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泰国!
确实是个好地方,那里的海,才是真正的海。真正的蔚蓝,真正的宁静。
秋黑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前方,那里面对着大海,她几乎可以闻到海水咸咸的
味。
夕阳西下,昏黄的余辉携着微风在这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散发着它最后的绚丽。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她的心底涌上一股惆怅。
忙碌的期末考已结束。接下来便是人人向往的暑期生活。大姐秋梦突然心血来
,跑来了泰国。而且还硬把她拖来了。
"秋黑,让一下!"秋梦支着画架,正在画画,妈妈酷爱艺术,所以从小就把她们三姐妹送去培养一
的画技。可并不能如她所愿,三姐妹除了把画画当乐趣外,没有人把它当职业,妈妈失望之余,也无可奈何。
秋黑让了让,回头打量着秋梦。姐姐的美丽,众所周知,她是某公司的会计主管,工作卖力且能干。
只是,二十五岁的她保守又固执。架着金丝边眼镜挡住了她美丽乌黑的大眼睛,穿着灰色的职业套装,盘着长发,又死板又老土。工作中的姐姐呵--实在不敢恭维。
而此时的她,穿着鹅黄家居服,披散着波
卷的长发,大眼睛上也没有金丝边眼镜,她是美丽的,
可——么什为?竟没有男人来欣赏她——秋黑皱了皱眉有丝疑惑,她在心底叹了口气,继续观望着大海。
楼底有人黑影一闪而过,她一惊!接着远处便追来十几个人,人影耸动,个个背负着手,秋黑居高而
望才发现,那些人的手上竟个个握了柄短刀,透着森寒的冷意,有几把竟还在滴着血,她几乎闻到了飘来的血腥味。
她下意识地走出姐姐的画室,穿过偌大的客厅,来到门边,轻轻地把门拉出一条
,观望着楼梯口,那黑影果然攀着楼梯飞快地奔了上来。
秋黑大吃一惊,想锁上门,可晚了,那人已夺门而入,第一时间捂住了她的嘴,门在他身后轻轻地锁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秋黑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来人。竟然真的是他!那个总是穿着黑衣的男人。此时也不例外,黑色的长西
及黑色的真丝长袖衬衫,正
地粘在身上,显然已
透了。她怔怔地看着他。
是!
那人确实是蔡斌!
他也不曾料到会在这里遇上她。此时他浑身是伤。后面又有一大堆要他命的人,他放开手!她的大眼睛里明显地写着恐惧,依旧穿了条蓝色的长裙,束着马尾,清丽又宁静,顿时一股深深的疲倦袭了上来。蔡斌一惊,在这关键时刻,自己怎能松懈!可这感觉不经大脑,直接袭卷他的四肢百骸。
他看着她,竟深深地渴望能躺在她的怀里,她的手臂向他伸来,抓住他的手。好柔软、好温暖的纤纤玉手。朦胧中那份倦意更深。
"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刻意压抑音声的溢满关心,温暖了他的中枢神经。
"没事,只是有点累了。"不只是有点,他感觉自己快倒下了。
"秋黑,你在干吗?"画室传来秋梦音声的。秋黑一惊,连忙把他拉进自己的房间。
"没么什干!我想睡一下。"她关了房门,把他扶到
上,让他躺平,跪在
头看着他昏昏
睡,不由担心地问:"你还在
血,衬衫都
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让我躺一下,我这伤去医院,医生会报警的,我只是躺一下,马上就走,记住!别让人发现我!"
"道知我!可——你来起看很不好!"秋黑哽咽着。
"真的没事——"蔡斌的心底涌上一阵感动,他伸手拭去秋黑眼角的眼泪--为他而
的眼泪。
秋黑看着他浑身沐血,道知不伤得有多重,她站起身,走到浴室拿了两条大
巾与一盆清水放在
头,然后再蹑手蹑脚地从客厅取来药箱,幸好这里一应俱全。
依旧锁好门,蔡斌默默地看着她,没有阻止,道知他,他需要清理伤口,还好,身上的全是刀伤,如果是
伤就麻烦了。
秋黑走到
前,红着脸,犹豫着想替他
了衬衫。蔡斌轻笑,坐起身,
了衣
,只余一条薄薄的黑色内
。秋黑涨红了脸,娇嗔着正想责备他,然而当她的视线落在那
纵错横的伤口时,不由倒
一口冷气。他的身上竟有多么那伤痕,新的、旧的布满全身,早已体无完肤了。泪再次模糊她的眼,心底一
,那些伤痕有的还在汩汩地
着血,白
单此时已被染得通红。
"你的血快
干了!"
"放心!没那么快!"
他还有心思开玩笑!
秋黑咬着
,拧吧
巾,轻轻地替他擦伤口,泪滴在他身上混进他的血
里。擦完,她又用于
巾细心地再擦一遍,然后上了药,血止住了,秋黑抬起头看他。他的脸色苍白,眼里透着疲倦。
"你来起看很不好,我怕——"
"有没有绷带,替我包扎一下,如果伤口不发炎,应该没事!"
"那——如果发炎呢?"秋黑急急地问,担心焦虑写满她的眼底。
"那就听天由命吧!"蔡斌仍慢条斯理地说。
"你这种人也会听天由命?"过于担忧让她有些坏脾气。她站起身从衣柜里翻了条白色
单,然后把它撕开,替他一处一处地绑住伤口,不让它裂开。
"看来!你倒是
有经验的!"蔡斌强打精神,调侃她。
"电影上全那样,你不睡一下吗?"
"睡着了,正好让你报警抓我!"
"你——"她站起身。
"别走,开玩笑的!"蔡斌伸手拉住了正
离开的她,一用力,秋黑站立不稳,扑在他身上,撞到了他的伤口。他龇着牙,闷哼一声,却仍紧紧地揽着,让她躺在他的臂弯里。
"你——活该!"秋黑低咒着,没再挣扎,怕又碰到他,"我不会报警的,你放心,你先放开我,我去弄点吃的,这样你才睡得稳。"
"是吗?不过,抱着你倒是很舒服,别走——"他音声的是温柔的,他的眼神更柔和得让人心醉。秋黑静静地依着他,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许久,直到头顶传来均匀的呼吸与轻轻的鼾声,她才蹑手蹑脚地拨开
间的大掌,下了
,离开房间。
画室里没有姐姐,卧室的门开着,秋梦正在换衣服。是件粉蓝的小碎花套裙,可爱又
人。秋黑惊讶地发现秋梦竟还化了妆。
"姐!你要出去?"
"嗯!噢——你晚上自己先睡。"秋梦弯
套上丝袜。
"你不回来吗?"秋黑心中暗喜。
"可能——噢!不!要晚一点,别忘了锁门!"
"当然!"秋黑欣喜得几乎笑出来。
"干吗?你好像很开心——我要走了!"
"姐姐!再见!"秋黑三步并作两步地替她开门,送走了她。
走进厨房,她开始开张罗晚餐,这才是她拿手的,一如画素描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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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
秋黑端着托盘,走进房间,她把托盘小心地放在
头柜上,尽量不发出声音。
蔡斌仍沉睡着,却睡得不安稳,紧皱着眉,额头渗着汗,她掏出手巾替他轻擦,他马上就醒了,霍然睁开眼,见是她便似松了口气。
"怎么了?你——"秋黑缩回手,奇怪地问。
"我睡得太沉了!"蔡斌有些懊恼,他一向都浅眠,连
针掉在地上,他都会醒,可刚才,她是何时出去,何时进来的他都一无所觉,如果这时有人暗算他,恐怕他早已死了千百次了。
"怎么会?你睡得太不安稳了,来!吃点东西。"秋黑拉了张椅子,蔡斌下了
,坐了下来。
被他睡过的
单血迹斑斑,秋黑皱了皱眉,
掉
单,换上新的,白底蓝花煞是好看、清
。
"那样可爱的
单,不怕又被我睡脏了?"蔡斌拿起筷子,低着头,努力地把食物夹进自己的口中,因为另一只手被绷带
着,所以他显得有些吃力,秋黑绕过
,端起碗,从汤碗里拿出羹匙。
"我来!"
"你当我是废人吗?"蔡斌皱着眉,大男人主义让他有些气馁。
"当然不是,只是你受伤了!"秋黑一口一口地喂他。在她微愠的眼神下,他震惊地发现自己的心底深处竟有丝甜意,但是这奇怪又可笑的感觉却让他心底涨满幸福。
吃完后,他躺回
上,虽然依旧疲倦至极但就是睡不着,秋黑在厨房收拾完碗筷,回到房里,见他瞪着眼发呆。
"怎么了?伤口疼吗?"
"有点!"
"是不是发炎了!"秋黑紧张地仔细审视绷带下的伤口。
"别紧张,死不了,就算死我也会爬出你的房间死在外头。"蔡斌笑着说。
"你怎么这么说。"秋黑扬起捷
看她,眼底雾气蒙蒙。这样的眼神,蔡斌莫名悸动。
"你很关心我?"
"嗯!"秋黑点点头,"你来起看很累!"
"上来!"他沉着声音,拍拍
沿。
"什么?"
"上
!"蔡斌仍低沉着嗓音,秋黑微愣一下,依着他爬上
,躺在他身侧,蔡斌健臂一揽便把她拥进怀里。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很累,想休息一下,抱着你很舒服,很温暖。真希望可以永远这样,秋黑——秋黑——别走——别走——"他越说越低,渐渐地鼾声响起,这个刚强的男人终于向疲倦低了头,秋黑抬头深深地注视着他,他已睡着了。
睡着了的他温和又安详,一改前两次见他时的冷酷、犀利。此时的他俨然是个需要妈妈的孩子,彷徨又无助,而她却仿佛成了那个妈妈。她把头埋进他的臂弯里,闻着他身上药味盖不住的浓浓
刚气息,不由心情
。窗外夜
柔和,窗内相拥的人宁静、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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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柔和的夜
里,弛秋梦步人了一家夜总会——牛郎夜总会。
听说这是泰国最大的一家牛郎夜总会,那里有最好的牛郎,是女人的天堂,女人可以到这里扬眉吐气、为所
为。
到这里来,秋梦是下了很大决心的。是!她美丽、矜持、保守、纯洁,这对一个女子来讲应该是传统的美德。可在现在这个开放的社会里,她的这种优点却被视为不懂情调、怪癖、心理有问题。连妈咪都时不时地嘲笑她是"老女处"。
"老女处"!可怕的称谓,她讨厌,她要辙底地摆
它。
她在角落里选了个位置坐下。这里生意很好,老板娘也很懂得做生意,立即笑盈盈地过来,"小姐,有
客吗?"
"没有!"她
着流利的泰国话,镇定地回答。还好,室内黯淡的灯光遮住了她早已酡红的脸。
"那我帮你介绍一位?"老板娘笑得暧昧。
"好!"秋梦很干脆地回答,端起桌上酒杯一仰而尽。
她不会喝酒,这样的酒一下肚,便有了三分醉意,这样也好,酒能壮胆,不是吗?
老板娘很快又折了回来,身后还跟了一个男士,白皙、高大、英俊,是典型的小白脸。
"这是我们这最红的先生——托尼。托尼,好好侍候这位小姐。"
托尼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挨得很近,用他职业的、训练有素的动人目光注视着她。
"你好像很紧张?"果然是细微人致,也好,听说女人第一次会很痛,有这样温柔的男人引导,应该可以减轻痛楚,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疼痛。
但——接客过多的男人会不会不干净?有
病那可就糟了。托尼见她不说话,便识趣地闭上嘴,凑过来在她耳边撕磨,低语:"你好美--"
秋梦一惊,浑身汗
倒竖,他在干吗?情调吗?就在这里?
哦!
不!
用力推开他,秋梦站来起了,"我去洗手间!"
她飞快地拾起手袋,逃也似的奔去出了。只留下托尼在那目瞪口呆。这是他第一次被客人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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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里
秋梦拼命地往脸上扑打着冷水,努力保持镇静。
可镜子里的自己依旧紧张无措。怎么了?怎么了?自己不是想了三天三夜才千里迢迢地飞来泰国的吗?怎么能临阵
逃?空手而归?
她咬住
,待稍稍平定后,掏出手纸擦干水珠。
急急地开门走去出了。
走得太急,没留意对面走来人个一。砰!两人撞了满怀,秋梦摸着鼻子,天!铜墙铁壁吗?撞死她了。她站定后正想斥责对方,一抬眼却怔住了。那是个男人,穿着白衬衫,黑西装,高大、英
、健壮。
可他的脸——却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冷得让人心惊,宽宽的额头,紧皱着眉,深遂的眼里凶光毕
,脸上有道好长的疤,从眼角一直划向耳后,让人望而怯步。这种长相也来做牛郎吗?
对方见她呆站着丝毫没让开的意思,便恶狠狠地吼:"滚开!"
秋梦没有让,仍呆站着,心思飞快地转着:"我是你们的客人,你么什为这么凶?哦!道知我了!是不是没有人要你!"
"什么?"那男人扬起了眉,眼底燃着明显的怒意。
"没关系,我可以带你出场!"这样丑陋的男人,应该没有多少女人喜欢,也就是说,染上
病的概率也小了。秋梦暗暗窃喜。
"你当我是牛郎吗?"那男人脸色缓和了。
"难道不是吗?别那么害臊,都出来混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会第一次吧!唉!同是天涯沦落人!"秋梦煞有介事地在那自言自语。三分醉意的她,一见老板娘便掏了一叠钞票给她,"我要带他出场!"
老板娘的脸色透着惊讶、古怪,"他——这——好吧!"
秋梦奇怪地看了看老板娘,又转头去看那男人,后者仿佛在使眼色,难道真的醉了?不管它,醉了更好。
出了夜总会,她便为难了,去哪呢?那男人仿佛看穿了她的心事,"去宾馆吧!"
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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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车停在了一家宾馆楼下的停车库,与他步了进去,柜台小姐立即暧昧地看着他们,临走时还不忘祝福他们:"谢谢!411房,祝你们尽兴!"
天!这是什么话!秋梦倒
了口气,幸好这里是泰国,人生地不
,也不怕被人撞见。然不要——难以想象!
那是间非常豪华的客房,设备齐全,房内的双人
触目惊心,她就要在这个白色的、大得夸张的
上完成她的使命吗?
砰!
门在他进来后发出一声巨响,她一惊,回过头,那男人已一步一步地向自己走来,越来越浓的男
气息
迫着她,让她心跳加速。双膝发软,她又心慌失措了。
"我——我去洗澡!"她一溜烟地钻进浴室。锁上门,开始来回踱步。怎么办?怎么办?逃——不行!留下?好像也不好——扭开莲蓬头,温暖的水冲洒而下,她
了衣物,跨进浴白,宽大的浴白舒适、高贵,却仍赶不走内心深深的恐惧。她慢条斯理地洗了一个多钟头才爬出来。套上衣物,
住狂跳的
口,深
一口气,她告诫自己:"镇定!没什么了不起的,闭十分钟眼不就结束了?"
打开门,才跨出去几步,她又退缩了,那男人已
光了衣服。
着
壮的身躯,半躺在
上,一条被单遮住了他的
下。被单下有双修长、结实的腿
叠着。他正
着烟,见她出来,便按灭烟头,冲着她大吼:"过来!你浪费了我很多时间!"
怎么?牛郎也在乎时间吗?她不是算钱给他了吗?她硬着头皮走过去,才走到
边,便被他一把抓住。她站立不稳,扑倒在
上,摔了个四脚朝天,正想挣扎,他已一个翻身
住了她,令她动弹不得。
"你么什干?"秋梦大叫,声音颤抖着。
"你说呢?"一把扯掉她的衣服,他不耐烦地低吼:"穿成这样,真麻烦!"
"你——"天!她竟花钱找了个急
鬼!怪不得临走时,老板娘神色古怪!
她大叫:"别碰我!我不要你了!走开!"她挣扎着,片刻后,所有的力气宣告白费。身上的衣物已被轻而易举地
了下来,丢得远远的,只剩贴身的内衣
。
秋梦伸手抓了条被单,盖住自己,可被单马上被
走,更荒谬的是一下子就被扔出了她的视线。
"走开!走开!"她嘶叫着,用手去推他,手指碰到了他的嘴
,他一张口咬住了它,那陌生又亲腻的碰触,让她全身涌上一阵快
,见她安静了,那男人便放开了她的手,她全身被另一副身躯
着。
奇怪!那么重的分量竟没把她
死,她本能地用手抵住他的
,他的体温燃烧般的发烫。有力的肌
收缩着,呼吸急促又沉重。
"你——"她
息着想开口。
"别说话!"他
鲁地打断。
"可——你——别弄疼我!"她颤抖着声音,带着恳求。
那男人抬起头,奇怪地看了看她,没说话,手一路下移,撕开了她仅存的最后防线。
秋梦害怕地张着嘴,咽着口水,紧抓着他的手臂,她能清楚地从他狂跳的脉搏下感到他蓄势待发的绷紧。
"我——最怕痛了——"她仍兀自在喃喃自语、可怜兮兮的。但是剧痛还是没有放过她,秋梦在第一时间尖叫出声,哭来起了,指甲深掐人他的肌
里。
"我说了!你别弄疼我的!"她呜咽着。
"那是过程!"他嘶哑着声音,意外地发现她竟是第一次。可是,此时此刻,他已是无法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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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衣服的"娑娑"声惊醒了她,她睁开眼,朦朦胧胧,不知身置何处,室内只开了盏夜灯,很暗。有个人影站在
头穿衣服,她翻了个身,轻声说:
"秋黑,你么什干?那么早就起
?再睡一下吧!"
"和你一起睡?"是男人音声的,秋梦一惊,跳来起了,彻底醒了。她一伸手开了
头灯,便看见那个有刀疤的男人已穿戴完毕,此时,正
叠的手臂抱在
前,揶揄地看着她。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
"这么快就忘了吗?"那男人的眼光停留在她的
口,她低头一看,不由倒
一口冷气,被单下的自己竟不着寸缕,她赶紧拉高被单,昨夜的那一幕又回到了她的脑中,不由心跳加速,口干舌燥起来,她伸出舌
了
干燥的嘴
。却见那人的眼光黯了下去,伸手解开领带,一件一件地把刚穿上的衣物又
了下来,
得一丝不挂。
"你——么什干?"秋梦心慌失措。
"没么什干?你不是让我再睡一下吗?"他笑着,向她俯来,
在她身上,被单从她手中
去,她又开始心跳如雷,冷汗涔涔了。
"别紧张,放松!"他在她耳边低声说,感受到她的颤栗、害怕。他再次放柔了声音,"这次不会痛了,我保证。"
他的保证得到了兑现。
这一刻,秋梦才真正地明白:一个男人可以让一个女人痛得刻骨铭心,却也能让她愉悦得永生不忘。这就是自古女人永远无法抗衡男人的悲哀。
他们紧紧相拥,素不相识却感觉彼此离得好近。身也如此,心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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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温柔的海风带着海
的咸味洋溢这满室温情的房间里。
秋黑发出一声轻呓,想调整一下睡姿,可身上有只强有力的胳膊紧揽着她,令她无法动弹。睁开眼,映人眼帘的是白色绷带
着的男
身躯。那浓浓的男
气息钻进了她的鼻子,她微微抬起下巴,一对深沉的双眸正注视着她,温柔又带着感
。
"醒了吗?"看着她酡红的双颊,晶亮嚎陇的眼睛,蔡斌心底再度燃起暖意,陌生的幸福感在他心底滋长。
秋黑躺在他的腋下,纤纤玉手触摸着他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那样轻,那样柔,仿佛在摸一个价值连城而又易碎的水晶——小心翼翼。
"还痛吗?好像有点烫?是不是发炎了?"
"别管它!"蔡斌低吼,猛抓住那只在他身上游移的小手。
该死!
那纯情无害的柔情竟燃起了他男
最原始的本能。
"你怎么了?不舒服?"秋黑皱了皱眉,担心地问。
单纯的她当然不可能明白他的"喜怒无常","你的手好烫!我去倒杯水给你!"
她飞快地下了
,奔去出了,片刻,又折了回来,
了杯水给他。
是冰的!
显然刚从冰柜里倒出来!
她倒是会用冰水来浇男人的
火。蔡斌斜睨着她,暗忖,有些啼笑皆非。看着他一仰而尽,秋黑接过杯子问:"还要吗?"
"不用了!灭了!"
"什么?"秋黑听不懂,见他不回答,便又说:"你饿了吧!我去弄早餐!"
她退去出了,轻轻地掩上门。
秋梦正从玄关处走来,精神不振,无
打采地像是一夜没睡。
"姐姐,你刚回来啊?怎么了?你脸色好白?"
"没——没什么,我精神不好,去睡一下,别来烦我。"
她坏脾气地把手袋扔在客厅的长沙发上,径直走向卧室。
"姐,你没事吧?"秋黑仍不放心地追问着。
"我没事!噢!对了,收拾好东西,我们下午离开这里。"
"去哪?"
"回家!"
"可——"砰!关门声打断了秋黑,她一怔,折回厨房。
弄完早餐,她从烘箱里取出已烘好的糕点,用刀切成一块块的,再用保鲜袋装好,放进了冰箱。
捧着早餐,她回到房间,蔡斌半躺着,在抽烟。
"我下午要走了。"她把托盘放在
头,在
沿上坐下。
"嗯!"
她低垂着头,咬着
,脸上写着明显的不舍,"姐姐不知怎么了。不过,你可以留在这里。等你伤好了再离开,我弄了很多吃的放在冰箱里了,多住几天,没问题的。"
"谢谢你!"蔡斌低喃。这也许是他三十年来第一次说"谢"字!
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用大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她的眼睛雾气蒙蒙,带着强烈的关心与担扰,蔡斌感到心底最柔软的部位刺痛着,原来他也会感伤别离。他把她轻轻地揽进他的怀里。
他们相拥着,彼此感受心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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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夕阳的余辉照进来时,蔡斌仍半躺在
上,默默地
着烟。秋黑已走了好几个小时了,望着室内精致又可爱的布置,却因没有她而显得黯淡、空虚。他瞪着眼睛,注视着天花板,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想她,在深深地思念起她了,呵,陌生的感觉。
自小无父母的他,从不知"爱"为何物,"感情"为何物。在他有记忆时就被义父收养了,同几个有着相同命运的义兄、义弟受着非人的训练。挣扎在死亡线上,冷酷无情早已是他们心底惟一的感觉了。
而此刻那被埋藏了一生的丝丝柔情,竟被这个温柔、纯情的女孩轻易唤醒。他竟无法不去在意她。
他猛地按灭烟头,一甩头,想甩去那份挥之不去的柔情,他是"黑帮"的三哥,道上的"黑豹"、生意场上的"战神"。如此刚铁之心怎就在她的眼神中化成绕指柔了呢?简直可笑!
门处传来轻微的开锁声。他一震,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凶狠,方才的柔情
然无存。听得出是不那用钥匙开门音声的,而是用细铜丝在开锁。
拉掉身上的被单,从枕下拿出
,他一翻身,利索地下了
,飞快地隐藏在门后。房门在下一秒打开了,蔡斌一伸手,准确地用
抵住了探访者的头。那人缓缓转过头,是一张令人畏惧的男
而孔。
"这是我第一次被人用
抵住头——而且还是兄弟。"
"自找的!"蔡斌收回
,走到
头,那里叠着一套衣
,是他昨天穿来的,秋黑已洗干净并烘干了。此时正整齐地躺在那。他穿上衣
,那淡淡的柔和剂味钻进了他的鼻子。他身上的绷带已在秋黑临走时拆了。很幸运,伤口已开始结痂。
"女人的味道!"闯入者一皱眉,"受这么点伤就躲在这里,这可不像你——嗜血的黑豹!"
"哼!"蔡斌冷哼一声,掏出四把
一一装上子弹。他微眯着眼,眼底凝聚着杀气,使他看来神秘又诡异,一如他的绰号"黑豹"!人人都怕他,就是因为他有猎豹的敏锐,要猎的生物还从未被逃脱过。
"中围战将,可否要与外围人物并肩作战,对你定不说有好处哦!"
"是吗?谢谢你的好意。"那人冷笑道,"义父听了想必一定非常欣慰。三哥竟也会照顾人。真是可笑!我这次泰国之行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如果死了,一方面为你收尸,顺便为你报仇——铲除'青龙教'!如今——你既然没死,那就另当别论。对你而言,应该不成问题,乌合之众竟也敢惹你三哥,还砍了你多么那刀,简直荒谬!"说话声渐渐远去。两条人影飞快地窜去出了,消失在夕阳里,令谁都难以置信,其中一个敏捷的身影竟是身受重伤的蔡斌。
是的,这就是属于"黑帮"的蔡斌。"黑帮"也因此更显得它的强大!
黑帮的堂口遍布全球。黑道教父--死神在三十午前打下了这片天下,如今
益壮大,
趋强盛。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死神的真实姓名、来历。他的五个义子也不例外。
而黑帮则是什么生意都做的组织,所以它富可敌国。它有最精锐的设备、最先进的武器、最可靠的精英,更有最可怕的领导者。
为了便于操纵这个庞大的组织,死神把黑帮分成了四块--内围、中围、外围还有"火焰堂"。
外围组织做的是光明正大的生意,由老三蔡斌负责——"锐
科技"这家跨国公司就是其中之一。
中围组织指的是舞厅、酒店、夜总会、赌场那些半见光的生意,由老二召子风统领。
而老大申招扬领导的内围组织可想而知,做的便是不见光的买卖,诸如贩毒,运军火——至于特殊部分"火焰堂",只要是在道上混的就不难得知,那是个杀手营。这里有最好的杀手,出得起钱,它便不会令你失望,不管黑道、白道,而且绝不比你有后顾之忧。方正是"火焰堂"的头号杀手。
不过,方正不是死神的义子,而是他的工具——杀人工具。
死神还有两个义子,老四高拓、老五丁天皓。他们跟随死神左右,坐镇帮中,摇控操纵帮中事务,当然,也备不时之需,比如纵然有人不幸身亡,他们可以随时接任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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