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厢房屋顶设机关
的气息弥漫着整个昏暗的客栈大厅,时不时随窗飘进几滴雨水,落在地上滴答作响,萦绕出来的冰凉氛围,将原本就寂静凄清的这家山间客栈显得更加的孤寂起来。
一声厉喝骤然响起,所有人都不由顿时一震,那一道道惊愕诧异的目光全数落到了陶然的身上。
袁海云与麻脸老头的出现已然让陶然为之感到了恐慌和惊震,而在一番
舌战之后,袁海云更加直指陶然就是真正的凶手,这不由地让在场所有人都一番
搐,倒
一阵凉气。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你在诽谤我!我要告你,我要状告你!”
陶然顿时一阵激动,口不择言的咆哮起来,眼中闪现出来的愤怒之意足以将袁海云给淹没
噬。
人个一诽谤他人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在诽谤候时的还能够做到振振有词,还能够在气势上将对方给
倒,这不得不让所有人都开始深思,这还是诽谤吗?
不过陶然的表现也显得颇为的气急败坏,似乎真如他所说的,袁海云是存心在诽谤污蔑。
摇了摇头,微微抿起一丝笑意,袁海云便看着陶然说道:“我并没有诽谤你,我说的是事实,你也不必在此装蒜了!”
说完,袁海云一甩右手,直指向了陶然。
却见袁海云的神色是那般的坚定。如同在法庭上指证罪犯的控方大律师一般。不
让人肃然起敬!
而一旁的正尧,在看向袁海云候时的,不
也点了点头,对袁海云的表现给出了极为的肯定,对于袁海云的进步,也是发自内心的感到欣喜。
“休得胡言
语!你说我是杀人凶手,那你有什么证据?你凭什么这么说?”
面对袁海云那肯定又肯定的语气与态度,么什说都是废话,倒不如让他拿出一些实质
的东西出来,因而那陶然此刻却是显得极为的有恃无恐。仿佛笃定袁海云等人拿不出证据一样。
或许在陶然看来,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证据被袁海云发现。
只是,未曾想到,已然到了这个份上。陶然竟然还能够如此的气势如虹,一点也没有感到害怕之意。
不过即便如此,袁海云也只是顿了片刻,随即再次微笑的看着陶然说道:“陶公子是吧!其实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聪敏和你的那种镇定。只不过,不管人有多么聪敏,但是一旦犯了罪,终会有线索留下,有线索,就会被人发现,而你。很不幸地被我给发现了。”
袁海云的语气显得很是平淡,说话时的面目表情并没有泛起任何的波澜,足以见得对于自我的情绪控制能力,袁海云已然又更近了一步。
而袁海云这么一说,所有人都不
再次把目光从袁海云身上移到了陶然的身上。
闻言,陶然却是不屑一笑道:“哈哈!线索?什么线索?少在这里无中生有,混淆视听!”
在陶然看来,袁海云所说的一切不过都是靠着他自己的猜想幻想出来的,根本就是不切实际,根本不能够作为所谓的什么线索证据。
不过陶然越是这样。却越发的引得旁人对他的注意,在无形之间,似乎在场的所有人则是更加倾向于了袁海云的说法,看着陶然的那一目光却是更加的锐利起来。
“我说有那自然就是有,绝对不会
加冤枉与你!诸位。请随我来,我想让大家看一样东西!”
说着。袁海云却是朝着众人比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他便率先迈步上前,直接往地字三号房而去。
在场众人对于此事自然有些不明所以,到底袁海云的目的何在,也是无人知晓。只是袁海云越是如此的神秘,那就越发引起其他人的好奇心与注意力。却见当袁海云迈步往前走去之后,所有人,包括陶然本人,也都跟了过去,势要一看究竟。
“地字三号房?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不是这位老伯的厢房吗?怎么,难道这位老伯才是同
?!”
“这里黑漆漆的,还有一股道知不是什么味道的难闻的味道,这里难道还有死人?”
…
当众人都来到地字三号房门前之时,众人便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或是胡乱猜想,或是无中生有,或是瞎编
造,总之无所不用其极,一时之间,地字三号房门前便一片吵闹不休。
半晌过后,等所有人的“挤”进了厢房之后,袁海云便立即再次举手道:“大家请安静!”
一声轻喊,所有人旋即静了下来,而袁海云则是会意的笑了笑,又道:“没错,此处乃是地字三号房,不过我带大家来此并不是让大家参观这里,而是想告诉诸位,之前两名遇害者在被杀之前,凶手都是从这间屋子跳出窗户杀人的!”
“凶手是从这间屋子出去杀人的?”
冯掌柜不
哑然的问道,随即下意识的朝着那麻脸老头看了一眼,眼中则是闪现了许多的疑惑和不解。
而在袁海云说完方才那一番话之后,却见陶然整个人竟然下意识的浑身震了一下,如同突然被一道天雷给击中,被麻痹在了远处一般,一动不动。
正尧到现在都还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在听完袁海云说完话之后,正尧下意识的便往陶然身上看去,自然而然的,正尧也发现了陶然方才的那一番动作。虽然很轻微,很细小,但是正尧也全数将之捕捉到了,如同一抬灵敏的照相机一般。在捕捉到美丽风景之后立即就会将之拍摄下来。
“那…那又怎样?”
对于袁海云方才所言。听起来仍旧是模棱两可,根本不能够说明什么,更加不能够说明自己是凶手,于是那陶然的底气似乎瞬间又攀升来起了。
当然,不仅是陶然,就是一旁围观的众人,也是觉得这并不能够能就说明陶然就是凶手。既然是凶手在犯案之时是通过地字三号房去现场的,那也只能够证明凶手来过这里,并不能说出谁是凶手,更加不会与陶然扯上关系才对。因为陶然似乎与麻脸老头根本就不认识。
“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袁海云摇摇头,随即把头看向了头顶的那一处木板上,随即又指着木板道:“诸位且看这里。这里的漆
与周围相较起来,明显的要潜了一些,我想问问大家,什么原因可以造成同一块材料,同一间屋子,同一种油漆漆的木板屋顶颜色分布不均呢?千万别说在建造客栈之初时就是这样,因为这种可能根本不存在。”
袁海云却是越来越心细了,在提出这一个问题之后,正尧不
再次对着袁海云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眼神,随后正尧也跟着把头抬起来。往袁海云头顶上方的木板屋顶看了去。
片刻之后,正尧不
笑了笑道:“其实很简单,只要该处的活动摩擦次数大于其他处,那么表面的油漆就会逐渐的因摩擦而褪去,油漆一旦褪去,那么颜色自然就会相应的变的浅一些。”
一番微微具有专业方面的阐释之后,正尧俨然已经明白了袁海云的意图,随后又不
再往屋顶看了过去,似乎还意犹未尽一样。
“没错!事实上也是如此!但是为何该处的摩擦要大一些呢?其实道理很简单,那便是该处的木板是可以左右移动的。移动的次数越多,那么摩擦就会越大,木板表面的油漆的颜色也会因此而褪去导致颜色变浅。”
正尧说完,袁海云接着又道,二人此刻倒像是唱起了二人转似的。不由地引起周遭众人的点头认可,觉得正尧袁海云二人说的确实有道理。
然而此刻再看那陶然。却见他的脸上似乎已经出现了一丝丝
云,轻张着嘴巴,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那海公子这是要表达什么呢?”
闻言,冯掌柜立即追问着袁海云说道。
冯不凡可不是正尧那等聪明之人,闻听袁海云的这一番话,他依旧没有搞明白这与那陶然是凶手有何种关系。
一般的人本来脑筋就转的比较慢,而且加上对那些个推理,动脑子的东西又不喜欢去接触,这不得不使得所有人都与冯不凡一样,心中也是起了阵阵疑惑。
没有直接回答冯不凡的问话,袁海云却是选择反问向陶然,脸上的表情让人一看就会生起敬畏之意,不得不说,这个袁海云还真的成
了不少,已然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
“此处木板有明显被移动发生摩擦的痕迹,也就是说这一处木板是可以活动的!可是,既然是房屋屋顶,也是二楼厢房的地面,在建造之初之时,应该没有道理会建造成活动的吧?”
并没有理会陶然的不以为意,却见袁海云只是撇头看向了冯不凡,对着冯不凡循声笑着问道。
冯不凡点点头,立即道:“别说是建造之初,无论什么时候,也不会将木板地面用成活动的,道知要,这个是活动的,一旦踩坏踩滑,从二楼楼上掉下来,那可是不得了的,我们客栈可没有这个能力去承担这些。”
冯不凡说的很诚恳,毕竟是开客栈的,没事把木地板掏一个
,除非脑子进水了,否则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那便很简单了,此处木板之所以会有这般迹象,完全是因为有人在此处设置了一个机关的缘故!”袁海云斩钉截铁地说道。
“机关?”
众人顿时一诧,小小客栈竟然还能有机关,这倒是让人眼前一亮。
“机关又怎样?与我何干?”
见所有人都再次用一种惊疑的眼神看着自己,陶然不
看向袁海云问道,显得很是不满。
袁海云顿时收敛了先前的笑意,嘴角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异芒,立即正
道:“那我想要请教一下陶然公子,敢问楼上的住客可是陶然公子你?”
“是我又怎样?”陶然不以为意的道:“难道就因为我住在楼上,我就是杀人凶手了?荒谬!简直是荒谬!”
住在二楼就有杀人的嫌疑,这个若不是袁海云在胡说八道的话,那便是袁海云存心在污蔑,似乎翻遍大明律例,也找不到住二楼就是杀人凶手这么一条定律来!
显然,在陶然看来,袁海云根本就是混淆视听,无中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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