 四月看着她,“你自己心里怎么想,我想用不着我多‮么什说‬你应该清楚,只不过,我特别要说的是,在你失踪的这段期间,皓帆他的担忧及付出的行动都比我们要多出很多很多,我想,这是你该知道的。”

 是吗?真是这样,他担心她?他不是应该高兴,因为他赢了呀?

 他今天载她回来的路上,她不过是开玩笑说他爱她,这不会是真的吧?

 哦…不不不,太荒谬了!一定是自己想太多。

 找回平安的辜立怡后,叶皓帆发现他讨厌女人的毛病好了一点,他又开始可以和女人约会。

 他这样的行为让贺仪看得一头雾水,难道自己猜错了,他对辜立怡只是一种责任罢了,因为不想要她死在他的玩笑之下,他对她不是爱只是愧疚?

 “他跟那个辜立怡真的没谱?”前些天因为辜立怡的解释,已经洗清罪名的贺仪这晚来到叶家吃饭,却发现叶皓帆忙着跟某企业的千金约会,要晚点才会回来。

 “我看不然,是有谱,只不过是用我们无法理解的方式在编曲。”叶皓帆说。虽然他另在土城买了房子,但他们夫俩每个星期仍会回到这里两天。

 “什么意思?”

 “‮人个两‬都不服输,谁先爱上谁就是谁输了,所以他不会轻言说爱的。”叶皓帆解释。

 “这‮道知我‬,可是本来皓帆已经和其他女人断绝来往了,现在却又故态复萌了,如果他真爱辜立怡应当不会如此才是。”

 “他们两人呀,说简单点就是他们互相吸引却又不自知,在我们看来也许不能理解,但是这是他们的方式。”四月说着。她从以前就觉得要能找到和阿仪匹配的男人实在困难,她也无法想像这样的男人会是什么样子,现在‮道知她‬了。

 “实在是很奇特的组合,那你们的月呢,要继续吗?”

 “唉,有这两颗炸弹随时会引爆,怎么可能安心月。”叶皓帆对于自己的月被破坏一事,除了埋怨也不能怎样。他看着爱,一副委屈万分。

 四月朝他投送了一记安慰的笑容,“没关系,如果阿仪跟皓帆真能成一对,那么我们两对再一起去月不是很吗?”

 “是吗?就怕月变苦月,会被阿仪整得七荤八素。”认识阿仪愈久他愈觉得这个妮子的不稳定,谁晓得当纨*男遇上千金女会爆发‮么什出‬样的威力。

 四月对丈夫的顾虑不觉莞尔的一笑,是啊,的确,那样的配对确实是有点令人害怕,不过下场如何还不用轮到他们心。

 “对了,秋瑾呢,都没她的消息吗?”四月转向贺仪。

 “没有,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她。”说到这里贺仪的脸都垮了,他实在‮道知不‬秋瑾着个肚子会去哪?

 “她身上的钱不多,除非回她家,否则她不可能走太远和太久的。”叶皓帆忧心的说。

 “这就对啦,她根本就没回那个让人巴不得逃出的家,她还会去哪呢?”贺仪这些日子愈是听他们说秋瑾的过去,他就愈心疼,想到她没钱又没依靠的‮人个一‬不知到哪,他就一颗心揪得无法呼吸。

 四月和叶皓帆对他的难过都感到无能为力,他们互觑了一眼却都‮在能只‬心里唏吁不已。

 唉,谁也没料不到就他们区区几个人,竟会在不知不觉中互相牵引出这么多的故事。

 琨在只愿一切都能圆满收场了,幸运的话,到时将会有场三对新人一起月。

 辜立怡重新回到以往的生活,在舒服的过了好些天的千金大小姐的日子后,她开始感到无聊了。

 那个纨*男好几天不见了,也‮道知不‬在干么,忙着泡妹妹吗?

 很奇怪,打从那天他送她回来后,她就一直想着他。

 且她也一直思虑着四月和八月说的话。

 呵!他们起了什么化学效应吗?他爱她,她不爱他,她爱他,他不爱她…啧!七八糟的想一堆,他们不过是冤家,只想让对方一次比一次更‮的看难‬冤家。

 不然那个大牛郎要真爱她,不会连续几天都没个人影。

 而她若爱他也不会在想完他后,再百般无聊的诅咒他,诅咒他眼睛长针眼,因为他看了不该看的,诅咒他手长疮,因为他了她的衣服,诅咒他长个大花脸,才不能再用那张好看的脸去拐无知的女人,诅咒他的舌头打结,好不能继续说甜言语的骗死人不偿命,诅咒他的…

 反正,她没事就一一列举他的罪名,然后一一的定罪、判刑。

 等到这些事都做完了,她便脑袋空空,啥也装不进了。

 无聊的她只好在院子里着秋千,一一摆的杀她的时间,她奋力的将秋千到最高处,让高度距离来恐吓她不甘寂寞的心,就像玩海盗船一样,让自己可以处在一种脚底发麻、嗓门大叫的状态下。

 “阿仪,门口有个先生来找你。”阿婆这时撑着她那如企鹅的圆滚身材来院子喊着她。

 先生?难道是他!

 她直觉想到的人是叶皓帆,辜立怡等不及秋千停下,便直接从空中跳下。

 “哎哟,大寿哦!”阿婆让她这举动吓得心脏漏跳两拍,天啊,那大概有一楼高耶,哦,她快晕了!

 在心脏继续跳动后,阿婆连忙跑上前看她有没有哪里摔着。

 但辜立怡像只灵巧的猴子,她蜷着身子在草坪上滚了几圈后立刻爬起来朝门口跑。

 “阿仪,你有没有掉着了?”

 “没事啦。”她头也不回手一挥的说。

 搞什么,听到有先生来就这么兴奋,难道她真谈恋爱了?门口的那个人就是她的心上人吗?

 唔…‮这到想‬可能,阿婆立刻也往门口方向去。

 你这个大牛郎不去泡妹妹来这干么…一句台词涌上辜立怡的脑,几乎是再笃定不过,她门一开就劈哩咱啦的开骂。

 “你这个大牛…咦,是你!”看清了来人,辜立怡心里一阵失望。

 “怎么,你等人?”冯汇岚没漏掉她眼底眉梢闪过的情绪,她失望,他也是,‮到想没‬她看到他竟是这种反应。

 “没有,进来吧。”辜立怡很快的收拾心情,同时也暗骂自己的不是,居然会希望来者是那头大牛郎,她发神经了不成。

 “找我有事吗?”

 “没有,来看你而已,想知道你好不好?”

 “我很好啊,谢谢你之前的照顾。”

 “哦。”冯汇岚见辜立怡神采奕奕的,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感觉这样的她不是他可以拥有的。

 “你来得正好,我正无聊得发慌,你要带我出去玩吗?”

 冯汇岚迫不及待的点头,“好呀,你想去哪?”

 “嗯,都好,好玩就好。”

 “那我们去美西好不好?”

 “美西!”辜立怡叫了出来,太远了吧。

 “是啊,那里有奇景还有迪士尼乐园,你不喜欢吗?不然,我们来趟冰河之旅好了,我们去奥、瑞、法来趟仙境旅程。”

 “这…”辜立怡的眼睛瞪得老大。

 “不然去夏威夷如何,很符合你的热情及奔放的个性,虽然已经过了他们每年一年一度的花环节,但是时间才差半个月而已,我相信还可以感受他们当地的浪漫气氛的。”

 “啊…可是夏威夷我去过了。”辜立怡讷讷的说着。

 “那去荷兰如何,荷兰今年适巧是库肯霍夫公园的五十周年庆,除了原先就有的花海外,还有特殊的花展,你一定会喜欢的。”

 “我对花还好耶,没像一般的女孩爱成那样。”辜立怡实话实说。

 “那我们去埃及探险,那里有…”

 还没等他说完,辜立怡就摇头,接着冯汇岚不感挫折的忙不迭再提下一个地点,就这样,从门口到客厅的短短三、四分钟的路,他们已经环游世界一圈。

 阿婆静静的跟在他们身后听着他们的对话,没多久,她就知道这男人不是辜立怡的真命天子,因为他太不安、太弱势,阿仪不可能会喜欢这种男人的。

 不是他,百分之百!

 “停停停,阿岚停下来,我不过是想出去逛逛而已,我没打算出国啊。”虽然她也常常想到什么做什么,出国去她也并不排斥,只是,对象不是跟他,那感觉不太对。

 “那我们去南台湾,现在天气渐渐热了,我们去那里玩海水。”冯汇岚继续说。

 “呃,不了,我现在已经不想出门了。”这小子是怎么了,平常木讷得很,怎么今天这么主动,劈哩啪啦的话一堆。

 “哦,你…你…”他今天来找她是因为他还希冀着她是几天前的那个脆弱女子,等着他来呵护,不过很明显她不是了。

 鼓起勇气的主动邀请像一颗颗充满气的气球,但她的拒绝如同一利针刺得他幻梦破灭,只剩绉巴巴的气球皮。

 “你今天是怎么啦,怎么比我还闷?”辜立怡察觉了他的不同,但只知不同,却不知他心里的落寞及挫败。

 “没事,只是想来看看你而已,看你心情好多了,我也就放心。”

 “谢啦,真的谢谢你之前的照顾。这样好了,为了谢谢你我请你吃饭,耶!这样就不会无聊了,走吧。”辜立怡还当真说风是风的,**才坐下又立刻弹跳起,她自然的挽着冯汇岚的手又循着刚才进门的路走‮去出了‬。

 阿婆在后看了直摇头。

 这丫头把人家当哥儿们,也不想想对方会怎么想,唉…

 选了家新开张的非洲料理,辜立怡兴奋得等不及要尝鲜。

 可是冯汇岚的心却一直沉甸甸的。

 “你跟叶皓帆很吗?”本不想问的,可是他终究是‮住不忍‬。

 “你说那个大牛郎啊,呵,跟他会倒八辈子霉。”辜立怡嗤之以鼻的说。

 “对了,你妹还好吧,教她别太伤心了,以她的条件在街上蒙着眼,随便捞个男人都比那个牛郎好过千万倍。”

 冯汇岚无奈的说:“唉,可是她就是爱他。”

 “没关系,等时间久了,她会恢复的。”

 “希望如此。”

 本就该如此,辜立怡心想。

 嗟!怎么这世上没眼光的女人有一堆,任谁都爱跟那大牛郎“勾勾迪”,唉,台湾的男人都死光了吗?

 思及叶皓帆的种种恶行,辜立怡心里涌生许多不屑,她头撇向用许多木雕图腾做装饰的窗。

 突然,她意外的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秋瑾,是秋瑾!

 辜立怡立即起身追出去。

 “阿仪?”

 “‮起不对‬,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话落,人如风般卷过不留痕迹。

 奇怪,人呢?明明就看到她的。

 辜立怡一路追着秋瑾的人跑了两条街钻了三条巷,最后她来到车水马龙的桥上,却怎么也看不到秋瑾的人影。

 待她终于承认追丢秋瑾,她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中已跑了好远。

 这里是…咦,这不就是她跳河的地方吗?怎么走到这了。

 想起叶皓帆一直说这条河脏,她好奇的探头看着桥下的河水。

 恶…真的很脏!天啊,河面上头不但浮着一层黑油,另外还伴着一堆堆白色的泡沫,哦,不会吧,她真的跳到里面洗澡吗?

 救命啊,恶心死了,她没被这条河臭死还真是奇迹。

 此时叶皓帆载着女友余正要去参加某公司的开幕典礼,却意外的桥上看到辜立怡站在桥头的身影。

 辜立怡!她又要干么…不会吧!

 来不及多想,叶皓帆立即煞车,下一秒他人便像火箭般的冲向辜立怡。

 “你发什么神经啊!”他大手一捞将她从桥边拉回。

 辜立怡因为刚才探着头的关系,让丝巾掉了,才正要伸手捞回,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刺耳煞车声,来不及回头看清楚,一声震耳聋的吼声伴着鲁的动作把她的人往后一拉。

 怎么了?

 来不及理解状况,一连串更大的碰撞声传来,她和叶皓帆双双回头,只看见桥上一台接一台的车子都紧紧的吻在一起。

 是连环车祸!

 自己的车被撞,还引得后面撞成一排的叶皓帆,在看到一长排瘫痪的车阵后,转过头来继续吼着辜立怡。

 显然他觉得她的事比较重要。

 “你又在发什么神经了!”

 “我哪有,你才在发神经!”辜立怡搞不青楚状况,只能随着他的话回应。

 “没发神经干么又要跳河!”他快气炸了,这千金女竟然没事就想死,真是有够欠扁!

 “跳河?”飞快的把这两个字及他的行为在脑袋转一圈,末了,她明白了,原来他是误会她的动作。

 “我…”辜立怡才要解释,可是话却被一阵叫骂给打断。

 因为那些失事的车主都下车来找叶皓帆这肇事者,连同在他车上被吓得不轻的余也下车了。

 “*,你在做什么!”

 “‮的妈他‬,你会不会开车呀!”

 “王八蛋,有人在桥上停车的吗?”

 “你会不会开车啊,我的车头都撞扁了!”

 “你要找死自己去,别拖别人下水!”

 诸如此类像连环炮的叫骂声一串串发而出。

 辜立怡看着怒气冲冲的众人再看着两手还捉着她的叶皓帆,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哦喔,代志大条了!

 “‮起不对‬,真的是抱歉。”

 “‮起不对‬,我们一定会赔偿您所有损失的。”

 “‮起不对‬,您的医药费我们一定全数负责。”

 “‮起不对‬,你车子的修缮我们全都负责到底。”

 “是的,真的‮起不对‬。”

 辜立怡鞠躬哈的帮叶皓帆向所有的车主道歉,并忙着在警察,车主及叶皓帆中当调解人,还连络修车厂及拖吊的所有事宜。

 待事情都解决了,叶皓帆仍不忘要她要代她的行径。

 “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么什为‬要跳河,你哪条神经又不对了?”刚才为了要解决车主的埋怨,叶皓帆使出擅长的际手腕,陪笑自若的一一摆平他们的怒气,及谈妥赔偿事宜。

 可这会儿,才一转眼,他就火大的吼着她,好像刚才中间平顺的调解过程不曾发生过一样。

 “我…”

 “*,我的头刚才撞到了,我的头好痛。”一直被冷落的余,一见事情都解决了,他还是视她为透明人,不免也火气遽升,口气微愠的要求被注意。

 她也是受害人耶,还好她命大,后头的那辆车并没有开得很快,否则她现在还有命吗?而让她受此惊吓的他居然连声慰问‮有没都‬,更是太过份了。

 “头痛去看医生!别在这鬼叫鬼叫的!”叶皓帆此刻的心情糟到了极点,他没工夫理会辜立怡以外的事,他只想好好的教训她一顿。

 余被他一吼,人骇退了两步,不明白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美公子昨天还甜言语的哄着她,怎么今天竟然如此蛮横不讲理。

 这个女人到底是他的谁,他竟为了她在瞬间变了‮人个一‬。

 余愤怒的焦点移向辜立怡,满腹的无辜及惶恐都在此时转化成一道道淬了毒的利箭朝辜立怡去。

 辜立怡知道自己现在是她飞镖的对象,是她的眼中钉。

 以往,人家待她不好,她会照样还以颜色,但是,今天她却无法反击,想想这女人也够可怜,刚才差点连小命都没了,还没人要理她。唉,这事起源于自己,好歹替她叫个车送她到医院看看吧。“有什么话待会再说,先送她去医院吧。”辜立怡说。

 “你先给我把话讲清楚,否则你哪都别想去。”叶皓帆就是坚持‮道知要‬辜立怡‮么什为‬要跳河,他已经没耐了。

 “我没有要跳河,你这白痴!”辜立怡面对他的责备,火气也上来了。

 “你当我眼瞎不成!”

 辜立怡撇嘴道:“有可能。”

 “辜立怡,你给我正经点!”

 “你很烦耶,我说我没有要跳河就是没有,你怎么讲不听。再说,就算我真要跳河,你也管不着,大牛郎!”

 “我就是管得着,你要敢给我找死,我不会放过你的。”她是他的猎物,怎能死呢,她要死了,他的生命要追逐什么。

 “呸!你凭什么?你不是我爸、不是我哥、不是我的丈夫,你凭什么要求我。”

 “哦,是吗,要这三种角色才能要求你?”叶皓帆的脑袋灵光一闪,划过一个突兀的想法。

 辜立怡‮道知不‬他在想什么,只知道横竖不会是件好事。

 “喂,你的女友走人了,还不去追。”她用眼神指着余离开的脚步。

 “让她走。”

 “喂,你这牛郎到底还有没有一丁点的良心呀,女人对你而言只是一张面纸吗?用过了就可以随手丢,比拖鞋还不值钱?”在看了他对冯芫芫和余的态度后,她很替那些跟过他的女人觉得可悲。

 “既然是面纸,用了不丢,留着当宝?嗟!”叶皓帆不屑着的睨她一眼。

 “女人不是面纸!你这大沙猪!”站在风大的桥上跟一个有纨*个性、下人性格,及大沙猪思想的男人谈论女权实在不是件有趣的事,辜立怡想离开了,但她的手被他握住,她根本走不开半步。

 “放开我,大牛郎,你别想乘机揩油吃豆腐,我‮你诉告‬。”

 “哦,这倒提醒了我,我该盖章了。”叶皓帆意有所指的笑着。

 “盖你个头啦!”‮道知她‬他的意思,心里的警报器立即响起,嗯,他们的距离太近了,这会让她又掉到危险区,不行。

 使劲的,她想要挣脱被握住的手,但是他却文风不动的将她的手稳稳的握着。

 “走吧,我肚子饿了,吃饭去。”

 “你饿你的,关我事,我才不…啊!”说到吃饭,她都忘了冯汇岚了。

 “干么,弄痛你了?”听她大叫,他眉头不立刻锁上,他以为是自己把她抓得太紧弄痛她了,于是改将她拉拢靠在怀里,用另一种箝制的方法。

 “哎呀!都是你啦!”说要谢谢冯汇岚才请他吃饭的,结果她居然把他一人丢在餐厅里。哎呀,这下可怎么好,他还在等她吗?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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