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祠堂意外遇故人
突然听得正尧一声呐喊,即将动手的方正楠与那乞丐都同时一怔,止住了身形。
“正尧何故阻拦于我?”方正楠疑惑地看着正尧说道。
自己的孙子因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乞丐而被吓哭,这笔帐自然算清楚。好歹自己是一村之长,再怎么和颜悦
,再怎么对人友好也不可以让对方伤害到自己的亲人。
所以在方正楠看向正尧的刹那,他的眼中也隐隐
出一阵不友好之意。
正尧撅着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了那乞丐面前,缓缓将手伸到那乞丐的面前,轻轻地
开了那乞丐面前挡住眼脸的蓬
的头发。
“大哥?”
却见正尧突然一阵骇然,眼睛瞬间有些模糊起来。
一旁宁安发觉正尧不大对劲,立即凑过来,死死地盯着那乞丐看了又看,足足有十秒钟时间,赫然
出一副惊愕的眼神,不敢相信的道:“安南王子?你是安南王子!”
“宁…宁安公主!二弟!”
这时那乞丐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精神,激动的握着正尧与宁安的手说道。
人生最得意的三件事莫过于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而此刻在一处陌生的不能在陌生的无名山谷之中,遇到了两个认识的人,且不说关系如何,都应该足以眼前这个乞丐兴奋好一阵的。
更何况,眼前的这个乞丐确实不是别人。正是正尧的结拜大哥,安南王子莫茂洽。
“王子?公主?”方正楠疑惑地看着莫茂洽与宁安口中嘀咕着。
常年隐居在无名山谷的无名村人,自然道知不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而且从小父母辈。爷爷辈,甚至是曾祖父辈也有没都对这些人讲述过外面的世界,似乎这无名山谷里面的人是土生土长的,完全与外界
轨一样。这也是么什为当初宁安问方正楠酒楼在何处候时的,方正楠一阵尴尬的道知不什么是酒馆。
如今宁安称莫茂洽为王子,莫茂洽又叫宁安作宁安公主,对于方正楠来说,这些名词自己有没都听过。也道知不什么是王子,什么是公主。
想了半晌也未有想明白,方正楠便看向正尧道:“正尧啊,此人到底是何人。我想你有必要向大家
代一下,不然老夫也不好办事的。”
现在方小忠已然没有再哭,因而方正楠的语气态度也好了不少。
正尧轻轻在莫茂洽肩膀拍了下,然后转身对着方正楠道:“实不相瞒,方伯。此人乃是正尧的大哥,是与我们一同坠落下来的。正尧以为以我大哥的性格以及他的为人,与齐山的失踪绝无关系。还望方伯给正尧一点时间,正尧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是的方伯伯。安南王子他不会对大家不利的,我想他也只是饿着了。所以才在无奈之下去偷东西吃的。以他的身份与为人,我也相信他不会做坏事的。我们可不能冤枉好人啊。”宁安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方正楠说道。
却听正尧与宁安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为莫茂洽说好话,方正楠本就耳
子软,再加上宁安一脸天真卖萌的样子,方正楠终究还是
出了笑意。
“呵呵,既是如此,那就这么办吧!你们先把钰儿押到公所去吧,其他人,该散的就散了吧!”方正楠挥挥手,然后便一手牵一个小孩童,往祠堂大门外走去。
“我们也走吧!”正尧对着宁安说着,同时示意一同扶着莫茂洽。
现在莫茂洽浑身是伤,身体羸弱不堪,有武功也使不出来,这也是么什为齐江三兄弟可以欺负他的原因。当然,现在不是计较谁对谁错候时的,况且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也没有什么道理去与对方争执什么,正尧索
决定先将莫茂洽身上的伤治好,其他的,容后再说。
宁安会意的点点头,随即与正尧一道,搀着莫茂洽准备就走。
“村长大伯,这是…”
齐江的速度还真快,不多时便拿了一件
布麻衣来,而他却看见正尧和宁安竟然将那乞丐扶着似乎要离开此处,让他很是不解,于是才疑惑地看着即将迈出大门的方正楠说道。
“把大衣给他吧,你们也散了吧。”方正楠淡淡地说了两句,随后便走出了祠堂大门。
或许对于方正楠来说,莫茂洽始终是一块疙瘩,久在此地逗留,万一又吓着两个孙子,那可不妙,还是赶紧走的好。
“谢谢!”正尧淡淡的对着齐江说道,同时一手接过
布麻衣,给莫茂洽披上之后,与宁安将莫茂洽搀扶着,朝着祠堂大门而去。
早朝过后,严府之中。
十月的天,已然渐渐入冬,而北方的天气也越发的寒冷起来,园子里面的几株花草似乎也都受不了这般寒冷,皆是缩成一团,没
打采。倒是院子中间的一棵梨树显得格外特别,反季节反的竟然十月开梨花,确实是一道奇观。
园子前的石桌旁坐着两人,一老头,一独眼中年男子,即是严氏父子,严嵩与严世蕃。
严嵩依旧品着他那从内务府坑来的“雨前珍品”龙井,一边唱着小曲儿,一边望着眼前的那一棵奇特的开着花的梨树,悠闲的羡煞旁人。
“父亲大人!”严世蕃干看着严嵩那悠闲的样子许久之后,终于还是忍耐不住
子,开口说话了。
从严世蕃的表情和口吻之中,不难听出他的焦急,他的担心,以及他的疑惑。
严嵩轻抿一口茶,缓缓地把目光从梨花上移了回来,对着严世蕃淡定地说道:“东楼啊!为父明白你的疑惑,不过你且先心平气和的喝了这一杯茶,有点耐心的听为父说说如何?”
严世蕃似乎没什么耐心,又道:“可…”
“叫你坐下就坐下。为父做事自然有分寸!”严嵩微微怒言道。
严世蕃虽然嚣张狂傲,但是对于这个父亲,他还是不得不尊敬,于是只得乖乖的坐下来,按照严嵩所言,端起茶杯,哦了一声之后便喝起茶来。
“哎,要为父怎么说你呢?你现在已经是当朝的一品大员了,做事情怎就不能有点耐心呢?为父明白你觉得今
早朝时为父的举措很让你意外是不是?”严嵩轻摇一下头,淡淡地说道。
说到今
早朝,确实如此,一向只提拔自己人的严嵩,平白无故的向嘉靖举荐张诚去做西安知府,这确实有点让人看不明白。所以在朝堂候时的,严世蕃一直都想要提醒严嵩,可是严嵩就是不让他说话,就这么憋到现在,回到家里实在住不忍,于是便准备向严嵩摊牌。
不过严世蕃没有想到的是严嵩竟然猜穿了自己的心思,自己还没有说出来,严嵩反而先开口了。
“父亲大人既然知道孩儿的疑惑,那就应该明白孩儿所疑惑的原因。孩儿确实不明白父亲大人为何非要举荐靖王那老匹夫的人去就任西安知府呢?难道我们就没有人了吗?”严世蕃不吐不快,一股脑的把所有的疑惑都说了出来。
严嵩笑而不语,摇摇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看向了那开的很灿烂的梨花,若有所思的道:“你看那梨花,开的多么灿烂。金秋十月开梨花,你说奇不奇怪?可是奇怪终究也只是奇怪,事实也就是事实,开了就是开了,这不是偶然,而是已经注定的,你懂吗?”
面对严嵩那内涵丰富的话,严世蕃一脸的茫然,似懂非懂的也看向了那雪白的梨花,似乎也想从中领悟么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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