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盛夏手被划了,好几天不能碰水,脸都是沈纪年给她洗的。
虽然她自己也能凑合凑合做,不过每次他一脸无奈地看她笨手笨脚住不忍上前帮她候时的,盛夏都会架不住心花怒放。
原本觉得什么杜潇潇啊什么的够烦人的,不过这种事,沈纪年向来处理的很干净,她相信他就够了。
早上她穿衣服候时的,动作太大,伤口崩了,血洇出来,红红的一大片。
沈纪年拆了绷带重新帮她包扎,眉毛蹙着,一脸都是你怎么这么不省心的表情。
盛夏咬着下
角笑,被他胡乱了下头发,沉着嗓音训斥她“…还笑?多大人了,穿不了不能叫我?”内衣前后两排搭扣,不好穿,手要背到后头去,一用力就不小心扯到伤口。
盛夏从小独立惯了,性格也有点孤僻,朋友很少,做什么都习惯自己来,穿衣服而已,她从来没想过可以叫沈纪年帮她穿这种可能。
她一脸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样子“哦,没想起来。”
之后衣服都是沈纪年帮她穿的,仿佛一个
心
肺的老父亲,有时候盛夏会住不忍笑他“将来你有女儿,一定是个女儿奴。”
沈纪年会
她一眼“那还是生个儿子吧!一个就够
心了。”
“别,生个女儿呗,女儿多可爱。”
他头抵了下她额头,忽然笑起来“说得好像你能控制一样。”
这话…还是她以前拿来嘲笑他的。
盛夏整个人都烧起来,皱了皱鼻子“那不生了,你自个儿生去吧!”
说完觉得好羞
,怎么莫名其妙就讨论到生孩子的事儿上去了。
他很沉静地笑着,捏了捏她鼻子“生什么都好,我都喜欢。”
谁要生了,真是。
…
其实也没多大事,就是伤口比较长也比较深,愈合很缓慢,动不动就裂开了。盛夏年少候时的没少打架,受伤自然也是家常便饭,那时候被人捶裂骨头,也没皱个眉头,现在倒是娇气了。
是概大有人宠着,所以就显得娇弱。
因为暴
了,也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之后在律所过得很随
。
虽然偶尔盛夏还是觉得自己跟个动物园小动物似的。
不过其实跟她想象的不一样,也没人议论什么,大家都
喜欢她的,虽然对她是沈纪年老婆这件事比较诧异,也只是好奇人个两是怎么走到一块儿去的而已。
只是极偶尔的情况,会有人拿她跟杜潇潇比。
杜潇潇很漂亮,家世也好,性格也好,哪哪都好,相比之下,盛夏好像逊
不少。
她不喜欢跟人比,比较这种事,很多时候都带着恶毒,让人觉得讨厌。
周末庆功会盛夏也被揪去了,平常在律所里,都在工作,偶尔八卦也比较克制收敛,盛夏
不习惯公然秀恩爱这种的,所以平时很少去找沈纪年,大家调侃她的机会其实不多。但参加聚会,她是沈纪年老婆,当然是全程跟着他。
酒足饭
,终于有人问了一个大家长久以来的疑问“能采访一下盛夏同学吗?你是怎么把我们沈律师搞到手的?”
盛夏猛地被点名,先是愣了一下,求助似地看了一眼沈纪年,他偏了偏头,示意她没事,随便回答一下。
盛夏回头冲着问话的人笑了笑,诚实说“道知不,他跟我表白的。”说实话现在回忆起来,她还是会觉得莫名其妙,好像人个两稀里糊涂就走到了一起。
“沈律师表的白?”
“嗯。”天,沈纪年那种高岭之花,怎么看都比较适合被人摘那种,他那脾
,也会主动去追求人?
盛夏架不住人追问,断断续续说了不少细节。
大概拼凑一下就是:青梅竹马,从小认识,因为某些缘故她住进了沈纪年家里,他辅导她功课,起初她以为他不喜欢她,因为他对她很严格,说话做事都很冷淡,后来发现他人个这性格就是这样,冷淡,相处久了才能感受到温情,然后发展了
情,起初瞒着父母,后来还是被发现了,庆幸是很开明的爸妈,没有不由分说就把人拆散,只叮嘱人个两学业为重,毕业后去旅行还是爸妈赞助,说他们都大了,自己的事自己把握,但要注意分寸,人个两一起考到Z大,年初领证结了婚。
妥妥的爱情范本啊,牵一手终老,爱一人白头。
其实人个两在一起有很多因素在影响,天时地利人和,是很难的。
盛夏觉得自己跟沈纪年,大概就是那种天时地利人和的,没有差一分差一秒,人个两的人生轨迹恰好地纠
在一起,然后一切都顺理成章来起了。一路走来好像没用什么力,就那么顺其自然地走了过来。
这世上有很多优秀的女孩子,比如杜潇潇,很漂亮,家境也好,优秀。沈纪年的人生里会出现很多很多这样的女孩子,因为他很优秀,他身边的人也会很优秀,或许这些女孩子也会欣赏他的才华和个人魅力。
但这些人都不是盛夏。
她虽然不算很漂亮,也没有一丁点的家世背景,但道知她,她和沈纪年之间,无人可
足。
所以狭路相逢候时的,盛夏还是很淡定的。
那些从坎博隆回来之后一直
绕着她的负面情绪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爱情可能是荷尔蒙一时在作祟,但婚姻不是,它包含了很多东西在里面,不仅仅是爱情,还有责任。相貌什么的,那些都是外在的东西,他们之间,有比这更深更紧密的联系,是轻易斩不断的。她又何必在这些细节上锱铢必较,影响心情。
卫生间,杜潇潇洗了把脸,手撑在洗手台上,对着镜子看后面的盛夏说,一副剖白心事促膝长谈的架势“刚进律所候时的,我就很喜欢沈律师,他虽然很冷,但身上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吸引着我,那时候我就想,我等了二十多年,就是为了等这么个人。”
盛夏是被突然叫住的,杜潇潇反锁了卫生间的门,说要和她聊聊。
这种情况,很熟悉啊!
好像沈纪年的追求者,都喜欢找她聊聊。
盛夏抿了抿
,有些不悦,镜子里的杜潇潇神色很凄凉,有种莫名的楚楚动人感,像是
在玻璃瓶的花,娇
美丽地让人不忍心去触碰。
美人总是惹人怜惜。
但盛夏毕竟是个女孩子,她思考了片刻,提醒她“如果我是你,今天不会说这话。有些事情,多说无益的。”她本来对她印象还不错,但突然就觉得讨厌了,人个一能往前进是优秀,知道何时往后退也是优秀,该退候时的反进,闹脾气说不甘心,是小孩子的行为。
喜欢人个一没有错,但有时候不一定喜欢了就能得到回应,都是成年人了,应该明白,很多时候是要学着去应对不甘心和失望。毕竟不如意的事,其实还是
多的。有些原则
的东西,还是不要触碰的好。
杜潇潇转过身来,靠在洗手台上,歪头蹙着眉,声音很轻地说:“可能我说这话有点儿冒昧,但我觉得,我比你更适合他,我能给他工作上的帮助,也能给他精神上的支持,而你,好像只会被照顾。所以我不懂,么什为是你。”
盛夏一下子气笑了“你的确是冒昧了。”
她缓了好几下,都没
下去心口那团火,只好发
出来了,垂了下眼,住不忍笑出声“我和他在一起有…四五年了吧!我跟他合不合适,是他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打住吧杜小姐,你今天有些冲动了。”
…
晚上回去候时的,盛夏还有点儿犯膈应,跟沈纪年说:“下次你自己处理啊,好烦的。”
结果第二天,沈纪年就换了个秘书。
跟江燃要了个男秘书过去,能力差很多,但他也没么什说。
盛夏跟他说“不用这样吧?闹得太尴尬了,以后还要一起工作的。”
沈纪年掐着她的脸跟她说“给你一个
代,也给她一个
代,虽然道知我你明白我的心思,但我的态度我觉得还是要摆出来,你在我这里,没人可以取代,谁也不能试图来触碰,我希望你明白,她也明白。你懂我的意思吗?”
“…懂。”
听说杜潇潇是哭着走的,都说沈律师辣手摧花,不过也更加敬佩盛夏,能把沈律师吃得死死的女人,不简单啊不简单!
江燃后来跟盛夏说,其实他和江易还有另外一个老板,很早就知道沈纪年了,听校友说的,说新一届有个很厉害的学弟,这学弟智商奇高,封神之人,全身上下写满了超凡。
优秀得有点儿不像真人。
不过这么个人,还是有黑点的,据说是“早恋”了。
早恋对象是个娃娃脸女生,平常来起看很淡,没有攻击
,有点儿可爱,但发起火来,气场两米八,
炸天那种,跟沈纪年怎么看都不像一路人,但俩人在一起,莫名和谐,甜得让人掉牙。
他们真的认识沈纪年之后,得觉总这么个人,怎么都是像不会早恋的。
他来报到就职那天,按例要填档案,江易就在一边儿看着,看见他在婚姻栏里签了“已婚”两个字,住不忍挑了下眉。
问他“你那个早恋对象?”
他点点头“嗯”了声。
从那时候起,江燃就很好奇盛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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