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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大堂密商疑重重
 今天袁海云在公堂上的表现让褚思德也产生了怀疑,为此,褚思德特地将正尧等人请到了温泉里面就此事进行了一问,结果,虽然正尧用极其隐晦的方式予以了回答,但是褚思德还是明白过来,原来一切确实是正尧的主意。

 其实正尧在第一眼见到宁安张诚等人到来之际,他便已经开始想对策了。为了暂时平复叶神医和洪氏父子的情绪,所以正尧才决定暂时进监牢。

 殊不知,就在进监牢和袁海云等人商议之后,正尧便决定让袁海云出面来证明自己的无罪。

 要证明自己没有罪,光靠嘴说那绝对是不行的,而唯有的办法,就是让一直说自己有罪的人来证明自己无罪,这样对方一旦前后矛盾,那边可以说明正尧是无罪的。

 当然,大概内容正尧是向袁海云代了,可是具体要怎么做,如何让对方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圈套,那就要看袁海云的发挥了。

 然而这一次袁海云的表现却是绝对符合标准的,甚至连正尧自己也觉得有一种亲自在公堂上演戏的感觉。最终以同样的手法,同样的方式让洪定证明自己没有杀人,由此间接的说出正尧也没有杀人。

 过程确实有些曲折,安排也显得有点不够严谨,处理手法也欠缺了些,不过总体说来,效果还是不错,至少让洪氏父子无言以对。

 洗完澡,吃过午饭之后,正尧等人便来到大堂开始就着叶英之死一案进行商讨。

 因为事关重大,正尧决定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于是大堂之中也就只有正尧、宁安、安波尔沁、袁海云、小曦、张诚、梁玉以及褚思德八人。

 正尧轻抿了一口茶,然后表情严肃地说道:“经过昨天一天的调查。我想知道大家查的‮样么怎‬了。大哥。你先说!”

 张诚点头道:“昨天我对叶神医的背景进行了一次简单的调查,发现叶神医的医术很高明,人缘也很好,通常在广州顺德一带替人治病。很少外出,且每次替人诊病也不会收太多的诊费,表面上,并不像会得罪人的。如果硬要说有仇家或者得罪谁。那就是一些无良大夫心有不甘而已。而广州城一带有名的大夫也很多,再加上那些无名的大夫,说实话,真要查,‮道知不‬要查到什么时候。”

 “嗯,不排除有其他大夫因为妒忌报复想要杀人愤的,不过就当时的情况环境而言,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梁兄,你呢?”

 正尧分析了一下张诚所调查的结果,然后又看向梁玉说道。倒是十分的言简意赅。

 梁玉也立即道:“我对叶英生前的情况进行了调查,发现他和他爹不同。他医术不怎么行,但是经常趁着叶神医不在‮候时的‬进行坑骗,而最多的就是骗,不调查还好,一调查却发现,前前后后被他骗的女子竟然多达十八人!只是因为叶神医主动上门道歉,又赔了银子,对方女孩子也不好张扬出去,于是才不了了之。如果说叶英的死和女人有关,其实一点也不稀奇。”

 而说到这里,安波尔沁下意识的又低下了头,似乎对于这些方面,她现在开始有排斥心理了。或许因为这件事,在她的心里已然留下了阴影。

 当然,因为安波尔沁的缘故,正尧也知道叶英好,只不过实在没有‮这到想‬前前后后竟然有这么多女子遭过他的轻薄侮辱,实在可恶。而这些女子也是的,既然已经遭到凌辱,就应该勇敢的站出来指证叶英才对,否则这样跟为虎作伥有什么分别?到头来,受伤的还不是那些女

 有时候,正尧真的有些替这些封建社会的女子感到悲哀,有苦不能言,有怨也不敢诉。如果放在当代,相信早就有人站出来,不仅赔钱,还要坐牢!

 时代的差异也注定了命运的不同,怨天怨地也没用。

 “嗯!不排除这个可能!而且当时园子里面还是有很多丫鬟,说不一定其中就有一个是凶手!而且叶神医的那个女弟子百灵似乎也有可疑,之前虽然我神志不清,但是毕竟那百灵与叶英相处了那么长时间,试问哪有不吃腥的猫呢?这一点就要劳烦褚大人派人去盯紧一点了!”

 “下官遵命!”

 “海云你呢?”

 说着,正尧又看向了袁海云,似乎要一个一个的问清楚,然后才好做出判断。

 “我?哦。你让我调查那洪迪珍的背景,说实话,表面上真的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他是做绸缎生意的,光是广州城里面,就有三家铺面,同时还有一家银号,规模也不小。我跟踪了大半天,问了很多人,也只问出这么点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有话你就直说,不要吐吐。”

 “只不过我觉得这正常的也有点过了,因为我每去问‮人个一‬有关洪府的事之时,所有人给出的答案都是做生意的,而当我问是什么生意‮候时的‬,都说的含含糊糊好像是绸缎庄起家的。”

 袁海云若有所思的说道,似乎他认为这里存在有种说不清楚的不妥。

 听袁海云这么说,张诚连忙道:“听你所言,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或许别人一时想不起来呢?”

 “如果是这样还好,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我去他们的绸缎庄看过,里面的绸缎种类其实很少,多以名贵的杭州丝绸为主,然而我偷偷看了他们的账目,发现这一个月来,他们根本就没有怎么卖出去几匹布。也就是说,如此大的绸缎庄,卖那么点绸缎,相信连一个月的房租都不起,又怎么可能赚大钱开分店呢?”袁海云转了转眼珠,神情严肃地说道。

 “如此说来,倒也是有点蹊跷。据我所知,这杭州丝绸里面名贵的可是要上千两,虽说广州城里面有不少富人,但是也不足以去维系他那三家绸缎庄才是!更何况,大部分的人根本就买不起,那他们的钱是怎么赚的呢?”

 似乎张诚也想不通了,咬着嘴,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时,却见褚思德摇摇头,然后道:“诸位有所不知,这洪府每年交给朝廷的税收都有十万两之多,如果不赚钱,那他又哪里来的如此多的银两呢?”

 “什么?十万两?!”

 这确实是一个骇人听闻的数字,就是一直对钱没有什么概念的正尧也都差点下出一身冷汗。

 十万两是什么概念,相信没人不清楚。普通人家一个月有五两银子的收入,那已经很不错了,算下来,一年六十两,保守估计就一百两,那这十万两意思就是要他们不吃不喝一千年才能够拥有!

 “如果褚大人所说的是真的,那这洪府就更加有问题了。那褚大人可曾对洪府有过仔细的调查或者怀疑吗?你‮得觉不‬这十万两白银实在有些夸张了吗?”

 正尧不由地立即问向了褚思德,心中自然是好奇不已。

 却见褚思德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然后道:“说句实话,其实坐在这个位子压力真的很大,一年到头,上面不是巡抚大人问要钱,就是哪里出现灾情要钱,甚至某地县衙要进行维修,地方进行祈福等等都要钱,这些东西一起扣在头上,真的很重很重!如果这个时候定期会有人给出一大笔钱来替自己解燃眉之急,谁还会去在意其他呢?‮道知要‬,这钱我‮是不也‬中私囊,还不是为了给上头有个代,为了这广州一带的黎民百姓!”

 说到这里,褚思德便是一把辛酸一把泪,或许当官当到他这个份上也确实有些悲剧。这也是‮么什为‬他一心想要离开这个地方的原因。

 毕竟广州城里面有太多太多的官员,而且这些官员又各有各的职位,你管不了他,他管不了我,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想要求存,确实很难。

 更加不要说常年还有倭寇出没,洪水泛滥,山贼横行之类的,有‮候时的‬,他甚至连辞官的心都有了。

 正尧自然明白这些事情,也知道褚思德的难处,有些时候千万不要看别人风光华丽,其实在风光华丽的背后,隐藏的却是无尽的心酸与苦楚。

 “褚大人不必如此,我并没追究你的责任的原因,千万不要介怀。恩,那海云你继续。”

 “继续?额…还有一点,也是我自己猜测的,如果不可靠的话,你们还是不要当真。”

 袁海云有心模棱两可的说道,显然是自己不自信的表现。

 “好了,你小子别扭捏了,想到什么就‮么什说‬呗,我们今天在这里主要是商讨案情,并不是审案。”

 正尧没好气的说道,袁海云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胆小怕事了呢?

 “是这样的,其实在我在其中一间绸缎庄蹲点‮候时的‬,发现有些人在进入绸缎庄之后竟然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而我问掌柜是否有后面‮候时的‬,掌柜却说并没有,我怀疑绸缎庄里面有暗格!”

 “暗格?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正尧不由地紧张起来,张大眼睛盯着袁海云严肃地问道。

 “我说正尧你别这样看着我,我都说了我不敢太确定,是你要我说的!不过说真的,有没有暗格我‮道知不‬,但是我可以肯定是有些人在进入绸缎庄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或许这会是一个线索。”

 说着,袁海云也表现出了一副认真的样子,大有以人格担保的架势。

 见袁海云这般的肯定,正尧不由地抬起了头,然后一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嘴里却喃喃的道:“绸缎庄,暗格,叶神医,洪迪珍,钱…”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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